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讓他一拳轟斷了右手,同時還震上了內髒,如今已經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陳遠慢慢的走進,頓時眼神中一片死灰——做為一個殺手,尤其是向他這麽出色的殺手,自然明白任務的失敗,就代表著死亡。
而武士道的精神,卻絕對不容許他死在一個中國人的手中,所以,他舉起右手,對著自己的腦袋狠狠的砸了下去。
“啪!”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聲音,如同是動聽的樂曲,在黑影的耳點回想,痛楚像是火焰迅速的燃燒起來,耳朵裡聽得陳遠如同的來自地獄的聲音:“想死,沒那麽容易。”說話的同時,他已經一把扯起他的衣服,拖著他的頭髮,向前走去。
黑影隻到這個時候,才知道驚恐,這個人絕對是魔鬼的轉世,不——他就是魔鬼的本身。
陳遠走了幾步路,發現胡同的轉彎處,是一個垃圾堆,四處都堆滿了肮髒腐爛的垃圾,散發處令人作嘔的臭味。這絕對是一個偏僻的好地方,陳遠笑了笑,扯著黑影的頭髮,將他丟近了垃圾堆裡。
“好了,老實的回答我的問題,我就給你一個痛快。”陳遠笑得冷酷,想要殺他,也不掂掂自己的分量。
黑影的兩隻手臂都已經斷裂,痛得頭上冷汗直冒,但他還是打量了一下目前的環境,這應該是一個簡陋的拆遷房附近,堆滿了無數的大小方便袋,裡面裝滿垃圾,沾染著大便的衛生紙,以及染著紅色顏色的衛生巾在這裡隨處可見,四周都充斥著難聞的臭味,在腐爛的垃圾從中,老鼠肆無忌憚的隨意出
這樣的場所,基本是沒有人會出現的,就算有人出現。難道還能夠指望有人救他不成,絕望——徹底地絕望在心地蔓延,但正因為這份絕望,倒讓他的心志如鐵,再也不理陳遠的要挾,竟然一句話也不說。
陳遠也不與他多話,不說,有你受的。遊木四處一看,很快就在拆遷房裡頂上,找到了一個根老粗的、但鏽跡斑斑的鐵棍。
伸手把鐵棍抓在手中,陳遠冷冷的笑著,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幾乎,如果你現在你回答我的問題,我還能夠讓你死得痛快點。”
“八嘎!”回答陳遠地就是這麽兩個字。然後,黑影就閉上了嘴巴。
“嘿嘿嘿嘿……”陳遠奸笑著,道,“我說,日本狗。你可得像隻狗,別***還沒有玩,你就放棄,我這不是在問你話,而是在折磨你,你明白嗎?如果你太快的熬不住刑就招供了,嘿嘿。那實在是太可惜了……這個遊戲,我會讓你提前知道,什麽叫地獄。”
“八……”黑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猛然感覺全身一涼,陳遠已經撕開了他的衣服,不到兩秒種,他已經全身**,而這才不過是開始,緊接這,他隻感覺腳踝上一陣鑽心的疼痛。頓時大叫起來。
“很好很好,老子把你全身的骨頭一根根的敲碎了,看你能叫多久。”說話之間,陳遠手中地鐵棍已經重重的敲向了他兩一隻腳。緊接著。就是殺豬一樣的慘叫,傳遍了整個垃圾場。不過,這地方顯然荒蕪以久,並沒有人居住,就算黑影叫破了喉嚨,也沒有人聽見。
漸漸的,淒涼的慘叫聲已經嘶啞,最後只剩下微弱地呻吟。
敲斷了黑影的所有腿骨,他已經癱瘓在地上,出氣多,入氣少了。陳遠笑得冷酷無比,伸手在他胸口摸了摸,然後又道:“準備好了嗎?我下面要敲斷你所有的肋骨,嘿嘿,可能會很痛,你可得忍著點,不過,你們日本狗不都崇尚武士道精神嗎,這麽一點點痛,一定可以忍受得了的。”
“不……”痛得已經死去活來的黑影只求能夠速死,哪裡還講究什麽武士道精神,驚恐的大叫道:“不……我什麽都說……”
“哈哈,早如此,何必受這等零碎之苦?”陳遠還不忘諷刺,然後才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井田太朗……是日本三口組的,這次……這次……是受了美國納克薩瑪斯地委托,前來殺你……殺你……”井田太朗之求速死,也不等陳遠問,就把他想要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原來是納克薩瑪斯……”陳遠在心中念叨了一句,那小子倒也光棍得很,難道他就不怕?“以後,我***的絕對不做好人。”暗罵了幾句後,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這個全身**的井田太朗身上,嘴角浮起了一絲殘忍的笑意。
“我說,日本狗,你有沒有聽說過,什麽叫騎木驢?”井田太朗的眼中射出了難以掩飾的恐懼,他對中國的歷史極為了解,又怎麽會不知道這種酷刑。
“想來你是知道地。”陳遠不在多說什麽,手中的鐵棍就充當了殺人的工具,刺穿了井田太朗的身體——想想日本人在中國所犯下地累累罪行,他這也就當成是公平地報復而已,更何況,這人本來就是要殺自己的,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井田太朗並沒有馬上就死,他地運氣非常的不好,陳遠絕對沒有古代劊子手的本事,但偏偏鐵棍就是沒有刺穿他的心臟等重要部位,所以,他還活著,只是在地上扭曲著抽動。
猛然,陳遠感覺背後有人。
陳遠速度的把整個身體都繃緊了,這地方今天可還真是熱鬧,然後,他側身,終於看到了背後的這個人——那應該是個老頭,穿著一身破爛的衣服,可還真與這場景有點符合,盡管老頭是滿臉的皺紋,但陳遠卻不敢掉以輕心,一個能夠潛近他身邊的人,那就絕對不是簡單。
在陳遠轉身的同時,老頭也看到了慘不忍睹的井田太朗,頓時,有抹殺機在他臉上一閃而滅:“年輕人,這是你的傑作?”
“廢話!”陳遠冷冷的道。“老頭,你是什麽來頭,最好自報名號,否則,等下你的下場,也許和他一樣。”
“哼!”老者滿面怒容,道,“殺人不過頭點事。都是出來混的,又必要弄成這樣嗎?”
“沒有必要。”陳遠冷笑道,“確實沒有必要,但他根本就不是人,而是畜生,所以我愛怎麽玩都成。”
“你……”老者沒有多說什麽,但手中銀光一閃。已經對著陳遠地咽喉射了過去,陳遠早在說話的同時就已經注意了他的動作,見著他手一動,就知道不好,忙著向旁邊閃了過去。但那一點銀光居然如同是貨物,一擊不中,不待收回,已經對著他的眼睛再次射了過來。
這老頭也陰險得很,都是攻擊人身的必殺之地,陳遠此時也已經注意到,那老頭手中銀光。有一道絲線連接著,難怪速度這麽快。陳遠向後退了一步,閃開了老頭的攻擊,但腳下卻踩到了井田太朗的屍體,頓時心中一動,已經有了算計。果然,老頭一擊不中,一個轉變,銀光再次對著陳遠襲擊過來去,卻是他胸口的中檀穴。認穴之準,角度刁鑽,幾乎是無與倫比。
陳遠忙著矮身,幾乎是貼著地面翻身上去。老者手中地銀光窮追不舍。陳遠忙著一把抓起了地上的井田太朗,對著老頭的銀光迎了上去。老頭吃了一驚,想要轉變,已經來不及,銀光幾乎是沒有什麽阻力的射進了井田太朗的身體。
老頭知道不好,忙著手腕連連抖動,想要收回武器,但陳遠豈會給他機會?飛快的將井田太朗的屍體一轉,老頭手中地絲線就轉到了井田太朗的屍體上。
陳遠趁機一松手,老頭不備,硬是將井田太朗的屍體拉了過來,頓時撞了個滿懷。沒有給他騰出手來機會,陳遠老大的拳頭,已經對著他腦袋砸了過去。
“砰!”老頭在百忙中舉起手來,硬是抵擋了一下,但他的實力雖然也算是不差,比起陳遠來,卻是天壤之別,所以,只聽見“哢嚓”一聲,老頭地手臂就這麽粉碎了,然後,他就感覺腦袋上多了一隻手,這隻手就如同是魔鬼的爪子,抓住他的腦袋,狠狠的擰了一把,如同是小孩的惡作劇,老頭的耳朵裡還聽得清楚的“哢嚓”聲,他地身體卻已經軟軟的倒了下去。
老頭睜大眼睛,嘴巴還在一開一閡,似乎訴說著後悔,但世界上什麽藥都有,就沒有後悔藥。
陳遠沒有動,因為外面,幾聲“刷刷刷”破空聲傳來,不用說他也明白,遊戲並沒有結束,總還有不怕死的人趕過來,聽聲音,來的都是高手,事實上,能夠派來殺他的人,都有著幾份能耐。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殺手更是如此,這些人也不知道受了納克薩瑪斯多少錢,居然如此的賣命。
一連竄子彈的掃過,外面人似乎很是聰明,沒有多說廢話,直接用行動來證明了自己的來意。漆黑的天空中出現一道火光,陳遠吃了一驚,他沒有想到這些人如此的囂張,居然敢使用燃燒彈。
垃圾雖然腐爛發霉,但如果讓人潑了油,燃燒起來地的聲勢還是非常可觀的——熾熱的氣息很快就把房裡地一切吞噬,更恐怖地是,由於是垃圾燃燒,裡面更雜著難聞的臭味,陳遠感覺胸口發悶,頭也發暈,惡心似乎控制不住,差點就爬在牆腳嘔吐起來。
只不過一秒鍾,陳遠已經明白,他們在火裡加了點料,而這因為這麽一點點地佐料,不但讓火焰更加猛烈,同時也足夠讓他很不舒服,陳遠心中奇怪,自己的饕餮不是號稱能夠吞噬萬物嗎,怎麽會懼怕這大等毒藥?
四周所有的垃圾如同是不要命的燃燒起來,漆黑的濃煙裡有鮮紅的火焰,陳遠不敢遲疑,忙也施展身法,衝進火焰中,他真有些懷疑,這些人是怎麽做到在一瞬間就燃起如此的大火,從他們出現到現在,最多一分鍾而已,媽的。簡直就是殺人放火的高手,和潘多拉有得一拚。
“咳……咳……”陳遠的身影夠快,猛烈的火勢絲毫也阻擋不住他的身影,盡管在外面還有機關槍地聲音不停的傳了過來,但隻只見一抹灰影在子彈中穿梭,突破重重阻礙,輕巧的落在外面。
陳遠面對著十多把機關槍,還有一瞬間燃燒起來的火焰。只怕就連神仙也得皺皺眉頭。但他的臉上,居然還帶著微笑,衝著對面為首的一個帶著防毒面具,只露出一頭紅色頭髮的高大中年人笑道:“來者何人?”
在他衝出火勢的包圍,呼吸了一口新鮮地空氣,嘔吐的感覺已經談了下去,所以他根本就不在意。轉頭看了看原本就應該要拆遷的危房,如今在火焰中已經化成一堆灰燼,倒是省了老大一筆拆遷費。
對方看著陳遠衝出火勢包圍的時候,對面的子彈也同時停止攻擊,陳遠的估計沒有錯。他們並不蠢,不想依賴這幾枚機關槍就想殺了自己。
“媽的,納克薩瑪斯給了你們多少錢,讓你們這麽拚命?”陳遠問道,到這個時候,他居然還能夠笑得出來。
為首地紅發人冷笑了兩聲,道:“死到臨頭。還狂妄?”
“死到臨頭?”陳遠忍不住大笑起來,半晌才道:“怎麽現在這個社會,人就是不懂得謙虛一點,難道閣下認為,就憑著你們這幾個鳥人,就能夠殺得了我?你也不想想,納克薩瑪斯可也是北美的一號人物,他為什麽不自己來殺我?偏偏要花重金請你們?難道他嫌錢多得沒有地方花了不成?還是他的人手不夠多,他的實力不過強?”他一連串的問出了眾多地問題,隻問得那紅發人一愣。
顯然。他並沒有考慮這個問題。
陳遠對著垃圾場上的火焰豎起了中指,笑得讓人毛骨悚然,然後,他接著道:“不過。既然你們來了。今天別想走了,嘿嘿。老子可是從來都不忌血腥,同時告訴幾位一聲,剛才在這裡面,大概還有兩個人,是你們的同類吧,如今倒得謝謝幾位了,讓這兩人可以化為灰燼,連火葬費用都省了,又避免了汙染環境。”他的一張嘴也夠刻薄的。
“你……”紅發人早就氣得七竅生煙,不過,聽他的口氣,好像原本前來執行任務的人都已經被他乾掉,如此一來,倒讓他不得不提高了警惕,“給我發射,我今天就讓你知道,我火神地厲害。”
“火神?”陳遠這次倒是呆了呆,就憑著些凡火,也稱火神?這世界果真是變味了,是人是鬼都稱起神來。
陳遠並沒有動,因為他發現對方發射的幾枚子彈都不的對著他的,而是對著旁邊的垃圾堆。
幾枚帶著猩紅色澤的子彈落在了火焰上,然後,幾乎是沒有絲毫例外,濃眼滾滾而起,火與煙,永遠都是戰爭中不可缺少的話題。
濃煙一起,陳遠的鼻子裡就聞到一股刺鼻的辛辣味,同時眼淚忍不住就往下掉。
“媽的,原來是催淚彈。”陳遠在心中罵了一聲,同時暗罵自己大意,正欲有所動作,猛然之間,他感覺到不妙,非常地不妙。
“火箭筒?”陳遠忍不住脫口而出,媽的,他們可真夠瘋狂的,為了殺他,也算是無所不用了。
兩枚火箭筒,三枚逼擊炮,對著濃煙裡直接發射過來,火神與別人不同,他是玩火的行家,自然不願意與陳遠光明正大地拚鬥,這都什麽年代了,有現代化地武器不用,而去靠自身的能力打鬥?傻瓜!白癡。
“轟隆……轟隆……”整個大地都開始顫抖起來,象州今天注定了不是一個平靜地夜晚,火箭筒、逼擊炮落在火焰中,一朵朵蘑菇雲衝天而起。
“這是多麽美妙的聲音啊,多麽美麗的景色啊!”火神眯著眼睛盯著衝天而起的火焰,他相信,只要陳遠還是個人,那麽就絕對不可能在這麽猛烈的攻擊中生存下去。
所以,井田太朗他們死得不冤。正當火神得意洋洋的準備著給陳遠收屍的時候,猛然間,濃煙與烈火中,發出一聲清脆的鳴叫聲,好像是屬於鳥類。
鳥——在這樣的城市裡,怎麽會有鳥類的存在?火神呆了呆。在這樣的火焰裡,什麽樣的鳥類,都得變成烤鳥,所以,他一點都不擔心,盡管感覺在濃煙裡有鳥鳴聲古怪得緊。
“那是什麽?”火神張大了嘴吧,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一直只在傳說中存在的鳳凰。帶著火焰,已經衝天而起,而在一瞬間,鳳凰聲上的火焰,已經又原本的鮮紅色,轉變成金黃色,而後。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內,金黃色的火焰,已經變成了純青色,在然後,他眼睛一花。鳳凰身上的火焰已經消失了,只是變得更加明亮。
“不……”別人不明白,但火神卻很清楚,鳳凰身上的火焰並沒有消失,而是變成了無色透明地天火,這不是人間的火焰能夠比擬的。而鳳凰,更是傳說中的神獸。它怎麽會出現在這裡?
鳳凰在空中展翅飛了一圈後,就再次對著下面依然燃燒著的火焰衝了過去,只不過一瞬間,所有的火焰,讓火神加了佐料的火焰,就這麽一下子,就全部消失了,而原本他準備著收屍地陳遠,如今正悠閑的靠在牆壁上,抽著香煙。
“我說火神。難道你就這麽一點點的能耐?”陳遠溫柔的笑著,說話的語氣,更是溫柔得如同是情人地昵語。
但火神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趕緊跑,第二個反應還是趕緊跑。第三個反應就是我死定了。
“過來!”陳遠笑了。對著他勾了勾手指,在火神還在考慮要不要過去的同時。鳳凰已經衝了過來,原本他帶來的那十多個阻擊手,連哼都沒有哼上一聲,就化成了火焰,鳳凰砰發出來的火焰,足夠讓鋼鐵在瞬間融化,何況是人類的血肉之軀。
火神吞了滿心的恐慌,慢慢地走到陳遠面前,等待著這個魔鬼的最終審判。
“我不會殺你。”陳遠悠閑的抽這煙,從口中吐出了一個煙霧。
火神一呆,不知道這個魔鬼為什麽不殺他,但他知道,陳遠也斷然不會就這麽放過他。果然,陳遠繼續道:“我不殺你,並不是我仁慈,因為我還需要一個活人給我帶個口信。”
“帶什麽口信?”火神感覺頭上有汗水,濕漉漉的很不好受。
“告訴納克薩瑪斯,我會把他買到泰國去,聽說那裡的人都很喜歡人妖,估計還能夠賣個好價錢。”陳遠笑得很是淡然。
火神頭上的汗水更是潺潺而下,他心中明白,若是一刀將敵人殺了,也不過就是一死,中國人又一句老話說得好——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但陳遠顯然不是這麽仁慈者,他要折磨的不人的**,而的人的靈魂。
幾乎,他已經可以預見,納克薩瑪斯地下場,一定是生不如死,可是,與其擔心別人,還不如先擔心自己,這個魔鬼難道他會這麽輕易的放過他,隻到這個時候,火神倒是希望,他也能夠向那些阻擊手一樣,一瞬間就在火焰裡化成灰燼,什麽痛苦不需要承受了。
“至於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饒。”陳遠依然在笑,手指一伸之間,鳳凰已經衝了過去。
“啊……”玩了一輩子火的火神徹底的知道,什麽叫做火了,炙熱地火焰燒烤著他地肌膚,通徹心扉,但陳遠的火勢控制得恰到好處,只是燒傷了表皮,卻不傷其根本,所以,火神想要死都不能。
在鳳凰消失在陳遠身體裡地時候,火神已經全身焦黑,身上還散發著烤肉的香氣。
“記著,一定要把我的口信帶到,同時告訴納克薩瑪斯,自己跑到象州來,洗乾淨了讓我賣了他,哼!”陳遠丟下話來,看也不看火神一眼,轉身就走。
這個火神,也太遜了,難道納克薩瑪斯以為這樣的人就能夠殺了他?人——為什麽總是這麽自不量力?
“我以為你不會來了!”紫晴-查爾斯依然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端坐在椅子上,在她的面前,擺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一瓶已經打開的紅酒,幾樣很隨便的家常小菜。陳遠出現的時間比她約定的時間晚了半個小時,但她卻還在等著,因為不知道為什麽,在心地的深處。她潛意識中認為,他是一定會來的。
“我怎麽會不來?”陳遠現在地樣子有點狼狽,頭髮亂糟糟的,身上的衣服還破了幾個洞,還有血汙與灰塵,已經垃圾場才有的個臭味,“美人相約,我就算是死了。也得來。”
紫晴-查爾斯在打量了陳遠片刻後,冰山終於融化,然後,毫無預兆的,她笑了出來,道:“怎麽,什麽人有這等本事。把你弄成這個樣子?”
“你有所不知,這是今年最最流行的造型了。”陳遠廉不知恥的笑道,一邊說著,他一邊開始打量著房間裡的陳設。紫晴-查爾斯把一張小玻璃桌子放在了陽台上,透過明亮地落地窗。可以清楚的看到頭頂明亮的月色,果真是小樓無人,重樓有月。
這裡是象州最高級的住宅區,不管是建築別具一格,就連綠化,也是沒得話說的,就連挑剔陳遠這個大老粗。也始終保持著沒提出批評的意見。
“來,我們喝點酒,好好的聊聊。”紫晴-查爾斯將紅酒大開,將兩隻玻璃杯都斟上了紅酒,笑道。
當一個女人邀請你單獨喝酒聊天地時候,連傻子都明白,這個女人絕對對你有意思。陳遠不是傻子,但他就是想不明白,自己有什麽地方吸引了理應要取他性命的紫晴-查爾斯?
陳遠也不理會自己一身的肮髒,直接在真皮椅子上一屁股就坐了下來。然後,他端起了紅酒,放在鼻子前聞了聞,道:“好香。什麽年份的。”
“七四年的。我從法國帶來地,想不到原來你也好這個。可惜,我隻準備了一瓶。”紫晴-查爾斯笑道,笑容中,一抹不易察覺的傷感一閃而過。
陳遠皺了一下眉頭,然後釋然的笑道:“紫晴小姐,你錯了,我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老祖,什麽紅酒,對於我來說,都是一樣,是七四年是法國紅酒,還是中國普通超市裡賣的,都沒有區別。不過,紫晴小姐,我是一個爽快人,你今天找我的目的,還是直接說吧,要不,我也不放心喝你這杯酒。”
紫晴-查爾斯似乎是呆了呆,然後,沒有絲毫預兆,她手一松,手中地水晶杯子頓時就落在地方上,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然後,四分五裂,紅酒落在地上,並無異樣,而她卻直接走到陳遠面前,接過他手中不杯子,在陳遠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端起杯子,送到自己的嘴邊,一仰脖子,喝掉了半杯酒,把剩下的半杯,依然遞給陳遠,道:“現在,你可以放心了吧?我在怎麽笨,也不會在酒裡下毒。”
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陳遠還不喝下這杯酒,那他還能夠算一個男人嗎?更何況,他也只不過是一問而已,饕餮有吞噬萬物的本能,他還怕毒藥,毒藥要怕他還差不多。
於是,陳遠舉起杯子來,將剩下的酒一口飲盡,朝著紫晴-查爾斯舉了舉空杯子。
紫晴查爾斯似乎是很高興,忙著轉身走進房裡,又取出了一隻杯子,於是,兩隻水晶杯子裡,再次斟滿了紅酒,兩人面對面的坐了下來。
“來,嘗嘗我炒的菜。”紫晴-查爾斯一邊說著,一邊取過筷子,給陳遠夾了一筷子青菜,道,“我曾經在中國呆過一段時間,所以,略微地懂得一點你們中國的烹飪手法,你嘗嘗,可還能夠入口?”
陳遠笑了笑,青菜雖然是所有的菜肴中最最普通,最最平常的,但若是想要炒好這個菜,卻絕對不容易,但看紫晴-查爾斯這青菜地顏色碧綠,油亮而不膩,色鮮且飽滿,恐怕她還是一個烹飪高手。當即放入口中一嘗,果真是菜香四溢,脆美無比。
“好好好,想不道紫晴小姐還有這麽一手好手藝。”陳遠連連誇獎。
紫晴-查爾斯低眉淺笑,再次勸酒,也不知道是酒精地作用還是什麽別的緣故。陳遠總感覺紫晴-查爾斯地眼中秋波蕩漾,似乎有著說不出的柔情蜜意,努力的搖了搖頭,他才把自己這個荒唐的想法甩開,再次問道:“紫晴小姐,這個……我酒也喝了,菜也吃了,你是否可以說邀請我的緣故了?”
陳遠最怕的就是打啞謎了。若是在平時,若是換了一個女人,他絕對不會放過這等美麗地獵豔機會,可紫晴-查爾斯是那個該死的教皇一手調教出來的女子,而他又殺了她視如父親的裡奧-查爾斯大神棍,他能夠相信這樣的女人,只是找他喝酒聊天。訴情說愛這麽簡單?
紫晴-查爾斯沒有說話,而是輕輕的站了起來,道:“陳,你不感覺熱嗎?中國的天氣,可真不正常。”她一邊說著的時候。一邊已經脫去了原本穿在身上,寬松地長袍。
陳遠知道她長得非常的美麗,但在她脫去長袍的一瞬間,他心地直接蹦出了兩個字:“妖精!”
沒有錯,紫晴-查爾斯絕對個一個可以迷死人不償命的妖精,她有著驕傲的比例,胸口的尺寸足夠讓很多女子在她面前抬不起頭來。而在那驚心動魄的山嵐下面,卻是弧度優美地小巧蠻腰,一身緊身的白色內衣,就這麽貼在了她完美的身材上,而如果這還不夠,那麽,在她拉開了靴子上的拉鏈,脫掉靴子,赤腳踩在地上的一瞬間,陳遠感覺。全世界地女人大概都會妒嫉得把她給殺了。
渾圓柔美的小腿肚,但在腳踝上卻驚心動魄的細了下去,她的皮膚並非的外國人那種雪白色,而是帶了點牛奶的乳白色。光滑柔軟。看著陳遠差點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摸上一把。
“媽的!”陳遠在心中暗罵了一聲。“這妖精簡直就是在色誘老子。”心中如此一想,小腹中感覺就有一股熱氣冒了出來,而更要命地是,身體的某一部分,居然開始不在聽從大腦的指揮,直接進入到亢奮狀態。
“這天還果真是熱的。”陳遠口中喃喃的念叨道。
“陳,既然熱,你為什麽不把衣服脫了?”紫晴-查爾斯笑得嫵媚,眉眼之間,盡是春意。
陳遠感覺自己是身體已經開始燃燒起來,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在看到了如此美麗的女人,都會有正常的反映,更何況,這個女人本來的目地,應該就是在色誘他。
“你在酒了加了什麽?”陳遠努力的咬了下自己的嘴唇,憤憤的問道,說實話,他惹得好辛苦,但他心中明白,有暗戒在身,不可能中毒,可為什麽他全身火熱,**高漲,不——這絕對不是正常地生理反應,因為他克制不住。
“不過就是一點點藥而已,我們叫它——維納斯地愛,增加一點情趣,陳,難道你不願意與我作愛?”紫晴-查爾斯兩頰通紅,如同是胭脂一般,在她說說話的時候,伸手對著自己地衣服,只聽得“哧”的一聲,白色的內衣已經裂成兩半,而她胸前的兩隻玉兔,這完美的保留在陳遠面前。
當一個半裸的女人對著你說,願意和我作愛嗎?只怕全世界沒有幾個男人能夠拒絕得了,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人間難得一見的絕色。
陳遠清楚的看到紫晴-查爾斯原本白嫩的肌膚上,居然浮現出一種不健康的粉紅色,他心中很是明白,她在酒了下了春藥,而她自己也同樣喝了酒。難怪連暗戒也化解不了,因為這根本就不是毒藥,而是刺激人正常反應的一種藥劑而已。
“熱……全身都似乎有火在燃燒,比起潘多拉的鳳凰之火,還要炙熱。”這是陳遠現在的感受,所以,他幾乎沒有一刻的遲疑,直接撕掉了身上的衣服,撲向了紫晴-查爾斯。
可不能怪他佔了她的便宜,媽的——這可是你自找的。陳遠在心中叫道:“媽的,乾她媽的!”
“啊……”紫晴-查爾斯似乎是痛苦還又像是呻吟地叫聲更加刺激了陳遠的**,他瘋狂的在她身上發泄著。似乎要把她融化掉。
雲散雨滅,陳遠在燈光下,看到了白色沙發上的血跡後,頓時臉色一變,他怎麽都沒有想到,在西方這等作風開放的世界中,紫晴-查爾斯還保存著處子之身,原本以為她不過是玩玩一夜情。可現在,事實擺在面前,天啊——這個女人到底想要幹什麽?難道她想要嫁給他,用這個法子來報復他一輩子?
紫晴-查爾斯很快就整理好了衣服與頭髮,速度之快,比起陳遠也不多讓。
“給我一個理由。”陳遠已經徹底的冷靜了下來,問道。
紫晴-查爾斯的臉色又恢復了原本的白皙與冰冷。與剛才地放蕩幾乎判若兩人,不過,她眉宇之間,很是疲憊,良久。她才道:“我要殺你,你總知道吧?”
“媽的!”陳遠感覺自己要瘋了,或者說,這個女人是風子。
“但是,我殺不了你……”紫晴-查爾斯的聲音很的低沉,接著道,“你的實力太強了。我永遠也殺不了你,所以……所以,我只能采取這個法子。”
“媽的,你要殺我,和與我上床又什麽關聯?”陳遠大罵道,“你***瘋了?”不知道為什麽,他心中已經隱隱感覺到了不對。
紫晴-查爾斯動了動,坐正了姿勢,然後才道:“你聽說過佛祖割肉喂鷹地故事嗎?”
陳遠搖頭,他是一個大老粗。什麽時候有興趣聽佛祖的故事了,更何況,他是一個窮凶極惡之人,連佛祖見了。只怕都頭痛:“我是魔鬼。不知道佛祖的故事。”
“不錯,你是魔鬼……”紫晴-查爾斯的聲音不帶一絲的溫度。但也失去了原本地冰冷,如同是來自異次空間,“釋尊有一次外出,正好遇到一隻饑餓的老鷹追捕一隻可憐的鴿子。鴿子對老鷹說:你放過我吧!你現在是在捕食,錯過我還有下一個;我現在是在逃命,我的命只有一條啊!老鷹說:我何嘗不知道你說的道理呢?但我現在餓壞了,不吃了你我沒法活。這個世界大家活著都不容易,不逼到絕路上我也不會緊追不舍的。
釋尊聽了,慈悲心起,就把鴿子伸手握住,藏在懷裡。”
“迂腐。”陳遠聽到這裡,不屑的打了個響指,道,“他若是救了鴿子,那麽老鷹豈不是要餓死?”
“對,你說得很對。”紫晴-查爾斯地嘴角揚起一抹優美的弧度,似乎是笑了笑,接著道,“老鷹見佛祖藏起了鴿子,頓時怒火衝天,跟釋尊理論道:釋尊你大慈大悲,救這鴿子一命,為何您的慈悲,就不施舍到我的頭上,難到你就忍心看我老鷹餓死嗎?釋尊無奈的說:“我不忍心你傷害這無辜的鴿子,但也不想你白白的餓死。有道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既然你執意要吃它,不如就吃我吧?”
“於是釋尊就取出一個天平,一邊放鴿子,另一邊放上從自己身上割下的肉。這鴿子看上去雖小,但無論釋尊怎麽割,割多少肉似乎都無法托起它的重量,當釋尊割下最後一片肉的時候,天平終於平衡了!而在這個時候,天地風雲為之變色,於是,真正地佛祖誕生了……”
紫晴-查爾斯一口氣把故事說完,看著陳遠的反應,可惜,陳遠似乎什麽都沒有感覺到。
陳遠想了又想,道:“那又如何?我又不想成佛,我既不是老鷹,也不是鴿子,這個故事,與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是的,你既不是老鷹,也不是鴿子,但……我卻要拉你一起去地獄。”紫晴-查爾斯突然神經質的笑了起來,笑得眼淚直流,“我……紫晴-查爾斯願意做那個傻子佛祖,拉著你這個魔鬼一起下地獄……”
“你說什麽?”陳遠驚叫了起來,一個箭步,已經衝到她面前,將她從沙發上拉了起來。道,“你給我解釋清楚……”
紫晴-查爾斯全身柔軟,似乎已經沒有骨頭,任憑陳遠將她提了起來,不過,她地眼眸還是布滿了笑意,道:“我乃是天生地陰葵女,你知道什麽叫陰葵女嗎?說得簡單一點。就是天生的毒女,天生就帶了劇毒,這種毒,不同與世界任何一種毒藥,卻比世界上任何一種毒藥更是歹毒。我們這樣地女人,一般的活不長的,最多活個十七八歲。有的甚至在第一次月經來潮時,就會因為本身地劇毒而死亡……我算是比較幸運的,擁有貔貅暗戒的力量,一直壓製著劇毒,但也沒有用。我這樣的女人,只要與男子有了接觸,劇毒就會發作……死亡……”
紫晴-查爾斯說到這裡,聲音已經漸漸的弱了下去,但她停了一停,又接著道:“而與我歡好的男人,也會同樣感覺讓劇毒。同時死亡,生既然同衾,死也當同穴……”
陳遠呆呆的看這眼前的這個女子,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至少,他看得出來,她不是在開玩笑,可是,饕餮暗戒具備著吞噬萬物地本能,毒藥自然也不在話下。但這美人毒,不知道是否也同樣能夠吞噬?他暗中調試了一下,果然,身體並沒有絲毫的異樣。甚至更是強盛。他很好,好得不能再好了。紫晴-查爾斯的美人計,恐怕也得流產了。
“陳……你是否很恨我?”紫晴-查爾斯的眸子已經失去了原本的光彩,低聲問道。
“啊……”陳遠呆了呆,他並沒有中毒,他恨她什麽,“不,我不恨你。”
“真的?”紫晴-查爾斯掙扎著坐了起來,道,“陳,你能夠抱抱我嗎?好冷,我感覺……好冷啊……”
“好!”陳遠將她揉進懷裡。紫晴-查爾斯滿足的合上了眼睛,半晌又低聲地道:“陳……我感覺……感覺……有點喜歡你了,若是……可惜,我們都要死了,我在地獄等你,像我們這樣的人,一定是上不了天堂的,我們隻配下地獄……”
陳遠原本想要告訴她,自己並沒有中毒,可偏偏這句話怎麽都說不出口,他不想在她臨死的時候,再給她致命的打擊。
感覺到懷裡地人氣息越來越弱,陳遠自己,她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
“叮咚”一聲,打破了屋裡的寧靜,陳遠低頭一看,發現紫晴-查爾斯的一隻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軟軟的垂了下去,原本戴在她手上的貔貅暗戒,如今已經掉在了地上,陳遠心中明白,暗戒只要帶上了,除非是本人願意,否則,就只有等本宿主死亡後,它才會自動掉下來,尋找新一輪的宿主。
這個和他春風一度地女子的生命,已經永遠的停止了,陳遠把貔貅暗戒揀了起來,放下了紫晴-查爾斯,搖頭歎息道:“如果……你不死,該有多好?”
可惜——他縱然擁有萬物,還是無法與天抗命。
就在這個時候,陳遠的移動電話非常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取出電話看了看,是潘多拉打來的,陳遠無心聽電話,直接“啪”的一聲,合上了移動電話。
但接著,電話聲再次傳來,這次卻是杜月華,陳遠心中不解,杜月華從來都不喜歡纏著他,怎麽也會給他電話,於是,他按下了接聽鍵——
“老板,您在哪裡?”電話裡傳來杜月華溫柔嫵媚的聲音。
“我有點事情,怎麽,有事嗎?”陳遠問道。
“老板……您能夠先趕回來嗎?米修迪若先生到了,在紅蜻蜓。”杜月華可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好!”陳遠沒有多說一句廢話,直接道,“我這就回來。”有潘多拉、楊伯、杜月華在,一個米修迪若,他還不放在眼中,但問題是,米修迪若既然敢來象州,就一定有所依仗,所以,他得趕回去。
匆匆趕到紅蜻蜓夜總會的時候,李文進在門口等著他,而並沒有他想像中的殺氣與惡鬥,楊伯陪著米修迪若坐在沙發上,見著陳遠,米修迪若站了起來,笑道:“親愛地中國陳,我收到你的信,本來就要來中國,所以,就不請自來了。”
“哦?”陳遠挑了一下眉頭,笑道,“歡迎歡迎。”兩人伸出手來,握在了一起,以著米修迪若的世故,他自然一眼就看出了陳遠今天有點狼狽,於是笑道,“陳,你怎麽弄成了這個樣子,難道在中國的地盤上,還有人趕對你伸爪子?”
陳遠絲毫也不避諱地笑了笑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頓了頓,他又道,“米修迪若先生是一個人過來地?”怎麽他居然連保鏢都沒有帶一個?
“是的,我一個人來地。”米修迪若聞言神色一黯,隨即歎道,“帶人來又怎麽樣?難道我們還真的能夠控制一切嗎?”
陳遠不解,靜靜的等待他繼續說下去,而楊伯也同樣的一臉的迷茫,這可不像是米修迪若的性格啊。
“陳,我這次給你帶來了一份禮物,你先看看,喜歡不?”米修迪若一轉話題,道。
“是周志露的人頭。”楊伯忙解釋道。
“哦?”陳遠眯起了眼睛,這個米修迪若在搞什麽飛機?
“陳,明人不說暗話,你給我的那份傳真的意思,我很明白,歐暗盟如今是四分五裂,而獬豸在我手中,你始終以我為心腹大患,對不?”米修迪若開門見山的知道說道。
“難道你不也一樣認為嗎?”陳遠挑眉反問道。
“一樣認為?”米修迪若突然大笑起來,道,“陳,不瞞你說,若是那份傳真我早收到一天, 那麽,我或許會聯合所有的歐暗盟,找你拚上一把,分個你死我活,但現在,我隻想找個地方,好好的休息休息,獬豸暗戒,若是你要,我給你就是。”
“你說什麽?”陳遠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今天這是怎麽了,每一個人好像都不正常。
“陳,你以為我們很強對不?強大到無所不能,原本我也一直都是這麽認為的,但,那又如何,上帝給予了我們力量的同時,必定也將從什麽身上取走一部分東西,我雖然有能力,我很強悍,但我卻不能保全我的妻子橫遭羞辱,我也不能保全我的子女被人活活燒死,你知道嗎?我們就算有再強的力量,但也無法對抗死神,我們殺掉所有的敵人與仇人,但你能夠讓你心愛的人復活嗎?”說到這裡,米修迪若從手上取下了那枚獬豸暗戒,然後,毫無憐惜的拋給陳遠道,“從此,它是你的了。”
說著,他竟然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紅蜻蜓夜總會。只剩下了陳遠手中捏著獬豸與貔貅兩枚暗戒發呆。
三個月後,陳遠把所有的生意都移交給了李文進與庫坦等人,而他自己卻帶著十二枚暗戒,與潘多拉、杜月華、李思盈等數位美女,隱居在太平洋的某個小島上,從此不理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