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歌將電話掛斷後,覺得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把手機給關了,扔到了一邊,可五秒鍾又折身返回,把手機的電板給拔了,這才放心的進了臥室。
一分鍾後臥室的門又開了,她陰著臉走了出來,將sim卡拔出來,電板重新裝回去,然後——哢擦一下把sim卡拔了。
這樣她才舒了一口氣,進了臥室,不一會臥室的燈就熄了。
蘇清歌躺在床上,閉上眼睛試圖睡去,可是一閉上眼睛就是和楊白經歷過的那些事,好不容易在輾轉反側之下終於睡著了,不過這也睡得不熟,隱隱約約的她感覺好像有人打開了她家的門。
夢麽?應該不是,而且這種感覺非常的真實。
她本來就沒完全進入睡眠,這麽一來她便就又睡不著了,起身決定去廚房倒杯牛奶安神助眠,順帶便看一下到底有沒有人進她家,來安撫一下她的心。
結果她剛打開門,就看到了一個人,她也沒管那人是誰,就先發出了一聲尖叫,隨後十支化爪,這一刻梅超風周芷若附體,再然後——對面那個人發出一聲悶哼。
蘇清歌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連忙打開了臥室的燈,然後她就看到某人左手捂著臉,哭喪著問道:“你幹什麽呢?”
是楊白。
而且楊白身上還有些許的寒氣,看來是剛進來不久,肩膀上還有一點未化的雪。
蘇清歌看到他一下子就沒了話,好一會才開口:“你先去廳裡坐著,我去拿藥膏,臉也算是你吃飯的家夥之一,要是被我毀了那我可就罪孽深重了。”
楊白捂著臉回到了廳裡,順帶便把燈給開了,乖乖坐在沙發上等待蘇清歌,然後他就看到了沙發上的手機,發現手機沒開後他頗為無奈的將手機放在茶幾上,沒一會蘇清歌就拿著藥箱還有一盆溫水過來了。
沒好氣的瞪了楊白一眼,後者趕忙露出討好的笑容,結果被無情忽視了:“把手放下。”
把手放下後,景象倒也不能說是慘不忍睹,可卻是鮮血淋漓了。
蘇清歌那一爪是用了力的,楊白原本站在臥室門口想著怎麽進去,他甚至做好了敲門喊著夫人我是來送水的或者拍門喊你有本事掛電話你有本事開門啊之類的無厘頭準備,結果沒想到他還什麽都沒做,門就開了,然後他還沒反應過來蘇清歌就是一招九陰白骨爪,於是乎,左臉光榮負傷了。
也算是他運氣不好,若是蘇清歌還是老師的時候,因為要寫黑板,所以是不可能把指甲留長的,可現在蘇清歌已經是休了一個學期的假,那指甲的長度也是頗為可觀,所以楊白臉上掛彩是很正常的,他雖然自詡臉皮厚如寧遠城牆,可那也是厚度,不是說他臉皮硬如南非鑽石啊,蘇清歌這麽一抓,說實在的,很容易留疤。
“嘶……你倒是輕一些啊。”
蘇清歌沒搭理他,用濕布擦去了他臉上的血跡,過了一會傷口凝結,她小心翼翼的塗上了藥膏。
楊白自然是一路鬼哭狼嚎,實際上這種疼痛對他來說不算什麽,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在蘇清歌面前就特別喜歡撒嬌,可能是把她當媽了?
等把楊白的臉處理好,蘇清歌一言不發的將藥箱和水盆收拾乾淨,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看著楊白左臉頰的酷似某些球迷會有的三道白線,問道:“你來幹什麽?”
“你也太無情了吧,我可是一被你掛電話就從玉泉山衝過來的好不好,你看現在距離你掛我電話才多久,我能這麽快趕過來已經是很厲害了。”
蘇清歌嘴角抽搐了一下:“別廢話,我問你你來我這裡——不對,你怎麽開的門?撬鎖麽?”
她記得楊白曾經和她說過自己會撬鎖,只要不是特別繁瑣的特質鎖,其他對他都不是問題,想到這個,她立馬看向了房門,房門到似乎沒什麽問題,不過她離房門有段距離,況且撬鎖是從內部破壞的而不是從外部,這樣看也沒什麽意義,所以她起身就準備去房門口,結果聽到了什麽東西撞擊到了玻璃茶幾,發出了極為清脆的聲音,低頭一看,卻是自己的備用鑰匙,等等,自己的備用鑰匙怎麽會在楊白這裡,她狐疑的看著楊白。
楊白被她看得有些啞口無言,不過開始強迫自己開了口:“我沒偷也沒搶,這是你上次給我的啊你忘了?”
蘇清歌這才想起,上次兩人分開時自己曾把備用鑰匙給了楊白,現在想來真是後悔。
“好吧,那麽我現在問你,你來我這裡幹嘛?”
楊白眼中閃過一絲異光:“我忍不住了。”
蘇清歌沒好氣道:“你忍不住關我——楊白!”
成功**蘇清歌的楊白笑的很開心,咧嘴亮出他的一口白牙,和臉頰上的白藥膏倒是很相稱。
眼看著蘇清歌不理他了,他笑道:“我沒騙你啊,我是真的忍不住了。”
“所以說那關我什麽事?”
楊白說的理直氣壯:“怎麽不關你事,誰奪走了我珍貴的第一次!”
蘇清歌聽了差點跳起來:“奪走?你的第一次到底是你送上來給我的還是我奪走的?”
“沒差別,反正就是被你拿了。”
“孫老師要是聽到這話估計要把板磚扔你頭上。”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楊白嘻嘻一笑,屁股一挪就往蘇清歌那裡湊近。
蘇清歌看著一臉賤樣的他,滿腔的話便又是說不出口了,只是閉上眼睛,等著楊白的動作。
楊白看到她這副予取予求的樣子,自然是不會放過,於是上前就把蘇清歌抱進了自己的懷裡。
蘇清歌等了好一會也沒等到楊白的下一步動作,睜開眼睛就看到楊白並非是沒有動作的,他應該是在——額,吃自己的頭髮。
好像之前楊白是有說過很喜歡自己的頭髮,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在幹什麽?”
“作為一個新世紀男人,我覺得我不應該被欲望完全控制大腦,不應該以發泄為目來和一個漂亮的,自己非常非常喜歡的女人上床。”
蘇清歌沒有說話,只是把頭垂的更低。
楊白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你在想什麽,為什麽老是要這樣的呢?總是有辦法的,而且現在除了你爸,有誰說過什麽麽?我爺爺也好,白基铖白鎮洛,誰不知道我們兩個的關系?可他們都沒說什麽,像我爺爺還很支持我和你在一起,所以,沒什麽好擔心的。”
不過有句話他沒說出來,楊智久之所以支持他們兩人,單純就是想要一個孫子而已。
蘇清歌沉默了好一會,終於開了口:“拿你沒辦法啊,你可真是我這輩子的克星。”
楊白聽到蘇清歌開口就放心了,嬉皮笑臉道:“彼此彼此,所以說啊,你看老天就讓我和你成為了相互的克星,也沒見你成了誰的克星,我也一樣,所以老天都讓我們在一起呢,你真的沒什麽好擔心,我覺得啊——”
蘇清歌打斷了他的話:“你還要多久回去?”
楊白一愣:“現在是五點,我明天早上大概是九點要回去。”
“四個小時,除去兩小時車程,還有兩小時,現在,小子!給老娘把衣服脫了!”
“好的大王!沒問題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