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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魂師》第32章 萬念俱灰的支客
他正在不悅,就聽紀召雲轉過身來,顯然這家夥是老到成了精的,當然知道何蟬聲的不悅,這時正色對他說:“貧道夜觀天相,發現華中妖氣直衝鬥牛,何掌門一定知道是什麽妖孽現世了?”

 何蟬聲見他竟然算到妖怪出世了,不免暗暗佩服這個老東西,這時便把臉色一沉說:“其實何某就是為此事而來的。”說到這緊盯著紀召雲雙眼,為了表示事態的嚴重,特意用很沉重的聲音難過的說:“本門己經跟這三隻妖怪打過照面,而且本派的鎮派之寶“八極羅盤”,雖然擊中那個妖鬼,竟然對它分發未損!”

 只是虧了他聲形並茂,紀召雲好象並不意外,就象這些情況都在意料之中一樣,這時歎了一口氣馬上又轉過身去對著那個姓楊的小子了:“紀某夜觀天象,細細掐算了很久,這才知道這兩隻妖怪,一只是越界而來的西方妖魔,另外一隻,且也是曾經越界去過非洲的遠古異妖。”

 何蟬聲心中又是一愣,顯然是見他把妖怪的來路都摸清楚了,就更加吃驚。只是他死要面子,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在這兩妖下吃了大虧且不明就裡,這時正兒八經的點了點頭,好象對整個事情都己經了然於胸的樣子,從容而有把握的說:“是極。若非如此,本門也不會有數個弟子傷在他們淫威之下了!”

 嘴上雖然這麽說,暗裡且吃驚的想:“怪不得這三個妖物如此歷害,原來是越過界的。”

 原來這越界的妖物,就如同過界的術師一樣,修真高手跑去M國,突然一下子人家肯定摸不著你的套路,摸不清你的底子,因此應對起來肯定要吃虧。這個人跟妖怪也差不多,你不是這個地方的,突然跑來了套路招式跟大神們熟悉的有出入,對付起來當然有難度了。

 再說了,而且各界神明一般很感冒這種跑來自己地盤的鬼怪,差不多是一來我就給你乾掉,絕不辜息養奸的,想不到這些妖怪竟然還能長存下來,可見它們的道行絕不是普通妖怪比相比的。由此也能知道這事有多難弄!

 他正暗裡嘀咕,就聽紀召雲又說:“這兩隻妖怪來路不明,而且妖術有極深造詣,相信何掌門己經見識過它們的歷害了。”

 何蟬聲不便細說,只是把臉色一沉皺起眉毛,深深的歎道:“這也正是我來尋紀掌門的原因,我想本門的‘八極羅盤’既然都對它沒用,想來它是性屬極陰的超級妖怪,想到貴派的‘純陽硯’仍至剛至陽的法器,或許是它的克星!”

 紀召雲歎道:“何掌門,事情只怕不會如此簡單,‘純陽硯’跟八極羅盤威力相差無幾,如果貴派的羅盤對它都分發未損,‘純陽硯’拿它肯定也是徒呼奈何了,象這樣的至魔至邪之物,只怕不是簡單幾樣法器能降伏的,正所謂靜極思動,近年來人間好歹也安靜了數百年了,天道輪回,只怕這一次會有大劫。”

 何蟬聲這才知道這倆妖怪只怕比自己想得還要可怕,心中不免一凜,更替自己被狗咬傷的大弟子擔起心來,這一來臉色就更沉了,正在難受就聽紀召雲又說開了,這一次他說的讓他不免又驚又喜。

 只聽紀召雲望著楊名稍一打量,這時緩緩笑道:“不過,貧道因為牽心此事,最近仔細用易術推理良久,再通過觀察天相,發現雖然這個妖氣衝天,且有一顆亮星懸於妖氣之上,只怕此星徽映之人,就能克制這兩個魔物!”

 何蟬聲這才從他的臉色上看出些不對來,暗裡奇道:“不可能吧?!這個老鬼看相算命的本事挺有點名堂,觀星的本領也不普通,聽你的口氣,你不會說這個小子,一個操魂師有這麽大能耐,能降這兩個妖物?!”

 操魂師仍是靠操縱別人魂靈,跟西方的催眠術類似更高級一些罷了,這種法門總是要趁人不備,抓住機會投機取巧,運用技巧注定它只是一門不可正面對敵的法術,因此被正道的大家門派看不起也不足奇了,何蟬聲仍是東方術師,根本不知道天然通靈者的威力,就象天然“祝福者”一樣,被藍精靈無比推崇的張君,不過是直屬E組的一個小秘書,且因為一句祝福就能讓楊名從石頭變回人來,這對誰來說都是不可思議的。

 楊名對操魂一術也是無師自通,其實他的能耐遠非操魂這麽簡單,只不過他現在渾渾噩噩,很多異能都不自知,也就會些簡單的控制生靈的意念罷了,這也跟操魂師的能耐差之不多,因此連他自己也認為是個操魂師了。

 當時在場的人除了王林一知道楊名來頭,紀召雲雖然對他抱有幻想,但也想不到這小子竟是“萬獸靈王”的化身,也不過把他當成一個歷害的操魂術師了。

 這時他又說:“而且,貧道夜觀星象,發覺星兆顯示,今夜將有這些妖物的克星出現,而且會來昆侖。依我看這位小兄弟相貌奇異,不似池中之物,只怕就是這個能克妖的救星,就是小兄弟你了!”

 何蟬聲見紀召雲果然說出此話來,這才吃了一驚,愣愣瞪著楊名說不出話來。

 楊名這才皺著眉說:“紀掌門言重了,不過你們所說的那些個妖物,一定是‘上古血骷髏’和‘天煞魔靈’夢姑跟她的妖狗了?”

 何蟬聲這才知道自己是真的老糊塗了,竟然看走眼到了這一步!你想這個紀老鬼作為一門之長,他的推算顯見以盡極之力,才摸出一點相關妖怪的內容,但這個小子悶不吭聲,脫口竟然把這兩隻妖物的來路就點明了。這不讓人吃驚嗎?

 紀召雲的駭異程度決不在何蟬聲之下,他愕然反問:“‘上古血骷髏’和‘天煞魔靈’?!”

 楊名以知道他們在說什麽妖物了,他也不是沒見識到這兩隻妖魔的手段,想不到它們果然遁入人間為禍,更記起法王讓自己滅了它們的囑咐來,這時便說:“如果真是它們,我倒曾經跟這兩個妖物打過照面,只是當時因為他事分心,這才容它們遁入人間。何掌門你確定是它們嗎?”

 何蟬聲訕然,他根本就沒見過這兩隻妖怪,楊名這一問還真不好回答,不過他畢竟是一門之長,心機肯定有過人之處,瞬時便想起常志鵬跟自己介紹過的特征,認真的點了點頭說:“楊兄弟說的不錯,確實是這兩隻妖物。”

 楊名又看了看紀召雲,因為聽口氣他好象是說只有自己才能製伏這兩個妖物。莫非自己真有什麽能克制它們的套路?

 正在狐疑只聽紀召雲說:“夜深了,山嵐清涼,這裡說話不太放便,大家跟我進屋去說話吧。”

 說到這兒看了看王林一跟他身邊的奶牛奇道:“咦?王道友,你怎麽還趕著幾頭牛上來了?”

 一直閑在一邊的王林一這時嘴巴都快給憋臭了,這時打著呵呵,說:“是這麽回事,紀掌門哪,你知道貧道愛喝這口子牛奶,這回上山造訪,剛好遇見有人在出售三頭奶水充足的奶牛,錯過了實在是很可惜的,於是就順便買了下來,又沒地方寄存,一直趕來昆侖讓你笑話了,呵呵!”

 他信口胡編,說了這麽個理由出來,也太荒唐了,就算你喜歡喝奶把牛買下,又怎麽會沒地方寄存呢?寄哪兒不比趕上昆侖山方便對吧?

 紀召雲弄得丈二金剛摸彩不著頭腦,這時也不便細問又道:“昔年你在昆侖借居,貧道跟你素來相投,閑時談論道術修行的心得,想起來可是無比投緣,這麽久時間了,偶一回憶都覺得暢快。只是貧道那時下山會一個道友,回來且聽門人說你不辭而別了,這是為了什麽,是不是貧道有什麽得罪之處?”

 王林一訕訕看了看他暗想:“也不知你這個老鬼說的是真是假,你門下人趕我下山時,你倒真不在昆侖,很難說你這家夥不是顧意避開了的。到今天反而倒打一鈀,說我是不辭而別了。算了算了,我今天是來偷你們家石頭的,先別跟你一般見識!”

 於是打個呵呵,笑道:“不巧,剛好那時老王下山有事,一下呢,走得也很匆忙,來不及打招呼、來不及打招呼呵呵!”

 紀召雲釋然,這才笑道:“原來如此,多年來貧道見王道友好象辭了昆侖的路一樣,還認為是唐突了王道友,一直責怪門人無禮呢,看來江湖上關於王道友對本門不滿的傳聞,是空穴來風了呵呵!”

 王林一這一下可真是打碎門牙往肚裡咽了,也不知這個老鬼是真不知道呢,還是把理都給佔盡了,聽起來還成他老王不是了。

 只是他有圖而來,這時也不便直著脖子跳起腳揭穿真相,就打了個呵呵,表示一笑釋前怨,大家還都是“好道友”。

 其實是在家他就跟楊名商量,要想讓昆侖派的不害怕和討厭自己,乾脆帶幾頭奶牛上來。這樣一來,我王某人喜歡喝奶你們知道的,不過這回我帶了奶牛上山,你們就不必擔心我搶了小牛奶水它們長不大了吧?再說你們當年就算死了幾頭牛,我這三頭奶牛算陪給你們怎麽樣?!

 這種主意他當然是想不出來的,楊名不是有錢嗎?三頭牛現在對他來說根本算不上一回事,你願意我給你個農場也行!

 而且沒來前兩人還約定,就說楊名是歸國的華僑,想來昆侖一帶搞個什麽“自然保護區”,錢不是問題,你們昆侖派不是小器嗎?小器那肯定是貪財了,我拿錢先砸暈你,然後再找機會偷你們家石頭。

 不過這個辦法現在看來有變,因為紀召雲這個老鬼好象對他們態度挺不錯,說起來還是沾了楊名的光。他真算出這小子能降那兩隻怪物?

 大家便說說笑笑,跟著紀召雲朝裡面走去,這時裡面己經燈火通明,把四下照得如同白晝,整個昆侖派完全擺出夜深接貴客的駕式來了。

 紀召雲領著大夥進了正廳,分賓主坐下,支客吩咐手下端茶進來,這時看到王林一少不得就是一愣,暗裡駭然:“天哪,這個牛奶桶子外加飯鼎兒菜鍋子又上山了。不行不行,我得去囑咐一下!”

 說著對眾人皮笑肉不笑的擠了擠臉,找機會就偷偷到了外邊,拖住一個才被叫醒昏頭昏腦的小道僮囑咐道:“你快去把圈裡下了小牛的幾頭母牛送到後山的小洞裡去,可別讓裡邊那個姓王的老頭知道了。”

 小道僮揉了揉眼,愣頭愣腦的說:“大師兄叫我去牽奶牛,師叔你讓我去藏母牛。我是聽你的先去藏母牛再去牽奶牛呢,還是先牽奶牛後藏母牛?”

 支客倒愣住了:“什麽奶牛?”

 小道僮告訴他說:“大師兄說客人們趕了三頭奶牛上山,讓我牽進圈裡關好呢!”

 支客搔了搔腦袋奇道:“他們牽了奶牛上山?”

 小道僮點頭說:“是啊,三頭奶牛,聽說下邊奶嘴還隻滴牛奶呢!”

 “自己牽了牛上山了?”支客大為困惑,良久之後才恍然大悟,暗道:“莫不是這個王牛鼻覺得在昆侖山喝的牛奶不能倒癮,這一回自帶奶牛上山想開小灶。不好不好,看來他又準備在此長住!”

 想到這兒心如死灰,明白自己數十年前的苦心、對這個臉皮刀槍不入的王林一是沒有用了,你想他上一次都是好不容易才逮到掌門下山的機會,才跟他翻了臉趕下山去,現在掌門年紀漸大,己經很少外出了,只怕短時間根本沒有出門的安排,如此說來。他這一回殺將回來,只怕更要住過十年八年的啊。

 他萬念俱灰的呆在那兒,小道僮問了他兩句也不回。

 小道僮莫名其妙,這時又不敢再問,停了會懵懵懂懂的嘀咕著:“先牽牛呢、還是先藏牛”自個做事去了。

 再說大夥一起進了昆侖派的正廳之後,紀召雲等手下給大家一一端上茶來,喝過茶之後就開始轉入正題了。

 紀召雲皺著眉頭說:“楊兄弟,你是唯一跟這兩個妖物打過照面的,應該知道它們的特征和妖術,不如先給我們介紹介紹,大家也好有個商量。”

 楊名放下茶杯,見大夥都咕溜溜拿眼盯著自己,便挺起腰來,正兒八經的說:“這個嘛,先說說‘天煞魔靈’吧!”

 大夥連連點頭,王林一顯然看到眾人對自己的“小道兄”如此的器重,肯定是臉上無比生光的事,想說什麽又插不了嘴,隻好用力咳嗽了兩下表示支持。

 楊名以為他給自己示什麽意呢,便掉頭去看了看他,王林一正滿臉的得意,突然見大夥都來望自己了,這才知道咳得不是時候,便囑咐楊名說:“說啊!看哥哥幹嘛?你說啊,你知道的,當時我是去切茄子沒空,不然肯定幫你把這倆怪物給捉住了。快說吧別看我了,給他們說說這事!”

 楊名這才把自己知道的關於“天煞魔靈”和“上古血骷髏”的相關情況說了出來,紀召雲跟何蟬聲聽得震驚不己,這才知道這兩個魔物果然來頭不小。不過楊名也不是笨人,敘說時便將一些牽涉到封魔陣和“君臣石”的部份給隱瞞了,以免昆侖派的人生疑。

 王林一顯然很高興楊名的機靈,這時眉飛色舞,坐立不安,最後乾脆跳到椅子上蹬下,得意洋洋的就象隻得了寶的老猴。

 楊召雲聽楊名介紹完之後,又問:“它們遁出之後,竟然沒再找過你嗎?”

 楊名點頭,這時王林一大大咧咧的說:“主要是他後來跟老王一直在一起!”

 紀召雲知道他的心性,也不理他又問楊名:“只是,楊兄弟你跟我們實話實說吧,真對付起它們來,你有幾成勝算?”

 楊名想了一起,這才認真的說:“如果有人纏住夢姑的話,只要不睡覺我應該不怕它們。”

 何蟬聲臉上浮起不太相信的神色來,暗裡想道:“小夥兒,你這話也說得太大了吧,昆侖派跟華山派聯手,都還小心奕奕。你真有這麽大能耐?”

 只是紀召雲好象挺相信對方,他神色一振,很高興的問道:“楊兄弟!此話當真?”

 楊名點點頭說:“我不小心從血妖腦子學到了它的石化之咒,依我看他們的能力應該相差不大,血妖既然中咒既死,這兩個怪物應該不能逃脫。”

 “血妖?”何蟬聲滿面驚疑,奇怪的問道:“小楊啊,這是哪個怪物?”

 紀召雲顯然知道他想到哪兒了,這時跟他對視一眼,也是遲遲疑疑的問:“這個血妖,是不是傳說中的那個,有血族血統的侏儒?”

 楊名連連點頭,顯然作為一個東方術師,把一個完全西方的妖怪來歷都弄明白了令他很意外,這時就見紀召雲愕然從椅上站起,失聲說道:“楊兄弟你說,你把血妖給殺了?!”

 楊名見他失態有點吃驚,雖然說他跟血妖對陣時是驚心動魄的生死之際,但它畢竟死在自己手下,對它倒沒什麽特別的感覺,他不就差點死在核暴中了嗎?

 想不到這時剛一點頭,就聽紀召雲失聲叫道:“我曾看過一些關於西方妖魔的書,知道這個血妖仍是西方最難纏的遠古妖魔之一,它的名聲尤在你所說的‘上古血骷髏’之上啊,想不到竟然被你殺死,怪不得這兩個妖怪會怕了你!”

 有這種事?楊名這倒從沒想到。不過話說回來,一個怪物能把人變成石頭,石頭變成人,就這樣還不可怕的話,也不知道什麽才叫做可怕了。

 他正在發愣,就聽紀召雲還在感歎:“而且,楊兄弟竟然還學到它的獨門魔法。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

 楊名可從沒想過自己會如此能耐,本來他跟血妖是一起變成石像的,但後來自己莫名其妙的變回來了,血妖且完全變成石頭死翹翹了,對他來說也是個迷。他自己也不清楚能從石化中活回來是因為張君的祝福,不然就算取巧殺死血妖,自己也成為供人瞻仰的石像了。

 象他這樣一個根本對魔法沒什麽知識的人,肯定不知道小秘書張君的作用,也許這個祝福者的能量,只有藍精靈這種遠古精靈才清楚吧。

 別說紀召雲,就連一邊的王林一也顧不上得意了。

 原來楊名一開始跟他敘述此事時,因為這件事是引起軍方核爆“飛天島”的導火索,當時楊名也不清楚血妖在大夥眼中的份量,再說對當時他求王林一幫忙的主題來說,它又不是關健,因此被他從簡帶過了,而王林一只知道他殺了一個怪物,也沒想到他匆匆忙忙帶過的“血妖”,竟然是排上號的遠古邪魔。

 再說當時他見到楊名的樣子,也就是一個較特殊的操魂師罷了,肯定是聯想都沒往這來了,就他那樣能打敗這種級巨妖嗎。

 王林一這才知道自己也看這個小兄弟走眼了,“嗖”的從椅子上竄下,以他的性子,這時肯定就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不過現在這節骨眼上,當著大家夥的面,這時想問又怕丟臉。

 要知道一開始他可把自己當成局內人的,真讓他們明白其實楊名殺死血妖的事都不清楚,大夥看得起自己嗎?

 你說這樣問又不能問,催也不能催還讓人活嘛?這個臭道士一下急不可奈,一會跳下一會蹬上在椅子上折騰,隻恨不得把楊名拖到一邊去,好好問問這件事情。

 楊名被弄蒙了,這時有點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身邊的譚小秋,顯然想看看她的反映,只是這丫頭顯然受到大家感染,滿臉都是比楊名還過份的得意,那樣子好象楊名能打敗血妖,都是她使的勁一樣。

 他正迷糊就聽紀召雲激動的說:“既然如此,果然楊兄弟就是它們的克星了。此事只能早不能遲,我們不如馬上動身去找這兩個魔物,也好在它們做出更大的禍害之前,立斃此獠!”

 何蟬聲連連點頭:“說的對說的對,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既然這樣就應該早點出發,我馬上聯絡門下弟子,讓他們先作準備!”

 他這話一是誇獎楊名,再則就是提醒紀召雲要小心從事,多帶幾個幫手下山。這時候這個華山劍派的掌門沒脾氣了,說完之後,望著楊名滿臉的崇敬,並向後一推椅子,馬上站了起來,好象做急先鋒似的。

 楊名且沒動,他有些擔心的說:“只是。晚輩還有點擔心。”

 紀召雲一愣,趕緊問道:“楊兄弟,你還擔心什麽?”

 楊名看了看王林一,這才說:“‘天煞魔靈’近者就會身不由己的做夢。這可是個大問題,說真的我就怕自己還沒找到她,先讓她給睡著了,還有……”

 本來他想提那條讓自己心悸的妖狗的,那東西的可怕攻擊力可不是吹,你想大頭那麽一大堆肉,險些就成它口糧了,到時真發起瘋來可不是玩的,至少大家現在要趁閑著,找個有個單獨對付它的辦法吧。

 可何蟬聲大笑起來,顯然這家夥因為站起來了沒人應合覺得挺沒面子,這時逮著機會就表現了:“這區區的催眠之術,倒還不入老夫的眼,隨便一道‘醒夢符’就搞定!”

 楊名有點不相信的望著何蟬聲,他當然不清楚東方術師的能耐,象這樣一個大麻煩,對他們來說會如此簡單。

 可這時紀召雲也頷首微笑,好象很認同何蟬聲的意思,他這才把後面的話吞回去了。不過對他來說,最大的擔心也正是如此,至於妖狗,還好有小金龍能折騰它。

 既然統一了意見,後面的事就是出去找這兩個妖物了,紀召雲正準備吩咐手下,就聽很奇怪說起降妖竟然會老實起來的王林一,突然怪叫起來:“哎喲!嘶,哎喲……嘶嘶!”

 大夥一愣,就見這個老家夥這時捂著肚子躬下身子,一邊叫一邊倒抽冷氣,好象肚子上吃了誰家一掌、或是誰誰誰的飛劍一般,滿臉都是痛苦,這時癱在椅子上一個勁叫喚。

 紀召雲見他臉色突然蒼白,顯然正忍受巨大的痛苦,不免大急,叫道:“王道友你怎麽了?”

 “嘶。”王林一象眼鏡蛇示威那樣,又倒吸一口涼氣,這才咬牙切齒有氣無力的呻吟道:“貧道路上來的時候,因為貪吃喝了幾斤沒消過毒的生牛奶,只怕這時發作了。這個肚子痛得歷害、痛得歷害啊。哎呀呀!”

 一邊作萬般難受狀,一邊對楊名擠了擠眼,神色極為古怪。

 楊名本來是擔心他真有什麽不適,這時收到他如此露骨的眼色,馬上就清楚了他的用意,王林一肯定是不想跟大夥下山……你想昆侖派精英盡出,他不正好下手偷石頭了嗎?

 可他的眼色也太明顯了,楊名一下都不好意思了。你就當別人是白癡啊!

 但這事可不能當眾提醒,於是他裝作沒看到的樣子,並趕緊配合起來了:“王道兄,我讓你要注意一點的,可你偏偏說自己道術高深,百病不侵,這下好了吧,是不是想瀉啊?”

 王林大呼小叫的說:“哎喲,我得上廁所!你們先說、先說、不用等我!”說著一溜煙就跑沒了,直接朝深山才林子奔去。

 何蟬聲顯然是知道昆侖派的廁所在哪兒的,這時見王林一不去廁所朝老林子裡鑽,不免奇道:“這個死老牛,怎麽說瀉就瀉。跑哪兒去了?”

 紀召雲訕訕不好解釋,一邊的人顯然不知道楊名跟這個死不要臉的老家夥是一夥的,這時冷冷的哼了一聲說:“他素來拉屎是不進廁所的!”

 何蟬聲目瞪口呆,呆呆望著支客說不出話來。楊名且強忍不住,突然狂笑起來!

 紀召雲先瞪了自家支客一眼,這才無可奈何的看了看楊名,心下暗想:“畢竟年少啊。遇事不懂克制,幸好王道友不在,不然你這樣不給面子往死裡一笑,只怕他會生氣啊年輕人。”

 支客顯然是忍無可忍了,這時拚著被掌門責怪也不管了,這時又道:“他在昆侖住了將近三年,有事無事,嘴上便掛著一句話兒。”

 楊名強忍住笑好奇的問:“什麽話?”

 支客恨恨說道:“他說昆侖千好萬好,事事皆好,不過好來好去,除了牛奶就是這一點最好,樹林子密坡兒多,隨地可以往死裡屙!”

 楊名又狂笑起來,連譚小秋也忍不住了,隻笑得花枝亂顫,倒是他們身後的藍馨蕊,仍然一本正經的聽著歌兒,只是奇怪的看了看他倆,有些莫名其妙。

 紀召雲再忍不住了,皺眉喝道:“清揚,你還不去讓妙音子讓手下弟子起來,就說我有事吩咐,什麽時候變得如此多嘴?”

 見掌門喝斥,這個家夥就算怨氣再大也只能住了口,恭恭敬敬的垂首退下了。

 楊名這才忍住了笑,這時正兒八經的說:“王道兄肚子突然壞了,不如我們自己先去,別再等他了如何?”

 紀召雲一愣,何蟬聲也知道這個老牛雖然古怪,但道行是擺在那兒的,他不去自己這一方可少了一個強援,這時便說:“王道友最好熱鬧,就算拉肚子只怕也不肯錯過,不如等他回來再說吧。”

 紀召雲也了解他,這時點頭,楊名不便再說,暗裡且想:“他肯去才怪。再怎麽說,我們也是費盡心機來你們家偷石頭的對吧。”

 大家於是又坐回桌前,只有紀召雲起身去召集得意弟子了,看來他對這一戰看得很重要,並且志在必得。

 正在這時王林一哼哼嘰嘰的從林子深處走回來了,楊名看他那個**樣忍不住又好笑,王林一裝作沒力氣理他的樣子,要死不活的走近桌前坐下了。

 何蟬聲便問道:“王道友你沒事吧?沒搞出食物中毒吧?”

 王林一好象是連搖手的力氣都沒有了,這時只有氣無力的把腦袋晃了幾下,聲音也比平時變小了很多:“不行了,不行了,老何,我、快要不行了。如果,貧道真要就此於世長辭,你可要給我多送幾個花圈外加做道場。”

 何蟬聲吃了一驚,你看王林一臉色蒼白,這時拉了稀回來,顴骨都突出了許多,整個人都憔悴不堪,貌似要脫水快死的樣子。

 楊名也吃了一驚,趕緊問道:“王道兄,你沒事吧?”

 “什麽沒事啊。”王林一恨恨瞪了何蟬聲一眼,又對楊名擠了擠眼才說:“道兄很可能要先走一步了,記得來開追悼會啊。”說著腦袋一垂,就趴在桌上不動了。

 楊名這才知道他完全是裝出來的,這時又不敢笑又忍不住,把個滿是擔心的譚小秋急得拚命去搖王林一,還回過頭來看到楊名的古怪樣子,恨他一點也沒有同情心。

 正在這時紀召雲也飛快趕來了,身後還跟著妙音子一些昆侖派高手,大夥看到楊名跟譚小秋圍著王林一,一起圍了上來,紀召雲這才知道王林一很“危險”,連忙讓人把他扶進去休息,並找本派醫生不提。

 忙完了何蟬聲有些擔心起來,畢竟這個王牛鼻就快“出師未捷身先死了”,也不知這一去是吉是凶,這時默默坐在桌前無語,就聽楊名冒冒失失的說:“王道兄病了,我們就不用等他了,這件事可不能再拖了,我們去找那兩個妖孽吧!”

 好在紀召雲並沒有把王林一當成至關重要的棋子,加上另有打算,於是點了點頭吩咐妙音子:“讓同行的弟子們都來前庭,我們這就去找妖魔。”

 妙音子點點頭,飛快去了。

 很快昆侖派的弟子們就都來了,讓楊名眼前一亮的是,其中還雜有幾個美貌女孩,一個個都穿著緊身的練功服裝,因為長期的煆煉,身材自然一個個都沒說的,在月光下尤其是燈光映照之下,說不出的漂亮英爽,很快楊名就發現其中一個細腰鳳眼的姑娘,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皮膚嬌好白晳,柳眉如畫唇若含丹,一對妙目不知多會傳情,連楊名這種閱盡無數美人的老鳥,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顯然在這荒山野嶺,這些個少女突然發現一個帥哥,自然也是顧盼留情了,只不過這小子好象挺有女人緣的,身邊的美女一個個都不比自己差,還真讓她們有點氣不過了。

 楊名看了幾眼,忍不住暗裡想道:“奇怪了?這個紀老鬼怎麽召得到這麽多美女入門,莫非他收女徒弟不漂亮一律不要?”

 其實他不知道昆侖派有個降魔大陣,必定要陰陽雜陣,這樣才能完整的發揮出大陣威力,而對楊名來說,這小子的概念就是女人除了生孩子做飯,也就管管家什麽的,打架本來就是男人的事,女人應該靠邊,因此這陣中陰陽的奧妙,非他能明白的。

 這時,紀召雲親自又去看了看王林一的情況,王林一看到他來了,更作出氣若遊絲很可能就要死的樣子,連哼的力氣也沒有了。

 紀召去一開始挺擔心,真讓他死在昆侖派裡可難辦了,辦喪事祭詞理由什麽的可都不好弄對吧?這時心中焦慮,忍不住親自替他把了把脈。

 王林一裝得更難受了,只是紀召雲把完脈之後,眉頭雖然還緊皺著,但好象似有所知,這時暗裡掐算一番,便微微一笑,囑咐他道:“王道友,貧道看你病情雖然嚴重,但一時半會還死不了,性命是絕不會有事的,想來閻羅王還不敢要你吧?”

 王林一看來要將“裝病進行到底了”,這時要死不活的哼道:“真的嘛。紀掌門了,你要還有空閑著,就給我算算命吧。真死不了我也安心了,貧道可還不想英年早逝啊。”

 紀召雲笑道:“你陽壽怎麽會如此短限?照我算的來看,只怕我們去後不久,你就會複原了。既如此,我可得交待你一個事兒。”

 王林一要死不活的哼道:“貧道反正這個樣子了,你要放心的話,算準了我一時半會死不了就說吧。”

 紀召雲便囑咐道:“記住你在這兒,昆侖派就先交給你了,可別讓人鬧得翻天覆地,可就丟你王林一的面子了,呵呵!”

 提到面子的事,王林一只差不跳了起來,有氣無力的哼道:“貧道只要有三寸氣在,誰敢來這裡撒野,要能好好的出去,我倒還真不相信了!”

 紀召雲這才放心了,笑道:“既然如此,我們去了你好好歇著!”

 王林一也不理他,心下且暗想:“這個老鬼,真是能扒皮到家了,我的戲演得也算真了,拿醫院裡的儀器也不怕露餡,莫非你也能看穿。可你還要死人當活人用,連病人也不放過,這不分明想讓我罩著他昆侖一派嘛。不好不好,不是真看穿了我的把戲?!”

 正擔心,只見紀召去放心的在吩咐弟子,顯然在說遇妖該如何應對的事,心裡才松了口氣想:“老鬼倒挺會帶弟子。清平世道少見妖怪,看來他想帶弟子們去增長閱歷、歷練歷練。好演演他昆侖的鎮派大陣吧!”

 正在這時,楊名顯然纏不過譚小秋,終於答應讓她也跟著一塊去了。帶著她跟藍馨蕊一行就坐在懶懶蟲身上,其他人各施法術,昆侖派大廳前風起雲湧,一夥人瞬間就不見了。

 不久之後,他們很快就來到華中,何蟬聲帶路,很快就找到了躲在“華山實業公司”一處產業裡的華山劍派弟子。

 常志鵬不在,只有大弟子賀永忠躺在床上,一乾門人都在另一間房,因為本派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大家都沒什麽話,這麽多人呆裡邊好象沒人一般。

 賀永忠本來合目養神,這時見了師父跟紀召雲,趕緊從床上滾了下來,恭恭敬敬的叫道:“師父,紀掌門。”

 何蟬聲替他探了探脈,見他傷情己經穩定下來,不免松了口氣,這時另一間房的弟子們也過來了,大家依次見過何蟬聲跟紀召雲,何蟬聲正想介紹一下楊名給大家認識,只聽傍邊有個頭髮染成黃色的小夥兒也不知天高地厚,顯然是看到譚小秋跟藍馨蕊在場,加上昆侖派又來了幾個師姐,一個個都長得漂亮,自己不表現一下挺沒面子,這時大刺刺的對何蟬聲說:“掌門師祖,大師伯的情況挺嚴重的,我說他要去打一針狂犬疫苗都不相信,咬大師伯的肯定是條瘋狗,真這樣下去,最後變成狂犬病可不是玩的。”

 何蟬聲一愣,打量了他一下,不悅的問賀永忠:“他是誰收入本門的?”

 賀永忠一時來不及製止,這時忍不住衝他喝道:“下去!這有你說話的份嗎?”

 完了才恭恭敬敬的回道:“回師父,他叫羅凱,是常師弟的弟子。”

 那個叫羅凱的帥哥顯然不太服氣,看了看譚小秋和藍馨蕊滿,顯然覺得有美人在場,自己被這樣當眾喝斥很沒面子,這時恨恨的退了一步臉都是不高興,只是也不敢再說話了。

 紀召雲在一邊見了皺眉暗想:幸虧當初門下弟子讓我設個分壇到城裡我沒答應,這些人美其名曰‘於時俱進’,說什麽時代在進步,修真界也要進步。什麽狗屁,想當初華山劍派雖不及本門,實力也相差無幾,弄到今天,門中資產巨萬,錢掙得可不比本門少,看看都收了些什麽弟子吧。

 何蟬聲見這家夥當眾獻寶,隻氣得不想把這個時髦的家夥當眾踢出本門,只是當著眾人的面不便發作,這時問道:“常志鵬呢?”

 賀永忠應道:“他跟其他師弟們去醫院看六師弟去了。”

 何蟬聲想到六徒弟楊宵只怕傷得不輕,這時臉更沉了,也顧不得面子,這時當著眾人的面問道:“那天究竟是怎麽回事,你把事情原委詳細給紀掌門和這位楊兄弟說來聽聽,我們分析一下,馬上去降那兩個妖物。”

 賀永忠這才知道這個沒多大年紀的紈絝公子,只怕來頭還很不小,他本來被兩個妖物弄得心如死灰,看到師父帶來了,而且同著昆侖派掌門以及上下十來個弟子,這才精神大振,灰色的人生突然又有了點希望。

 這時看到又有一個“楊兄弟”受師父如此器重,才知道他有點名堂,便對楊名點點頭之後,這才說道:“最初是三師妹葉雲的弟子唐明去城北公墓想采集些磷火,煉製他的靈符,可是一去之後就沒再回來了。”

 這時邊上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婦人滿臉悲傷,只怕她就是葉雲,而這個唐明就是她的弟子了,賀永忠也是滿臉悲傷,這時又說:“三師妹當時不在本地,於是四師弟的弟子孫強和五師弟弟子廖偉便去找他,這才發現唐明己經死了,而且他們複命之後再去時。”

 “公墓?”紀召雲雖然很同情對方,但事情緊急,顯然不想因為他的情緒影響時機,這時抓住重點問道:“你是說妖物是躲在公墓裡對嗎?”

 賀永忠點頭,紀召雲便安慰他說:“賀賢侄,你好好安養,我們跟你師父這就去找那兩個妖魔,好替他們報仇。”

 何蟬聲又安撫了弟子一下,這才跟大夥一起出了門。

 來到天台,紀召雲又囑咐了門下弟子一番,便浩浩蕩蕩的朝城北的公墓而去。

 不一刻便來到陰氣森森的公墓,只見一條小道連著下面的火葬場婉延而上,最後處在一個山谷深處,差不多背著整個城市了,在黑夜顯得特別的蒼涼。這裡是本城最不詳和陰幽的地方,每一個熟悉這兒的人,肯定都跟生命中一些絕望和傷心相聯。

 象這樣“道消魔長”的地方,往往都是魔孽橫生的不詳之地。

 不過紀何兩人挺奇怪,這兒往往都是極陰的底級幽靈鬼怪滋生之處,象這種高級妖魔,往往都會呆在山靈水秀的地方,吸天地靈氣進行更大的進化,這倆妖怪怎麽會看中這兒呢?

 楊名當然不知道這些情況,他騎在小金龍背上,還不停跟譚小秋說笑呢,到了墓地上空之後,大家收起遁行的法術,這時一起降在公墓外面,有條不縈的朝墓群深處走去。

 楊名跟譚小秋還有藍馨蕊也從龍背上爬了下來,楊名摟了摟緊緊靠著自己的譚小秋嗔道:“讓你在昆侖別來你死活要來。這有什麽好玩的真是!”

 譚小秋跟著他隨大夥一起裡走,一邊瞪大雙眼打量四周陰森森的墓地,緊緊抱著楊名的胳膊,滿臉都是又好奇又害怕的樣子,這時噘著嘴說:“人家擔心你嘛。記得要保護我噢!”

 好在這時怪物替他解圍了,這時只聽一陣“吃吃”笑聲傳來,清清楚楚的落在大夥耳中!

 楊名喝道:“妖怪,你別猖狂,我可是來收拾你們的!”

 夢姑嬌聲說:“人家對你那麽好,你這麽凶?”

 正在這時,紀召雲跟妙音子身形撥地而起,何蟬聲緊隨其後,就見三道劍光,突然間將天地映得通亮,那劍氣寬足盈米,長逾三丈有余,突然就朝一塊石碑後面激射而去!

 三道劍氣迅如閃電,聽得一聲巨響,劍氣所及之處,立馬被衝激出一個數丈寬的大坑,紀召雲、何蟬聲還連祭數道法符,只是臉色大變,目光向天一看,顯然妖怪並沒受傷,這時是遁走了!

 “臭道士!”夢姑聲音大變,這時迅速向天衝去恨聲罵道:“關你屁事,再不滾回昆侖華山去,少不得滅你滿門!”

 那聲間修然遠去,四下突然就靜了下來,楊名呆呆瞪著天空,他鬼影子都沒看到一個,讓他對誰去用法咒?

 他神念也不算弱的了,就這樣仍然一無所獲,這才知道這個夢姑出了封魔陣後,果然比先前要歷害了不知多少倍!

 不光他駭然,紀召雲當時的驚訝絕不在楊名之下,這才明白華山派為何會吃這麽大的虧,只是容不得他多想,這時四下稍一打量,心中沒由來一凜,一縷不詳從心底竄起,這時掐指一算,不免失聲!

 “快!”紀召雲大聲叫道:“大家快退出這兒快!”

 眾人聽得他聲音緊張,一下毛骨聳然,正欲外衝就聽紀召雲在空中突然又改主意了,這時失聲大喝道:“來不及了!快結七星降魔陣!快!”

 昆侖派諸弟子果然訓練有素,這時雖然惶然,且基本沒有失措,聽到紀召雲一喝,迅速就地奔散,刹那間便具備了一個陣形!

 原來他們一步一步,各個弟子都佔據自己方位,這時就算慌亂,也能在最快的時間中布設大陣形狀,正在這時,只見半空中的妙音子身形一射,己經竄回陣中,本來在周身遊走的一柄細劍,在主人入陣之後,劍光突然大盛,劍氣一散竟將整個大陣繞住,這一來陣形象畫龍點睛一般,一下就靈動起來,七星降魔陣瞬間便完成了!

 楊名跟兩女正處在陣形之中,怪不得她倆要來紀召雲根本就沒反對,原來這陣完全可以保護十幾個人,大陣形成之後,一種混厚的罡氣將整個陣形牢牢罩住,外邪根本就浸不進來。

 紀召雲跟何蟬聲身形以從半空降落,這時迅速向大陣靠來,楊名這才發現,由近而遠的墓碑下面,突然就震蕩起來,就好象埋藏在地底下的什麽東西正從裡邊爬出來一樣,而且刹那之間,整個墓地都溢來一陣陰慘慘的奇霧!

 果然,就在那時,伴隨著一種淒歷的尖叫,每個埋有屍骨的土堆都突然破開,一具具白骨從墓坑裡竄出,而那種埋有骨灰的墓碑下面,且竄出一隻隻閃著藍光透明的幽靈!

 尖嘯正是幽靈們發出的,它們在瘋狂的嗥叫,就象想撕碎這個世界一樣。前方,一隻白底黑斑的大狗正由遠而近,從濃濃的夜幕中高速竄近!

 當時整個墓地突然發生了讓人不可思議的異變,那些古塚突然崩裂,隨著殘敗枯朽的棺木和泥土四散,突然間鑽出一具具白森森的骷髏來,而近年埋葬的新墓下面,便飄出讓人心悸的幽靈!

 楊名跟譚小秋她們雖處在陣中,但這種情形還真沒見到過,說不吃驚那是假的,譚小秋就尖叫起來!

 楊名一手摟著驚慌失措的譚小秋,一手還要護著愣愣在聽“十八摸”的藍馨蕊,嘴裡誦經般狂念起來。只是沒用!骷髏跟幽靈根本不怕他的“石化之咒”!

 他一下傻眼了,怎麽回事?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緊急間魔咒狂念,顯然是怕自己搞錯念不對啥字,可能管這咒語的神挺煩這笨小子了。人家不骨頭己經打鼓了嗎?你還想怎麽樣?變化石啊老兄?它都是石頭了知道不?你不會換個主意,讓它從骨頭變回肉來自己就軟下來了笨蛋!

 楊名當然不清楚這岔,當時他就給愣住了,根本沒想過要把骨頭變成肉,那麽肉狀骨架會自己軟下來這回事!

 這倒還罷了,因為那麽多骨架也不是他一張嘴念咒變得過來的。你再看那頭凶猛的妖狗吧,楊名見了那條妖狗,汗毛都豎起來了,他不敢怠慢,這時嘴裡念念有詞,趕緊又急運“石化之咒”,暗裡還想道:“你來啊、來咬我啊!我把你變成石狗,看你猖狂!”

 那條妖狗顯然也恨極了楊名,讓人奇怪的是它好象不知恐懼,就算他身邊遊弋著小金龍,是讓它吃盡苦頭的主,那一雙綠光閃閃的惡眼,也是別人不瞬,旁若無人直直瞪著楊明,好象拚著命也得把他給撕碎一般。

 可楊名也不是嚇大的,你樣子凶我就怕了你是吧?你來吧,來拉我吧,來了正好收拾你。只是眼見他咒語念完的時候,那條狂奔而來的妖狗突然尖嗥一聲,就象是極不情願一樣,突然被一種魔力弄得無影無跡了!

 楊名一愣,紀召雲跟何蟬聲顯然是想看看楊名手段,這時見此情形,己經明白對方不僅躲在暗處,而且對楊名的“石化之咒”也緊緊的防范住了,看來它們己經放棄自己這方一直顧忌的妖狗殺傷力,由此可見,它們弄出的這些妖物,都是有備而無患的。

 正在這時,只見那些飄蕩的幽靈向天一衝,並沒有朝他們撲來而是各有目地一般,大家正在愕然,就見它們朝那些微一停頓的骷髏竄去,跟它們合為一體了!

 這些情形兔起鶻落,正所謂電花石火,就在幽靈跟骷髏們二為一時,只見彌漫在夜中的藍霧,突然間濃稠陰暗了很多,隨之一種腥血傳來。

 在夜中因為不能分辯,大夥完全不能細認那霧的顏色,不清楚藍霧變濃,是因為在很短的時間內變成血的紅色,那些血紅的霧飛快被附了幽靈的骷髏吸得乾乾淨淨!

 四下突然安靜了下來,夜色也因此而清晰,天上的明月星光開始如前般皎潔,只是墓場的妖氛更濃鬱了。

 夜光下,可以清晰的看到成百上千的骷髏朝他們漫移過來,那些骷髏突然失去了原來本有的白晃,變成一種詭秘的幽暗之色,仿佛跟夜色相互掩映,在隱著一個天大的秘密!

 紀召雲嘴中念念有詞,這時掌心躍起一道紫符,紫符通體泛出藍光,脫手朝天飛去。隨著著藍光上竄,聽得半天“咯嚓”一聲裂響,憑空突然就炸下一道霹靂,那霹靂炫目下劈,把四野照得一遍通明,大家這才發現,一開始還白森森的骷髏為什麽會變成暗色,原來這時一具具竟然變得通紅!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天雷下劈,突然就擊中最前面的一具骷髏,隨之電光分躍,左近的骷髏都受到波及、方圓丈許開外的骷髏無一幸免,都被霹靂的余威轟得崩碎!

 這是他的“五雷真符”,威力之大令人瞠目結舌,只是其他的骷髏竟然視若無睹,這時迅速奔近,聽得骨胳奔動時的“咯喳”之聲此起彼伏,又古怪又神秘,聽了讓人毛骨聳然不寒而粟,只見密密麻麻的血紅色骷髏,己經瞬間逼近!

 紀召雲跟何蟬聲己經連連暴退,這時己近了“七星降魔陣”邊沿,紀召雲轉身大叫道:“縮陣變形,快做‘七星煉妖陣’!”

 妙音子臉色一變,有些遲疑的叫道:“掌門,這個‘七星煉妖陣’大多弟子修為不支,只怕維持不了多久!”

 紀召雲神色緊張,這時來不及分說喝道:“休要羅嗦!快變!”

 妙音子見掌門神色有異,心中一凜,這時無奈,(網)只能身形大騰,以接連喝出變陣口訣,只見他身上劍光大盛,劍氣衝天而起,把四野都映得通明,隨著他不停的下號令,身下的弟子己經挽臂相纏合二為一,陰陽為對,這樣一來,陣形就縮小了一大半!

 紀召雲身形一動,己跟陣中虛讓出來的位置吻合,這時對何蟬聲叫道:“蟬聲做我的陣引,切記莫脫出陣形!”

 何蟬聲見紀召雲竟然運出從不在別派面前運用的秘家陣形,而且還讓自己融通進去,這才知道情況極為不妙!

 一般來說,各門各派都有自家絕學,這種絕招往往威力極大,而且只有本門最過硬的弟子才能修習,對其他門派更是諱莫如深。

 那時妙音子借弟子修為推托,一則是實情,再則就是外人太多的原因想讓掌門注意,因為象何蟬聲這樣的老鳥,一旦得以傍觀此陣,很可能將窺去本陣全部精髓。

 他完全想不到掌門不僅逼他變陣,還讓何蟬聲融入陣形,這才知道情形的緊迫,顯然超出自己的想象!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四下的血骷髏瞬間逼近,這時“七星煉妖陣”好在己經成型,陣中劍氣如虹,陣形一動,便將逼近的第一波血骷髏絞得粉碎,威力之大,不免讓躲在陣中的楊名和陣外為陣引的何蟬聲駭然之極!

 很快大家就明白紀召雲為什麽如臨大敵了,第二波骷髏衝上來之後,並沒有象前一波那樣直接前衝,而是齊齊停下,揚起前臂分張巨嘴,每個骷髏的身軀都前傾,四下響起刺耳的“咯嚓”之聲!

 何蟬聲臉色劇變,這時失聲叫道:“骨矢之箭!”

 刹那間,就見那些處在前排的骷髏們,上身胸前的肋骨脫體而出,聽得呼聲震耳,如千百萬個弓駑手蓄式齊發一般,四下遍布了骷髏布滿妖力的骨箭!

 何蟬聲人處在陣中,因為體內真氣跟陣形相聯,這時鼻前飛劍勁道如雷,劈面向前斬去,劍氣所及之處數丈寬的范疇,骨箭全被劍氣絞碎,才射出的密密箭雨,馬上因為這股劍氣而消失殆盡!

 陣眼中的妙音子以飛快催動陣形,吞吐中的虛位便融進何蟬聲劍氣衝出的安全范疇,交替中處在正強式的其他陣位,這時便迎上射來的無數骨箭,炫目的亮起劍光,聽得劍氣絞碎骨胳的聲間衝天而起,劍氣所映之處,骨沫把四下映得通紅!

 說時遲那時快,這時後面的骷髏前衝,好象冥冥中有誰在操縱它們一樣,這些本來沒有了生命的骷髏好象人一樣富有靈性,它們衝上之後,前臂上擊,打得前排的骷髏們四下崩散,由此形成的骨箭如雨般朝陣中射來!

 楊名這才知道再晚一步,只怕不知會倒下多少人在這詭秘可怕的骨軀之箭下!

 他知道自己再躲在陣形中,以這些布陣的昆侖弟子實力,很快就應付不了一**的骨箭,這時對小金龍喝道:“懶懶蟲快出來!開工乾活!”

 小金龍身形暴漲,這時突然便有了水桶粗細,不等楊名上身,它自己朝大哥胯下一竄,再騰身而起時,楊名己經脫出陣形,飛上半天了!

 何蟬聲劍氣衝擊之處,又把整個陣形騰出一個陣位,這時前一波拒箭的弟子,己經消去所蓄強勢,剛好隨陣形推動進入這個范疇,另一波蓄勢待發的弟子隨之騰進拒敵一線。

 而這時只聽紀召雲一聲大吒,朝天奮舉的單臂突然甩出一方細硯,那硯一脫手,徒然間就化為八方,成八卦狀下砸,及地三丈時,突然變成每一方都有兩米左右的巨形方硯,硯身通紅帶著逼人的炙氣,結結實實的砸在地面,把八個這樣寬的范疇之下的骷髏,一下砸得成了齏粉!

 一時間只聽地動山搖,也不知這巨硯砸下有多大勁道!

 那些突然變大的巨硯甫一及地,馬上便消失了,“純陽硯”本體己經被紀召雲握在掌中。

 再看地面,不僅巨硯所砸之處深深的陷了進去,間隙都被砸得下陷不少。別說硯下的骷髏骨骼被燒得焦黑,附近曾經的青草也在瞬間化為灰燼。空氣中彌漫了一種古怪的焦臭,就象是燒了腐肉一般令人惡心。

 這樣一來,陣形的吞吐范圍又大了很多,第三波骨箭基本上形不成對陣形很大的威協了。

 何蟬聲是知道“純陽硯”威力的,隻把躲在陣心的譚小秋跟藍馨蕊看得瞠目結舌,一下連關注楊名去向的眼神也分不出了!

 再說楊名騎在小金龍身上,甫一上天就知道事情如何不妙,四下無窮無盡的骨胳正從墓地中爬出,一具具朝前衝去。他這才知道血骷髏為什麽選這地方伏擊,顯然這塊墳場年代久遠,也不知地底下埋藏了多少具遺駭,只是誰也想不到它們會在沉睡千百年之後,被一具遠古的骷髏喚醒。

 他身上早被紀召雲帖上威力最強的“醒夢符”,既然不怕夢姑給自己弄睡上了,膽子也就大了,拍了拍座下的小金龍說:“用龍息燒啊笨蛋!骷髏本來就是石化的,我早試過了魔咒沒用。你不會真怕龍息弄黑你的牙吧?回頭我給你出錢找牙醫行不行?臭小子放一百個心,保證你比現在還白!”

 懶懶蟲正是因此猶豫不決,聽了將信將疑:“大哥你不騙我?”

 楊名見下面情形危急,這家夥竟然還犯迷糊不免又急又氣,用力給了它一掌說:“沒事我騙你這頭小蛇,快快,不然下次再也不許你去見小白了!”

 懶懶蟲雖然將信將疑,不過楊名後來這句話的威力太大,它什麽不怕還就怕這個大哥發火,這時朝天一衝,聽得四野響起一聲亢昂烈歷的龍鳴,再朝下竄,龍嘴己經噴出一串神驚鬼泣的龍息!

 楊名擔心的四下打量了一下這才怪叫道:“你個死懶懶蟲笨東西!你噴就噴吧,叫什麽叫?不怕驚醒消防隊的?!”

 你看看遠處的城市,因為這家夥往死裡一叫,本來暗下的燈火一下亮了大半,那些個從睡夢中清醒的有覺悟的市民們,不少都拖兒帶小隻往最近的防空洞裡鑽。很多人都認為這是城裡的防空警報響了!

 閑話少敘再說當時,小金龍的龍息可不是玩的,古代很多魔法師都拿它去煉一些需要高溫才融化的稀有金屬,這時甫一及地,就見地面上的骷髏們全都給燒成灰灰了!

 而且龍息下浸,本來好好的地面,也被它無於侖比的威力燒得土石崩飛,那情形別提多嚇人!

 紀召雲這才知道這個小金龍不是普通的火龍,這家夥的威力也太嚇人了吧。不過這樣一來,心裡懸著的不安倒平穩了一些,還為自己冒然讓何老鬼融入自家的“七星煉妖陣”暗暗後悔起來。

 你看小金龍奔上竄下飛得正歡,顯然這家夥燒骨頭燒出癮來了,象個奇形導彈一樣,因為運力擠龍息,時大時小時上時下,滿嘴冒煙鼻孔竄火,東一榔頭西一棰子,到後來楊名就有些後悔自己怎麽不早把它給孵出來了。你想他剛失業那會認識它多好啊,帶它去集貿市場擺個燒肉的小攤點什麽的,什麽不要連煤油都給省了,少說一天有個七八十塊錢吧!

 這一來情形大變,余下的稀稀拉拉的根本不夠紀召雲“純陽硯”跟何蟬聲的飛劍收拾了,“七星煉妖陣”後來形同虛設,結陣弟子腦袋都轉暈了,也輪不上一隻骨箭給自己絞了。遠處的墓地雖然還一片片的從墓底爆出不少幽靈和骷髏,但哪兒多小金龍就朝哪兒奔去,主要是沒了弄黑牙口的擔心,這小東西正發飆呢!

 紀召雲己經開始估算正主的方位,何蟬聲這個老鬼正好趁機偷看此陣奧妙。就在大夥認為這倆妖怪也不過如此,紀召雲考慮是不是要把“七星煉妖陣”變成“七星降魔陣”的時候,突然遠處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

 說奇怪其實也不奇怪,因為這是一種汽車引掣的聲音,這種聲音正由遠而近,好象有許多輛車經著那條小山道往上開呢。

 楊名跟小金龍正在天上撒歡,相比之下,懶懶蟲噴龍息的聲音可比汽車引掣聲音要大,他們倆根本是聽不見的,倒是紀召雲這時閑了下來,側耳一聽不免一愣。

 怎麽回事?說起來昆侖派這麽多年,也降過不少妖了,一般來講他們能遮則遮,盡量是不驚動世人,處在鬧市之中就設障眼禁製,邊荒無人之處才聽之任之,這個墓地雖然離城不遠,但這時除鬼之外沒其他東西敢上來誑的。但聲音分明是朝著這來了,怎麽回事?!

 這時候墓地的骷髏己經形不成威協了,紀召雲連忙囑咐心不在焉的何蟬聲說:“何道兄,你小心看著,等我去看看這兒為什麽會來車子!”

 說著也不等何蟬聲回答,腳下竄出簸箕大小的一團瑞雲,只怕就是打死王林一也不肯用的“簸箕雲”了,那雲果然慢吞吞朝天升去,好一會才飄離墓場。

 不過話說回來,這雲趕路不行,觀察情況搞個偷看窺探什麽的小動作正好適用,它不大不小,不急不徐,最重要的是如意隨心,紀召雲立在雲頭,把神念朝下觀去,這才嚇了一跳!

 你猜他看到了什麽?原來打山下密密麻麻的,竟然開上來不少綠色的軍車!

 這個時候來軍車幹嘛?搞演習?捉妖怪。這就更不可能了,沒聽說哪個部隊捉到過妖怪。但他們分明朝山上開來了,這又出什麽鬼了?

 紀召雲老到成了精的角色,象這種莫名其妙的事肯定不會疏忽,這時暗裡一愣心念急轉,情不自禁的一凜,再一留心馬上臉色劇變。天哪,這些車內全坐了荷槍實彈的士兵!

 這還不是最讓他害怕的原因,更讓人毛骨聳然的就是,所有的軍人都雙眼緊閉,顯然他們都還在睡夢之中!

 紀召雲算是見過世面的了,但這種情況還真讓人駭然,更奇怪的是,他接著發現,那些開車的司機,一個個也緊閉著雙眼!

 “天煞魔靈!”清醒過來的紀召雲一下隻覺得心驚肉跳,很顯然這些士兵都是受了夢姑的控制,這時深夜上山,會做些什麽己經很明顯了!

 他不敢猶豫,這時駕雲回竄,飛快就落到了“七星煉妖陣”前面,朝著大夥叫道:“快!我們快離開這兒!”

 楊名己經注意到紀召雲的失態了,他飛快騎著懶懶蟲飛了回來,衝近紀召雲問道:“紀掌門,出什麽事了?”

 紀召雲的神色十分緊急,大聲說道:“山下駛來不少軍車,裡邊裝滿了沉睡的士兵,這些兵肯定是被夢姑操縱了的,我們再不離開,到時那些子彈沒頭沒腦的射來,只怕會要人命!”

 何蟬聲聞言也是一驚,你想他們道行再高,可槍子不是玩的,真來了一群受夢姑控制的士兵,不管你陣形如何歷害,道行怎麽高深,L國的系列槍族在國際上可是小有名氣的,人家衝鋒槍朝你一掃萬彈齊射,想不死只怕真的很難!

 楊名也嚇了一跳,趕緊騎著小金龍把譚小秋跟藍馨蕊帶上龍背,完了把逼近的骷髏們燒壞,以掩護其他人撤退。

 這時紀召雲親自斷後,飛劍寶硯連番亂砸,把殘余的血骷髏殺得人翻馬仰,大夥趁著下邊的兵哥哥們還沒趕上來,一個個騰雲駕霧,念咒遁行,集體風緊扯呼!

 諾大一個墓場說著就靜了下來,那些骷髏也突然停了下來,幽靈們隨之從骷髏體內竄出消失,怪霧彌來,紅骷又變成了白骷髏,一下垮倒在地,一動不動了。

 這一來,山下那些逼近公墓的軍車也突然就停了下來,開車的司機大兵們嚇了一跳,駭然叫道:“咦?我怎麽把車開這兒來了?!咦?後邊還裝著不少人怎麽回事?!!”

 這一來車上的士兵們一起跳下,這才知道所有的人都全副武裝,好象如臨大敵般莫名其妙就到了火葬場後山的公墓裡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這些還不是最重要的,隨後第二天墓場管理人員就發現整個墓地一遍狼藉,不知哪來吃了飯沒事乾的瘋子,竟然把埋在地下的屍骸通通給挖出來四面亂拋!

 而且現場就象有很多巨大的不明重物四處亂砸,所及之處地面的泥土都被燒成焦白……是不是外星人的飛船光臨過留下的呢?

 聯系到就近部隊整個軍營都有奇怪夢遊行為,這件事引起了當局高度重視,消息雖然被嚴密的封鎖住了,但大批專業的科研人員從各地組織了一個“墓地事件調查組”,在最快的時間中趕來現場。

 但這件事太奇怪了,就算這些科學家都是博古通今的菁華,且也沒弄出一點名堂。

 墓地奇變還罷了,最可怕的是軍營集體夢遊,仿佛有一種說不清的力量,讓整個兵營的士兵短時間全部進入睡眠狀態,連哨兵也無一幸免,而後這些進入夢遊狀態的人一起出發,有條不縈的趕向墓地……他們想去幹什麽呢?據說所有士兵槍機的寶險都完全打開了,睡夢中所有人都表現出臨戰的狀態,他們是想去攻擊什麽東西?

 而且,經過調查研究人員發現,本城很多人都聽到凌晨一兩點的時候,墓地山上不止一次的發出很尖利悲涼的怪叫……跟防空警報類似但更詭秘,究竟是什麽東西發出那麽大聲音,竟然沒人分辯得出!

 這東西我們大夥當然知道了,除了懶懶蟲絕對沒其他龍了,那小子得一得意就亂叫,害得搞出個“千古之迷”來,但當時的調查人員肯定不知是什麽怪物……

 這些調查結果讓研究人員毛骨聳然……當然,事情很快牽涉到靈異研究部門,最後這件事難度太大而不得不移交“直屬E組”。

 李安打通楊組長電話時,己經是幾天后的事了,那時的楊名正在昆侖山。

 這件事他當然比李安要先知道,於是他告訴李安說:“我正在處理這件事,你隨時跟我保持聯系,你讓軍方和二炮要注意輜重和武器,尤其是事發城市的部隊,晚上武器最好執行管制,不然會出大禍,明白嗎?”

 李安連連點頭,又問:“你需不需要相關部門所得的相關資料?我可以在最快時間中調到你的電腦裡來。”

 “算了吧。”楊名知道任何部門調查的結果,只怕還沒有自己知道的詳細,於是他說:“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如果需要人手我會通知你們,你準備好了,要在第一時間回應。”

 李安應道:“是的組長,部隊你可以直接調用,至於我們組的人,我會讓他們集結到離你最近的位置,隨時聽候你的調度!”

 “好吧。”楊名想了想沒什麽可交代的便說:“就這樣。”

 “楊組長。”李安趕緊叫了一句,楊名便問:“還有什麽事?”

 李安顯然想弄清是什麽導致這些不可思議的事,因為他從沒見過楊名的語氣如此凝重,這時小心的問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嚴重嗎?”

 楊名沉呤一會才說道:“幾個妖怪,完了我會讓你怎麽寫之份報告的,好了現在我挺忙的,就這樣以後聯系你。”說著他就掛斷了電話,弄得李安愣愣呆在那兒,半天也回不過神來。

 那時聽楊名的口氣他確實挺忙的,而他究竟在忙些什麽呢?

 我們還是先從那天晚上說起吧,楊名跟昆侖山的紀召雲諸弟子還有何蟬聲見勢不妙撤離墓地之後,很快就來到了昆侖。

 不出楊名所料,據那個滿臉都是饒幸的支客說,王林一等大夥離開後,身體很神速的就複原了,隨後也不各去哪兒了,再沒回來。

 楊名知道他是偷石頭去了,而且此時沒一點動靜,肯定己經得手了。

 當時紀召雲知道妖物一事挺嚴重,根本沒心事去想王林一的古怪了,楊名樂得引大他們的注意力,這時入廳落座就說:“事情越來越不好辦,‘天煞魔靈’遁入城市之後,對付的難度不知大了多少,而且相比我在海底遇到它們時,這兩隻魔物的法力以然大增。”

 紀召雲點頭,這時對何蟬聲說:“何掌門,你去把你門下弟子召來昆侖吧,兩個妖魔知道我們插手之後,肯定對兩派極為不利,只怕……”

 何蟬聲臉然大變,這時匆忙告辭道:“既然這樣,你們先商議下一步的計劃,我回去讓本門弟子避避風頭。”

 紀召雲說:“昆侖派有個‘天聽密室’,地處昆侖腹地,仍是本派用來收藏法器經文的密室,裡邊禁製重重,想來任何妖魔鬼怪都沒能浸進此室,如今事情緊急,要沒有合適的去處,不如讓華山劍派弟子一起來昆侖躲躲吧。”何蟬聲點頭,這時念動咒語己經飛快去了。

 紀召雲這才問楊名:“楊兄弟,看來這兩個妖物處心積慮,己經對你的魔咒和能力強加防范了……你有什麽好辦法嗎?”

 他們從墓地回來,紀召雲這才知道這兩個妖物的歷害,一個可以操縱屍骸,另一個且可以控制活人,對那些屍骸可以用飛劍法器亂殺亂砸,真操縱無數活人,總不能把他們也通通滅掉吧?

 修道之人講的是順應天命,戒殺戒惡,真這樣大開殺戒,天雷沒打壞你,政府的部隊只怕也放不過你們了。現在軍方的攻擊威力可不比普通天劫遜色,想摧毀某個目標,簡直就是舉手之勞。

 你真把一個城給屠了,誰來證明你殺死的那些人是被妖魔控制的?這樣一來,不用人家動手,可能部隊跟特警戰士們早收拾你們來了。

 楊名微一沉呤,隻覺得這事極其頭痛,但看到紀召雲對自己的殷切期望,清楚對方把自己當成此事唯一的救世主了,你想他跟王林一才上昆侖時,紀召雲不就說自己是妖魔的克星嗎……看來自己還真得花些腦筋。

 紀召雲見他沉呤,知道事情很難辦,這時吩咐手下道:“讓昆侖派所有弟子,除了能結‘七星煉妖陣’的之外,全部進入‘天聽密室’以防不測。”

 弟子匆忙點頭,這時紀召雲對譚小秋跟藍馨蕊說:“兩位姑娘,你們也進密室去吧,我只怕二妖隨後就會報復本派,到時情形危急,只怕有什麽疏漏。”

 譚小秋雖然依依不舍,不過事情緊急也沒有辦法,只有跟藍馨蕊兩人跟著昆侖派弟子躲進“天聽密室”去了。

 等他們去了之後,紀召雲這才松了口氣,這時打量楊名一下有些奇怪的問:“楊兄弟,我一直想問你,為什麽你會帶著一只在沉睡的耗子呢……它只怕不是普通老鼠吧?”

 楊名一愣,這才想起差不多被自己忘了的藍精靈來!

 是啊,打他來到昆侖之後,自己口袋裡的藍精靈一直都默默無聞,它究竟在乾些什麽……莫非一直都在睡覺?

 想起“睡覺”楊名一驚,這時趕緊對紀召雲說:“紀掌門,快給我一張‘醒夢符’!”

 紀召雲一愣,就見楊名飛快從口袋裡掏出一只在酣睡的、晶瑩剔透白裡透藍的小老鼠來!

 他雖然不知道楊名要醒夢符幹什麽,這時也從衣服裡摸出一張符遞過,只見楊名過之後,“啪”的就貼在藍精靈身上!

 藍精為一個激靈,這時伸腦袋打了個呵欠,這才懶洋洋的睜開了眼睛。

 “藍精靈藍精靈!”楊名趕緊問開了:“你睡這麽久了……是不是有什麽不對勁?”

 藍精靈這時一愣,駭然叫道:“我一直在睡覺嗎?!”

 楊名大愕:“不在睡覺你在幹什麽……而且你睡很久了知道嗎?”

 藍精靈奇怪的說:“不會吧……我隻覺得呆在裡邊很舒服,而且不想說話不想動啊……可是……”

 紀召雲本來見小鼠兒說話大為驚愕,不過他道力深厚,很快發現這是一隻受了魔咒的變異鼠,而且他注意力很快從她身上轉到她所說的話上了,這時用力一拍桌子,叫道:“糟了!這一定又是夢姑的技倆!”

 楊名駭然瞪著紀召雲,就聽他皺眉對藍精靈說:“你是不是一直在感受楊兄弟的心事思維?”

 藍精靈一愣,這時愕然說:“你怎麽知道?”

 “這就是了!”紀召雲叫道:“怪不得我們行動都被對方掌握,原來這個妖怪用這隻小老鼠做了臥底去了!”

 楊名這才知道是怎麽回事,正在吃驚,就見紀召雲趕緊吩咐手下:“你們每人都帖上‘醒夢符’,睡前一定要念‘離夢咒’,一旦發現誰久睡不起,馬上用符咒將其喚醒!”

 門人見掌門臉色凝重,飛快下去傳報去了。

 這時紀召雲霍地站起,又說:“華山派一定出事了!”

 楊名一驚,就聽紀召雲沉聲說:“以何蟬聲的修為,這時應該己經趕到昆侖了,他久去不歸,隻可能是本派出了大變!”

 楊名趕緊收好還犯著迷湖的藍精靈,又召出小金龍對紀召雲說:“既然如此,我們得快些去幫他們!”

 紀召雲點頭,這時沉著臉說:“妖魔只怕己經掌握我們的一舉一動,而且它必定也算到我們會救華山劍派……我們真用法術遁行趕去,只怕會中對方的手段!”

 遁行之術就是這點不好,如果對方躲在你降落之處,一出來就給你一下,還真讓人不好招架……楊名擔心的說:“那怎麽辦?”

 紀召雲皺著眉頭,這時遺憾的說:“只可惜王林一不在,否則他的‘五鬼搬運’之術,能馭使五隻猙獰巨鬼,這五隻巨鬼可是近神的鬼仙,料想這些妖物也不敢近身……”

 楊名趕緊用神念去找王林一,可神念出殼,竟然沒能找到這個牛鼻子,知道他肯定因為偷了昆侖派的石頭躲著不肯出來了,這一來不免愣住。

 事情緊急,要知道他們在這兒猶豫不決,很可能就是華山滿派生死玄關之際……當時的情形再拖肯定出事,紀召雲大急起來,這時看了看乖乖趴在一邊的小金龍臉色一振,說道:“有了!”

 楊名連忙問道:“是嗎?我們該怎麽辦?”

 紀召雲說:“我們坐你的金龍趕去,應該不會有事!此龍是上古極陽的赤焰烈龍,乃是龍族之中最威猛的純陽火獸,那兩個妖怪屬陰,遇到這種火獸肯定會避著一些,就算出手,料想它們也討不了好去!”

 楊名急道:“這樣最好,那我們趕快去吧!”

 紀召雲點頭,隨之又吩咐道:“楊兄弟你坐前面,我在後面殿後,你有石化之咒和純陽火獸的龍焰,料想妖怪不敢直攖其鋒。 不過金龍下地時,妖魔也許會用障眼和妖物進行攻擊,你不必被它迷惑,只需從容應對就行了!”

 楊名點頭,這時小金龍突然變得無比龐大起來,顯然要載著這麽多人飛天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塊頭不大坐上去都成問題。

 楊名坐到龍首,就聽紀召雲在下邊吩咐門人道:“陰陽錯開,以楊兄為陣引,落地時切記別受眼前景物影響,及地布陣,切記切記!”

 這時小金龍己經飛上半天,聽得風聲呼呼隻響,也不知它竄得多快,而且紀召雲肯定給它加了“風行符”和施了“縮地術”,在天空中飛了沒有多久,很快它速度就慢了下來。

 楊名仍然心不在焉,這時就聽後邊的美人兒輕輕錘了自己一下,悄聲在耳邊提醒自己:“楊大哥小心點……就快到了啦!”

 楊名這才一愣回過神來,再看這個女孩臉兒漲得通紅,就象都知道他在想些什麽,而現在的情形又身不由己那樣。

 回過頭來,果然前面街燈一排排的亮起,他們己經到了華山派弟子藏身之處的上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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