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豐看到偷襲者用的也是劍,一時興起,便沒有第一時間召喚出圖騰來,而是與韓衝一道,與敵人纏鬥了起來。
胡高得到了一絲喘息之機,連忙調用精神力對肩膀和後背的傷口進行加速治愈,尤其是後背那一掌,若是換了其他武者,只怕早就去見堯了。
韓衝頂在最前面,只是幾個照面的時間,肩膀上,腰間,腿上,便已經布滿了一道道恐怖的傷痕,要不是他擅長防禦系的元決,現在的情形也不會比胡高好到哪去。
雲豐雖然一直在身後遊走纏鬥,但是對方在境界上與他的差距彌補了劍道方面的不足,每次的武器的相撞,都讓雲豐氣海內的元力翻滾,血氣上湧。
好在偷襲者似乎顧忌了什麽東西一般,並沒有對兩人下狠手,更像是要逃離現場一般。
胡高緩過勁來,看了看場上打鬥的情形,雖然偷襲者一直佔據著上風,但總感覺力有所不怠,看起來應該是比較擅長偷襲刺殺,持久戰和消耗戰並非其優勢,因此才會出現這樣的局面。
照此推斷,敵人的實力應該在通體境三到四階左右,高出的境界也很有限,血光蛇的離神刺應該對其仍然有很好的效果!
胡高悄悄站了起來,慢慢靠近了戰場,趁著雲豐一串搶攻之機,突然一聲大喝,“離神刺!”
血光蛇突然張開了他的大嘴,一道血色的光芒從中激射而出,化為血劍如同閃電一般擊中了對方。
“別愣著了!下狠手!”
離神刺可不是能夠反覆使用的技能,這種機會稍縱即逝,胡高提起無影劍衝過來,立刻就是刷刷的幾下,全是對方關節要害之處。
韓衝見狀,也是一槍猛戳,直接將偷襲者打翻在地,雖然他本身也受到了強大的元力反擊,不過性命並無大礙。
“沃茨法克,今次差點就栽在這裡了!”胡高吐了口血沫,之前在堯墓那麽恐怖的危險都沒有掛掉,要是在這裡被人一劍給刺死,那可真是冤枉大了。
“咦?這人好像是個女的呢。”雲豐收起雙劍,走了過來。
“你們卑鄙!”偷襲者突然大聲罵道,雖然被韓衝和胡高連番攻擊導致受了重傷,不過境界上的差距,讓她並沒有完全失去意識。
“這年頭,偷襲者連塊黑色面紗都不知道戴就跑出來了,真真的業余之極啊!”胡高沒好氣的說道,連殺手那最後一點朦朧感都沒有了,真是無趣的很啊,不過下一刻胡高立刻被對方的面容所吸引,半點說不出話來。
“胡兄?你怎麽了?”一旁的雲豐到底是個天然呆,看到美女竟然巋然不動,毫不動色,反過來關心起胡高來了。
“我沒事。”胡高晃過神來,這女下巴如此美型,眼睛跟萬花筒似的魅惑,莫不是胡族的人?似乎跟胡無雙還有幾分相似,難道是胡家內部還有人亡我之心不死?
“胡高兄弟,這女人看起來,似乎有點像是你們……”韓衝欲言又止,似乎是猜到了女人的來歷。
“嗯,我也看出來了,胡族內部似乎也不平靜啊。”胡高無奈的苦笑,我待異界如初戀,奈何你們非得虐我千百遍啊。
“嗯,胡兄如此天才,在家族內部定然遭人嫉妒,正所謂樹大招風,這點我也深有體會。”雲豐到底是年少成名,雖然看起來很風光,但是在家族內部估計受過的暗算也不少,說到底在這塊大陸,什麽家族親情,終究還是強者為尊。
這點在越城的朗族更加明顯,據說如今的朗族家主,當年不過只是一個分支的小頭領,後來甚至勾結了外部強敵,血洗了上屆家主一家,鎮壓了一切不服者,這才坐上了家主的寶座!
“自己交待吧,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到那個時候只怕你想說也沒有機會了。”胡高盯著這女人,來回的走動,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還嘿嘿的笑了幾聲,看的漂亮女人心底一陣發毛。
“兄弟難道你好這口?”韓衝調侃道。
胡高神情淡定,“為兄只是在觀察獵物而已,你們看,這美女身材,首先是胸部,足有地龍獸的頭那麽大,而臉呢看起來就如同剛學會走路的嬰兒般水嫩,這就是傳說中的童顏" "啊。
接下來我們再看看她的腰,雙手可握,又恰在胸部下面一點點的位置,這不是正是貴族們所極力追求的黃金比例麽,至於關鍵性的臀部,肥而不大,還略微向上有些翹起,有沒有一種咽口水的趕腳?
再往下看,整個腿部比上半身略長,筆直而纖細,最重要的是大腿和小腿完全沒有分別,這樣的腿型萬人中也難得遇上一個,這樣的絕色,若是賣給花樓豈不是暴殄天物?”
胡高這番話說出來,絕對可以看出他在艾薇上的造詣至深,韓衝和雲豐兩人直接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他們從未想過原來可以這樣形容一個女人。
“那要不,咱們賣到拍賣行裡去?”雲豐的腦子還是沒有轉過彎來,傻愣愣的說道。
“你們不要賣我,我說!”
躺在地上的女人本來聽到胡高的評價就已經羞愧的滿臉紅潮,再聽到雲豐此言,渾身如遭電擊,骨子裡直冒寒氣,要是被放在拍賣台上去拍賣,那種感覺,才真是生不如死。
胡高沒有料到雲豐竟然歪打正著,還沒等他放大招呢,這看起來無比貞烈的女人就已經扛不住了,到是也省了不少時間。
“我叫胡彩飄,是二長老派我來殺你的,他說你不過是個假冒的傳承者,試圖毀掉我們胡家的根基,其他的我什麽都不知道!”
二長老?胡高略有印象,好像自己剛穿越過來時,這家夥就對自己的身份有過懷疑,後來好像在白曉刺殺事件後還暫代了澤白一脈家主之職,想不到這家夥一直隱忍不發,竟然等到自己來龍甲山脈才派人來刺殺。
“二長老可是族裡很有威望的長老,怎麽可能做出此等事情,少在這裡胡言亂語了。”胡高假裝不信,隻憑這女的一句話,他想扳倒二長老是很難的。
“哼,你若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胡彩飄並不買胡高的帳。
雪特,胡高還真是拿女人沒有什麽太好的辦法,想來以二長老在族中的地位,他即便派胡彩飄出來,也不會留下什麽證據和把柄,再怎麽逼迫想來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兩位兄弟,你們說怎麽辦?”
這偷襲者要是個男的,胡高說不定就直接殺了之後棄屍荒野了,可偏偏是如此不可方物的美女,這著實讓他有些犯愁了。
“她的境界比我們高,若是不殺她,只怕留下來會是一個禍患啊。”韓衝猜到了胡高的意思,不過他還是有些擔心。
“這倒也是!”胡高點了點頭,這胡彩飄應該是到達了通體境中期了,若不是血光蛇這變異圖騰的能力,以一敵三完全遊刃有余,若是等她傷勢恢復,可就沒那麽好控制了。
不過,想到這裡,胡高忽然記起來血奴誓言,要是能用這一招收服一個比自己境界還高的美女當血奴,豈不是爽到不能描寫了?
哎呀,自己啥時候變得這麽邪惡了?胡高拍了拍腦門,想想算了,還是放她走吧,都是胡家的人,到也不好趕盡殺絕。
“好了,看在都是胡家人的份上,你走吧。”
“啊,大哥,她把你傷成這樣還放她走?”韓衝有點想不通胡高的邏輯,在他們大世家的子弟看來,有仇不報,不能服眾,更何況慈不掌兵,要駕馭那麽多的分支弟子,過於優柔寡斷可不是什麽好事情。
“得饒人處且饒人吧,況且她也不過是別人手裡的一顆棋子,可憐人一個,又何必非要弄得你死我活呢。”胡高歎了口氣說道。
只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無意中的一番話,竟是說到了胡彩飄的心坎上,惹的這女刺客突然眼睛撲閃撲閃的,幾滴清淚像在一彎湖泊中打轉一般,便是看者也不覺感到幾分傷心之意。
“你真的放我走?”
“……, 走吧,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胡高留下一個背影,淡淡的說道。
“真是紅顏禍水啊。”雲豐不禁感歎道。
胡彩飄掙扎中從地上爬了起來,剛才胡高的無影劍其實對她造成的傷害並不大,只有韓衝最後那一槍,正好在她心神失守的關鍵時刻打過來,導致她整個肺腑都遭到了重傷,之前她躺在地上的時候,一直在默默的運轉治愈系的元決在療傷,要不然只會只怕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看著美女踉踉蹌蹌走路的樣子,胡高心裡又是一軟,這種程度別說回寧城了,只怕會直接被妖獸吃掉吧。
“我說韓衝,你不是自命男子漢大丈夫的麽!”胡高看了看一旁的韓衝說道,“怎麽能忍心看著一個弱女子這樣回去而不搭把手呢?”
“我戳你的鼻,她……她也算弱女子?”韓衝想想自己剛才被劍割的傷痕,到現在還在隱隱作疼,胡高這是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