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原來是你這小子,我還正愁找不到你,你倒自己送上門來了?”那司機被陳遠踢過一腳,化成灰也記得他的樣子,心想上次在派出所被那些警察好一頓痛揍,那傷口到現在還疼著。
另外一個男人問道:“老二,你認識他?”
司機說道:“這小子就算化成灰我也認識,以前我跟你們說過那膽大包天的外地佬就是他,”
那男人一聽就來氣了,惡狠狠地說道:“原來就是他呀,老二你算是走運了,今天就讓哥幾個幫你報了這仇。”揮起拳頭就要衝上去。
“別,哥兒幾個,你們都別動手,”司機擺手製止道:“這小子我要親自動手滅了他,也讓他長長記性。”
話沒說完陳遠已經凌空躍起足有一人多高,朝他鼻梁處就是一記致命的膝撞,力道大得猶如強力打樁機,嘭的一聲,司機眼睛暴凸,仰後便倒。血花隨著他落地的弧度劃成妖異的曲線。
其余三個男人愣了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大叫著全向陳遠撲了過去,陳遠揮拳頭硬拚,但他身子瘦弱,赤手空拳的要對付六隻手,哪裡能打得過,不一會兒,臉上身上就挨了十幾拳,鼻子嘴裡全流了血,先還能對付幾下,到後來被一記重拳打到肚子上,腦袋裡“嗡”的一聲躺翻在地。
那女孩看到這個情形,嚇得忘了叫喊也忘了逃跑報警,除了哭壓根兒就想不到做其他事情了。
司機這時候有些清醒,抹開滿臉血水,見陳遠再沒有還手之力,撿了根鐵棍搖搖晃晃地爬起來,惡狠狠地叫道:“都給我讓開,***,讓老子看看他的骨頭到底有多硬。”說著對著陳遠就是一鐵棍打下。
陳遠拚著一死的決心,看準機會閃電般出手,抓住鐵棍。司機沒料到躺在地上跟一癱爛泥一樣的人還能動彈,猝不及防之下,鐵棍早已不在自己手上了。
陳遠的手上虎口被鐵棍砸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疼,但這個時候他根本顧不了這些,掄起鐵棍往司機腿上掃去。
很清晰的一聲悶響,那司機又是大叫一聲栽倒在地上,看樣子那條腿算是廢了。
陳遠手上有了武器便更是凶狠,站起來對著面前一人當頭當臉的砸下,那三個男人先前還抵擋幾下,可又見陳遠那往死裡打的狠勁,心裡便都發了虛,保命要緊,兄弟感情又值幾個錢?跑了一個,剩余一人被鐵棍砸到太陽穴,耳際嗡的一聲,倒在地上人事不省,還有一人被陳遠發狠一腿抽中頭臉,飛出五六米開外,再站起身時已經被水泥地面蹭到好大一塊頭皮,鮮血正汩汩的從傷口流出。
司機一看情勢不對,淒厲厲地拄著條瘸腿想跑,沒蹭出幾步又被陳遠從後背蹬倒。
陳遠拖著鐵棍慢慢走過去,鐵棍在地上哐啷哐啷的響
司機早已嚇破了膽,忍住疼顫抖著哀求道:“大,大哥,我再也不敢了,饒,饒了我吧。”
陳遠冷哼一聲,叫過縮在牆腳的女孩說:“剛才他欺負你,你現在可以報仇了。”
那女孩到現在仍驚魂未定,躲在陳遠身後,向那司機瞧了瞧,猶豫了一下還是不敢去打,回過頭向陳遠搖了搖頭,一臉的崇拜之色。
陳遠也不再堅持,向那司機道:“你給我記住了,我叫陳遠,在永明電子銷售科上班,如果你不服氣,可以來找我,我隨時奉陪。”
那司機連聲說道:“不,不,我再也不敢了。”
陳遠扔了鐵棒,帶著女孩揚長而去。
女孩再三感謝,還問陳遠的電話號碼,陳遠看她年紀,突然想起陳青縭那丫頭來,心想我都吃過一次虧了,再讓你纏上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終於還是沒有透露,女孩隻好悻悻地離開,從她眼神裡看得出幾分落寞。
和女孩兒告別後,陳遠瞧著一身的血汙,便打了個車回宿舍換衣服,在車上的時候無意中摸到那枚戒指,心想楊泊不是說這戒指能幫我的忙麽,今天要不是我不要命的打法,現在早就躺著進醫院了,又哪裡幫到我了?冷笑一聲,從此更肯定楊泊是有陰謀的。
由於是任務的最後一天,余保良心裡也忐忑不安,雖然使個心眼把任務推給了陳遠,但是如果陳遠完不成的話,或多或少地他也要負責任的,因為一開始的時候說的是分組,並非說他可以完全撒手不管。
其實也不止余保良,銷售科其他幾個人也都關注著陳遠,覃遠一方面是想看他笑話,另一方面,如果陳遠任務完不成的話,余保良在領導面前的印象也會大打折扣的, 對於一向而董曉寧和趙蕙卻是擔心。
因此當陳遠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已經注意到自己已經成了焦點,余保良向來陰沉,想問卻又不想表現出來,隻好打招呼道:“回來啦,小陳,你臉怎麽了,和人打架了麽?”
陳遠豈能不知道他著急,故意不去理他,心想你***整我,這回我憋死你你大爺的,坐在椅子上發呆。
趙蕙和董曉寧面面相覷,以為陳遠任務失敗,怕他難堪因此也就沒開口說話。
余保良暗地裡急得團團轉,端茶杯喝了一口,跑到窗口做觀賞風景狀,來來回回跑了幾趟廁所,又拎份報紙倚在門角看,最後終於忍不住問道:“小陳,西城家電城那邊情況怎麽樣?林修文沒同意簽嗎?”他這句話問出來,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了。
陳遠暗地裡好笑,見老狐狸終於沉不住氣了,淡淡地說:“那你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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