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白正對著後視鏡齜牙咧嘴,坐在後排的猴子看到他這幅模樣,不由得哈哈大笑。
楊白當然是回頭惡狠狠地瞪了他,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聲,猴子揉揉因為喝了酒而發燙的臉:“白勞你現在有沒有後悔一件事?”
“什麽事?”楊白戳了戳左臉頰,又是一陣齜牙咧嘴。
“就是你喝酒從來不上臉啊,要是上臉的話這印子也就不那麽容易看到了吧,嘖嘖,瞧瞧這清晰的掌紋,打你的人和你有多大仇啊,要不是你皮糙肉厚估計牙都要被打出去了吧?”
楊白想著回家用冰袋敷一下吧,靠在椅背,悶悶道:“我覺得她應該不敢。”
“我也覺得。”
說話的是胖子,他先前喝酒喝多了,早就迷迷糊糊了,是都市和猴子兩人一起把他搬進車裡的。
為什麽不是楊白?
你看他臉上那麽清晰的五指山就明白了。
他反應不差,也練過武,而且還有些造詣,但是也沒能閃過史淼的那一巴掌,因為太突然了啊。
史淼賞了他一五指山就氣衝衝的走了,留下楊白愣在原處,好一會臉頰開始作痛,楊白趕快去了洗手間,看到已經微微腫起的臉頰也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史淼這巴掌的確是太狠了。
這種情況下他當然是沒辦法再回去了,打了電話給胖子,卻不想這位已經是喝高了,打電話給猴子,猴子卻說讓他再等一會,先別急著回家,畢竟這裡距離學校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而他們兩人都是喝了酒沒辦法開車回去的,不過他們本來也就沒開車來,既然楊白是開車來著,那麽就把他們先送回去好了,楊白想想也是,於是就等了半小時,猴子打了電話說要他過來搭把手把胖子運過來,楊白自然是不肯的,便讓都市去了。
本以為胖子要一路睡到學校,卻不想他此刻醒了,而且看上去貌似還挺清醒的?
不過楊白絕對不相信他就沒喝醉:“頭暈不?想吐不?”
如果胖子說想吐那楊白絕對一腳把他踹下車,畢竟這車不是自己而是蘇清歌的。
“沒想吐,不過頭還是有點暈的,我喝的也不算多,就是度數高了點,你這五指山是史淼給的吧?”
楊白點點頭,然後和他們講了一下事情大概。
說完後他等著兩人的反應。
猴子一臉嚴肅,伸手拍拍楊白的肩膀:“與君共勉。”
楊白推開他的猴爪子:“勉你大爺!”
胖子則是苦笑:“白勞,你還記得誠哥是怎麽死的麽?”
“誠哥?”楊白先是一愣,然後想起胖子提過,誠哥貌似是一個勇士什麽的,然後死的很——“你是說什麽niceboat的。”
“那你知道niceboat是什麽意思麽?”
猴子答道:“翻譯過來就是好船,簡寫就是NB。”
“猴子你閉嘴啊,所以說……白勞我真的很擔心你有一天被niceboat啊。”
“所以說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然後胖子就以“世界的錯、女神的鋸刀還有名為誠哥的人形自走推土機”為主角講述了一個非常和諧的故事。
猴子聽了後臉微微有些發綠,楊白卻還是不明就裡:“所以呢?你是說桂女神把誠哥的頭砍下來了……這就是好船?”
“這只是好船的結局……重點是世界把誠哥捅死了,桂女神把世界剖腹了,再把誠哥的頭砍下來啊!”
“可是,這和我有多大關系……你是想說,史淼是桂女神?任弋是世界?我是誠哥?可我首先就不喜歡史淼,更加不會讓任弋幫我去把妹啊……”
胖子捂住臉:“我只是舉例,修羅場雖然喜聞樂見但是說不定哪天就會變成好船,史淼動手打人,雖然說最後手下還是留了那麽點情,但她這是真的生氣了,白勞啊,不是我說你,你既然不想要和史淼有進一步的關系,那麽就不要去撩扯她,讓她慢慢死心不就好了麽。”
“我沒撩扯她啊,我只是遇到了困難,她作為朋友不應該出來拉我一把麽?”
胖子隻覺得和這個人無話可說,你丫倒是把在學習上的聰明分點到男女感情上啊,不,你丫只要把對蘇清歌的智商分點到史淼這邊那你也不用挨這一巴掌了。
猴子也有些看不下去:“你是把她當朋友,這沒錯,可問題是,白勞,她也想做你朋友,不過這朋友之前要加個女,明白麽?她本來應該會對你慢慢死心,可是你突然跳出來說她是你女朋友,她對你的感情也不是一天兩天,戀愛是會降低一個人智商的,那個時候她怎麽可能會想到你這是拉她做擋箭牌呢,她肯定是當真了,所以啊,你這巴掌挨得不冤。”
楊白愕然片刻:“所以說,我現在根本不應該和她有什麽過多的交流?”
“沒錯,白勞你就呆在家裡好好搞你的實驗研究,然後準備明年年初去帝都就好了,史淼她只要維持之前的原狀就好了,這樣你們做不了好朋友但好歹不至於成仇人。”
“成仇人也太……不至於吧?”
猴子拍拍楊白:“白勞你不懂的,別看你上過床好像懂得多,其實胖子那麽多動漫看下來說不定這方面要比你通徹,她不會把你當仇人,但是女人瘋起來做出來的事難以想象,說不定哪天你就把她當仇人了。”
“這……”
“所以白勞你做個安靜的小透明就行了,你要真的被好船了我們可不會給你收屍的。”
“滾!”
……
將兩人送回了學校,實際上兩人到宿舍的時候早就過了最晚歸宿舍的時間,但是學校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部分老師都知道,其中一人在一個月前將前任校長的侄子打了結果卻沒有受到任何懲處,反而校長卻被平調到了另一個學校做校長。
說是平調,其實是實實在在的降職,平調的只是職位,可是國內能和交大就在一個平面上的學校又有幾所?而凌始聰是直接從交大這所百年名校掉到了一個才成立沒幾年的大專做校長,這不是降職是什麽?
不過凌始聰被平調前到也並非什麽都沒做,比如說把高考狀元開除了。
所以說那件事裡倒霉的就只有高考狀元?
不,有人發現並非如此,如果說胖子背後勢力真的有那麽大,那麽想要保住那位狀元還是沒問題的,可是狀元照樣被開除了,那比較有可能的解釋就是——其實真正有能力的是那位狀元。
新任校長也曾想要找到楊白希望他回到學校,不過,他很快就發現,這件事是不太可能完成了,因為楊白的學籍已經被移到了帝都的協和醫學院,能夠在這麽短時間內將學籍移到天朝首屈一指的醫學院的人怎麽可能只是一個普通的狀元?
新任校長在心中已經把凌始聰的祖宗十八代罵的連媽都不認識了,可是又能如何?
就在這個時候,新校長又聽到了一個噩耗,國內胸外科泰鬥的朱教授,也要跳槽去協和醫學院了。
這他可急了,沒了楊白那也就是未來的問題,可是楊白現在才大一,他的未來要等到七八年後,那個時候自己估計早就不是交大校長了,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和他有毛線關系,可是朱教授,這也算是交大醫學院招生的一塊金字招牌,沒了今年的高考狀元沒什麽,因為前幾年那些狀元都不在自己這裡,可是沒了朱教授,這招生計劃該怎麽弄?
還怎麽愉快的玩耍下去啊?
新任校長覺得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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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居然也有期中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