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場上只有夥伴，沒有朋友。無論多麽友善的夥伴，在一起做生意都圖個痛痛快快的發財。買方說話總是挑剔你的貨，賣方說話總離不開你該付的錢。大明眼下有了困難，連個聽他傾訴的人都找不到。

　這天是越來越涼了，上午的陽光不錯。昨天睡的晚，大明起床的時候估計有十點多了。心裡堵，大明不想吃東西。瀟瀟早不見了蹤影，大明自己在家倒能輕松不少。大明不想和瀟瀟面對面，話說的越多，他心裡越愧。

　大明從錢包裡摸出張卡，放進自己的手機，這個號碼是他專門和小娟聯系的。按了開機鍵，不一會就蹦出兩條小娟的短信。大明把短信打開，一條是小娟昨天下午發的，“翠微有條裙子，降價了。我喜歡。有空你帶我去買，好漂亮。”大明看了看外邊的天，心裡想:“什麽季節了，還買裙子?！”另一條是剛才發的，“有人找你，找到我這裡，下次我不罵他，我罵你。”

　大明想給小娟打個電話，想了想又覺得沒什麽必要，不好的事情還是自己捂著吧。大明正想把卡從手機裡換出來，那手機就響了，是小娟的電話。小娟說:“大明，你到底能不能從你老婆那把錢弄出來?”大明知道小娟著急買房子，可這麽多天也沒提過了，怎麽現在又提起來了。大明說:“現在不行，錢都放股市裡了。”小娟說:“這時候還在裡邊呆著啊?趕緊出來吧。”大明說:“補倉了，不補一下虧得更多。”小娟哼了一聲，她問大明:“你今天有空嗎?”大明含糊地應著:“還行。”小娟說:“你來吧。”

　天還沒黑，大明就去小娟家睡了。

　小娟家裡拉著花格子的窗簾，小娟躺在大明的肚皮下面。“好了，好了。”小娟低聲叫著，叉開十指捧住大明的臉，盡力把那個沉重的腦袋推到一旁。大明不肯放開小娟的奶頭，銜在嘴裡吸吮流連，咂得正歡。這女人柔軟的身體上，每一處都有他喜歡的香。微騷的味道不濃不淡，吸聞著，大明心底裡覺得放松、舒暢。這女人能讓他忘記了煩惱，大明真想永遠陷在這她的身上。

　大明已經射了一次，小娟不想再給他。“好了，好了。”小娟彎著手指在大明臉上不輕不重地掐了一下，啵一聲，把奶頭從他嘴裡拔出來。大明還想吃，小娟扯過被子掖在腋窩裡，把自己包上。“行了，別拱。”小娟按住大明的肩膀，讓他躺下。“怎了?”大明不明白為什麽今天只有一次。

　小娟很累了，她不想說話。前一天下午到這個早上，小娟也沒睡覺。她新結識了一個男人，不對，應該是一個老頭。她沒告訴大明，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不是為了別的，是因為這個老頭實在太老。說出去，小娟覺得沒面子。說好聽的，是老牛吃嫩草，說不好的，叫鮮花插在牛糞上，還是一坨乾硬的牛糞，連臭味都沒有的乾牛糞。

　那老頭不做企業也不搞文化，可就是有錢。小娟琢磨不透，他的錢是從哪裡來的。本來，小娟不想碰這老頭，但那些錢實在是有誘惑。小娟想趁年輕多弄些錢，這個世界上的男人她不能依靠，也沒誰可以讓她依靠。

　老頭很壞，在小娟的飲料裡做了點手腳，小娟興奮得一個晚上都沒睡著。整夜裡，小娟手舞足蹈，她知道情況不好，可不由自主就是這樣。老頭看著她，在一旁呵呵、呵呵，很滿意地笑。小娟也跟著他笑，然後就是折騰，折騰了一夜，都有點虛脫了，還是停不下來。

　天亮了，小娟終於能走了。回家的路上，她開始出汗。到了家，關上大門，來不及數錢，小娟趕快去洗了澡。她頭疼，發暈，一出汗這些感覺都來了。洗完澡那種感覺更厲害，非常抑鬱，空虛，難受。小娟隻好挺著，把皮包打開，一邊數錢一邊給大明打了電話。她沒辦法一個人呆著，那時候她的心裡空得受不了。

　讓大明來，大明就來了。大明挺胖的，看著他躺在身邊，小娟覺得塌實，這是她想要的。可她還是忍不住想:“這躺著的是什麽?什麽都不是，不是我的愛，我哪裡有愛?！沒愛。”每當小娟把大明弄到身邊，她心裡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快樂，沒有仔細想過為了什麽。她只是想:“你漂亮的老婆又守了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