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首圖身後的八人已經全都衝了出去,而苗首圖則好像不擔心被他派出去的摩呼羅迦王會拿不到那魔龍印章似的,臉上沒有半點擔憂之色。而是緩緩地轉過身去,看向了那看著淨悟塔沉思著的胡高。
的確苗首圖沒有什麽好擔心的,根本就沒有任何一人去攔那摩呼羅迦王,只要他不笨,便可以輕松將那魔龍印章拿到手裡。
看著胡高,苗首圖的眉頭輕皺著,好似胡高才是他最擔心的問題。
胡高一直都看著那淨悟塔,努力想要從那‘禁絕之陣’與那‘離迫陣’中找出一些線索,看穿這狂龍學院之內由‘合陣術’所布下的大陣到底是什麽。
直到大蛇王梁馬與那雙手各持著一把匕首的天王朝著他衝過來之際,他才反應過來。
猛地轉身,不過好像為時以晚。梁馬與另外一人皆是毫不留情地朝著胡高攻了過來。梁馬手中長槍的槍尖已然要到胡高的面門了,而天王也已經貼近到了胡高的跟前了,手中的匕首朝著胡高的脖子劃去。
“胡高,別怪我們以多打少欺負你。怪隻怪你壞了少爺的好事!”梁馬獰笑著,好似已經看到胡高死在了他的長槍之下一般。
然而梁馬的話還沒有落下,他的臉色便不禁一變。同時變化的還有欺身而上的天王。因為他們兩人都看到,從胡高的身體周圍突然傳出了一陣漣漪,從那漣漪之中則竄出一道冰冷的氣息。
那漣漪他們太熟悉了,那是擅長隱匿身形與騰挪之法的刺客將要露出身形之時的畫面。那將雄霸一起帶走的修羅王也是這一方面的高手。
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在胡高的身邊,竟然還有一位這方面的高手。不由得,他們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了。
“當!”
說時遲,那時快,一聲脆響傳了出來。一柄長劍從那扭曲的空間中出現。長劍橫掃,將刺向胡高的長槍與匕首盡皆蕩開。一名容顏魅惑的絕美女子憑空出現。
“彩飄!”見到來人,胡高一喜。只是隨後臉上又假裝露出了一副不高興的神色,“你終於肯出現了!”
雖然知道胡高是在假裝生氣,可是胡彩飄的臉上還是露出了一副過意不去的神色。轉頭朝胡高不好意思地一笑,“對不起,我怕兩位姐姐誤會所以才不肯現身。這段時間,苦了你了!”
聽到最後一句話,胡高的心裡咯噔一跳。看著胡彩飄那充滿了魅惑的雙眼,他隻覺得心癢難耐。
他與胡彩飄發生過關系,所謂食髓知味,嘗過一次之後便難以忘懷。更何況胡高這種早已經被蒼老師誘惑了無數年的宅男呢?
如果不是現在的情況不對,他真是想再跟胡彩飄好好的溫存一番。不由得,轉頭朝梁馬瞪去,重重地爆了一句粗口,“法克!”
其實胡高知道,胡彩飄一直都在他的附近。他一直都能夠感覺到胡彩飄的氣息存在於他的周圍。即便是他前往越城的時候,他都能夠感覺到胡彩飄一直在跟著他。
只不過好似經過青元礦脈一役之後,胡彩飄的實力又變強了。胡高愣是無法將她找出來。幾經努力都無法得逞之後,他不得不放棄了,只能任由胡彩飄這麽一直跟著他。
本來胡彩飄的出現就已經讓梁馬有些吃驚了。後來又看到胡高跟胡彩飄在這樣一種危險的情況下,竟然還卿卿我我,玩著這些小男孩小女孩的曖昧,讓他無比的不爽。
現在胡高竟然還開口罵他,就好像是自己壞了他們的好事一樣。這讓梁馬的心裡莫明其妙的生出了一陣火氣。“琥伽,跟我一起殺了他!”
狂吼一聲,梁馬身上的元力沸騰不止,手中的長槍光芒大漲,憤憤地盯著胡高,好像恨不得一槍就把他釘死似的。
“喂!”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聲虛弱的聲音又從他的背後傳了出來,“我還想跟你打打看。”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梁馬一震。只是很快,他就挑嘴一笑。瞪了胡高一眼之後,他快速地轉過了身去,同時不屑地開口,“真是沒想到你竟然還有膽子?只不過現在你虛弱得連我都感覺不到你的存在,你怎麽跟我鬥?”
“韓衝?”看到梁馬身後那虛弱得好似快要站不起來的人,胡高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哼!”只是很快,梁馬又是一聲冷哼,“不過你也真是令我吃驚的,受到到那樣的打擊,你竟然還有膽子面對我。之前看你那樣子,我還以為你會徹底的變成廢人呢!”
“別誤會!”韓衝抬著頭看著梁馬,看上去好像十分的辛苦,費盡了力氣一樣。只不過他看著梁馬的雙眼之中卻充滿了精光。雖然沒有了力氣,可是精神卻異常的充沛,“我那個樣子,只不過是在專心思考怎麽樣才能打敗你。”
“哦!”這話好似讓梁馬十分的吃驚似的,“你竟然還有這等心性,我當日可是故意侮辱你的。別人在那樣的打擊下,只怕早就無力站起來了吧。”
“談不上什麽心性不心性!”韓衝吃力地抬手揮了揮,臉上露出一副不屑地表情,“別把我當成那種溫室裡的花朵。我八歲便離家歷練。離家之初,我逢戰必敗,鮮有勝績。你所謂的那些失敗,那些侮辱,只不過就是我年少時日日所經歷的日常罷了。你竟然還以為那是你的小聰明,實在可笑!”
說著這話的時候,韓衝臉上的神色已經只剩下了重重地鄙視之色。如果不是現在他的元力被抽幹了,沒有什麽力氣,他只怕真的會毫無顧忌地笑出來。
聽到韓衝的話,胡高總算是徹底地放下了心來。他原本還以為韓衝只是在強撐而已。可是如果真如他所說,那一敗仗就當真只是個玩笑而已。
八歲便離家歷練啊,這十多年的韓衝所經歷了些什麽,實在是讓人難以想像。只不過可以肯定,那些經歷讓韓衝的心性無比的強大。
胡高現在總算是知道了,當日與韓衝賭鬥贏了之後,他為什麽會那麽慷慨地將空間戒指與其內的藏品一並送給胡高。並且更是在之後毫不猶豫地選擇與胡高站在一起,面對那些見財起義的匪徒。
他也總算知道,韓衝在看到越城韓家之人盡數死亡之後,為什麽會那麽的淡定。面對胡高的質問,他也會堅定不移的做出選擇。哪怕是真的站在五大聖地的對面,也不眨眼睛。
沒錯,有些人生來就是好人,有些人生來便善良,有些人生來便慈悲。可是有些東西,天生是無法擁有的。那些東西只有經歷過大風大浪,只有經歷過種種磨練才能夠擁有。就如同韓衝那令人心驚的心性一般。
胡高一點也不懷疑,如若泰山崩於韓衝的面前,他也定會面色不改。
而梁馬在聽到那番話之後,也是愣住了。的確,他真是把韓衝當成了那種大家族的天才。受到家族的極力培養。各種資源,各種功法還有各種特權。只要他想要,他的家族就會全力奉上。
事實上在圖騰大陸之中,一旦家族之中出了天才,有哪個家族不是奉為至寶?別說歷練,就算是稍有損傷,也定會叫囂不止。
而狂龍武院之中的天才,也大抵只是如此而已。
所以韓衝所說,當真是驚到他了,讓他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八歲離家!”過了好久,梁馬這才搖了搖頭,苦笑不已,“我倒是真沒有想到,你有這等經歷。”
“轟!”然而他的笑聲一落,猛地一挺手中的長槍。那長槍之上元力翻騰,凌厲的氣勢從槍尖之上猛地竄出,朝著韓衝狠狠射去,“那又如何,以你現在這個樣子又能拿我怎麽樣?你全盛之時尚且不是我的對手,你現在憑什麽跟我鬥?你連兵器都沒有,也配跟我叫囂?”
“誰說他沒有兵器?”聽到這話,胡高不屑地一笑。手一揮,血色液體在他的手中翻騰不止。隨後,只見到那液體不斷地凝聚,也不斷地變長。
幾個呼吸的時間,那血色的液體便凝聚成了一柄長槍的模樣。而那些液體在這個時候完全化成了固體一般。
那長槍看上去堅硬如剛,一陣陣血色金屬光澤從那長槍之上冒出來,哪裡還看得出有半點液體的樣子?整個長槍看上去比之一些人階寶器都弱不了多少。
胡高滿意地看著這長槍,挑嘴一笑。挽了個槍花之後,手一抖。那血色長槍從他的手中脫離出來,化成一道流光瞬間飆到了韓衝的手中。
韓衝十分的虛弱,可是拿著這長槍的時候卻輕松無比,好像不費一點力。看了幾眼之後,他竟然朝胡高不滿地哼了一聲,“好是好看,可惜就是太輕了。”
“沃茨法克!”
聽著這話,胡高真是差點衝上去扇韓衝幾個耳光。那長槍可是血光蛇所化,圖騰榜上排名第九的圖騰所化的武器,那廝竟然不滿意!
而梁馬看著胡高與韓衝說笑了起來,心情十分的凝重,也異常的氣憤。他們竟然當他不存在!
同時,苗首圖在看到胡高手中化出了長槍之後,眉頭一挑,神色有些吃驚,“這是?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