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天冷就越不想起床,不過楊白在自我控制方面堪稱**——除了在蘇清歌面前。
起床起的乾淨利落,洗漱結束後就直接下了山,白基铖說早就給他備好車了,只要他起床然後上車就行,至於早飯那就很抱歉只能在車上解決了,楊白塞下一塊甜餅後就繼續進入睡覺,不過一路上有些顛簸,所以睡得不算太好,到機場的時候是起飛前半小時,速度快一些的話時間還是綽綽有余的,反正他也不用行李托運,因為他就背了一個書包,要做的就是安檢然後登機。
到了飛機上,楊白卻沒有繼續補眠,他對高空飛行的不良反應不算特別劇烈,但想要睡覺還是挺困難的,於是就打開了電腦,開始看協和醫學院上半學期的那些課件。
和交大臨八相似,協和臨八的大一也基本和醫學沒有特別密切的關系,不過交大只是一年半,而協和是兩年半,而且並非是在協和醫學院本部上課,是在清華大學的生物系。
楊白在交大也沒呆多久,至於這個醫預他基本也沒上幾節,畢竟大多都是免修了的,而少部分沒有免修的他在課上基本也都在讀胸外科方面的書籍,所以這樣的話進協和估計得跪,終究協和他不可能再遇到朱教授了啊。
也不知過了多久,機艙中響起了將電子產品關機的廣播,楊白將筆記本關機塞進電腦裡,捏捏鼻梁,眼睛似乎有些酸澀,他覺得自己似乎有必要配一副眼鏡了。
約莫過了十幾分鍾,飛機就降落了,可是從這裡到候機廳又有一段距離,等飛機終於停了開了機艙,楊白背起書包就往外衝,都市跟在他的後面,到了門口,都市一指:“就那輛。”
然後他們就上了這輛車牌號碼很普通但車牌顏色很特別的車,一路向西——至於當中什麽超速啊什麽七十碼啊,所有人都保持了忽視,楊白好像看到路邊的攝像頭一閃一閃,不過想來有那麽彪悍的車牌,罰款單也不會寄過來吧。
拜這速度所賜,原本兩小時的車程被壓縮到了一個小時,可見當時的路況有多好,又可見這速度飆的有多可怕,反正楊白是慘白著臉的下的車,他平時暈車也不厲害,可把車飆的那麽狠,除了都市這種怪胎,誰都會想要吐了。
楊白在路邊的草叢裡狠狠的吐了一會,早飯自然是全部報銷的,不知道該不該說是幸運,他早上吃的是干物,不然估計在路上就得要吐。
估計是把胃裡pH指數1的液體給嘔出來了,所以過了一會,楊白就直起了腰,他倒也還想吐,可實在是吐不出來了。
把自己的儀容給修整了一下,楊白這才踏入了墓園。
還沒走進去多久,就聽到隱隱的誦經聲,楊白他是不信佛的,不過想著事關自己母親,迷信一把也是無所謂的,往聲源走去,就看到一群光頭跪坐在那裡,人手一個木魚,嘴中嘰裡咕嚕的不知道在念什麽,不過一個個都是面有菜色,這讓楊白頗為滿意,想來這群人的確是在母親墓前跪了三天做法事。
所以說薑還是老的辣,楊白心智在同齡人中已經算是成熟的了可照樣還是玩不過白基铖。
不過過個幾年應該就能玩過了。
高僧們當然是看到了楊白,不過秉持著目不斜視的態度,他們繼續誦經。
楊白跪在墓碑前,三個響頭就下去了,不過聲音比較悶,所以不是離得近的也聽不到,而離他最近的某位高僧看到這一幕那顆止水的心也震驚了,都市之前曾陪楊白來過這裡兩次,所以對他的行為也沒什麽反應了,楊白直起腰看著墓碑上那張遺照,開口道:“媽,我要把你遷出去,遷到白家的祖墳裡,你不會不高興吧?”
楊白平時不迷信,但在這一刻他絕對比那些老人更迷信,等了好久也沒見天空中出現什麽異相,楊白覺得母親這是同意了,繼續說道:“這不是我求來的,這是白家主動要求的,當年你沒能進白家的門,現在我要讓他們所有人都畢恭畢敬的把你迎進去,我還要白鎮洛在你墓前磕頭道歉,媽,你高興麽?”
葉芝在泉下高不高興那就只有葉芝自己知道了,不過說來也巧,楊白進墓園的時候太陽正被一大塊雲遮住,而楊白話音剛落,這雲就移開了,陽光傾瀉而下,讓楊白極為高興,他覺得這代表著母親也很高興。
那樣的話就沒問題了。
他看著早已等候多時的風水師們,說道:“這種事情我不清楚,就全部交給你們了。”
風水師們看著楊白,知道這位未必是一位金主,但絕對是一位惹不起的主,能在一夜之間將魔都這麽多高僧聚在這裡給一個連名字都刻在墓碑上的墳墓做法事,怎麽可能只是普通人?
“是,那麽先生就先起來吧,我們要擺案上香起墳了。”
楊白點了頭,看了一眼手表,現在是十點半,完全綽綽有余。
墓碑前放了一張案台,上面除了香台外還有諸如紅紙之類的東西,楊白也不知道這些是做什麽用處的,就看到幾個風水師站在那裡嘴中念念有詞,不過他們的聲音被做法事的那些和尚的誦經聲給掩蓋住了,事後楊白問了他們才知道起墳之前要念好幾個咒語……
起墳也很快,而且葉芝早就被火化了,只有一個小巧的骨灰盒,若是棺材那花的時間可就多了。
骨灰盒剛從土裡拿出來,就立刻被放置在了陰影下,楊白不解的看向風水師, 風水師道:“就像是午時三刻處斬那樣。”
楊白這就明白了,午時三刻處斬就是為了在太陽光,也就是陽氣最猛烈的時候處斬,這樣就會不留陰氣,大概就是鬼也不讓做的概念,而現在不讓骨灰盒見陽光,估計也是擔心這陽氣會損到葉芝的陰氣。
起了墳撤了案,風水師道:“先生,先將令堂移到車中吧,等會太陽可就更烈了。”
楊白忙不迭的點了頭,於是幾人湊成一團,擋住了陽光,將骨灰盒移到了車中。
據說這車座上是真皮的,還是從什麽沒有被鞭打過的小牛身上剝下來的,而骨灰盒在土裡埋了這麽多年,當然肮髒不已,不過楊白要把這骨灰盒放在車座上,也沒人敢指責他。
“對了,先生您是男子,不宜與令堂離得太近,而您旁邊這位則是軍人,那陽氣就夠重了,話說先生您可有女眷之類的?由她們護送令堂,想來會更好。”
楊白一愣,女眷?他……如果硬要說的話,也是有的,不過那人還在帝都呢,你讓他從哪裡找女眷給你?
不過要說想要成為他女眷的,這倒是有,可問題是如果他找上門去那不是自尋麻煩麽?
於是楊白就傻了。
===
回到宿舍,室友問我為何在晚自習上如此認真,我一臉死灰,媽蛋後天就考試了我單詞一個都沒背你讓我怎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