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趙小夏笑著搖了搖頭,突然眨著大眼睛問道:“蘇老,你怎麽來了?”
“你跟小林出這麽大的事情,我能不來嗎?”蘇天放轉過身,一臉陰沉的咬著牙:“武雲道人,老子非扒了他的皮。”
趙小夏看著一臉憤然的蘇天放,輕歎著在沙發上坐下:“武雲道人受傷跑了。”
“跑了?”蘇天放緊鎖著眉頭,一臉震驚的看向趙小夏。
趙小夏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本來林虎是要殺掉他的,最關鍵的時候,他居然殘忍得拿秦南東做擋箭牌。”
“那秦南東呢?”蘇天放虛眯著眼睛,一臉肅然地問道。
“死了。”趙小夏說完這話,突然有些失落的低下頭。
直到現在,她心裡還是有著一種揮之不去的陰影。她本來很想鏟除這種陰影,但可惜的是,她無法做到。
秦南東死了,這對於蘇天放來說,是一個巨大的震撼,同時林虎可以擊敗武雲道人,逼得武雲道人不得不舍棄自己的徒弟來保命,更是讓蘇天放大為震驚。
在他的印象裡,林虎的實力還沒強大到這種地步。更何況,上一次南豐交手,還是武雲道人差點要了林虎的命。但這才時隔不到半年,難道林虎就有這麽大的變化?
蘇天放腦子裡有點亂,以至於讓他漸漸平複激動的心情,若有所思的沉默下來。
看著一臉凝重的蘇天放,趙小夏有些局促的問道:“蘇老……你怎麽了?”
“噢,沒事。”蘇天放回過神,衝著趙小夏擺了擺手:“我只是在想,太便宜那個雜毛老道了。”
“又有什麽辦法呢,他那麽狡猾,而且手段殘忍。”趙小夏黯然的低下頭,哽咽著說道:“要不是影部的幾個人拚死阻擋,我和林虎恐怕早就沒命了。只可惜,影部的人……”
“小夏,別傷心。”蘇天放看著難過的趙小夏,強擠出一個笑容說道:“這筆帳,我們遲早要算。這個仇,我們遲早也要報。”
“其實林虎不想殺人的。”趙小夏紅著眼圈,突然又抬起頭,注視著蘇天放,一字一句的說道:“就是他親眼看到幾個影部的成員死在武雲道人和秦南東手裡,所以他憤怒了,第一次動手殺人了。”
聽完趙小夏的話,蘇天放輕歎著點了點頭;“小林是個講情義的孩子,看來這件事對他刺激不小。”
“他會不會有麻煩?”趙小夏有些急切的盯著蘇天放:“警察會找他麻煩嗎?”
“你們報警了?”蘇天放突然瞪圓了眼睛。
“沒……沒有。”趙小夏急忙搖了搖頭。
但是她嘴上這麽說,但心裡卻湧起一絲忐忑不安。因為她剛從江嫣那裡回來。關於秦南東死亡的消息,已經被警方知道了。
只是根據江嫣的述說,到目前為止,並沒有絕對線索和嫌疑人,甚至連秦南東的屍體面目都無法分辨。
原本趙小夏可以放心了,但是臨走時,江嫣的一句“一定要追查到底”,卻再次讓劫後余生的趙小夏無法平靜。
她害怕,害怕林虎會惹上什麽。她更害怕,害怕精明的江嫣會查出真正的凶手。到時候,以江嫣那公正無私的做派,恐怕林虎就真的要吃官司了。
看著一臉忐忑的趙小夏,蘇天放微微笑著安慰道:“既然沒報警,那就沒必要擔心。再說了,就算他們知道了,也不一定有證據。”
趙小夏輕嗯了一聲,耷拉著小腦袋,再次變得沉默下來。
有些事情,她並沒告訴蘇天放,其實她也不想告訴蘇天放。因為這件事,除了她和林虎,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那種事,也不適合第三個人知道。
過了好一會,蘇天放苦笑著搖了搖頭:“小林又跑哪兒去了,這小子,一天到晚就是神出鬼沒的。”
趙小夏聽了這話,急忙抬頭回應:“他應該去基地了。”
“基地,什麽基地?”蘇天放詫異地看向趙小夏。
“應該是個軍事基地。”趙小夏說到這裡,絕美的臉上又泛起疑惑,嘟囔著小嘴說道:“昨天,有個軍官來找他,還是個中校。”
“噢?”蘇天放一聽這話,頓時來了興趣,急忙問道:“中校?小林在這邊,居然還有軍方朋友?”
“具體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趙小夏撇了撇小嘴,有些抱怨的翻了翻眼皮:“不過他和那個陳熏彤走得很近,這不是什麽好事兒。”
蘇天放看著趙小夏,突然咧嘴輕笑起來。
他從趙小夏的語氣裡,聽出了毫不掩飾的醋意。只是他沒想到,一直都比較矜持的小夏丫頭,現在居然也有抱怨的一面。
頓了頓,蘇天放看了一眼四周,笑著問道:“丫頭啊,我聽說你和小林現在還住在一個賓館?”
“額。”趙小夏楞了楞,有些尷尬的低下頭:“賓館其實挺好的。”
她其實是心虛,怕蘇天放問為什麽不住在陳熏彤那邊。如果真要面對這個問題,她還真不好意思回答。總不能說,陳妖精搶我男人,我和她勢不兩立吧?
蘇天放悻悻的笑著看了趙小夏一眼:“搬過來吧,搬到隔壁來。”
“啊?”趙小夏一怔,急忙環顧四周,突然忙不迭的擺了擺手:“不行不行,這裡太高檔了,我們住賓館其實挺好的。”
蘇天放:“傻丫頭,這是我們蘇家自己的產業。自家的地方不住,去哪兒?”
趙小夏徹底震驚了,以至於讓她一瞬間變得啞口無言。
她從沒想過,蘇家在冰海,居然還有這麽氣派的一家超五星級酒店。一直都聽說南豐蘇家富甲天下,今天才算是真正大開眼界了。
“走,丫頭,咱們先吃飯去。吃完飯,去找小林。”蘇天放突然站了起來。
趙小夏有些傻傻的噢了一聲,看起來還沒從蘇家雄厚的資產中回過神來。
中午的東郊別墅, 鳥語花香,風景宜人。冬去春來的季節,百花爭豔,將整個別墅花園襯托得多姿多彩。
一顆含苞待放的桃樹下,一張圓形的石桌前。陳熏彤低著小腦袋,一眨不眨的注視著腳下。
絕美的臉頰上,透著畏懼和緊張,就好像地上有千萬隻老鼠在爬行,讓她花容失色。
當然,她的腳下不是千萬隻老鼠,而是蹲著一隻老虎,一隻長得人模狗樣的老虎。
這隻老虎,正細心地為她包扎著腳上的傷口,紗布纏了一圈又一圈,仿佛深怕有人看到陳熏彤這雙白皙精致的小腳。
“你不生氣了?”過了好一會,陳熏彤突然氣呼呼地問道。
林虎抬起頭,惡狠狠地瞪了陳熏彤一眼:“我說得很清楚,只能一而再,不能再而三。”
“但是我沒有利用你的意思。”陳熏彤狡辯著,而且是倔強的狡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