湧過來的濃霧越來越多,大部分都是湧到了木牌扎下去的地方,但別的地方也有濃霧湧過去。
青木洞天裡邊樹木開始吸收霧氣,然後開花結果,麒麟它們幾個,還有玉蜂也開始吸收霧氣,就連大黑和小黑身上也開始吸收霧氣,在靠近魚塘旁邊的濃霧一塊塊的崩塌下來,張松模模糊糊的能看見濃霧下邊的土地。
接著更大的變化出現了,在木牌掉落的地方,長出了一小片嫩芽,被吸引過來的霧氣不斷的向這個嫩芽湧去,這個嫩芽的周圍就像是一個漩渦一樣,不斷的吸引著霧氣過來。
因為霧氣的作用,嫩芽不斷的生長,又因為嫩芽不斷的生長,霧氣也越來濃,過了不長時間,張松已經看不見霧氣中的嫩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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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張松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身邊不斷的湧過來的霧氣,以前他青木決晉升的時候,青木洞天也會發生這些變化,但是那個時間非常短,只有幾分鍾的時間就停止了,現在卻還在不斷的持續。
張松揉了揉屁-股,頓時一股專心的疼痛傳到了張松心裡,疼的他呲牙咧嘴的,他不敢再揉了,一瘸一拐的離開了這裡,觀察起青木洞天的變化。
藍莓、車厘子、麻核桃都已經成熟了,種在院子裡的紅豆杉也長高了一截,就連麒麟和小玉它們都長大了一圈。
大黑和小黑在體型上,沒有發生什麽明顯變化,不過相比進入青木洞天之前,它們身上的毛發現在是黝黑鋥亮。猶如皮草一樣。
張松看見還在不斷湧動著的霧氣,知道這個現象一時半會結束不了,再加上屁-股實在是太疼了,他也沒心情采摘藍莓和車厘子,他從青木洞天出來後,直接下樓了。
把大黑和小黑從青木洞天裡放了出來。張松也上車了,不過一坐在車座上,張松就感覺針扎火燎的疼痛,他也不敢坐下,只能輕輕的靠在座椅上,抬起屁-股小心的開車。
本來從山南新城到碧園小區只有十多分鍾的車程,愣是被張松開了半個小時候才到家。
把車停在了小區裡的地下停車場,張松一瘸一拐的回家了,進入屋裡後。王海燕和宋佳看見張松的樣子,都詢問他是怎麽回事,張松只能撒個謊說是不小心跌倒了,宋佳和王海燕也沒在意。
張松跟她們說了兩句話就進屋了,到衛生間裡脫下褲子一看,原來他的屁-股上被蹭掉了一大塊皮,他穿的褲子都黏在屁-股上了,一脫褲子又扯掉一大塊皮。張松疼的直吸冷氣。
張松沒在穿褲子,而是拿著一件衣服擋在了身前。然後把門打開一條縫,探出頭去對宋佳喊道:“佳佳,佳佳,你進來一下。”
宋佳在客廳裡喊道:“什麽事啊?我在和嫂子看電視。”
張松道:“我有事,你開過來。”
“好了,我馬山過來。”宋佳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進入了臥室裡,看見張松拿著一件衣服擋在前邊,皺眉道:“你這是幹什麽,嫂子還在家呢。”
張松知道宋佳誤會了,他只能苦笑:“什麽幹什麽。我是找你有事,讓你幫我上些藥。”
宋佳松了一口氣,她還以為張松要做什麽事呢,問道:“往哪兒上藥。”
張松轉過身來,用手指著自己的屁股道:“往這兒上藥。”
“啊。”宋佳先是驚訝的喊了一聲,接著焦急地道:“傷的這麽重,咱們上醫院吧。”
張松道:“上什麽醫院,就是破了點皮,咱家不是藥箱嗎,你幫我上些藥,再幫我包扎一下就行。”
宋佳道:“行,我去問問嫂子該怎麽弄。”說罷,轉身走出了房門。
過了一會,宋佳拎著藥箱進來了,王海燕在外邊喊道:“佳佳,先消消毒,然後在上藥包扎。”
宋佳在屋裡喊道:“知道了,嫂子。”
宋佳讓張松趴在了床上,接著開始給張松消毒上藥包扎,忙了十多分鍾,才把這件事做完,此時兩人都已經滿頭大汗了,張松是疼的,宋佳沒給人上過藥,手法非常粗糙,經常碰到張松的傷口上,疼著張松直皺眉,宋佳則是忙的,一邊還要要給張松上藥,一邊還要問他疼不疼,忙乎的夠嗆。
包扎完後,張松小心的穿上了一條大褲衩,跟著宋佳出了房間,接著又被宋佳和王海燕審問了一頓,張松只能把剛才的謊話編的更加真實一些。
因為受傷了,張松今天晚上只能趴著睡覺了,不過張松一邊睡覺,一邊把心神沉浸在青木洞天中,也沒感覺不舒服。
青木洞天的霧氣還是不斷的向嫩芽湧去,形成了一個高十多米的大白色霧繭,裡邊好像是在孕育著什麽。
同時這個白繭的位置發生了變化,張松是在魚塘邊上的空地上掉落的木牌,剛開始的時候這些霧氣都是湧到那裡的,現在這個白繭已經轉移到裡魚塘稍遠一些的地方了。
這個地方是青木洞天中新增加的一塊土地, 面積大約有七八畝的樣子,張松也不知道這個白繭裡邊到底會孵化出來什麽,不過他白天在青木洞天中已經看見了從地上長出的嫩芽,知道肯定不會是靈獸,應該是樹木一類的東西。
早上,張松起來的時候,白繭裡邊的東西還沒有露出來,而且白繭又變大了一些,這個白繭一面挨著魚塘,一面挨著青木洞天周圍的濃霧,同時還在不斷的吸收著霧氣。
早上吃飯的時候,張松對宋佳道:“佳佳,我等一會還要出去一趟。”
宋佳皺眉道:“你都傷成這樣了,還出去幹什麽,你能開車嗎?”。
張松解釋道:“我今天約了沈遠征過來,準備帶著他給護林隊買兩台車,我不能說話不算啊,我今天也不開車出去,坐地鐵去。”
宋佳考慮了一會道:“行吧,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張松搖頭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中午就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