審訊室裡四個滿級大BOSS彼此不說話,LV.1的小警察(記錄審訊用)和LV.2的老警察(審訊用)互壯膽色走進去。
啊,這已經不是審訊了,充其量就是提問,只不過地點在審訊室而已。
客套了一番後,身經百戰的老油條警察決定以自己最為得意的客套話為開場白——“今天各位匯集在此,令寒舍蓬蓽生輝……”
楊白臉上笑容不變,不過伸手捂住了臉。
哪來的語早死?
老警察也覺得氣氛不對,於是放棄繼續客套,直奔主題。
一邊的小警察淚流滿面,師傅你早該這麽做了。
審訊本翻開,老警察念道:“11月26日,接報案人凌始聰報案,在26日上午十時許,楊白和肖亦志在交通大學閔行校區圖書館後的小道內,對被害人凌登無故實施了暴力行為,並且造成被害人肋骨斷裂兩根,請問,所說的是否屬實?”
胖子戳了楊白一下,意思就是這件事交給他了。
楊白想想也是,有了肖迪這麽一個大後防,自己還真的不需要怕什麽,況且胖子比自己嘴皮子翻得更不利索,說不定翻著翻著就把自己翻進去了。
“基本屬實,不過記住了,是基本屬實,不是完全屬實。”
老警察微微瞪大眼睛,既然他是一個語早死,那麽楊白這話聽不懂也不出意外。
“簡單來說,我在某年某月某日某時某分殺了一個人,然後報告書上時間是對的,可是卻不是我殺了人,而是人殺了我,這並非完全屬實,可是時間上是屬實的,所以……剛剛你的那段話裡時間地點人物基本都沒問題,但是當中缺少了過程,所以只能說是基本屬實。”
“什麽過程?”
楊白伸出了食指:“首先,這不是無故的。”
隨後對著凌始聰豎起了中指:“其次,這不是暴力行為。”
無名指:“最後,這是正當防衛,最多算個防衛過當。”
楊白的手指修長白皙,非常漂亮,但是可以肯定,凌始聰是沒那個好心情去欣賞他那根中指的。
“不是無故的?”
“我想校長應該也不是故意的,畢竟凌登還躺在病床上,什麽事情都說不了,所以校長才會很主觀的把這件事給臆斷了,所謂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我和肖亦志兩個都沒有反社會人格,所以絕對不會是無故的,這是對第一個的回答。”
老警察抹了一把汗,明明沒有開熱空調,這審訊室也要比一般的房間陰暗的多,為何還是會出那麽多汗,他結結巴巴道:“你的意思是,你不是故意傷人,而是正當防衛?”
“校長您知道麽?”
見楊白把目標對準自己,凌始聰眉頭一皺:“知道什麽?”
“實際上當時倒在地上的並非只有您侄子一個人。”
凌始聰一愣,接著才想起來接到電話的時候好像的確是這麽說的,但是他就隻記得自己侄子了。
“可是這又能如何?”
“一共是十個人,加上您的侄子,他們的手中不是握著刀就是握著棍,在這種情況下,我被他們攻擊——我和他們又不熟,所以這絕對不可能是開玩笑,而且校長您應該也知道,近段時間的瘋子比較多,而我呢,是很惜命的,嘛,其實命沒了也就算了,你說要是被瘋子殺了那可是連以命抵命都沒有,死的多冤啊,這我肯定是不要的,所以我就動手了。”
兩個警察用如同看到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楊白,十個人手中都有武器,在這種情況下你還把他們都打進了醫院,這是怎麽樣的身手啊。
凌始聰覺得有些滯氣,好半天緩過來後,他惡狠狠地盯著楊白:“我侄子一向不喜好惹事,怎麽可能會做這種事情,而且你有什麽證據能證明他們當時是帶了棍棒的?”
楊白啞然失笑,這麽睜眼說瞎話他也是有些無話可說,不過現在必須得說話,不然被人以為是心虛就不好了。
“我想那些棍子刀子啊說不定還在現場,就算不在現場,那估計離得也不算遠,要不把那些給拿去鑒定看看,看看上面的指紋是屬於誰的?還有啊,校長,睜著眼睛說瞎話是不好的,你都這麽大的人了,難道父母沒教過你不要撒謊麽,何況你還是一校之長,在學生面前撒謊,這可起不到什麽積極的帶頭作用,為人師表很重要啊——”楊白一邊說一邊掏出了手機,點開猴子發給自己的,花了半個小時收集的凌登的資料,雖然不是很詳細,不過也足夠惡心凌始聰一把了。
“凌登,1996年3月30日出生於帝都,父……額,這些就不用看了,咱們來說重點啊,”手指迅速的滑動了幾下,楊白念道,“高中是帝都十二中,但是並沒有獲得高中畢業證,而是結業證,並且——連高考都沒有參加就進入了交大醫學院臨床系,嘖嘖,有個好叔叔就是不一樣,那還用的著像我一樣讀書讀得少活十年。”
楊白最後一句話倒是說的真心實意,如果他有家有像猴子那樣的條件,他哪裡還會去讀什麽書啊,最多也就讀讀自己喜歡的,其余的估計是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雖然是真心實意,但同樣陰陽怪氣。
“而之所以沒有拿到畢業證的原因並非是成績不達標,嘛,雖然說這成績也夠淒慘的,十二門裡就只有八門過了,而且都是剛剛過了及格線的……恩,沒有拿到畢業證的原因是在最後一個學期被嚴重警告隨後還記了過,原因是毆打同學導致其殘疾——嘖嘖,校長啊,這就是你說的一向不好惹事?恩,看來您真是一個寬厚的老師,既然如此,我把你侄子打了又能如何?順便說一句,看來您的能力也沒能大到可以把你侄子的檔案給改成另一個人的嘛。”
“你!”凌始聰終究沒能忍下,拍案而起。
肖迪笑的和偷了好幾隻老母雞的黃鼠狼一樣,眼中盡是滿意的光芒。
“校長您別激動,您這臉色有些不對勁,恩,作為一個醫生,雖然說我現在還沒有把該學的學完,但是醫者仁心,我覺得您有必要去醫院看看您有沒有什麽心腦血管的疾病啊,恩,說不定腦子裡長了一個腫瘤把小腦壓迫了?”
——所以才會說出這麽低智商的話。
凌始聰簡直就像要把面前的杯子扔到楊白的臉上去,那張曾經給他留下很好印象的臉此時在他眼中分外的可憎。
不過楊白無所謂,可憎就可憎唄,我把你侄子打成那樣你還和我講師生情誼——那你可比孔聖人還聖人了,以德報怨那是孔聖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啊。
“哦,如果……校長您還覺得這些證據不夠,覺得您侄子當年和人打架那都是被別人拖過去然後正當防衛的,那我覺得也不是不可能啊,嘛,不過這次,肯定不是這樣的,這次我才是被拖過去然後正當防衛的那個,至於證據……”楊白將手機聲音調到最響,隨後點了一下,臉上笑的那叫一個光風霽月,“聽聽這個如何?”
“姓楊的!你不是挺能叫喚的嘛!啊!?”
楊白看著凌始聰有些蒼白的臉,聳聳肩。
你想惡心我?看看到底誰能惡心到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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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無語,之前都市強推的時候後台沒站短,結果這次來了一個什麽小秘書推薦就有了站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