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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皇》第一百六十九章 酒入愁腸
遭到嚴詞拒絕的那名男子有點惱羞成怒,刷的一下站了起來:“給臉不要臉!老子在象州玩你這樣女人都是一把一把的!”

 陳遠不認識這個男人,聽他說的這話實在有點太無禮,站起身來說道:“誰給臉不要臉?信不信我現在把你從飛機上扔下去?”

 那名男子還想頂嘴,扭頭一看陳遠,臉刷的一下白了。

 陳遠以被這樣的人認識為恥:“你認識我?”

 那名男子冷汗都流了出來,強自擠出一絲笑容來:“象州誰不認識您陳先生?”

 陳遠冷哼了一聲:“老老實實坐著,你以為這是你家?”

 那名男子連忙點頭哈腰的說:“是是是!”

 那名男子的前倨後恭讓空姐有些不適應,不過還是確定了這個家夥不會再騷擾自己的事實,衝著陳遠投來感激的一笑。

 而那名男子坐回座位上之後,心裡那個苦啊:早知道會和陳遠這個煞星搭一個航班,寧肯耽誤一班飛機!

 飛機在雲層裡穿梭,未來的行程還有十二個小時,百無聊賴的陳遠注意到身邊的雲承晚正在觀看電影,無聊的家夥……

 喝掉那位空姐送過來的那杯啤酒之後,陳遠決定好好的睡一覺。

 在象州南郊那處少有人跡的密林深處,即便是在中午陽光最為強烈的時刻,也看不到一絲一縷的光線。早就在黑暗之中適應了生物鍾的小動物們都被那幾棵巨樹之間的藍色煙氣所吸引。被那團藍色的煙氣籠罩了整整十二個小時之後,蘇暮的屍體在煙氣的掩映下已經可以看到比較順眼的膚色了。

 被大火燒出來地烏黑的顏色漸漸褪去,露出原本白皙的皮膚。

 當日被陳遠一刀劈開的肚腹上的傷口也已經愈合掉了,所有拖拉出來的內髒均已回到他的腹腔之中。

 如果有一個確定的知道蘇暮已經死掉地人恰好路過這裡的話,一定會忍受不住自己內心的驚詫,因為,這些外部的變化或許還不能讓人吃驚,最多只能對處理屍體的師父萬分佩服。而能夠若隱若現的看到的蘇暮胸脯地微微起伏則表明,蘇暮已經恢復了最基本的生理機能。

 昨天晚上因為聞到了煙氣之中的香氣而死掉的巨蛇的屍體還橫在地上,漸漸僵直;而在四周地樹木之中,隱藏著無數雙亮晶晶的眼睛——這些多年來不曾見過人類的小動物對躺在那團煙氣之中的那個陌生生物十分好奇。

 他是活著的,沒錯,可是為什麽他一動不動呢?

 在黑暗之中感官最為敏銳的一隻貓頭鷹突然發現,煙氣之中的那個生物地前肢稍稍動了一下。

 刹那之間,這隻貓頭鷹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

 在德國法蘭克福國際機場。陳遠被飛機輪胎撞擊跑道的震動驚醒了。這樣想;他還清楚的記得幾分鍾之前自己還在沉沉的睡夢之中。福!”飛機的揚聲器裡傳來中英文組合的這樣的語句。

 陳遠坐直身體,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這次旅行在他地意料之外,但是他的內心深處卻似乎有一種沉寂很久的盼望。

 既然是牽扯到了暗黑寶物的這次盛會,而且是由歐黑盟出面組織地,毫無疑問,參加這次會議地除了暗黑寶物的主人之外。應該還有很多世界各地有頭有臉地黑道大佬。這樣的會議本身就是一種象征,每一個能夠有資格參加這樣的會議的人無疑都代表了一種強大的存在。回想起沒來象州之前的受窘和來到象州之後前一段時間的坎坷,陳遠莫名的有些感慨。

 有句廣告詞說“無處不在”,真的呢,人生際遇無常。機會無處不在,抓住機會,你就能做人上人!

 走出機艙的刹那,陳遠心頭湧起一種舍我其誰的霸氣。

 到法蘭克福國際機場來接陳遠和雲承晚的司機開來的是一輛不起眼的黑色奔馳小轎車。陳遠記得當時查爾斯教皇到達象州的時候還是很有排場的,除了載著護衛的十輛奔馳以外,還有一輛加長版的勞斯萊斯。他渾然沒有想到在歐黑盟的地盤上歐黑盟的人居然如此低調。這也難怪,畢竟這裡是歐黑盟的根據地。而歐盟和又不是那種能夠抬到和政府一個高度的組織,至少在法律的規則之下,歐黑盟畢竟姓黑,太過張揚的話絕對不是一個好主意。

 陳遠裹了裹身上的衣服,鑽進了後車座。跟在他後面的雲承晚稍稍猶豫了一下,最終也鑽了進去。

 歐黑盟預定的接待地點是距離國際機場14公裡的瑪麗汀酒店()。這是一家五星級的現代酒店,位於旁,靠近festhlle,臨近會展中心,步行十分鍾左右即可到達市中心。酒店整個建築正面是玻璃幕牆。C字型建築形狀,有如一個玻璃圓柱。

 由於地理位置優越,設施一流,這家開業於1996年的酒店一直備受各類高級人士的青睞。

 不過。當陳遠和雲承晚到達就點之後。還是發現這家酒店今日的非比尋常之處。門童還是原來的門童,但在門童的旁邊卻多了兩名人高馬大戴著黑色墨鏡的大漢。他們不苟言笑,筆直站立在那裡,像是兩尊雕塑,給這家酒店平添了些許肅殺之氣。

 至於大廳之內,本來應該較為安靜的一個場所,此時卻有點近似於菜市場,各種膚色的操著不同的語言的彪悍人士相互之間寒暄著,又是握手,又是擁抱……表情都十分親熱,眼神卻帶著刻意掩飾的敵意;每個人的背後都至少跟著兩名保鏢,每一個保鏢都像是門口的那兩位一樣,板著一張臉。

 就算是讓陳遠和雲承晚用腳趾頭去想,也能猜得到在大廳之內活躍異常地這些人個個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黑道大佬,裡面任何一個人拿出來,振臂一呼,都能招呼來成千上萬的小弟。當然,是在他們的根據地。

 這裡是法蘭克福,這裡是歐黑盟的地盤。

 瑪麗汀酒店的接待人員面對這樣的場景有些哭笑不得。酒店那些深諳生存之道的高層們當然清楚接待好這些大佬對自己日後地安全很有幫助,但是如此大煞風景的景象還是讓他們個個心懷不滿;哼,混黑道的都是這個德行嗎?

 倒是剛剛進門的那兩個穿著休閑裝提了簡單的行李的黃種人看上去比較斯文。接待人員怎麽可能對待這樣的客人無禮呢?汀酒店!”清亮而流利地中文在微微的鞠躬之中被接待人員送給了陳遠和雲承晚。中國近二十年來的迅速強大已經為中國人在世界上贏得了足夠的尊重,服務全世界客人的瑪麗汀酒店地接待人員開口就是中文,十幾年前經常出現的那種看到黃種人就以為是日本人或者是韓國人的一幕再也不會上演了。

 雲承晚指指那些正在喧嘩的黑道大佬。說道:“我們是來開會的,給我們安排一個稍稍安靜點的房間。”

 原來這兩位也是混黑道的!接待人員有些失望,他還以為這兩位客人是普通地商務客人呢。

 瑪麗汀酒店某一樓層的監控室內,有整整一面牆都是19寸的電腦屏幕,電腦屏幕上顯示著整座酒店包括各個樓層各個工作間在內的所有的公開場景:樓層巡視員正在緩緩的踱步、辦公室的管理層正在工作、廚房的廚師正在順菜、采購部的員工正在清點貨物……大廳裡人頭攢動。

 二十四名警衛嚴陣以待的坐在電腦屏幕前地鋼製座椅上。緊張的盯著各個屏幕上的場景;由於今天來到酒店的客人之中十之都是世界各地地黑道大佬,為了防治正常工作之中出現一些不必要地誤會,引發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酒店高層昨天晚上曾經召集所有警衛開會,密切關注各個工作環節,發現問題之後一定力爭在三分鍾之內及時解決。

 此時此刻,就在這二十四名警衛地背後。站立著兩個穿著黑色長袍的中年人。其中一位臉型剛毅、下巴兩側垂著兩條深深地皺紋,另外一位在這名中年人的側背後,扮演著跟班的角色。放大。”

 中年人伸出手指指指大廳之內正被接待人員引領向總台的兩個黃種人。

 他身前的警衛不敢怠慢這位這兩天瑪麗汀酒店的大主顧,連忙把那兩個人的頭像放到了最大。

 兩身休閑裝,兩個簡單的行李包。面。”站在查爾斯教皇背後的巴瑟奧爾議員有些疑惑:“莫非關於楊泊病重的傳聞居然是真的?”

 查爾斯教皇不置可否:“只要陳遠來了就好。這個象州的鄉巴佬,上次居然膽敢跑到血色僧侶陵園鬧事,這次來到法蘭克福,堅決要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巴瑟奧爾議員洞悉查爾斯教皇對陳遠的怨恨,連忙煽風點火:“就是!這裡可是法蘭克福,就算撒野。也輪不上他陳遠!”

 查爾斯教皇忍不住皺了皺眉;這個巴瑟奧爾議員在象州待了一段時間腦袋壞掉了嗎,這句話怎麽聽都有點像是在說歐黑盟在法蘭克福的所有動作都是撒野。

 撒野?一想到這個字眼,查爾斯教皇就想好好的教育一下巴瑟奧爾議員。不過,就在他在自己的思緒的催動下憤怒有點不可遏製的時候。突然注意到電腦屏幕上閃過了一道人影。那個黃種人!”他立刻對警衛做出了指示。

 鏡頭鎖定了。

 那的確是一個黃種人。跟隨在一位身著阿拉伯服飾的大胖子背後。查爾斯教皇認識這個阿拉伯大胖子,這個家夥是阿拉伯世界之內少有的一位與各個政黨保持著良好地合作關系的黑道大佬。盡管這個家夥的名氣顯然不如製造了911事件的拉登大叔。但是這個家夥在政府方面的影響力卻絕對堪稱阿拉伯世界之冠。在過往的歷史上,歐黑盟跟阿拉伯黑道勢力之間並沒有大的衝突,但也沒有實際利益方面的合作,雙方最多也就是混了一個臉熟。對世界各地黑道大佬地資料了如指掌的查爾斯教皇有些疑惑:這個家夥身邊的跟班怎麽換了?

 他自然而然的把那個跟隨在阿拉伯大胖子背後的黃種人當作了跟班。

 只是。這個跟班讓查爾斯教皇有種不安的感覺。

 這是一個高大魁梧山丘一般的大漢,一張國字臉方方正正,一雙大眼初看呆滯,仔細看卻精光內斂;身上穿著一件顯然是在某家服裝廠定做地大號T恤,估計那條藍色的牛仔褲所使用的布料可以供兩個正常人裁製衣服。

 如果他真的僅僅是一個跟班的話,相信任何人都會有一種發自內心地安全感,只可惜,這個跟班。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跟班。

 因為他給人的感覺太強了,以至於讓人懷疑那個阿拉伯大胖子是否能夠降服的了他。

 當查爾斯教皇的眼睛掃過這個所謂的跟班的手掌的時候,意外地發現,在這隻比別人胖大的多的手掌上戴了一枚戒指;戒面是一張人臉。

 這張人臉的樣式,在查爾斯教皇的記憶庫中是那麽的陌生,但是,眼神一旦接觸這枚戒指之後。他莫明其妙的感覺這枚戒指是那麽的熟悉。

 微微閉上雙目,用心去感受這枚戒指之後,再次緩緩睜開雙眼的查爾斯教皇的嘴角翹起一絲微笑:“有意思……”

 局勢,似乎有點開始微妙了。

 遵照陳遠和雲承晚地意思,瑪麗汀酒店的接待人員為他們安排的房間是靠近頂層的兩個單間。方向地窗戶正對著法蘭克福市區。站在房間地窗戶前,就可以俯瞰整個法蘭克福市的景色。

 在象州登機地時候是早上的五點鍾,到了這邊按照北京時間來算的話,應該是傍晚了,但是由於時區的緣故,這裡的太陽還斜斜的掛在天空之上。

 也是臨近黃昏了,天空被太陽染上一層金黃色。使得整個法蘭克福看上去像是沐浴在金黃色的光芒之中,絢麗多姿。生點犯罪,實在是不太可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在陳遠的心頭,入住進這家酒店之後,他總是有一種心神不寧的感覺,即便是面對法蘭克福的美景,心裡所想到的也是罪惡。

 他在掩飾,掩飾他內心深處的不安。

 雲承晚的不安壓根就沒有進行掩飾。自打進入了瑪麗汀酒店的大廳,看到那麽多的黑道大佬之後。他本來就不是那麽堅定的前來開會的想法更加受到衝擊。的確,楊泊的生意遍布中國象州、香港地區、美國等等區域不假,但是這些事情以前都是由楊泊來親自打理,他的工作也僅僅是在必要的時候協助一下楊泊;這一次的不同之處在於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他自己來拿主意。

 對於能否在這個強手如林的會議上能否沾到便宜。哪怕全身而退。雲承晚實在沒有把握。房間裡的氣氛有些沉悶,陳遠決定暫時不去想這些了。好好休息一下。他想的是還不知道明天的會議究竟會是一個什麽樣的狀況,現在養足精神是非常必要的。我一聲。”對雲承晚說完這句話,陳遠就準備洗澡了。

 象州這個時間已經是深夜了,整座城市之中大概也只有那些酒吧、迪廳、夜場還在營業了。但是這些為象州的夜色增光添彩的場所這一段時間以來的生意一直十分低靡。曾經盛極一時的傀儡黨瘋狂搶佔原來歸屬於楊泊的那些場子拉開了生意低靡的序幕,而到了後來陳遠的手下對傀儡黨實行地暴風雨一般的嚴厲打擊更是將這些場所不佳的生意狀況持續了下去。現如今,雖然陳遠的手下已經基本上控制了絕大部分被傀儡黨搶走的地盤,但是其他幫派對於這些場所的覬覦使得大大小小的爭鬥依舊在這些場所不斷的上演。

 出來玩當然是為了尋開心,如果開心地代價是無緣無故的付出自己的生命的話,絕大多數的人還是會非常明智的選擇不出去玩。

 位於象州南郊與市區交界位置的一家酒吧是目前傀儡黨地殘眾能夠守住的唯一陣地了。蘇暮還在主持傀儡黨大局的時候,曾經把這家酒吧設為傀儡黨高層成員聚會的地方,雖然在那天陳遠對於傀儡黨高層進行的清洗之中。三名跟蘇暮關系十分密切地傀儡黨高層落了個亂刀加身,烈火焚屍地下場,但是,仍然有相當一部分傀儡黨的高層保住了性命。可能是出於對於已經成為歷史的傀儡黨的懷念,這些死裡逃生的家夥們並沒有像是其他小弟一樣,選擇投靠陳遠,也沒有像是被打怕了的老鼠一樣龜縮起來,而是繼續守在這家酒吧之內。

 酒吧裡沒有一個客人。酒吧的老板和那些小服務生早就卷著鋪蓋卷回家休養生息去了,只有三個原來傀儡黨地高層成員枯坐在裡面喝著悶酒。

 他們愁啊,想當初,借著楊泊病重的機會橫行象州的時候,是何等的威風,到了現在居然落到只剩一個沒有生意的酒吧的下場,何其淒慘。

 酒入愁腸愁更愁。

 一個不到三十歲的黃發青年砰的一下將手裡的啤酒瓶子擲在地上。碎酒瓶碴子在他這一擲之下四處飛濺,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很是刺耳。弟遲早會被別人一鍋端!”這個青年恨恨地說道,嚴詞之間滿是憤憤不平。這個世界當真是牆倒眾人推的世界。眼看傀儡黨就剩下最後這一個落腳點了,居然還有那麽多的人前來騷擾。在過去的二十四個小時之內,這三個人已經打退了至少七撥敵人,連休息地時間都沒有。最讓他們感到氣憤地是,來的這七撥人誰也不知道是哪裡冒出來地,全是一些新面孔。如果是一些大幫大派,像是陳遠的手下。他們還不會感到如此沮喪,偏偏這些家夥打出來的旗號不是鐵牛幫,就是青龍幫,此前壓根就沒聽說過這些幫派的名字,擺明了就是一些不入流的小幫派,眼看著各大幫派拿著傀儡黨狠掐,現在也伸上一小手,揀揀便宜。

 老虎不在家,猴子也敢瞎詐唬,這都什麽世道?棄蘇老大帶我們打下的江山?”另一個青年是個平頭,腦門上橫著一條深深地皺紋,連日來的打擊讓他連大聲說話也不舍得了。

 黃發青年再開一瓶啤酒,仰頭猛灌。他的眼睛通紅。不知是因為沒有休息好,還是為了接連不斷的拚殺。

 酒吧的門突然被人暴力踢開。鋼化玻璃門居然承受不住這一踢,碎成無數片跌落下來,發出的聲音高過了黃發青年摔酒瓶子的聲音。

 六個壯小夥子闖了進來,帶頭的是一個胖子:“老子是英雄會的,識相的趕快滾蛋,不然老子要你們好看!”扯著嗓子大喊了這一聲之後,再看整個酒吧之內只有坐在那裡喝酒的三個人,這個胖子罵罵咧咧的說道:“搞什麽搞,就這幾個人都不夠老子塞牙縫的!”

 黃發青年揚手就把那瓶沒喝完的啤酒扔了過去:“閉上你的臭嘴!”

 胖子一抬手,一刀劈下,就把這個酒瓶子磕到了一邊去。他和跟在他後邊的人一樣,統統都用白布把砍刀綁在了手腕上,一副凶狠不堪的模樣。

 他這一刀雖然只是磕掉了酒瓶子,還是引起了那三個青年的注意。為了把握好對敵的策略,這三個青年在與敵人對陣之前,總會扔出一個酒瓶子去,試試對方的底。天殺的,以前來的七撥人有六撥當頭就被這個探路的酒瓶子砸了個頭破血流。就那身手也敢來挑場子,真是不拿傀儡黨當回事了。

 眼見這個小胖子磕飛酒瓶子的動作十分流暢,渾然沒有棱角,應該是有地一拚的對手,三個青年全都站了起來。要欺負我們傀儡黨還輪不上你們!”黃發青年冷冷的說了這麽一句:“想要多活幾年就趕快滾,老子手底下不殺你們這號五名小卒!”

 胖子也是冷笑:“秦澤勇,五星汽車製造公司總經理是不是?早就聽說你在蘇暮手底下是個硬茬子。不好玩,這個咱們兄弟知道。不過,兄弟們就是想擺平你混點名堂!兄弟們,上!”

 原來這個胖子帶頭的這六個人都是一些退伍之後沒有找到工作的退役兵,思來想去覺得混混黑道才能養家糊口,也就籌劃著拚上一拚,正趕上傀儡黨被人打。乾脆來個痛打落水狗,一旦真是收拾了秦澤勇,那他們幾個想不出名都難,怎麽說,秦澤勇也是蘇暮手底下有數的高手之

 幾個人來之前都已經商量好了。此時此刻更加不會過多廢話,發一聲喊,一起揮舞著砍刀衝了上去。

 一分鍾之後,酒吧之內滿是刀片子撞擊之聲,三分鍾之後,平頭青年的肩膀上見了紅,胖子手底下也有一個兄弟被砍傷了大腿;不幸被摔在地上地人倒血霉了。地上已經有不少黃發青年摔出來的碎酒瓶子,一旦摔倒,不需要再挨刀,就能見紅。一時之間,酒吧之內開始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聲。

 傀儡黨的這三個人確定自己今天是遇上硬對頭了,胖子一夥也能夠確定今天這事只怕沒想象的那麽簡單。雙方這番拚殺都拿出了壓箱底的功夫,一時半會之間,誰也收拾不了誰。

 正在僵持著的時候,黃發青年無意之中發現門口多了一道人影。他心下駭然,有句話說。人倒起霉來,喝涼水都塞牙;今天自己這幾個人可別倒霉到這個份上。

 這家酒吧地門是用鋼化玻璃做的,胖子帶著弟兄闖進來的時候,那扇玻璃門已經成為了胖子展露實力的犧牲品。碎玻璃碴子散落了一地。那道人影斜倚在門框上。一雙冷目冷冰冰的注視著酒吧內地拚殺,嘴角揚起一絲冷笑。讓人望而生畏。

 胖子也注意到了這個人;他不認識這個人,但是看到這個人的時候,心裡沒來由的一陣慌亂——就算是黃發青年的刀片子砍到挨近他大動脈一厘米的位置的時候,他的心裡也沒有亂過。

 拚殺無聲地停止了,酒吧裡的九個人全部像是受到了什麽刺激一樣,統統把目光奉獻給了門口的這道人影。

 這道隱藏在陰影之中的人影究竟是誰?嗎?”

 這個人跨前一步,走進酒吧,順手抄起門口的一個立式衣架,以雷霆萬鈞之勢砸在了胖子的頭上。

 鮮血順著胖子的腦袋流了下來,胖子的視線開始模糊的時候,看到了一張邪魅地臉。

 這張臉的主人冷靜的看著胖子慢慢癱倒在地上,慢慢的說道:“告訴閻羅王,你是死在傀儡黨蘇暮手裡地。”暮跨過胖子的屍體,走向自己地兄弟。

 短短一天的時間,所有應邀參加由歐黑盟召集在法蘭克福召開會議的黑道代表們統統到齊了,法蘭克福晚上7點鍾,歐黑盟包下了整個瑪麗汀酒店的宴會廳,舉行會前酒會。

 端著酒杯站在酒會的一角,陳遠有些鬱悶:“外國人就是麻煩,直接吃飯多好。”

 雲承晚輕笑一下:“這也算是外國宴請的一種形式吧。外國人沒多少規矩,喜歡這種比較隨意的氣氛。”

 陳遠沒好氣的說:“在咱象州,弟兄們喝酒的時候也很隨意,也沒多少規矩,可是至少有些肉可以吃。你看看——”他指著餐台上擺著的各色糕點、甜品以及幾隻碩大的烤火雞腿說:“也就那幾隻火雞腿可以吃吃,不過吃著一點都不爽,哪有咱們國內的烤羊腿、醬豬蹄好吃?”

 雲承晚輕輕搖頭,苦笑連連:“要不咱們出去找找街上有沒有中餐館?”

 陳遠想了想,說:“還是算了吧,畢竟在人家地盤上。”就算是在人家地盤上。硬生生的在象州拚下一片天地的陳遠也不怕,關鍵地是,陳遠不想多生事端。

 無論如何,酒會的氣氛還是十分熱烈的,這些在世界各地稱雄的黑道大佬們有些本就認識,有些也早就相互知道,此番聚首,認識的擁抱、碰杯。不認識的經人介紹之後也慢慢熟識起來。有些本來就有糾紛矛盾的則相互之間怒目以視,如果不是礙於歐黑盟這個東道主的面子,只怕就已經大打出手了。

 由於陳遠明確表態對這樣地氛圍敬而遠之,雲承晚隻好自己端著酒杯四處逛遊;認識他的人幾乎就沒有,不認識他的人他認識人家,但又說不上話,其中最大的障礙就是語言問題。有時候他笑容可掬的說著久仰的話,而對方卻是一臉詫異的用他聽不懂地語言問他:“你是哪一位?不是酒店的亞裔服務生?”

 就在雲承晚自歎在這樣的場合左右不逢源的時候,忽然發覺背後猛然一緊,會有人在這樣的場合公然對付自己?雲承晚有點拿不準,他雖然並不會英語。但是跟著楊泊在美國混地時候,也的確結下了一些仇家,這樣的黑道大聚首上,難免會有美國方面的人。

 一隻大手輕輕地搭在了雲承晚的肩膀上;雲承晚微微側目,發現這隻手掌大的出奇,加上手背上密密麻麻的黑色地汗毛,活脫脫一個大肉蒲扇。

 自己的仇家之中有這樣的一個人物嗎?中國?”

 是漢語!雲承晚心裡一陣狂喜,可找到一個除了陳遠和瑪麗汀酒店的服務生之外說漢語的人了!

 對方是一個身材異常巨大的大漢,穿了一身緊巴巴的黑色西裝,脖子下面系著的那個特意定做的領帶看上去能夠做別人的餐巾。

 但,可能是因為在這個魚龍混雜地場合遇上了同樣膚色的人的緣故,這個大漢的臉上滿蘊著微笑,看上去十分和善。雲承晚,代表我大哥陳遠來參加會議。”雲承晚對這名大漢報以同樣地微笑:“朋友是來自哪裡?”在外國長大罷了。”大漢咧開大嘴一笑:“我叫杜神。是一位阿拉伯黑幫大佬身邊地小弟。”

 他鄉遇故知,杯中酒是留不下的,兩個人手裡地杯子很快見底了,只不過對於雲承晚來說這一杯是一大口。對於杜神來說。這一杯可能不過能起到潤潤喉嚨的作用。

 兩人相談甚歡,喝的酒也不少。很快就到了必須要去衛生間解決一下人生的基本問題的地步了。

 站成一排站在小便池前,雲承晚心裡那個感歎:人個高了,那個部位就是大;豁然之間發現杜神的手指上戴了一枚戒指,一枚人頭戒指。思。”

 雲承晚有點不明白,阿拉伯可是富得流油的地方,跟在阿拉伯黑道大佬身邊的杜神怎麽會戴著這樣一枚看上去如此古舊的戒指呢?耀的意味,杜神將戒指在雲承晚眼前揚了揚,說道:“它可有年數了,是我們家家傳的,爺爺傳給我爸爸,爸爸又給了我。後來爸爸不幸過世了,我就一直戴著這枚戒指,算是對爸爸的一份感念吧。”有點不好意思,其實看到這枚戒指的古舊的色彩的時候,他就應該想到這枚戒指的背後隱藏著故事了。

 杜神展顏一笑:“沒關系,早過去很多年了。”忽然又說:“咱們現在算是朋友了,你如果想仔細看看這枚戒指的話,我可以給你看。”一邊說,一邊把戒指遞到了雲承晚的面前。

 雲承晚嘴裡說著:“這多不好意思。”眼睛已經不由自主的盯上了這枚戒指。

 這枚戒指並不醜,但是說它漂亮卻十分牽強,尤其是那暗紅的膚色、尖尖的耳朵、長長的角,給人以怪異的感覺。

 歲月掩住了戒指本來的光澤,到了現在戴在杜神的手上,怎麽看都像從地底下挖出來的,只是,為什麽雲承晚望著這枚戒指的雙眼之中突然綻出一絲亮光。直代代相傳,誰都不知道這枚戒指最早代表著什麽含義,不過,如果你仔細頂著這枚戒指的話,就會發現,這枚戒指上的人臉似乎是活的,你看,它在朝你眨眼睛……”看到戒指上突然散出一絲暗光射入雲承晚的眼神之中,杜神結束了跟自己豪放的身材決不相配的絮絮叨叨,收回截至,詭異的一笑:“現在,是不是該帶我去拜會一下陳遠了?”

 雲承晚看看他,點了點頭。

 每個見到杜神的人都為他的大塊頭感到驚訝,陳遠也不例外。陳遠心想:“跟這樣的家夥對打絕對是比較鬱悶的事情。”

 雲承晚介紹說:“這是我剛剛認識的朋友,叫杜神,他是阿拉伯一位黑道大佬身邊的人。”握了一下手,雙方的手上都戴著戒指,陳遠的饕餮紋戒指和杜神手上那枚人臉戒指挨近的時候,突然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毫光,刺痛了陳遠的手指。

 同樣的事情發生在杜神的手指上,兩人一高一低,對視一眼,心裡都是一驚。神心想。 而陳遠想的是:“這家夥的戒指很古怪,居然能讓饕餮紋戒指有所感應,難道這枚戒指也屬於暗黑世界?”

 兩人心領神會,雙手分開的同時,已經在自己跟對方之間設下了一道輕易不可逾越的牆。

 暗夜世界的法則不是和平,你爭我殺才是主旋律,像是陳遠跟楊泊、潘多拉這樣的關系,是不多見的,很多聯盟之間或多或少的都會存在分歧與暗鬥,盡管不能確定杜神手上的戒指是不是屬於暗黑世界,但是感受著饕餮紋戒指帶給自己的刺痛,陳遠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把眼前這個大漢列為可以深交的朋友。更何況,在象州打拚到現在的程度,其間有情誼,也有殺戮,不可否認的是,殺戮還是佔了絕大部分,陳遠已經不可能像沒來象州之前一樣輕而易舉盯額相信任何人了。參加這次會議,相信陳先生在象州一定擁有很強的實力吧。”杜神無聊的搭著訕。他自己都為自己問出來的話感到無聊;陳遠是誰,陳遠做過什麽,陳遠怎麽做到了這些一類的問題,他早就已經得到了答案,在他前來參加這次會議之前,他已經參閱了關於陳遠的資料至少不下六七十萬字,呵呵,這個幸運女神的寵說,到現在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憑了什麽來參加這次會議。”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陳遠呵呵笑道:“也可能是歐黑盟的工作人員工作上出了一點小錯,我可不認為我有跟這些世界級黑道大佬平起平坐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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