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麽事情使得教皇大人會在這樣的時候召見自己呢?”巴瑟羅爾議員心裡充滿了疑惑。由於象州方面的關系,這幾天歐黑盟總部的會議一直都在延續,就在昨天晚上,教皇大人還和駐在慕尼黑的所有議員一起開會商討了一下關於安特利塞伯爵夫人的事情。按照道理講,這個辦事不利的女人理應受到嚴懲,但是考慮到派遣這個女人前往象州參加獬豸紋戒指的拍賣的就是教皇大人本人,因此大家一直決定降低安特利塞伯爵夫人在歐黑盟內部的職務以示懲戒。會議還討論了象州目前的局勢以及到達象州之後即刻失去消息的普羅斯基議員的事情,一直持續到了午夜。
假設是沒有什麽重要事情的話,教皇大人應該不會緊急召見自己。巴瑟羅爾議員心裡升騰起一絲不祥的預感:“別是又出了什麽大事吧。”
歐黑盟的日子不太平啊,自從在奧格瑞姆教皇的墳墓之中挖掘出《黑血典籍》之後,歐黑盟內部現實派和暗黑派的爭鬥明顯產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盡管教皇大人並沒有公開支持暗黑派,但是他的所作所為明顯的告訴所有的歐黑盟成員,他是在乎暗黑世界的一切的,這一點,從教皇大人派出安特利塞伯爵夫人前往象州就可以看出來;隨後,獬豸紋戒指被米修迪諾議員帶回象州之後到獲知米修迪諾議員的叛變之間發生的一系列事情,應該更加讓教皇大人確認了獬豸紋戒指之內蘊含的強大力量,由此,教皇大人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召開這些會議,來研討一些事情。議員的消息?”巴瑟羅爾議員在心裡憤恨的想到:“這個該死的普羅斯基議員,一直跟我作對,萬一讓他做出什麽成績來,我***就慘了。”
通往卡維特莊園的路上需要經過一條林蔭大道,路邊一個躺椅上剛剛醒過來地乞丐有些茫然的望著在路上風馳電掣而過的奧迪轎車,哀歎一聲:“上班一族就是悲慘啊。這麽早就趕著上班去了。”
汽車帶起了地上環衛部門還沒有來得及清掃的垃圾,一張報紙不偏不差的捂在了乞丐的臉上,一條新聞的標題引起了乞丐的注意:警方懷疑為歐黑盟高層”。
林蔭大道地盡頭就是卡維特莊園,巴瑟羅爾議員在門口下車後,一名年輕的小夥子快步迎了上來:“巴瑟羅爾議員先生,歡迎您!我是德斯拉,教皇大人和另外三位議員正在會議廳等您……”
巴瑟羅爾議員聽到居然有人搶到了自己前面提前到達。心裡有些不爽,輕哼了一聲,直奔會議廳而去。會議廳在二樓,穿越一道有點長德環形樓梯之後,就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巴瑟羅爾議員注意到走廊裡的燈並沒有完全打開,兩排側燈把整個走廊照射的如同一條時光隧道。
走廊裡還有十幾個侍立在兩邊的守衛。每個人都無聲的朝著巴瑟羅爾議員鞠躬行禮,巴瑟羅爾議員沒有心思和他們寒暄,直奔會議廳地大門。
兩名侍者把握的時間非常好,在巴瑟羅爾議員即將撞在會議廳的大門上之前,及時幫他打開了大門。
光線有些暗。原來連會議廳的燈也沒有完全打開。與整個會議廳壓抑的氣氛相吻合,超長地會議桌盡頭,裡奧.查爾斯教皇一臉心事的坐在那裡,雙手抱拳,托住下巴,顯得有些陰鬱。另外三位議員巴瑟羅爾議員都認識,他們並沒有坐在以往開會的時候習慣坐著的位子上。而是圍坐在了教皇大人的兩側,其中左邊靠近教皇大人的地方空了一個位置,巴瑟羅爾議員猜想,這個位置是給他留下的。久等了。”巴瑟羅爾議員坐在那個位置上之後,向裡奧.查爾斯教皇禮節性地道了一個謙。
裡奧.查爾斯教皇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由於事態有些緊急,其余的人我都沒有通知,就我們五個人舉行一次小型的會議。”
在座的四位議員心裡都是一個咯噔;教皇大人的話雖然一如既往的平淡無奇,但是這句話本身所透漏出來的信息還是讓他們心裡生出一些想法:在緊急的時候,教皇大人僅僅召集了他們四個人。這是不是意味著教皇大人已經把他們四個人看作了絕對的心腹?
巴瑟羅爾議員稍稍一想,就發現包括自己在內地在座的四位議員都屬於歐黑盟內部爭論不休的兩大派之一“暗黑派”的成員。
這個發現讓巴瑟羅爾議員有些興奮,心照不宣地與另外四位議員對目一望,都沒有多說話。面傳來了消息。”裡奧.查爾斯教皇無比沉重地說道:“委員會忠實的戰士安特利塞伯爵夫人遇難了……
四位議員愕然;幾個小時之前剛剛做出了對安特利塞伯爵夫人重罪輕判地決議。沒想到現在居然就聽到了她的死訊。嗎?”巴瑟羅爾議員小心翼翼的問道。
裡奧.查爾斯教皇輕輕搖頭:“原因目前尚不可知。從現場的跡象以及對安特利塞伯爵夫人的屍體檢查發現,在遇難之前。安特利塞伯爵夫人遭到過性侵犯,而且,安特利塞伯爵夫人的煉血術被人破掉,美麗的容貌遭到了無情的破壞。”
他聲音無比沉重,不知是為了安特利塞伯爵夫人的死,還是為了那美麗容顏遭到的破壞。
巴瑟羅爾議員皺著眉頭說道:“安特利塞伯爵夫人在象州的時間不短了,就算是別人不是很清楚她的背景,也應該能夠猜得到她與我們委員會的關系。居然有人膽敢如此卑鄙的冒犯她,顯然對方有蔑視我們委員會的嫌疑。”的關鍵在於,凶手究竟是誰。”裡奧.查爾斯教皇說道:“目前的跡象表明,來自北美地那個周志露雖然不是沒有嫌疑,但是由於這個家夥非常清楚的知道獬豸紋戒指是在叛變的米修迪諾議員的手中,因此他的目光一直盯在米修迪諾議員身上,還不至於會對安特利塞伯爵夫人痛下殺手。而在象州。據我們所知,能夠有能力有膽量膽敢朝著我們厄運哈示威的似乎只剩下兩個人,一個是哪一股勢力都敢招惹的潘多拉,另一個就是楊泊。”
另一位議員說道:“由於可能身懷鳳凰紋戒指的原因,這個潘多拉地力量主要是火攻,如果真是他下的手的話,現場首先應該有火燒的痕跡,其次就是他完全可以將安特利塞伯爵夫人燒成灰燼。而不會是性侵犯。因此,我個人認為這個潘多拉的嫌疑可以刨除。”
這個分析得到了大家的認同。就像是能夠用計算機完成的運算堅決不會有人再拉出一大摞地草稿紙進行演算一樣,擁有如此高超的毀屍滅跡能力的潘多拉沒有道理會使用強奸的手段殺害安特利塞伯爵夫人;這太不符合邏輯了。
巴瑟羅爾議員說道:“如此說來,這個楊泊的嫌疑目前來看是最大地了。”
又一位議員說道:“我知道這個人。這個人似乎就是象州本地的黑道大佬,論實力的話,楊泊在象州黑道上的實力是最強的。”
裡奧.查爾斯教皇說道:“這個人不單單是象州黑道大佬,據我們得到的絕密消息顯示。這個人在象州白道之中也有相當的勢力,據說象州市政府之中有一部分人就是他地手下;這個人在象州幾乎算的上是政府之外隻手遮天的人物。而且,根據安特利塞伯爵夫人傳回來的消息,上次獬豸紋戒指的拍賣會上,楊泊曾經參與過。這也就從一個側面表明這個人對獬豸紋戒指有一定的了解和認知。他覬覦獬豸紋戒指應該是完全可以確定的。”
這話啟發了巴瑟羅爾議員:“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個叫楊泊的人應該有一套絕對有效的情報網絡,安特利塞伯爵夫人地身份在他那裡得到確認應該不是難事;估計這個人也應該知道將獬豸紋戒指偷梁換柱的就是我們。”了。”裡奧.查爾斯教皇說道:“由於他知道的這個事情來龍去脈十分清楚,他也就有可能主觀上對我們委員會心存不滿;在這樣的情況下,指使他地手下殺害安特利塞伯爵夫人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裡奧.查爾斯教皇沉痛地一歎:“安特利塞伯爵夫人自己也不是沒有責任。她自以為自己辦事不利,回來之後會遭到組織的懲罰,昨天晚上曾經找到楊泊。想要尋求楊泊地庇護。大概楊泊就是發現她已經在委員會失勢,而且還有可能被拋棄,所以才會如此肆無忌憚的朝著安特利塞伯爵夫人下了黑手。”
巴瑟羅爾議員輕哼一聲:“即便是安特利塞伯爵夫人的確有一些失誤,但是像是這樣如此無視我們委員會的行為,我們堅決不能姑息!我請求教皇大人下令,針對楊泊展開報復性襲擊!”
裡奧.查爾斯教皇頗有深意的看了巴瑟羅爾議員一眼,又對另外三位議員說道:“三位怎麽看這個事情?”
另外三位議員義憤填恿:“我們同意巴瑟羅爾議員的意見,必須要給楊泊一點點顏色看看,不然他會以為我們委員會是好欺負的!”
裡奧.查爾斯教皇點點頭:“難得各位議員的意見如此統一,看來不教訓一下楊泊。是難以平民憤了!聯絡象州駐地的成員,開始行動!”
同一時間,在象州已經迎來上午十一點鍾的時候,陳遠駕駛著法拉利來到了學校門口接陳青縭吃飯;上次在通和屋一起吃飯的時候由於潘多拉的打擾。最終並沒有讓陳青縭吃的盡興。陳遠隻好答應她為她補上一頓。
其實陳遠很清楚,這個小丫頭才不希罕吃自己一頓飯呢。主要是這個小丫頭喜歡跟自己待在一起。陳青縭的心思陳遠不是不明白,然而面對這個小丫頭的時候,陳遠總是有種深深的無力感。尤其是上次“瘟疫”組織的事情發生之後,陳遠總是覺得自己欠了陳青縭很多,因此對陳青縭的遷就成為了陳遠謀求心理安慰的方式之一。
因為是中午的原因,陳青縭不能在學校外面待太久,所以兩個人並沒有走太遠,而僅僅是在陳青縭學校附近的一家餐廳吃了一點。陳青縭說她非常喜歡吃這家餐廳的東坡肉。這家餐廳的東坡肉是正宗的杭幫菜,一大塊東坡肉被廚師分成了四塊,整整齊齊的擺在一隻小碗裡面,看著這些一半瘦一半肥的東坡肉,陳遠有種心悸的感覺;雖然心裡很清楚,這樣的東坡肉肥而不膩,然而視覺上還是受到了不少的蹂躪。
倒是陳青縭這個小丫頭胃口大開,一口氣吃下了兩小碗東坡肉。
陳遠笑她:“照這麽個吃法,青縭妹子不出不久,就能成為一個沒人要的超級大胖妞!”
陳青縭嘻嘻笑了:“我不怕,沒人要,哥哥你要我!”
陳遠連忙低頭吃肉,一口吞下了一整塊。
這丫頭,就像是最近吃了興奮劑一樣,總是用這些曖昧的話刺激陳遠的神經。陳遠不是沒考慮過自己跟陳青縭的關系,問題是,前有劉虹樺,後邊還有一個怎麽看怎麽都像粘上自己的顧婉亭,如果再加上這個陳青縭,陳遠就算再多幾個腦袋也不夠分析這些事情的。
陳遠鬱悶的想到:“那些算卦的瞎子沒說我命犯桃花啊!”你做什麽啊?”陳青縭咬著筷子問。
陳遠說:“也沒什麽,就是這個人想跟我搞點合作。”
陳青縭又問:“那哥哥答應了沒有啊?”
陳遠搖頭:“他的條件太苛刻,而且整天不陰不陽的,我對跟他合作沒有多少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