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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姬-醫者》破軍(2)
我把我的計劃說給皇上和三個將領聽了。

 “果然是妙計……”金雷拍手附和,還沒有說完,皇上就打斷了他的話。

 “不可以!太危險了。”“兩軍對戰當然會有危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而且如果成功,將會有巨大的收獲,既可以取勝又不會有重大的傷亡,而且,金雨會死命保護我,不會讓我出事的,對不對?”我猛向金雨打著眼色。

 金雨是三將軍中輕功最好的一個,可以說是水上飄草上飛踏雪無痕一日千裡,所以我選了他跟我一齊去。

 “說了不行就是不行!沒有回旋的余地!”真是老古板,我隻是到敵軍後方去一下,哪會有什麽危險呀?我也生氣了。

 “隻是一點小危險就不許這不許那的,你有其它辦法破陣嗎?而且如果出事,也隻是我被捉而已,金雨有足夠的自保能力可以逃出來的,我也會醫術,真的被捉也可以自殺不會威脅到金夏……”“你給我閉嘴!”他怒吼我,怎樣?聲音大就顯得更有道理嗎?

 “娘……軍師,即使是犧牲我的性命,我也必保軍師平安歸來,我在,軍師在!絕對不會出事的。”金雨堅決地保證著。

 “皇上,要顧全大局,大局呀,知道嗎?而且你也知道我的能力,自保絕對不成問題的。”我努力說服他,打眼神示意其他人也來幫忙。

 “想要單獨跟雨出去,除非踩著我的屍體過去!”……

 查理太子說對了一件事,他真的是紙老虎一個,在我的軟硬兼施磨了半天后,還是被迫接受了我的建議,隻是跟我一齊出發的人除了金雨之外,還加上他本人,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為了大局,我們都豁出去了,若不成功使皇上被捉,金夏可是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的,所以我的責任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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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皇上商量了具體的作戰計劃,由我來對他們說明。

 “明天就是正式對戰日,今天我們就要出發了。記住了嗎?明天辰時(即早上七點到九點),你們兩個就在陣前擊鼓呐喊,準備出兵!記住,一定要拖上半個時辰左右,不能出兵,無論對方有何動作,都不允許出兵!對方因為已經擺好了陣法,所以不能亂動,這也是擺陣法最大的弱點所在!直到看到西方,也就是沙暴山上升起信號,就一鼓作氣殺過去。明白嗎?”金雷和金風都嚴肅地點點頭。

 “對了,到時候會有很多人暈倒,約束好我們的士兵,不許殺害那些已經沒有還擊之力的人,隻要把他們抓住就好。”我可不想濫殺無辜。

 “屬下領命!恭送皇上軍師。”兩位將領鞠躬扣拜。

 傍晚,我再次檢查了我們三個人身上所帶的東西,再檢查了一下身上所穿的夜行裝――全身都是黑的,獨留閃閃發光的雙眼在外面。

 好了,都帶齊了。

 “出發!”我大聲叫著,想象著自己成為忍者龜的樣子,昂頭邁開大步走在前頭,興奮難耐……

 ……

 第一次發現自己以前采藥時鍛煉而來的腳力一點用處都沒有:這兩個人根本就不是人!他們腳不沾地,直接用飛的!我這等凡夫俗子死也追不上。

 後來就一直都由皇上抱著,我生氣!堂堂一個國家的重要的大軍師要別人抱著去作戰,成何體統!

 滿臉黑線。

 “到了沒有?”我第九十九次輕聲問著皇上。早就在一個時辰前就又累又餓了,不要以為被抱著走就很輕松,會血液不流通的。

 天已全黑,這個晚上我們要在山上度過,而且不敢點火,就怕被敵軍發現。

 ……

 天空東方已現了魚肚白,我們依著皇上的指路,到了敵軍大本營的後方一個小山谷裡,很隱密,如果不是有心近距離搜查,根本不會發現這裡有人。

 山谷前有一小片樹叢,剛好可以做掩護,露過樹叢,可以看到外面星星點點的燈火,還有大聲喧嘩的取樂聲和一大股的酒氣――軍紀不嚴,大忌!

 看來所謂的拆龍陣首領,被號稱為“戰神”的查丹川已經老了,安逸太久失去了往日的雄風,連軍紀嚴明都失去了。

 應該快到卯時了(即早上五點到七點)。

 “是時候了,我們要準備過去投藥。”我蹲在樹叢邊上,輕輕招手叫他們過來,拚命壓低聲音說,深怕敵方發現。

 “是我跟雨過去,你留在這裡。”皇上語氣不容置疑。

 “不要!你們抓一個小兵過來,我要穿他的衣服混進去,隻有進去他們主帥的帳營裡,才能夠很好地迷昏他們。迷倒一些小兵,作用不大。”“不許!你不會武功,太危險了,你就留在這裡等著,我們很快就回來。要變裝由金雨變裝就好了。”“你覺得……雨這樣一付酷酷的樣子適合做小兵嗎?”我很懷疑,接著說:“雨,笑一個給我看看。”他尷尬地嘴角抽動兩下,臉皮動了動,結束。

 我和皇上相視無語,“我去!”過了一會兒,皇上說。

 “你高得要命!跟小士兵格格不入,站在一起一眼就可以發現有問題了,而且到哪裡去找一個士兵的服裝可以給你穿?”真的笨死了。

 金雨在一邊非常尷尬,不敢再亂說話,皇上也死死地盯著我。

 “就這麽辦,你們先去找一個士兵過來,我就在這邊把東西分好。”“辦法我會另外再想,總之不許你出去。”我不理會他們兩個,打開其中的一個大包包,裡面有:羊躑躅即牛郎花,玉簪和鳳仙花,天南星等等大量的毒草,平時隻要把一點點放在火堆裡,就可以把人迷昏了,更何況是這麽大一包,隻要把這些投進敵軍火堆裡,要使方圓五公裡內的生物都中毒,不是一件很難辦到的事情。除此之外,就是食物、武器、火折子。

 再打開另一個包包,裡面的是幾張古代“防毒面具”,是用精良的木炭壓碎後裝在一個夾層面具裡,雖然沒有現代防毒面具那麽強大的過濾性,但經過實驗,要過濾這幾種毒草的藥性是卓卓有余的了。

 突然一陣風吹來,感覺到一陣陣的涼意……

 這風!有點怪異。

 我馬上打開水壺,倒出一點水在手上,然後手掌張開,迎著風的方向,細細地感受著……

 山谷風!跟現代的樓宇風很類似。

 “皇上,雨,我想我們不用親自出去!在這山谷裡也可以讓他們絕大多數的人中毒!”我打斷了他們兩個的裝備動作,很高興地說。

 這次,不用冒險了。有點可惜,但更多的是放心:若他們兩個出事,我很難安心。

 “娘……軍師又有何妙計?”金雨對我已經由剛開始的懷疑,到現在的信服了。

 “小鬼頭又有什麽鬼主意?”這個人就不太會講話了,我白了他一眼。

 “世界上也隻有你敢給我臉色看了。”他很自然就摸摸我的頭。

 “好了,現在要行動了。先問你們一個問題,在這邊生幾堆火會不會被發現?”還是問一下比較保險。

 “不會發現火光,但會發現有煙。”皇上想了一下,分析著說。

 “哦,其實發現也沒關系啦,十步內,發現的人會就會昏倒的,不會有機會衝過來。”“這堆東西有這麽強的效果?”兩個人都瞪大眼睛,有點不敢相信地看著我擺弄的那一堆花花草草的。

 “是呀。好了,現在我們都要把面具戴好,以防中毒。”我拿了兩張遞給他們。

 他們兩個拿著兩張面具東看看,西翻翻,說:“不是有解藥給我們預先吃下去嗎?這個牛皮做的東西有什麽用?”真是沒見識!

 “這個就是解藥。要吃的就沒有了,把這個戴上就萬事大吉,相信我,這個在我們家鄉就是發明用來防毒的。”看著他們半信半疑地戴好,我也趕緊拿起一個往臉上套。

 三個人臉上戴著面具,看起來怪怪的。

 “好了,誰會生火?要生幾堆火……嗯,三堆就足夠。我準備下藥。”我把生火的重任交給他們。

 ……

 生好了火,我把草藥分成四份,其中三份分別投進三個火堆裡,留下一份備用。三份的藥量,肯定是足夠的了。

 不一會兒,煙就往外飄移,他們兩個對我的面具還是持著懷疑的態度――正在拚命摒住呼吸。

 再過了一會兒,外面的吵鬧聲越來越小,還不時地傳出:迷藥……之類的驚呼。

 太晚了!

 隻要呼吸到這種煙霧,五步內就會昏倒的,這讓我想起周星馳的“含笑半步釘”。隻比他的遜色一點點而已,人家是半步就倒,我們頂多需要十秒。

 “其實這幾種草藥配合起來,最厲害的地方不是讓人暈迷,而在於暈迷的人呼出來的氣體,都會有暈迷的效果!”就像擺好的骨牌一樣,一個倒,身邊的人都會跟著倒。

 而草藥最可貴之處,是沒有副作用,隻要睡足三個時辰就會自然醒來,跟睡了一覺一樣。所以,在中藥界中也有人把這個當作安眠藥使用。

 當然,這種迷藥過了一個時辰後再吸入人體,則不會起到什麽作用,這也是我為什麽嚴令我軍要過了辰時再進攻的原因,要不然,就連我軍也會被迷倒的。

 ……

 “你發現了這裡的風是往谷外吹,所以才設下這一計劃的?”等到外面人的聲音幾乎完全消失時,皇上突然問我。

 “是呀,你也發現了?”我剛剛弄濕手,就是想看看風的方向,這一點,不是中藥知道,是常識。

 “練武的人很容易就可以察覺到這一點。”“已經快辰時了,外面的人也倒得差不多了,是不是準備發射信號?”我問他。

 “嗯,雨,準備發射。”我模模糊糊地聽到皇上吩咐金雨。

 糟了,為什麽我的意識越來越不清晰?眼前的人也變成了兩個,三個……

 “皇上……不好意思……我想……我也中毒了……”說完後,咚的一聲直接癱倒在地上,事先完全沒有掙扎,乾淨利落。

 ……

 我醒來時,已躺在軍師帳篷的床上。

 認真想一想,來到古代之後,暈倒的次數竟然十隻手指都數不完!多災多難,如果有小命回去,要趕緊練習我的瑜珈,以強身健體。

 起床,打開帳篷的布簾,走了出去。

 進到主帥篷,所有的人都站起來,臭屁皇帝除外。

 “戰果如何?”我打開帳篷的布簾,一進去就問他們。

 “回軍師,大獲全勝!看到信號後,我軍就發動猛烈的進攻,隻是在外圍碰到一些反抗的敵軍,到了中心地帶,四下裡全都躺著昏迷的人,名聞天下的拆龍陣不費吹灰之力就自動消失了。我們捉到了六萬多的敵軍。再加上我軍有了盔甲,並沒有人死亡,隻有三十八人受傷。”金雷激動萬分。

 滿意地點點頭。

 “那,有沒有捉到敵軍的主帥?”這個才是重點,敵軍的主帥查丹川是傳說中的“戰神”,戰無不勝,捉住了他,就是對查理國最大的打擊,無論是戰績上還是精神上。一個精神支柱的倒下,絕對是對一個國家最大的打擊!

 “他功力高強,和他的一幫親衛軍都抵受住了藥力,逃回到沙爆山了。”皇上開口,還是沒有站起來。

 我跑到他面前站著,問:“為什麽他可以抵受得了藥力?還有,我怎麽會暈倒?我們都一樣戴了防毒面具啊。”百思不得其解。

 “面具隻能阻擋絕大部分的藥力,你沒有武功,所以抵受不了。查丹川和他的親衛兵都是功力非常高強的人,中了毒都沒有暈倒,還有余力反抗。”也就是,有一些主力跑走了。陣破了,但主要人物還在。

 “你臉色……怎麽發白了?”好奇怪啊,這麽一個本應強壯的人現在看到他卻有一種虛弱的感覺。

 “皇上回來的途中,遇到查丹川和他的親衛兵,被圍攻引發舊患……”金雨非常沉重地說。

 “是……因為我嗎?是因為抱著我所以才受傷嗎?哪裡受傷了?”連我都搞不清心裡那種酸酸楚楚的是什麽了。

 “不是,是以前的舊患,小內傷不礙事。”皇上說了,臉色越發蒼白。

 我不要你幫我,你知道嗎?不要因為我而受傷,我不喜歡這樣子。

 “你不舒服就要躺在床上啊。幹嘛還要坐在這裡。”我拉他起來,要求他躺下。

 “不行。”他堅持坐著:“我正跟三位將軍商量著下一步的對策。曾經試途要乘勝追擊的,剛一進山道就遇到了埋伏,而且查丹川的部下及其支援部隊已經趕到,正在山中小道上布下天羅地網,我們要順利通過,會很困難。”“那現在商量到哪裡了?”我也坐下來,示意其他三個將軍也坐下。

 “我們不能直接通過山道,傷亡太慘重了。正在想著用何種方法避開林中的陷阱。”金風說。

 我靈光一閃。

 “引蛇出洞!”我和皇上同時開口說。說完後相視一笑:嘻~有同感。

 既然我們進去非常危險,那就引他們出來,再一一擊破,陷阱也就沒有用處,打蛇要打七寸,所以這一次要給這條巨蛇一個最致命的打擊。

 過了一會兒,雷雨風才反應過來,激動成分,大呼絕妙。

 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想辦法引他們出來,這也是最重要最艱難的一步。

 若引不出來,迫也要把他們迫出來!

 ……

 遠處的沙爆山中。

 “什麽?金夏軍中突然多了一個女軍師?是她使計讓我軍全軍覆沒的?”……

 過了一會兒,從山上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用盡全身力氣憤恨大吼:“賜福!我不會放過你的!!!”山上的鳥類撲撲地騰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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