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一副畫引發了一場戰爭?”
獨孤康有些驚訝,不過片刻,便知曉了其中的關鍵。
宋朝很是繁華,北方的草原民族多數這樣認為,只是宋朝到底有多繁華,很是模糊。前往宋朝,親身領會過宋朝繁華的,畢竟是少數,可一副清明上河圖,清晰的展現了汴梁的繁華,宋朝的繁華。
哪怕是不懂畫,哪怕是文盲一個,也會被畫中描繪場景所吸引。
於是,一幅畫引發了一場戰爭。
獨孤康心中苦澀,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財不露白,露白易遭禍。而一副畫,露出了宋朝的繁華,以前猶豫是否搶劫的土匪,現在下了決心要搶劫!
“銀鈴,我要閉關了,衝擊禦境!”獨孤康說道。南征之戰,攻打宋朝,他不想參與。這十年來,連續征戰,連續的殺戮,連續的砍人,手都發軟了,再也沒有征戰之心。
恍然間,獨孤康有些明白,“魔老成佛”!
“那也好,小小的宋朝,戰力虛弱,輕易就可攻克!”銀鈴傲然道,她掌管著情報機構和暗殺機構,比任何人都了解宋軍有多虛弱。
“小心些,高手在民間!”
獨孤康叮囑道。
“知道了,夫君!”銀鈴說道,忽然眼睛中閃出一絲狡黠,笑道:“夫君,今天送你一個小點心,你可不要拒絕!”
“小點心?”
獨孤康心中愕然,一股不妙的感覺從心中升起。
這時,幾個侍女抬著一個麻袋走了進來,接著打開麻袋,只見裡面裝著一個美女。
只見麻袋中,女子身穿黑色衣裙,除了露出面部及手掌外,所有部位都給遮住,顯然性子很是保守。她花容嫋娜,玉質娉婷,眉似初春柳葉,臉如三月桃花,纖腰嫋娜,拘束的燕懶鶯慵,真是玉貌妖嬈花解語,芳容窈窕玉生香,又似金屋美人離禦苑,白珠仙子下塵寰。絕色美貌中,還有著三分咄咄逼人的英氣。
她很美,她的五官精致無暇,她的身材曲線玲瓏,她的雙峰飽滿堅挺,她的腰肢纖細潤滑,她的豐臀微微上翹,是一個絕色尤物,挑不出一絲瑕癖。只是,她眼神中沒有一絲生機,沒有一絲靈動,好似活死人一般,好似一塊木頭
眼睛是心靈之窗,從眼神中可看到內心世界,獨孤康感覺到,她心中有一股悲傷、麻木、空洞。
“她是誰?”獨孤康問道。
“夫君,她美嗎?”銀鈴笑嘻嘻的問道。
“美,很美!”獨孤康說道,只是她的心死了。
銀鈴笑道:“夫君,我送的小點心,還可以吧!”
“沒有興趣!”獨孤康道,“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時間是有限的,我的生命,一半在武道上,一半在你身上,至於其他,不足我生命一毫一厘!”
這個女子,的確是不遜色於銀鈴的美女,只是再美麗又如何,他沒有時間,也沒有閑心,去理會這些。與其在美女身上花太多時間,不如參悟武道,對禦境多一絲理解。
“夫君,你怎麽能這樣能!”銀鈴氣呼呼的說,“身為貴戚,若是房中沒有幾個絕色女子,還不好意思見人。如今,我的那些兄長,皆是妻妾成群,美女一大推;就是那些低一級將領,也是好幾房妻妾,可夫君就我一個,這也太少了,我出去還不好意思見人!”
夫君是一位武癡,對於武道很是執著,可他也不是禁欲主義者,實際上習武的緣故,他的氣血遠遠旺盛於一般人,欲望也是格外強烈,在床笫之間,讓她又是歡喜,又是惱怒。
只是,這位夫君,盡管欲望很強烈,可自製力很好,這些年沒有在外沾花惹草,也沒有收納過妾室。
這讓銀鈴心情複雜,不知該說什麽。
“夫君,仔細看看她是誰?”銀鈴氣呼呼的說道。
“她……”獨孤康沉默了,覺得這個女子有一絲印象,可是仔細思考,卻又想不起來。
“她是遼國公主耶律骨欲,當年逼婚時,將我擒走,如今風水輪流轉,落在了我手中!不過她的實力也真強,大約在先天巔峰,與我不相上下,若不是中了我的計,也未必能擒拿住她!”
銀鈴恨恨的道,她是女人本身氣度就不大,有仇報仇,有血還血,不懂得寬恕的哲學,隻懂得流敵人的血,才能讓自己高興。
當年,被擒拿住被送給契丹王爺的事情,一直讓她耿耿於懷,難以釋懷。
到了後來,遼國兵敗,契丹王爺耶律定落在她手中,直接被她砍成十八截,剁碎喂狗去了。而她也多方抓捕這位契丹公主,只是耶律骨欲本是先天強者,實力強大,又是狡猾至極,善於跑路,多次躲過圍殺。
而這次,總算是將耶律骨欲截住了,一場圍殺後,損失了幾個高手,才將她擒住。
擒拿住耶律骨欲後,銀鈴原本想著,一刀砍殺了她,剁成十八截,發泄心中憤怒,可是想了想,大仇人就這樣一刀砍了,太便宜了;又想著用刀子,在大仇人臉上劃上幾刀,毀了她的容貌,又覺得太可惜;接著,又想廢掉她的真氣,將她送入軍營,千人騎萬人跨,可是又覺得太糟蹋了;最後想了想,好東西還是先留給夫君吧!
“夫君,若是不要她,那我就送給幾個兄長!”銀鈴笑道,“幾位兄長,對她可很感興趣!”
“遼國被我等所滅,我與她是仇人,不可能在一起的!”獨孤康說道。他是高傲之輩,很多事情往往不屑,此刻見到耶律骨欲落難,心中不忍落井下石,上前踩上幾腳。
“仇人不可能在一起,你錯了!”耶律骨欲笑道,“仇人又如何?幾十萬契丹人都降了,遼帝都降了,她一個小女子逞什麽強!女人,總歸是要被男人睡得,不是被這個男人睡,就是被那個男人睡。與其被一些老頭子睡,不如被夫君這樣俊傑睡;與其被一群人睡,不如被一個人睡。此時,她若是乖乖認命,當夫君的小妾,一切好說;若是不聽話,我不介意拿遼帝,拿幾十萬契丹人開刀!”
語氣中笑盈盈,可是話中卻是殺氣騰騰。
一旁的耶律骨欲,早已經醒過來,只是閉著眼睛,好似縮頭烏龜一般;似乎閉著眼睛,一切痛苦都消失了。
只是聽著聽著,她心中就痛苦無比,能血戰到最後的還是少數,多數人怕死,一旦勝利希望渺茫,都會選擇苟且偷生。活著雖然屈辱,可也勝過變成屍體。
遼國上到皇帝,下到臣民,皆是投降了;
唯有她在抵抗,有些不識時務,有些螳臂當車,直到最後被擒拿,被威脅。
這時,忽然覺得,下巴被捏住,不覺發痛,只見一個美豔的女子落在眼中,只是銀鈴。只見銀鈴,捏住她的下巴,說道:“張開嘴巴!”
耶律骨欲覺得屈辱至極,可還是張開了嘴巴,若是不張開嘴巴,想來這個惡魔有十八種手段,讓她張開嘴巴。與其受到折磨之後,被張開嘴,不如主動張開嘴。
耶律骨欲剛展開嘴巴,就見一個紅色的藥丸,丟到了她口中。
不好,這個藥丸,有古怪!
耶律骨欲正要吐出,忽然看到銀鈴凌厲的眼神,沒有吐出,咬著牙,咽下了藥丸;若是吐出藥丸,定然會受到一些折磨,再進入口中,與其如此,不如老老實實服下。
“小妖精,好好服侍我夫君,若是服侍得滿意,本公主不介意給你個妾室之名;若是不好好侍候我夫君,心中動了歪心思,本公主不介意親自教教你……”
銀鈴惡魔般的聲音,再度傳來。
耶律骨欲心中發寒,淚水不覺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