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搖動著就杯,盯著楊泊半天,突然“噗”的一下笑出了聲:“死人妖,你是怎麽了,這裡一沒有青梅,二沒有溫酒器具,你怎麽還跟我唱上煮酒論英雄了!何況即使我是劉備,那麽你就是曹阿瞞呀!我憑什麽相信你,又憑什麽要和你合作呢?”說完是滿臉的傲然之氣,站起身來又走到了天台邊北對著楊泊。
楊泊看著陳遠的背影,手戴饕餮紋暗戒、狻猊紋暗戒的陳遠凜然的站在那裡,一副藐視群雄的架勢,身上竟然散發了不可抗拒的“王者之氣”。楊泊不由心驚,怎麽他的功力又長進了。他暗問自己,現在的自己還有和他合作的資格了嗎?他竟然隱隱生出臣服、輔佐之心。但馬上他就否決了自己的想法,甚至在心裡暗罵自己的怯弱!
高空中一輪明月的光輝撒在天台上,撒在了天台上兩個心事不同的人身上!陳遠雖然沒有答應楊泊再次的合作邀請,但他的心也被楊泊的話激起了陣陣的波瀾,久久的不能平靜!
陳遠和楊泊在金穗大廈頂樓交談的時候,遠方娛樂城來了兩位不速之客。他們是一高一矮兩個西歐人,一個高大傲慢一個矮小猥瑣。矮個子的家夥抄著半生不熟的中國話尖銳的咆哮道:“誰是陳遠,讓陳遠出來見我!”
當時還不到九點,迪廳還沒有正式的營業,只是三三兩兩的坐著幾桌客人。象娛樂城這樣的場所每天都會有人尋蕃滋事,但想這兩個外國人一張口就要人家的大老板出來見他的人還是很少的。服務生知道他們肯定是來找事的,馬上給陳逆打電話通知他有人來找事!
陳逆的個性與他哥哥陳遠如出一轍,凶悍、勇猛根本不知道死為何物!他帶著德隆、朱羅洛夫斯基兩個人到了迪廳,氣勢洶洶的問服務生:“人呢!是那兩個?”
那兩個西歐人已經坐到了酒區,聽到陳逆問服務生就站起身來。高個字的聲音很冷酷:“你就是陳遠?”他說話地時眼神裡全是不屑。因為他看的出來陳逆除了一身的蠻力什麽都沒有,到是他身邊站著的兩個外國人不容小視。
陳逆從他的表情裡看出了他對自己的蔑視,不由的怒向膽邊,暴喝道:“就憑你們兩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家夥也想見我大哥。我大哥是隨便誰都能見地嗎
“我們是瘟疫的,陳遠打了我們組織的人,我們來討個說法!既然他不在我們就隻好找你了。我叫柳危樓,他叫杜隆塔爾,請記住我們的名字,不要到時候死在我手裡還不知道我是誰!”高個子神情極其傲慢的指著陳逆道。
陳逆二話沒說,迅速的啟動揮拳直接奔柳危樓面部,他狠這張傲慢的臉。他要把他地牙齒全部打碎。杜隆塔爾身形如魅影一晃擋在了柳危樓面前,接住了陳逆這一拳。
陳逆一出手,德隆、朱羅洛夫斯基臉色頓時變了。因為他們都看出了這兩家夥是暗夜行走者,陳逆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尤其那個柳危樓,他一直隱藏在袖子裡的右手應該是個可怕的攻擊型武器。所以德隆、朱羅洛夫斯基也同時的撲了過去。
但是還是晚了一步,杜隆塔爾抓住陳逆拳頭地時候,柳危樓的右手突然出擊打在陳逆的胸口。陳逆直直的飛了出去。
朱羅洛夫斯基龐大的身軀如泰山壓頂一般向杜隆塔爾罩了過去。德隆順手接住陳逆,轉身把他交給跟上來的兄弟,來不及檢查陳逆的傷勢,就撲向了一臉譏笑地柳危樓。
四個人迅速的戰成了一團,身形最快的竟然是那個相貌猥瑣的杜隆塔爾。他就象個魅影,無論朱羅洛夫斯基怎麽努力,連他的衣襟都很難碰到!而德隆和柳危樓則顯得都很謹慎,雙方基本都是一沾即走,都在試探著對方的真實實力。
照顧陳逆的小弟現在臉都綠了,因為他發現陳逆的身體僵硬,面部表情都錯位了。如果不是他的眼睛還能微微的轉動,可能他以為他已經是個死人了!“快給老大大電話,快去叫兄弟們來,這家夥把三少打傷了!”那個小弟雖然害怕,人還算機靈。
於是有人通知李文進他們,有人直接抄家夥衝向了杜隆塔爾和柳危樓。一個地位比較高地小弟撥通了陳遠的手機。
金穗大樓的天台,楊泊還在為自己征服陳遠做著最後的努力,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甚至就差跪到地上來求陳遠答應。可是陳遠陰笑著,偶爾還要諷刺楊泊幾句就是不同意楊泊地建議。他甚至狂妄地對楊泊說:“要我和你合作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你做我的小弟,否則談都不要談!”
楊泊聽了氣地七竅生煙,幾乎想跳起就對陳遠發起進攻。但是畏懼於陳遠的實力,想了想還是壓製了自己的衝動。他正在想著如何再對陳遠進行勸說的時候。陳遠的手機響了。
陳遠本來也不想和楊泊繼續這個話題了。於是看也沒看就接起了電話,聽完電話後他臉色大變。招呼都沒有和楊泊打就衝了出去。
“咳,我們還沒有……”楊泊的話還沒有說完,陳遠已經消失在了他面前,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拿起了桌子上的酒杯,若有所思的望著天空中的那輪明月!
電話是陳逆的小弟打來了,他告訴陳遠“瘟疫”的人來鬧事,陳逆被來人打傷現在情況很危急。一聽到弟弟受傷了陳遠再也沉不住氣,所以連招呼都沒有和楊泊打,就很無禮的匆匆離開了。
象州大道上,一輛鮮紅的法拉力在瘋狂的飛奔著,一路上它超越了無數的車,闖過了所有能闖的紅燈,因為它的違章行駛至少造成了三次不必要的車禍發生。交通中心接到了報案,正在值班的交通局副局長一看是那輛紅色的法拉力就歎了口氣道:“又是他,快出警力給這大爺開路!”他們對陳遠沒有一點辦法,這個新冒出來地象州新星黑白兩道通吃,連市政府都要給他的面子。他們一個小小的交通局能拿他奈何。
附近的交警收到指揮中心的指令後,迅速做出了反應進行了區域的交通管制,因為法拉力的速度已經接近了時速兩百,他們只能隔段的進行警摩開路。
陳遠在交警地保駕護航中得以迅速的感到遠方娛樂城,但是一走進娛樂城他的臉就沉了下來。
迪廳已經停止了營業吧台前是一片狼籍,受傷的小弟大約有十幾個,德隆臉上掛了彩,朱羅洛夫斯基衣服已經成了布條。健壯結實的肌肉上偶有劃痕。陳逆躺在一臉擔憂林高歌的懷裡面色鐵青生死不明,李文進和庫坦等人滿面怒容。
“大哥你回來了!快看看三弟,他的情況不是很好!”李文進見陳遠進來了應上去說。
陳遠快步走到林高歌面前接過了陳逆,發現他整個人地軀體僵硬,好象被麻醉了一樣就知道他中了毒。他默運功力,饕餮紋暗戒閃過一陣光芒陳逆身體就開始蠕動了。他吃力的開口道:“大哥,那家夥會邪術。我被他擊中後神經就跟麻痹了一樣……”息!”陳遠製止了弟弟,把陳遠重新交給林高歌,“把剛才的情況說一下!”
德隆滿面的愧色搶上前來解釋道:“老大,是我們無能才讓三少受了傷。我願意接受老大的懲罰!”
朱羅洛夫斯基也站在德隆地身邊道:“還有我,老大你處罰我吧!”其實他已經盡力了,那個相貌猥瑣的杜隆塔爾見自己不能真正傷害到他,就用他的鬼爪子撕朱羅洛夫斯基的衣服。他的身形又非常的快,氣的朱羅洛夫斯基哇哇大叫而又沒有任何地辦法。
陳遠陰沉著臉:“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我知道你們盡力了,把情況說一下!”
德隆這才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強調:“老大,他們是來給丁複報仇的!”
李文進走上前來恨恨的道:“日***,我們接到電話就趕了過來,可是他們已經逃了!”他的眼神中幾乎要冒出火來了。
德隆惶恐的自責:“都是我們沒用,可他們是暗黑的夜行者,我……”
陳遠一揚手,德隆閉上嘴停止了解釋,他從陳遠的眼神裡不僅看到了憤怒還有死亡,他不禁被駭地打了個冷戰。
“高歌和安娜留下,再留下十個兄弟照顧受傷的兄弟。情況嚴重的送醫院。文進你帶人到門口集合。迪廳馬上恢復營業!”陳遠簡單的吩咐道。
十分鍾後,陳遠來到門口,站在他對面地是李文進、庫坦、德隆、等人。他面色鐵青地說:“我們現在就去瘟疫的總部,不就是那個所謂地瘟疫大教堂和血色修道院嗎!他們要不把傷人的那倆外國姥交出來。嘿嘿。我們就把那裡移為平地!我們出發!”
瘟疫大教堂的會議室裡,“瘟疫”老大莫高雷一改往日的君子風度。正在大聲的斥責著新近招募的兩個西方暗黑夜行者柳危樓、杜隆塔爾。
“你們也太鹵莽了,怎麽連個招呼也不打就去騷擾陳遠,你們了解陳遠嗎?你們這樣是會惹大禍的!”莫高雷心事重重的的說。
柳危樓滿不在乎:“莫高雷先生,您是不是過於謹慎了,陳遠有什麽了不起的。我們總不能眼看著自己的兄弟被人欺負而置之不理吧,這樣會讓兄弟們寒心的!”
原來昨天丁複被陳遠痛打後住進了醫院,他面部多處骨折,基本已經看不出臉的模樣了。消息傳到了“瘟疫”的總部立刻引起了震動,“瘟疫”的成員分成的兩派,一派主張組織人馬反擊陳遠,一派認為陳遠現在他們還惹不起,還是忍下這口氣算了。
莫高雷是個很沉穩謹慎的人,他之所以能在楊泊多年的打擊下還能生存,卻有他的過人之處。他也不支持對陳遠發動進攻,最後大家暫時的達成了一致,吐下了這口氣,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新加入“瘟疫”的暗夜行走者柳危樓和杜隆塔爾不清楚陳遠真實實力,他們立功心切,也想要展現自己的實力給組織內的別人看,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貿然竄到遠方娛樂城對陳遠發動攻擊。
莫高雷強壓著心頭的怒火,盡量使字的語氣趨於平和:“柳危樓先生,事有緩急豈能因小而失大。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小不忍則亂大謀。您要知道做任何的事情雄心的一半是耐心,要成大事就得忍他人不能忍之事!咳,你們貿然的行動一定會激怒陳遠的。據我了解在個人脾氣火暴,發起怒來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裡,連象州最大的勢力的領導者楊泊都要給他面子,你們給組織惹了大麻煩呀!”
“我覺得莫高雷先生有點危言聳聽了,不就是個陳遠嗎,我覺得沒有什麽可怕的,今天我和杜隆塔爾同他們的人交了手,也不怎麽樣嗎!你放心,如果陳遠找來了,由我們來對付他們!”柳危樓冷笑著道。他有點後悔加入“瘟疫”組織了,他覺得這個莫高雷的膽子也太小了,根本不是成大事的人。
與會的人也分成了兩派,主戰派認為柳危樓和杜隆塔爾做的沒錯,替他們出了口惡氣,就該給陳遠點顏色看看。主和派則認為他們的行為很危險,這樣造成的後果肯定不堪設想,有人還提起了柳如影和蘇隨行,以此來警示大家。
他們正爭辯的不可開交之際,就聽見外邊傳來狂踢教堂大門的聲音,莫高雷的心咯噔一下,心想壞了,一定是陳遠找上門來了,他站起果斷的吩咐道:“柳危樓、杜隆塔爾你們立刻到地下實驗室躲一下!”
柳危樓冷笑著站起來道:“我看沒有那個必要,我正好會一會這個陳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