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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皇》第一百六十六章 殺神
院子並不大,絕大部分地方種滿了花花草草,使得整個院子顯得綠意盎然。

 小別墅也不是很張揚,風格上比較類似於《寶貝智多星》上那種美式住宅。唯一讓陳遠沒有想到的是,李思盈的家裡居然還會有一個小保姆。細細想來,這也不算太奇怪,這麽大個院子總是要有人來收拾的嘛,只不過,這個小保姆的言談舉止,怎麽看怎麽不像是普通級別的那種小保姆;陳遠甚至敢打保票,這個小保姆如果沒有在較大的家族之內作過保姆,他可以去上吊。

 李協還沒有回來,李思盈的媽媽張豔萍也沒有在家。這也難怪為什麽李思盈總是有時間陪著陳遠了,敢情就算是回家了也是孤家寡人一個。忙……”陳遠在心裡暗自歎息一聲。

 房間內部被一批文物複製品充斥著,一樣文物複製品表示著主人的無知,很多樣文物複製品則至少說明主人希望別人把自己當作文化人。

 對於這些,陳遠沒有任何的興趣,端坐在李家大廳的沙發之上,陳遠目不斜視的品嘗著杯子裡面現磨的咖啡。

 咖啡味道很濃,顯示出小保姆精湛的手藝。會有客人,不知道客人喜歡什麽口味的菜品?”接去問客人哦圓圓姐。”換了一身家庭便裝顯得清新自然的李思盈拉著小保姆圓圓直奔陳遠的面前:“陳遠哥哥,你喜歡吃什麽菜?圓圓姐手藝可好了!”

 陳遠笑了:“這個你來問我不如問你自己,什麽時候吃飯不都是我順著你來。”

 保姆圓圓忍俊不住,笑了:“這樣的話我誰都不問了,直接問我自己。”說著,微笑著轉身走了。

 陳遠由衷的說道:“你家的氛圍不錯,難的能夠見到保姆和家人能夠打成一片的。”

 李思盈說道:“在別人家圓圓姐可能會被當作保姆看待,但在我們家不會。因為,圓圓姐是我爸媽給我找得伴,一邊陪我讀書。一邊照看家務,在我們家,她就像是另外一個女兒一樣。”

 陳遠點點頭:“不錯。”

 電話在這個時候響了,李思盈跑過去接電話,一開始的時候臉色還是萬裡無雲的,掛上電話之後已經是陰雲密布了。陳遠就問她怎麽了。李思盈說:“媽媽說晚上有事,可能不能回來和你一起吃飯了。”

 陳遠安慰她說:“沒關系,我跟你爸媽本來就不熟。也就是兩年多以前見過一面。”

 李思盈哼了一聲:“要是爸爸也敢不回來,看我等他們回來怎麽鬧給他們看!”

 陳遠哈哈一笑:“你快成你們家小霸王了!”

 李思盈撅著嘴巴說:“我是小霸王嗎?陳遠哥哥可是他們寶貝女兒地救命恩人,我找了那麽久才終於找到你,來家裡吃飯,他們膽敢不回來……”小姑娘很委屈的模樣,鼻子一皺,眼睛都紅了。

 好在這個時候。隨著大門開門聲的響起,李思盈的父親李協回來了。

 李協基本上還是老樣子,跟兩年多以前相比,顯得精神了很多;看到陳遠,李協脫掉外衣。換好拖鞋,緩步迎上來:“陳遠先生真是讓我們家思盈好找,單單衢州,我們家思盈就至少回去找了七八遍。現在,陳遠先生終於出現在我們家思盈面前了,我跟他媽也好歹能放放心了,不然啊。不知道這孩子怎麽跟我們兩口子鬧呢。”

 話說得很誠摯,語氣卻有些虛偽,隻讓人覺得他的話有點太誇張了,真要聽的話,只能聽一半。

 李思盈卻被李協說得臉紅脖子粗的,朝李協撒起嬌來,說:“爸,照你這麽說,你女兒可就是標準的花癡了!”

 李協呵呵一笑,似乎是有意地著重打量了一下陳遠。說:“開玩笑開玩笑。”

 李思盈不依不饒的對他說:“有這樣開女兒玩笑的麽?”

 陳遠笑著說道:“你爸爸也是無心之失,你這孩子怎麽就上心了?”

 李思盈看看陳遠微笑的眼睛,這才作罷,惹得李協又是一陣抱怨:“你瞧瞧。我跟他媽說她。她就從來沒聽過。看來陳遠先生以後應該多來我們家呀,不為別的。就為了能幫我們多管教管教這個女兒。”

 陳遠連忙說道:“管教不敢當,有時候能夠提醒她一些事情就算不錯了。”

 李思盈白了陳遠一眼,說:“沒想到陳遠哥哥也幫爸爸欺負我。”扭頭就往廚房跑,說:“你們先聊著,我去看看圓圓姐做了什麽好吃的。”

 李協把陳遠讓回客廳坐下,問道:“陳遠先生現在是在哪裡高就啊?”

 陳遠不想給李協說自己太多的事情,貌似謙虛地說道:“談不上高就現在是在一家電子公司做業務員。”

 李協點點頭,說:“年輕人能夠扎下身子在基層做算是非常不錯了。我跟思盈他媽媽當年也是做小買賣,一點點做起來的。”

 陳遠點頭:“是啊,每個人的機遇不一樣,但是只有能夠經受住社會地層生活的熏陶,才能最終成為人上人。”

 他這話,倒不是順著李協的口吻而言。兩年多以來,他從一個下崗職工變成一家電子公司地業務員,然後又成為大型公司的掌權者,貌似在不短的時間之內創造出了如此的成績,已經算是相當不錯了,但是仔細想來,其間經歷了多少的風雨,多少坎坷,那壓根就是現在數也數不清的。

 這話,說的是萬分滄桑。

 李協聽出了他口氣之中地艱澀,以為陳遠現在混得很不如意,偷偷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陳遠一番。發覺這個小夥子一身休閑裝,看上去慵懶慵懶的,神情雖然不是很萎縮,但也精神不到哪裡去,愈發覺得自己地猜測是對的。

 沉吟片刻之後,李協才又說道:“陳遠先生今年年齡不小了吧,有沒有女朋友?”

 陳遠苦笑:“我們現在生活都是東西飄蕩不定,哪裡有時間找女朋友?”

 李協微微一笑:“那倒也是啊。有句話說得雖然非常難聽,但是道理是對的;飽暖思淫欲啊,這人如果吃不飽穿不暖的,別的什麽心思都沒有。”

 陳遠眉頭一皺,沒有說話。

 李協似乎壓根就沒有注意到陳遠的臉色,接著說道:“我們家思盈今年雖然是快到15歲了,畢竟還是小孩子。有些事情總是不如大人考慮的周全。尤其是像我們這樣地家庭,指不定背後有多少人正在算計我們,萬一這孩子中了別人地圈套可就麻煩了。”

 陳遠微一揚眉:“父母關心孩子總是沒錯的,只是不知道李協先生現在在哪裡高就?”

 李協有些驚訝:“怎麽?思盈沒給你說嗎?”

 陳遠微微搖頭。

 李協也是搖頭:“像是陳遠先生這樣的年輕人現在也不怎麽關心國家大事了,如果陳遠先生能夠注意一下咱們象州新聞地話。應該能夠知道我現在地身份。我現在是象州的副市長。”

 到底是經歷過了大風大浪地人物,象州市副市長這樣地帽子並沒有把陳遠嚇住。但是乍一聽聞這個消息,陳遠還是微微一愣:李協不是個商人嗎,怎麽一轉眼就成象州市副市長了?

 原來李協原本就不是商人,他們家真正是商人的就李協的妻子張豔萍一個,只不過,以前張豔萍的生意比較忙。李協才會抽空找時間幫著她忙和。

 至於張豔萍那邊的生意,這兩年來也是發生了天翻地覆地變化。在這兩年之間,有一次與象州首富毛竹峰做生意,張豔萍的表現很令毛竹峰的滿意,因此在此後一直對張豔萍十分扶持,使得張豔萍終於創建了自己的實業集團——王朝集團,由她自己出任總裁。

 丈夫有權,妻子有錢,李協一家人迅速成為很多官宦人家眼裡的熱包子,都對這家人動了心思。千方百計的想要接近他們。李協還算是個清官,油鹽不進,搞得那些想來找關系托門子的人灰頭土臉,張豔萍那邊更不用說。自己本身就已經是財富總額僅次於象州首富毛竹峰地超級大富婆。更是什麽東西都看不到眼裡。結果李協一家三口之中被人看著唯一還有門路的就剩下一個女兒李思盈了。因此,李協夫婦二人對於李思盈的社會關系、同學關系尤其關注。一有不好的苗頭或者是懷有異樣目的的苗頭,立刻給她掐死。

 現在,李協是想著要掐死李思盈和陳遠的關系了。

 眼前這個貌不驚人衣不華貴的小夥子如果不對自己家有所企圖那真是奇怪了,真是能夠掛上自己家的關系,最起碼給他安排個像模像樣的工作還是不成問題地吧。

 李協越想越覺得陳遠現在這個時間出現在自己女兒的面前是另有所圖,他甚至都懷疑這幾年來陳遠一直在暗中盯著自己家的發展軌跡。這個想法讓他感到不寒而栗,看來這個小夥子真是處心積慮,包藏禍心啊!

 陳遠雖然不是那種怎麽善於察言觀色的人物,但是久經沙場,長時間處在權利地頂顛地他,自然對於別人的神色之間地些些變化,還是能看的比較清楚的。李協剛剛回來的時候,本來就不是多麽的熱情,到了現在眼神之中甚至帶出了不滿和鄙夷,這讓陳遠非常不滿。如果不是因為眼前這個李協乃是李思盈的父親,陳遠早就拂袖而去了。

 這個時候,李思盈蹦蹦跳跳的來到客廳宣布可以開飯了。

 晚飯很豐盛,絕大部分都是陳遠喜歡吃的菜,估計都是那個叫做圓圓的保姆在李思盈的指揮下製作出來的。這些菜式稍稍衝淡了陳遠的不滿,吃起飯來,是越來越香。

 看著陳遠這麽喜歡吃自己給他看顧的菜品,李思盈那是高興到骨頭裡面去了,李協卻是如坐針氈,一刻也不願讓陳遠在自己家多待。

 趁著吃完飯後。李思盈和保姆圓圓去廚房收拾殘羹剩飯的機會,李協把陳遠叫到自己地書房,語重心長的說道:“小陳啊——作為思盈的父親,我這樣稱呼你,你不介意吧。你也是知道的,我們家思盈現在年齡還小,以後還要上高中、上大學、讀研究生……我跟***意思是讓她繼續在象州大學附屬中學上高中,小陳你沒有孩子可能不知道。也不打聽這些,咱們象州大學的這個附屬中學的教學質量還是很好的,這幾年單單送到北大和清華地學生就海了去了。再說了,我好歹也是象州的副市長,就算我們家思盈萬一考不上什麽清華北大的,我也可以考慮把她送到上海複旦啊,香港大學啊之類的大學去。”

 陳遠並不反駁:“您說的這話是實話。我相信即便您不出手,思盈也一定能考一個好學校。”

 李協緩緩說道:“小陳啊,你還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你跟思盈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地人,你們兩個人一是年齡差的太多。而是你們走的路子完全不一樣,繼續待在一起的話,對你們兩個人都不好。你想想看,你現在還是一個小小的業務員,等到幾年過去了,我們家思盈也大學畢業了,那時候你能保證你一定能作出一番事業嗎?我想你也不敢保證吧。”

 陳遠眨眨眼睛:“你什麽意思呢?”

 李協摸出自己地支票本。開出一張三十萬的支票遞給陳遠,說:“兩年前,你好心好意救了我們家思盈,我們一直沒有好好報答你,現在我希望我們雙方能夠當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陳遠苦笑了一下。

 這才是李協真正的意思啊!

 這個世界上真是什麽事情都能夠用錢買得到嗎?

 陳遠沒有接這張支票,盡管這張支票上的數字足夠普通人奮鬥很多年……有點錯了,如果你的這點錢我能看在眼裡的話,我就不會和思盈糾纏了,我直接去糾纏比爾蓋茨地女兒多好呢。”陳遠不無挖苦的說道:“你不覺得,比爾蓋茨拿錢擺平這樣的事情的話。會比你掏錢掏的更多嗎?”

 李協咬咬牙:“你準備要多少?”

 心裡暗罵:“果然,這小子果然就是想訛詐我們家的!”的,您就不會說這麽愚蠢的話了。”陳遠輕輕搖頭:“知道永明電子公司嗎?我是這家公司的第二大股東;還有遠方餐飲娛樂公司,我是這家公司的總經理。李大市長。你以為我陳遠真是你區區三十萬就能輕易打發地?”

 不管聽清楚陳遠身上的這兩個身份的李協有多麽的震驚。陳遠直接自己開門走出了書房,走出了李家地別墅樓。

 李家地大門……

 這個地方。再也不想再來了!

 大踏步的走出這條街道,大踏步地來到馬路中間,心情極度不佳的陳遠怒吼一聲,把周圍一些還在回家路上的人嚇了一大跳。

 一輛載人的出租車正好開過來,看到馬路中間的陳遠嚇了一大跳,連忙刹車,好歹敢在還差幾個厘米就要撞在陳遠的腿上之前刹住了車。機還沒有怎麽詐唬,車上的乘客似乎嚇得已經不行了,把頭從車窗裡伸出來,朝著陳遠就是一嗓子怒吼!

 陳遠二話不說,繞到後車門位置,單手掐住他的脖子,一個抬膝,把這個乘客的鼻子就撞破了,再一個重拳砸下去,這個乘客就非常不幸的癱了下去。

 拉開後車門,把這個乘客扔在地上,陳遠鑽進出租車,悶聲喊了一句:“走!”

 司機不敢猶豫,連忙開動了車子。

 就在車子啟動的刹那,陳遠看到觀後鏡裡閃過一個急速奔跑的女孩的影子。

 女孩的臉上。分明帶著淚水。

 陳遠的眼裡也是濕濕的。

 李協說得什麽,他倒沒有記住多少,但是他也不由得不傷

 此前幾天,他一直避諱讓李思盈知道自己是黑社會老大地身份,僅僅是粗淺的感覺這個身份不是很光明正大,讓李思盈知道了不是很好。現在,他才真正明白了自己不給李思盈透漏消息的真正原因:並不是因為自己這個身份不好,而是因為自己這個身份對李思盈的未來不好——

 李思盈是那種都不缺的女孩子。自己無論是什麽身份都不可能給李思盈帶來什麽實質性的好處;但是相反地,自己黑社會老大的身份卻很容易對李思盈日後道路的發展造成很大地障礙。

 這不等於害了李思盈嗎?

 這個念頭讓陳遠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顫抖,涼氣順著他的脊椎骨,絲絲上湧,讓他渾身發顫。

 他感覺自己的心都在發痛,像是刀,一刀刀的割在自己的心口上。

 情緒從痛苦的泥潭之中稍稍探出頭來之後。陳遠發現出租車正把自己載往一個陌生的方向,他記得自己上車之後也地確沒有告訴司機自己將要去的方向,司機開錯了方向也怪不得人家,便對司機說道:“掉頭吧,咱們去北方娛樂城。”

 司機答應了一聲。打了打方向盤,把車子拐進了旁邊一條小胡同。

 十分鍾之後,陳遠發現車子前進的方向依舊是陌生的,仔細回想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剛才司機拐進小胡同沒多久,就又拐了一下彎,還是朝著原來的方向前進。去?”陳遠發覺了事情地異樣之後。心情反而慢慢平複下來,仰在後車座上,不溫不火的問司機。

 司機也是平平靜靜的,說道:“先生不是要去北方娛樂城嗎?我們現在就是去北方娛樂城的路上。”

 陳遠笑了:“你走這條路能到北方娛樂城,我買輛寶馬送給你!”笑了:“不過我到地方了,以後有時間你再把寶馬送給我好了。”

 說著這話,司機突然停住車子,拉開前車門就跑。

 車子是停在一處較為空曠的廢舊修車場附近,雖然荒涼,小路小道卻很是不少。這個司機跑出車子之後,很快的就不知道鑽到哪裡去了。

 陳遠閃身鑽出了車子。

 他並沒有去追那個司機,他開始打量四周的環境。

 修車場是舊地,至少已經有三四年沒有啟動。從這輛出租車所在的位置望過去。可以看到修車場內滿是半人高的雜草;可能是受到了修車場的潦倒的生意的影響,修車場門口的路面也十分的不堪入目。滿眼全是煤渣,怎麽看怎麽像是垃圾場。也還別說,如果這輛出租車繼續往前開的話,不出二十米就能撞到一個垃圾堆上去。

 垃圾堆的方向,幾個拾荒地老人正背著髒兮兮的背包,抄著小鉤子在垃圾堆裡搜尋著他們認為有用的東西。

 這,本來是一個以垃圾堆為終點的死胡同。

 稍稍理順一下思路,陳遠即刻明白了過來,這輛出租車一開始就是一個圈套,只要他在走出李思盈家門口地那個位置打車,打上地任何一輛車都有可能是一個圈套——如果有人故意盯著他的話,不可能不知道他今天沒有開車,真要算計他,只要在那附近開著出租車一圈圈地繞,鐵定能夠把陳遠搞上車。

 想明白了這些,陳遠反而鎮定了下來,這是陳遠最大的優點;在別人眼裡,說得難聽一點叫做愣頭青,說得好聽一點,叫做天不怕地不怕。他不是不怕,他只是怕自己陷身於不明狀態之中,只要清楚了自己所處的環境,就沒什麽好怕的。

 冷冷靜靜的撥通了林高歌的電話,陳遠說道:“我現在是在一個廢舊的修車場門口,可能是被包圍了。”高歌暴跳如雷。連聲喊道:“文進,查查象州總共幾個廢舊的修車場!快!……三個?好!”回頭又對陳遠說:“陳哥,查的差不多了,想皺類似地地方只有三個,照著現在的架勢,估計你被傀儡黨包圍的可能性比較大,我現在兵分三路,分別趕往三個地方。重點兵力集中在城南,你等好吧!”

 陳遠微微頜首:“你做事,我放心。”

 隨即,掛斷了電話;一看通話時間,總共41秒。

 這就是林高歌,他不做事情的時候可能松松垮垮的,一旦做起事情來。一概都是雷厲風行的。

 陳遠很放心。這時,這次出租車事件的幕後主使終於出現了。

 陳遠不曾注意到道路雖然已經接近廢舊的要垮掉地地步,但是道路兩邊還有路燈;這時路燈突然集體亮了,昏黃的燈光飄飄灑灑的照亮了出租車四周十二三米的空間,將陳遠孤獨的影子投射在出租車上。融入出租車的陰影之中。

 陳遠知道,正主就要出現了。他鎮鎮靜靜的給自己點燃了一棵煙,等他吐出第一口煙氣地時候,就注意到自己的四周多出了三四十道人影。我受寵若驚。”陳遠居然在笑:“不過,如果真要見我陳遠,何苦這麽偷偷摸摸。難不成你們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或者是你們壓根就見不得人?”

 敵人之中大踏步走出來一員大漢,怒容滿面:“姓陳的,你他媽怎麽這麽多廢話,真地以為你現在是在城北,一呼百應嗎?告訴你,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陳遠冷笑:“你不是第一個說這話的人,恐怕也不是最後一個。”

 這大漢怒容更炙:“是不是的,可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老子步甘,你記住了,免得閻羅王那裡無法告狀!”

 陳遠笑了:“步甘?不甘。是死的不甘心吧!”

 步甘怒火再也無法遏製,手裡一晃,多了一柄砍刀,大喝一聲:“老子單獨和你鬥!”說著。已經揮刀朝著陳遠衝了過來。

 十幾米的距離。眨眼即到。

 陳遠卻似乎壓根就沒把步甘放在眼裡,慢慢悠悠地抽了一口煙。慢慢悠悠的把煙氣吐出來。

 即便是站在對立面上,將陳遠包圍的這些人也是大為心折。

 步甘的刀已經砍下,走的是剛猛直爽的路子,一刀直劈,大有將敵人一劈為二的架勢。

 如果是別的人,面對這樣的一刀可能只有後退了。

 可是,步甘遇上的是陳遠。

 步甘地刀砍到陳遠的頭頂之上的時候,把煙叼回嘴裡的陳遠一個側踢,直接襲向步甘地胸口。陳遠沒有出手之前步甘這一刀看似迅捷無匹,陳遠一出手,就不免顯得太慢了。

 彷佛是一道虛影一閃,步甘地胸口依然中腳,盡管手臂加上砍刀的長度遠遠長於陳遠地腿,但是奈何陳遠的速度比之步甘不知道快了多少倍,幾乎連眨眼的功夫都不到,步甘已經遭受重擊,連連後退了。

 等到步甘終於站穩了腳跟的時候,胸口一疼,一口鮮血毫不猶豫的吐了出來。

 陳遠的出手速度快,並不意味著出手力度就差,這一腳已經足夠踢斷步甘三根肋骨了。心的話就對了。”陳遠像是嘮家常一樣,慢慢說道:“不過這也沒關系,可憐孩子沒見過世面,總是認為自己是怎麽著厲害怎麽著無敵,說到根上不過是一個無知加可悲,算不上死罪。你老老實實的認個錯,我陳遠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就馬馬虎虎放你一碼算了。”輕,嘴裡卻絕對不老實,罵罵咧咧的說:“老子就不信這個邪!你小子速度再快,能趕上老子的飛刀快!”

 所謂飛刀,就是飛出去的刀,靠的是眼力、速度和巧勁。一般來說,面對功夫依稀平常的敵人。或者是功夫不如自己的人,一刀出去就能解決問題了,但是面對功夫遠在自己之上的人,只怕兩柄三柄地飛刀也不見得能夠解決問題。千萬不要以為《多情劍客無情劍》之中“小李飛刀”李尋歡一刀殺死虛無縹緲之間的極樂童子的事情能夠在現實之中上演,那是小說,堅決不是事實。

 早就注意到這個家夥身上不可能有第二柄刀的陳遠嘴角翹起一絲冷笑:“我倒要看看你的飛刀功夫。”

 這個念頭剛剛在陳遠的心裡蔓延開來,就看到步甘揚手一揮,那柄大砍刀已經被步甘朝著陳遠扔了過來。陳遠差點沒有當場笑顛——這也叫飛刀?小李飛刀同學如果用這樣大號的飛刀。別說笑傲江湖了,搞不好就是笑倒江湖了。

 但是陳遠沒有笑。

 看著昏黃的燈光下,大砍刀劃著非常可笑地軌跡朝著自己這邊飛來的同時,陳遠注意到扔出大砍刀的步甘並沒有待在原地,而是緊緊跟隨在大砍刀之後朝著自己撲來。

 步甘也動了腿,他腿上的功夫顯然也很強,舉手投足之間。速度遠遠要快於他的砍

 陳遠目光一凜:好個步甘,真是小看你了,一方面利用飛揚的刀光吸引對手的視線,另一方面卻又在刀光地掩飾之下暗自踢來一腳,假設對手真是隻把目光集中在刀光上面的話。這一腳萬萬不可能躲開。

 刀光輪轉,昏黃的燈光反射出來的刀光滑過陳遠的臉頰地時候,步甘正看到陳遠的眼神。

 眼神犀利,犀利如刀,鋒利的刀,看透了他的伎倆的刀!這一刹那,步甘知道自己完了;這一招已經算得上是他的絕招了。在他的印象之中,這一招輕易用不上,一旦到了需要使用這一招地時候,就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一旦這一招再次失禮,自己就再也沒有後招可以維系了。

 沒有後招,就意味著自己只剩下被動挨打的份了。

 已經預料到這一步的步甘知道,在識破了自己伎倆的陳遠面前,自己的這一腳也已經毫無現實意義了。

 果然,當他的腳終於遞到了陳遠的胸口之前的時候。陳遠一個側步,就輕而易舉的避開了他地這一腳;在此之前,陳遠已經稍稍偏頭,避開了他的那一

 勁力用老的步甘這一腳落空之後。只能是另謀角度。力圖躲開陳遠的反擊,只可惜。陳遠已經不可能給他這樣地機會了。

 避開步甘這一腳,陳遠一個兜手,搭上了他地腳腕,順勢再一個上挑,穩住了他的身形。

 隻一瞬,但是隻這一瞬就已經足夠了,步甘地身形頓住的這一瞬,陳遠一個飛腳出去,狠狠踢在了布甘的大腿內側。

 布甘直接倒著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圍觀的那些家夥們目瞪口呆的望著這一切的發生,然後,在看到步甘非常狼狽的摔在地上之後,就聽到了步甘喉嚨裡面發出來的殺豬一樣的慘叫聲。

 很多天之後,這一戰之中僅存下來的幾個人回想起來這個晚上步甘發出來的這聲慘叫仍然感到不寒而栗,這簡直就不是人能夠發出來的聲音。

 這聲慘叫有點長,大約持續了將近一分鍾,然後,步甘直接一命嗚呼了。

 陳遠那一腳非但踢斷了他大腿內側的筋骨,還踢碎了他的睾丸。

 步甘的死對包圍了陳遠的這些家夥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壓力,大家都很清楚,這些人之中最能打的就是這個步甘,哪知道步甘跟陳遠只不過交手兩個回合,就直接掛掉了,大家都忍不住的想,如果是自己代替步甘出手的話,是不是也能在陳遠手底下過上兩個回合。

 這些家夥面面相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一種發自內心的無力感。真是這樣的話,我建議你們還是都滾回去的好。”陳遠伸手夾住嘴角上的煙,吸一口,彈彈煙灰,說道:“混黑社會,混的就是一個實力;實力不如人,單憑一腔熱血,只能讓自己白白搭上一條命,何必呢?”

 這也算是肺腑之言吧,只不過,混黑社會的這些底層小混混哪裡可能像陳遠這樣的大哥級的人物一樣,站在一個較高的角度上看待一些問題?陳遠這話他們聽著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當一個人大喊道:“好漢架不住群狼!弟兄們,咱們一起上,不信就滅不了他!”

 大家眼裡都是一亮。

 又有人大喊:“這個家夥可是一拳打敗如影隨形的陳遠!只要咱們殺了這個家夥,象州黑道咱就橫著走了!”

 還有人推波助瀾:“弟兄們,衝啊!”

 真的衝上來了!

 四周圍著的這些家夥像是被撩撥起**的畜生一樣,紅著眼睛,怒吼著,揮舞著一柄柄的大砍刀衝向了陳遠。一聲,心裡罵的更狠;他罵的是那些煽風點火的家夥,他敢保證,萬一自己沒被這些人砍死,而是大獲全勝的話,這些家夥之中最後活下來的一定是這些在關鍵時刻大放厥詞的這些家夥——單憑這幾句話,陳遠就能感覺的出來,這幾個家夥才是今晚的圍攻行動最主要的指揮者。

 罵歸罵,到了這個份上,單單依靠嘴皮子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怎麽罵都解決不了問題;唯一能夠解決問題的就是拳頭!

 坐以待斃堅決不是陳遠的作風,不等這些家夥衝到自己眼前,陳遠先已經朝著一個貌似身棒骨有點瘦弱的家夥迎了上去。

 陳遠的速度很快,這個家夥發現陳遠的動向之後,一個慌亂的功夫,就看到陳遠的臉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他看到陳遠在笑,笑的很邪,有點像是魔鬼;陳遠的笑讓他感覺自己如墜冰窖之中。

 這當口上,他感覺自己的手腕一麻,然後手裡一空——砍刀沒了!

 他的砍刀已經到了陳遠受裡。

 陳遠反手一揮,割斷了這個家夥的喉嚨,血液像是被突然拔掉閥門的水泵一樣,激射出兩米多遠,濺了他左側的同伴一頭一臉。

 手裡有了刀,陳遠的底氣就足了很多,舉手投足之間多了幾分從容。幾個揮灑,就已經砍死兩人,重傷一人,輕傷三人。

 這樣的戰績跟陳遠以往的戰績比起來, 可能是要遜色很多,但是由於陳遠現在身上已經沒有了饕餮紋戒指的力量,這樣的戰績再看起來就顯得頗為顯著了。

 饕餮紋戒指?

 這五個字在陳遠的腦海之中閃過的刹那,陳遠突然感覺自己的身上似乎湧動著一種無比熟悉的力量,那……正是饕餮紋戒指曾經讓他感受到的力量!

 盡管這種力量現在感覺是那麽的柔弱,但這畢竟是饕餮紋戒指的力量!

 這種力量在身上的再現,讓陳遠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舒暢,掄起大砍刀再自己身體四周揮出一澎血霧之後,仰頭尖嘯一聲,聲震四野!

 血霧紛飛之中,宛若一尊殺神。

 面對三十幾口子人,單槍匹馬的陳遠並不是事先注定的勝利者,這一陣拚殺,雖然死在、傷在刀下的人已經有不少了,但是陳遠還是在他們的強勢進攻之下後退了很多,漸漸逼近那個垃圾堆了。

 只是,長嘯之中的陳遠怎麽看怎麽可怕,少有人膽敢趁著這樣的時候朝著陳遠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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