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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帝卡努特》三十八 投毒凶手的自辯
  就在卡努特和他的隊伍遭到敵人伏擊的同時,奧洛夫王正在他的會廳裡審訊那個投毒者。

  因為關乎王家顏面,這次審訊就並沒有許多人。

  除了奧洛夫王和他的四個兒子,主教瓦爾德馬和好漢蘇爾維之外,就只有八個從小跟隨奧洛夫王,最值得信賴的換血衛士。

  卡古和他帶到卡努特面前的四個侍者都被羈押起來,並且分別關在五間房裡,免得他們互相串通。

  之前,那四個侍者已經挨個分別審訊過了,確定了那杯毒酒是從其中一個侍者手中接過的。然而那個侍者雖然承認了毒酒是他送出的,可對於投毒的事情卻表示毫不知情。

  而且,經過審問四個侍者,奧洛夫王也終於確定,牛角杯是卡古取的,卡古倒的酒,卡古給的侍者——最後,也是卡古帶他們過去並把毒酒遞給卡努特的。

  於是,事情看起來就很明顯了——整件事情都是卡古一手謀劃、實施的。

  想到這個卡古竟然在父親的宴會上做下這種惡事,害的父親和整個家族都顏面掃地,當卡古被押上來的死後,奧洛夫王的四個兒子看著這人的神色就格外狠辣。

  然而,這個卡古本也是心思靈活的人,給單獨關在小木屋裡久了,早將事情想了個通透,此時已經完全鎮定下來,非但並不畏懼,反而一臉無辜的微笑著回應別人的怒視。

  “卡古,我隻問你一個事——為什麽要給卡努特下毒?”看到卡古的表情,奧洛夫王就一陣氣惱,聲音也不由得提高了。

  “回王上的話,這事得看是誰問。”

  停頓了一下,不等奧洛夫王追問,卡古便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解釋起來:“王上您問,左近又無外人,我便可答,我身為王上近臣,蒙受恩賞,合該為王上分憂——那卡努特張揚跋扈,人多勢眾,早晚要為王上禍害,我下手除了他,也算報答王上恩寵。”

  看了一眼聽到這話而變得若有所思的奧洛夫王的兒子們,卡古接著說:“可若是別人問起,就又不一樣。我早就仰慕卡努特妻子海爾嘉,卻被卡努特搶了先去。他邀人比武的時候我也去看過,自問絕不是他的對手,便在酒宴上給他下毒,隻盼著他死後,可以迎娶他的寡婦。”

  聽到這樣的話,周圍的一乾人——奧洛夫王的兒子和換血衛士們——便露出了震驚和感動的表情。

  為了給王上排憂解難,寧願自己背負惡名——這樣忠心耿耿又兼智勇雙全的人可不多了。

  然而,瓦爾德馬卻皺起了眉頭,蘇爾維也只是露出一絲冷笑。

  揉捏著下巴,奧洛夫皺著眉似乎煩惱了許久,才歎了口氣:“這話,你自己去給卡努特說吧。”

  “父親!”聽到奧洛夫這無異於讓卡古去死的要求,奧洛夫王的小兒子矮子奧洛夫立刻忍不住了。

  然而,奧洛夫王隻瞪了一眼就讓他閉上了嘴巴。

  看到這情形,卡古鎮定自若的笑了下:“這本就是應有之義,那,臣下就先告退了。”

  奧洛夫王皺了下眉,之後看向了自己的小兒子:“你陪他一起去,明天一早就動身。”

  停頓了一下,奧洛夫又轉向蘇爾維:“你派幾個人陪護。”

  蘇爾維點了下頭——這是奧洛夫王怕卡古趁夜跑了。

  安排完這些事情之後,奧洛夫王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可以都散了。

  然後,奧洛夫的四個兒子,四個換血衛士,和卡古都紛紛行禮、離開。

  而瓦爾德馬和蘇爾維卻還沒走。

  陰沉著臉,看著兩個甚至比兒子更值得信任的臣子,奧洛夫王狠狠的捶了一下寶座的扶手:“他說的話,我一個字也不信!”

  停頓了一下之後,奧洛夫王看向瓦爾德馬:“去查他用的是什麽毒藥,從誰那裡得到的。”

  瓦爾德馬皺了下眉——雖然他學識廣博,但也不可能什麽毒藥都見過,而且要從一條死狗那裡檢驗毒藥的成分,這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圍。

  但最後,瓦爾德馬還是點了下頭:“我盡力而為。”

  奧洛夫王顯然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難為,於是也並不強求:“恩。”

  等了一下,奧洛夫王又轉向蘇爾維:“去查這個卡古的出身,查他這幾年多和什麽人來往,查他的家族都和什麽人來往——你親自去辦。”

  蘇爾維點了下頭:“我今晚就出發。”

  站起來,在大廳裡煩躁的走了幾步,奧洛夫重重的歎了口氣:“另外,那四個侍者也要查一下。我不信他們對這事全不知情。”

  蘇爾維再次點頭——盡管奧洛夫王交給了他許多事情,可他本來就在這些事情上拿手,到並不在意。

  沉默了一會,奧洛夫才再次開口:“你們說,卡努特會信卡古的說辭嗎?”

  蘇爾維滿不在乎的一揮手:“他信或者不信,當什麽緊?別看眼下他兵強馬壯、人多勢眾,可只要王上您一聲令下,從各地集結起兵馬,要讓他整個家族徹底消失也不過是一天的事情。”

  “可要是沒有由頭,隨意動手,國裡的大莊園主就要跑光了。”看到奧洛夫似乎對蘇爾維的提議有些意動,瓦爾德馬連忙出聲,“當年的哈拉爾德強收農戶的祖地,結果從挪威逃離的農戶們竟多到自成一國。”

  雖然認為整個冰島都是從挪威逃離的政治難民似乎有些誇張,但也並不算偏離事實太遠——再想到近在咫尺的神殿,奧洛夫王終究還是重重的歎了口氣:“這我心裡有數。”

  “那個卡努特,我覺得很奇怪……”看到另外兩個人都不開口,瓦爾德馬皺著眉頭把自己心裡的懷疑說了出來。

  “怎麽?”聽到這話,奧洛夫王突然想到,難道這投毒事件竟是卡努特自己弄出來的?

  “辯經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了……他對教會歷史上一些出名的大人物的事情了解得很多,很清楚,甚至許多事我都不知道,可他對經義本身卻所知不多,就好像……”說著,瓦爾德馬咂著嘴,尋找著合適的詞語。

  蘇爾維冷笑了一下:“就好像他在君士坦丁堡的時候專門學過如何針對我主基督?”

  聽到這話,瓦爾德馬豁然開朗,猛的一拍巴掌:“對,就是這種感覺!就好像他是故意學了如何挑我們的毛病似的。”

  皺著眉回憶了一下,奧洛夫王重重的歎了口氣:“恐怕你的感覺是對的——他恐怕就是故意針對我主基督。”

  “可是為什麽?”瓦爾德馬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問題所在,“在去君士坦丁堡之前,他恐怕沒接觸過我主基督,而到了那邊之後,明顯皈依能帶來更大的好處;可他卻非但沒有受洗,反而專門學習如何針對我主基督?”

  蘇爾維毫不遲疑的給出了答案:“他一早就是大神殿的人?”

  奧洛夫皺著眉搖了搖頭:“這不可能。他離開的這三年裡,神殿並沒有額外照顧他父親和哈康的父親。若是卡努特是大神殿那邊的人,神殿不可能對老阿特達對尼爾斯的欺壓不聞不問的。”

  瓦爾德馬也不同意蘇爾維的看法:“而且,就是他回來之後,也並沒有和神殿走得很近——他甚至只派人向神殿送過去一次供奉。如果他真的是神殿的人,現在就應該打明旗號才對。”

  聳了下肩,蘇爾維一臉不耐煩:“這重要嗎?總之,我帶人找機會宰了他就是了。”

  瓦爾德馬笑著搖了搖頭:“難。回來這一年裡,他就出去過那麽幾次,而且每次都帶著許多好漢。你要想殺他,就得把他的兄弟們全殺了——這就不止要你的人全去,可能還要調動別的人馬——那還不如索性集合兵馬,直接滅了卡努特滿門。”

  這話就讓蘇爾維不滿的哼了一聲:“那你說怎麽辦?”

  “若是能知道他為什麽會對我主基督充滿敵意,並打消這種敵意,興許我能使他皈依。”皺著眉,瓦爾德馬一臉不確定的回答。

  “哈……”蘇爾維笑了一聲,“要先知道他為什麽這樣,還要打消他的敵意,再使他皈依——還不如直接宰了他來得直接。”

  瓦爾德馬無奈的看了一眼蘇爾維——這個人狼的頭子做任何事情都習慣於采用最直接和迅速的辦法:“如果他只有自己,宰了也就宰了。可他還有三百多換血兄弟。和他交戰勢必損失慘重;而如果能收服他則王上又添一大臂助。眼下丹麥人的注意力都在不列顛,可挪威人卻蠢蠢欲動,這個局勢下我們實在不宜再生內亂。”

  聽到這話,蘇爾維頓時不做聲了,而奧洛夫也重重的歎了口氣——雖然眼下看起來風平浪靜、歌舞升平,可稍微有點意識的都知道,西邊的挪威人正在厲兵秣馬,說不準什麽時候就會殺過來——這個卡努特出來得實在太不是時候了。

  不過,下一刻,蘇爾維就眼前一亮:“要不,咱們把韋姆蘭那邊的礦山送給卡努特?他兄弟眾多,正缺兵器盔甲,一定不會拒絕——可要是挪威人打過來,他和他的兄弟就得打頭陣。”

  “可要是挪威人遲遲不肯打過來呢?”瓦爾德馬並不反對這個意見,卻表達了自己的擔憂,“他本就兵強馬壯,再讓他得個裝備精良……”

  開始聽到蘇爾維的話,奧洛夫也是眼前一亮。可聽到瓦爾德馬的擔憂,他頓時又遲疑起來。

  最終,奧洛夫王重重的歎了口氣:“這事,再考慮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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