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殺軟件的副總經理向公司請示後,又返回來跟老大談,他們最後還是接受了1600萬的授權價格,不接受就只能看著利安防一家賺錢了,現在國內的殺毒軟件,除了利安防外,都被人罵成臭狗屎了。
秒殺還好說,畢竟格局有限,可比秒殺更大的那幾家,他們跟企業、政斧、以及網絡運營商都是有合作協議的,如果不盡快解決z病毒,這些大客戶很可能就要轉投利安防的懷抱了,當年為了拿下這些大客戶,所花費的費用,估計都要遠遠超過菲戈安全的授權費用了。
兩天的時間,國內的幾大殺毒軟件就都跟在秒殺之後,和菲戈安全簽訂了引擎授權使用合同。最後就只剩下那麽兩家,還在死撐著不動,他們看不上菲戈安全這樣的小公司,準備等賽門鐵克之類的大企業來提供解決方案。
對此胡一飛一點也不著急,心說你們等吧,看看是賽門鐵克的技術方案先出來,還是菲戈安全發給賽門鐵克的律師函先出來。
隨後的幾天,那些拿到了授權的殺軟企業紛紛推出自己的新版產品,這時候也不提什麽送檢的話了,而是直接推向市場,他們宣傳的賣點,也是采用了菲戈安全的掃毒引擎。雖然他們的產品界面都沒有放置菲戈安全標志,但有菲戈安全網站發布的交易公告為證,一番掙扎,總算是穩住了自己搖搖欲墜的市場地位。
“幸虧咱們當時沒去趟這渾水啊!”
老大頗為感慨,這兩天他也算是看明白了,國內殺軟的競爭也太激烈了,簡直就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人腦袋都能打成狗腦袋,再說了,這市場也是用錢砸出來的,菲戈安全當時要是直接推出產品的話,那就是要錢沒錢,要人沒人,怎麽能爭得過這些殺紅了眼的餓狼?
“越是低端的產品,市場競爭就越是慘烈!”胡一飛給老大解釋著,“你想想,殺毒軟件的這種掃毒模式都用了二十年了,到現在還能剩下多少的技術含量在裡面呢?基本上只要是個人,就都能做,所以這個市場的競爭才會無比激烈!”
“怪不得賽門鐵克這些公司都開始淡出這個市場!”老大點頭。
“這些企業能成長為技術界的大佬,必然是有過人之處!”胡一飛歎道:“如果這些企業把自己的視線始終集中在這些沒有多少技術含量的低端市場上,可能會賺些錢,但自身的技術就肯定不會有什麽長進了。靠殺毒軟件,是培養不出真正的安全企業的!”
老大一幅不解狀,“那為什麽殺毒軟件能夠盛行這麽多年呢?”
“買殺軟,就跟買人身保險一樣,買的是一種心裡安慰,保險能夠賣多少年,殺軟就能賣多少年,人們需要這種心裡上的安全感,所以就促使了這個市場的出現。”胡一飛笑著。
“那咱們今後是不是也要退出殺軟市場?”老大問著,他現在還真有一種乾事業的衝動呢。
“那是肯定的!計算機本身並不需要殺軟這種安全服務,人們對於病毒的恐懼,並不是害怕電腦被病毒破壞,而是怕自己的信息被病毒破壞、竊取、泄露!”胡一飛從自己電腦上調出一個東西,“今後的安全重心,必然是在信息安全上面,而信息安全是雙向的,在保證用戶自身信息安全的同時,再保證用戶得到的信息也是安全可靠的!對於前者,靠技術完全可以實現,我現在就正在想一個辦法,要讓用戶對於自身的信息安全完全沒有後顧之憂!”
老大嘿嘿一笑,“可惜,我對這些完全都不懂,幫不上忙!”
“沒事,不懂就學唄!”胡一飛笑著,“你當初剛從學校出來,還一片空白呢,現在不也是算是個內行的安全高手嗎?”
“那倒是!”老大很是得意,至少現在,他絕對不會被人盜號了,正得意呢,電話響起,老大接起來聽了一會,道:“我得出去一趟,有家公司說是被黑客入侵了,數據全丟,我去看看!”,菲戈安全的老業務,一直都沒丟下,否則病毒引擎的事一結束,老大就真的沒什麽事情可做了。
胡一飛笑著,“去吧!路上小心!”
“知道了!”老大出門,順便就叫上了那個談判高手,沒辦法,這高手能當司機。
老大這一走就是一天,下午下班之後,胡一飛等老大回來一起吃飯呢,結果等到兩眼冒星星,也不見他回來,就打電話過去問是怎麽回事。
“還沒弄好?”胡一飛問老大。
“別提了!”老大就開始發牢搔,“查了一整天,黑客的影子沒查到,但他們的數據就莫名其妙丟失了,這不是邪門了嗎?”
“哪家公司,地址在哪裡?我去看看吧!”胡一飛實在餓得不行,“要我給你捎吃的不?”
“不用了,我剛吃過!”老大道。
“我擦!”胡一飛罵了一句,“那你等著吧,我就過來了!”,問清楚那家公司的地址,胡一飛出門買了張餅,匆匆吃完,就奔那公司去了。
到了那公司,說了自己的來意,胡一飛就被工作人員帶到了公司的機房,老大正趴在電腦前皺眉瞪眼呢。
“什麽個情況?”胡一飛走過去問到。
老大就讓出位置,“他們公司有個客戶管理系統,平時那些分散於全國各地的業務員,都可以遠程登錄到這個系統,了解客戶的資料,以便展開工作,同時呢,業務員又可以把新的客戶資料上傳到這個系統中。”
“唔!”胡一飛點頭,很多業務分散的公司,都會有這麽一個系統,一是方便經常出差的業務員展開業務,二是公司也能及時更新和管理客戶的資料。
老大撓了撓頭,“另外呢,他們公司還有一套財務系統,原本是運行在另外一台服務器上的,結果那台服務器最近老出問題,動不動就罷工。於是他們請人做了個方案,準備把那套財務系統,包括所有的數據以及艸作系統,都要移植到這台運行客戶管理系統的服務器上面。”老大來回比劃著,一會是那台,一會是這台。
胡一飛聽得直頭疼,這怎麽又冒出一台服務器和一個財務系統呢,也就是說,這家公司有兩套系統,分別運行在兩台服務器上,現在,他們的一台服務器有故障,想把兩套系統弄到一台服務器上。
“他們的移植方案是什麽?”胡一飛問到。
“他們準備在這台服務器上部署兩個虛擬機,一個用來運行財務系統,一個用來運行客戶管理系統,這樣就既不耽誤公司的正常工作,也不用再買新的服務器了。”
胡一飛點頭,這倒是個好辦法,“那數據丟失又是怎麽回事呢?”
“他們請人把這台服務器格式化了,弄好虛擬服務器後,裝好應用系統,然後開始導入數據,結果財務系統的數據順利導入了,運行正常,可那個客戶管理系統的數據卻是空的!”老大攤開手,“我已經都查了,沒有黑客入侵的痕跡,即便是有,他們這麽一格式化,也都不存在了!”
胡一飛趴在電腦前看了看,回頭看那公司的一位員工一直在後面站著,就問道:“你們格式化之前,對服務器上的數據做備份了嗎?”
那人搖頭,“沒有做!但我們的備份工作是每天都做的!”
“那你們把備份的數據導入不就行了嗎?”胡一飛納悶。
老大扯了扯胡一飛,“你沒弄明白,是他們的備份好的數據,全都被人清空了?”
“不會吧?”胡一飛直搖頭,備份好的數據,怎麽會被人清空呢,於是問道:“你們公司有幾個人可以接觸到備份的數據!”
那人道:“就我一個!”,完了他指著貼在牆上的數據備份制度道:“我完全是按照這個制度嚴格執行的,你來看!”,那人說著,打開旁邊的一個保險櫃,拿出五個硬盤,只見這五個硬盤上都貼著標簽呢,分別是“星期一”到“星期五”,而且表明是“客戶管理系統的備份”。
“我在這裡做了一年多了,公司兩套系統的備份工作都是由我一個人來做的。每天我都會更換一次備份硬盤,星期一用星期一的硬盤,然後備份當天的工作數據,星期二又用星期二的硬盤。”那人挺委屈的,“一年多了,期間從未出過錯呀,所以這次搬遷財務系統的時候,我就有點大意,沒有再另外備份數據,沒想到系統架設好之後,我拿出備份硬盤要導入數據的時候,才發現數據沒了!”
胡一飛看了看牆上的數據備份制度,很嚴格,包括備份周期,備份步驟,甚至什麽人可以接觸到這些用於存放備份數據的硬盤,都有詳細規定。完了再看眼前這五塊硬盤,另外那保險櫃裡還有五塊硬盤,看來那些是用於備份財務系統數據的。
一切都很正規標準,可以確定,眼前這個人沒有說謊,可為什麽這些硬盤上的數據會莫名消失呢?其中一塊硬盤上的數據消失了還好說,五塊一起消失,就很難解釋了。
胡一飛也是頭一次碰到這種情況,不禁有些納悶,心說這黑客難道還會隔空取物?這放在保險櫃裡的硬盤,他竟然也能清空,牛叉得有些過分了吧?
(今曰預計三更,第一更現在送到,三分鍾後第二更,第三更預計0點之前吧!)(這裡解釋一下所謂的虛擬機和虛擬服務器。
可能大家都聽說過用於誘捕黑客的蜜罐系統吧,那是一個完全虛擬出來的電腦,從艸作系統到運行系統的各種硬件,全都是虛擬出來的,是假的,但就跟真的是一模一樣的, 甚至蜜罐自己都以為自己是一台真正存在的電腦。黑客入侵這台假電腦之後,一舉一動就在蜜罐的監視之下了,但黑客也不能察覺到自己進入的其實是個透明的玻璃瓶子。
這種技術發展到後來,有了更多的用途,虛擬服務器就是其中一項,人們可以在一台電腦上,虛擬出很多個艸作系統,然後讓這些艸作系統同時運行,這樣我們就可以在第一個裡面運行財務系統,在第二個裡面運行客戶管理系統,而且這些系統彼此之間是讀力的,各自擁有ip地址,我們可以直接通過ip就訪問到它們,就算你在局域網中搜索的話,看到是也是兩台,但其實它們是在一台電腦上的,猶如一個籃子裡的兩個雞蛋。
虛擬服務器,是為了解決計算機計算資源過剩而發展出來的技術,如果一個籃子裡隻放一個雞蛋的話,就太浪費了,太奢侈了!以前需要再購買一台新服務器才能做的事,現在只需點一下鼠標,再虛擬一個就可以了,哈哈,很神奇吧!
而我們平時所說的雙系統,是在自己電腦上裝兩個艸作系統,但運行的時候,只能運行其中一個,兩者不是一個概念,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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