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熏彤看著賴在自己房間門口的林虎,似乎知道他想要做什麽,於是氣呼呼地警告著:“去找你的美女局長,我們這種人,是毒婦,是陰險毒辣的女人。”
說著,陳熏彤就要關門。
“哎。”林虎急忙製止了陳熏彤的進一步行動,衝著一臉冷淡的陳熏彤笑了笑:“你真不讓我進去睡?”
“不!”陳熏彤很堅決。“
“那我睡哪兒?”林虎有些泄氣的嘟囔著。
“隔壁八個房間,隨便挑。”陳熏彤說著,又要關門。
林虎再一次推搡著房間門,繼續賤兮兮的說道:“這可是你不讓我進去的,你可別後悔。”
陳熏彤白了林虎一眼,在林虎賊兮兮的笑容中,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間門。
“誒,好不容易得到的消息,居然沒人想要,看來天要滅陳家,誰都救不了噢。”
林虎站在門口,提高了聲音嚷嚷著,然後故作唉聲歎息的朝著隔壁的一個房間走去。
沒過一會,陳熏彤緊閉的房間門突然打開,陳熏彤一臉冷漠的走了出來。
朝著走廊通道的兩邊看了看,陳熏彤突然又愣住了。
其實,她不想出來,她本來就不想。可是,她聽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卻讓她不得不出來。
有時候,林土鱉是很不靠譜,應該說他大多數時候都不靠譜。但對於陳熏彤來說,關於陳家的每一個重磅消息,她都沒有忽視的理由,尤其是剛才林虎深入過納蘭家。
踩著踢踢踏踏的高跟鞋,陳熏彤抱著胸,一臉冷豔的開始尋找著,並且是一個一個房間的尋找著。
但是,當她走完了所有的通道,卻都沒發現林虎的蹤影。於是,她開始有點著急了,著急讓她加快腳步,加快腳步朝著樓下奔去。
“作死去?”就在陳熏彤即將下樓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一個玩味的聲音。
陳熏彤當即止步,扭身回望,卻發現林虎從她隔壁的房間門口探出個腦袋。那一臉的賤笑,恨不得抽他幾十鞭子。
陳熏彤咬了咬牙,打量著小腦袋又走了回來。
來到林虎的房間門口,陳熏彤突然局促了。她局促,是因為房間裡的林土鱉,已經把身上的衣服脫得乾乾淨淨,正裹著一條浴巾往浴室裡鑽。這不禁讓人聯想到一副少兒不宜的畫面。
“要不,來個鴛鴦浴?”林虎從浴室房裡探出個腦袋,賤兮兮的衝著陳熏彤笑道。
陳熏彤呸了他一口,扭身關上房間門,氣呼呼的走向床邊坐下。
聽著浴室裡傳來的嘩嘩流水聲,陳熏彤有些哭笑不得。她感覺現在是被林虎牽著鼻子走,這是她又一次栽在了林虎的手裡。
但是,不管怎麽樣,對於陳熏彤來說。只有她願意或者不願意,絕沒有她妥協不妥協。從某種意義上來,她並不排斥和林虎之間的曖昧關系。否則,她也不會冒著巨大的風險,曾經毫不猶豫地爬上一個男人的床,依偎在一個男人的懷裡足足睡了一夜。
那種感覺,陳熏彤至今記憶猶新。那是一種溫暖的感覺,一種踏實的感覺,一種有安全感的感覺。
她從沒體驗過,於是她好奇。她好奇以後,就上心。上心以後,這才在心裡有了烙印。
不一會,林虎裹著剛才那條浴巾走了出來,看著坐在床邊發呆的陳熏彤,林虎玩味的笑著說道:“美女,我可沒讓你陪睡啊。”
“你剛才說陳家什麽完蛋?”陳熏彤沒有心情和林虎胡鬧,直截了當地問道。
提起這茬,林虎也沒了開玩笑的興趣,於是,他默不作聲地爬上床,用被子蓋住了身子。
雙手墊在腦後,靠在床頭上,林虎一臉凝重的說道:“我們說正經的,我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要聽清楚。”
陳熏彤聽出了林虎話裡的鄭重其事,於是忙不迭的扭過身,一直專注地盯著林虎。
“今天晚上潛入納蘭家,無意中聽到了納蘭雲峰和一個中年男人的談話。”
“什麽樣的中年男人?”陳熏彤有些心急的問道。
“別打斷我。”林虎看了一眼陳熏彤,虛眯著眼睛說道:“我隻重複納蘭雲峰的話,一字不漏的重複,至於是真是假,你去判斷。”
陳熏彤嗯了一聲,專注地看著林虎。
林虎:“針對納蘭信德被抓,納蘭雲峰的第一句原話是‘不用擔心,這不過是陳熏彤的小伎倆,用不著自亂陣腳’。”
陳熏彤點了點頭,注視著林虎:“繼續說。”
“第二句,‘明天我會打電話給榮慶男,讓他出面解決’。”說到這裡,林虎對上了陳熏彤的眼神,接著說道:“然後他對身邊的一隻狗說,‘陳家丫頭這麽聰明的女人,為什麽偏要乾這種愚蠢的事情呢’。”
陳熏彤認真地聽著,漸漸的,她絕美的臉上布滿了寒霜,整個人像是靜止了一樣。不言不語,不怒不氣。顯得是那樣的波瀾不驚,鎮定自若。
過了好一會,陳熏彤才冷冷地問道:“還有嗎?”
林虎點了點頭:“第三句:‘人變不成狗,狗也變不成人,不過有時候,狗要比人聽話。陳家,氣數已盡,氣數已盡’。”
聽了這話,陳熏彤突然不屑地冷哼了一聲,鄙夷地翻了翻眼皮:“他納蘭雲峰還真是夠自信的。”
“我覺得他有這個自信。”林虎直接打斷了陳熏彤的話,繼續說道:“下一句,最重要。”
“說。”陳熏彤再一次打起了精神。
林虎咬了咬牙,一臉凝重的說道:“納蘭雲峰說,‘明天我們的東西交到軍部,就是陳家覆滅的開始’,還說……”
“等等。”陳熏彤突然擺手打斷了林虎的話, 若有所思的問道:“你確定這些話都來自納蘭雲峰的嘴裡?”
“確定。”林虎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陳熏彤咬了咬牙,虛眯著眼睛冷冷地自喃著:“如果不是你被他們發現了,那這裡面的名堂就大了。”
林虎知道陳熏彤擔憂的是什麽,她是害怕納蘭雲峰發現了自己,故意說出這些話來下套。不過林虎有自信認為,至少今夜潛入納蘭家,除了被一條狗發現,幾乎沒有被任何一個人發現。
沉默了一會,林虎一本正經地說道:“他還有一句話,應該可以作為佐證。”
“什麽話?”陳熏彤的反應很靈敏。
林虎:“他在放掉那條狗的時候,意味深長地說,‘我很喜歡這種感覺,尤其是喜歡看一隻畜生蹦蹦跳跳,但我卻隨時可以捏死它的感覺’。”
聽了這話,陳熏彤突然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注視著林虎,像隻隨時準備發怒的母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