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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第四章 穿越魘霧
那座傳送陣矗立在星球的表面,仿佛一座從亙古以來就始終存在的遠古圖騰。

 晨星一眼望去,發現襯托著無盡的黑色星空,以及光滑如鏡且一望無際的廣闊的地面,這座傳送陣的上方正升騰著一種虛無縹緲的青色霧氣,顯出說不盡的神秘之感。

 事實上,到目前為止眾人還沒有遇到什麽危險。

 盡管在此之前靈鬼八魅對第十八號星球似乎非常畏懼,此刻也不由得放松了戒備。

 九幽說道:“傳送陣上方的霧氣就是當日重華布置的禁錮。那是禁止一切人進入傳送陣的禁錮,雖然相當高明,不過現在在我看來,要想破掉他實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說著結出印訣,真幻星瞳立刻無聲無息的從黑暗中浮現了出來。

 每次看到真幻星瞳的時候,晨星就會產生一種非常特別的感覺。

 那種感覺實在很難形容,似乎真幻星瞳就在眼前,又似乎那個空間中其實是空無一物。事實上,晨星每次都在極力避免自己的目光與真幻星瞳相對。

 只見在幽暗的星空的背景下,真幻星瞳的表面閃動著一種勾魂奪魄的微光。

 那光芒雖然微弱,卻仿佛蘊藏著巨大的力量。那是一種可以主宰生死的力量。

 當真幻星瞳出現的刹那,九幽的面容也變得嚴肅起來。他靜靜的看著身前的真幻星瞳,仿佛在看著一件能夠預示自己命運的法寶。他的雙目之中閃爍著一絲絲跳動著的細微電芒,顯示著這名昔日幽明界中的高手正在將自己體內的冥氣飛快的提升。

 終於,九幽口中發出一聲厲嘯。

 刹那間,真幻星瞳中飛出一道寒光,衝著遠處的陣法射了過去。

 寒光轉眼間已經沒入陣法之中,緊接著陣法衝騰起一道黑氣,在半空輕輕盤旋了一圈,隨即消失在茫茫星空裡。晨星這時再去看時,發現傳送陣上方的青色霧氣已經沒有了。

 “禁錮已經消失。我們過去吧。”九幽說著當先朝傳送陣掠去。

 傳送陣中其實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晨星發現靈鬼門的傳送陣竟然和修真界的傳送陣非常相似。

 只不過他們用來提供能量的晶石和修真界使用的晶石略微不同罷了。

 九幽將幾塊晶石安置在陣法中央的凹槽中,然後緩緩在晶石上方的虛空中刻畫出印訣。一瞬間,傳送陣啟動了。

 就在這時,九幽微微皺了皺雙眉道:“怎麽會這樣!這座陣法竟不是通往靈鬼門的!”

 “什麽!”靈鬼八魅和晨星同時大驚道:“那是通往什麽地方的!”

 九幽搖了搖頭,說道:“雖然不是通往靈鬼門,但是方位卻差不太多。想必這陣法許久沒有人使用,所以才會有些許的偏差。”說到這裡他看了看似乎有些後悔的靈鬼八魅,又冷冷說道:“陣法已經啟動,就不可能再停下來了!這顆星球上的陣法禁錮錯綜複雜,牽一發而動全身!如果錯過了這次傳送!下一次啟動傳送陣還不知要到什麽時候!”

 說到這裡,他微微一頓,又道:“所以我絕對不允許這次失敗!”

 靈鬼八魅看到對方目中的殺機,不由得身形一顫道:“我們明白!你放心就是。”

 九幽這才好整以暇的說道:“那麽就讓我們耐心等待著傳送陣的啟動吧。”

 晨星這才知道,原來靈鬼門的傳送陣啟動是需要很長時間的。他剛想問九幽其中原委,就聽九幽訝道:“奇怪!怎麽傳送陣還沒有啟動完畢呢?”

 他的話音剛落,忽然之間周圍光芒一閃,眼前的景象頓時大變。

 就在這一瞬間,晨星聽到了九幽的咆哮聲:“怎麽會這樣!怎麽會傳送進了魘霧帶!”

 盡管在此之前每一個人都曾經暗暗祈禱過不要惹上那麻煩的魘霧帶,可偏偏事與願違,不知道第十八號星球上的傳送陣出現了什麽差錯,竟然將眾人無情的拋進了魘霧帶之中。

 要知道,魘霧乃是一種極端屬性的物質,這種屬性就是“毒”。

 魘霧所特有的魘毒擁有宇宙中最為強烈的毒性,能將一切有生命或無生命的物體腐蝕。在魘霧帶之中,即使一顆龐大的星球也不可能存在下去。

 正是由於這個原因,魘霧帶中也沒有任何可以標識方向的東西。

 仿佛地球上的浩瀚沙漠一樣,放眼望去除了濃黑的魘霧之外別無一物。

 此刻,晨星等人正呆在一個方圓十余米的防禦層中,看著外面的魘霧發呆。

 這個防禦層是九幽憑借著真幻星瞳的力量形成的,能夠阻擋住魘霧毒素的滲透。其實,無論是晨星還是九幽,都並不十分懼怕魘霧。

 因為晨星擁有改造後的垣墟仙甲,而且還能幻化出九衍炫光。

 垣墟仙甲本身就擁有抵禦魘霧的力量,況且九衍炫光也是極端屬性的物質呢。

 至於九幽,似乎他的冥氣本身和魘霧屬於同一性質的東西,所以更是對魘霧毫不在意。只不過這無邊無盡的魘霧實在非常討厭,將所有的星空全部擋住了,使眾人無法分辨方向,所以才只有暫時呆在防禦層中。

 而且幽明星系中到處都是原古結界,誰也沒有把握說魘霧帶中就沒有這種結界呢。

 “怎麽會出現差錯呢!我明明計算好了這個時候傳送陣傳送的方向就該是靈鬼門的!”九幽一邊看著周圍的魘霧,一邊有些懊喪的自言自語道。

 晨星雙眉一揚,訝道:“聽城主的意思,是說那座傳送陣能夠在不同的時間將人傳送到不同的地點?”

 九幽點了點頭道:“此時雖然聽起來很詭異,不過確實是這樣子。這也正是我所說的重華當日那個工程神奇的原因之一呢。”

 晨星聽了這話微微皺了皺眉,忽然低頭思索起來。

 九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不過看到他此刻嚴肅的表情,想必是什麽重要的事情。

 良久,晨星才抬頭道:“其實這件事情也並不是不可能辦到呢。”

 說到這裡,他心中暗想,原來這個傳送陣的原理是這樣子的。

 九幽訝道:“莫非晨星你知道了重華是怎樣做到在不同時間將人傳送到不同地點的?”

 晨星點首笑道:“我想這也就是為什麽重華會將正顆第十八號星球全部掏空的原因吧。我們看到的傳送陣只有一座,其實我想在那顆星球的內部應該有無數座隱形的傳送陣呢。”

 九幽皺了皺雙眉:“無數座隱形的傳送陣?”

 晨星點首道:“我知道修真界有一種印訣,能夠使陣法按照天星運轉的規律進行變化。想必第十八號星球上的那些傳送陣也是使用了類似的禁錮。事實上,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顯現在星球表面的傳送陣也在不斷的進行更替著呢。”

 “原來如此!”九幽聽了這話才恍然大悟,歎道:“怎麽我沒有想到這個!”

 晨星淡淡一笑:“這只不過是城主不知道修真界的這種法術罷了,其實也算不得什麽。”說到這裡,他忽然又皺了皺眉,自語道:“可是為什麽幽明帝君要這麽安排呢?”

 他知道此刻並非想這些事情的時候,當下最要緊的是如何突破這片該死的魘霧帶。

 在此之前,晨星已經離開了真幻星瞳的防禦層到外面飛了一圈,可是由於沒有方向感,他根本不知道要往哪裡飛才能夠出去。幸好在離開之前他曾經布置了一個定位的小型禁錮,不然的話很可能連回都回不去了呢。

 “看來這就是重華那家夥的詭計!”九幽忿忿的說道。

 “他一定是知道我有一天會通過那座傳送陣,所以才安排這樣的陷阱!”

 晨星心中暗暗搖頭,重華實在沒有必要為了這件事情而大動乾戈呢。

 九幽看到對方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又道:“你並不清楚當初我們的約定。我們是約好了必須回到幽明界之後才分出勝負。如果重華能夠在這一界將我除去,自然更合他的心意!只不過他知道如果明著對付我必定會影響自己的名聲,這才暗中設下了這種詭計呢!”

 晨星心想假如這麽解釋的話倒也並非不合理,於是便沒有再多說。

 此刻真幻星瞳形成的防禦層還在緩緩的向前方飄浮,誰也不知道會飄到何處。

 這條魘霧帶中的能量似乎並不是均衡的,而是有著濃淡強弱的分布。正是因為這一點,防禦層才會沒有目的的自由飄動。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晨星靜靜的收回了釋放出去的心光。

 方才他使用心光察探了一下四周的空間,發現在魘霧的作用下心光根本到達不了很遠,只能夠在一個很小的范圍之內察探。看來魘霧不愧是極端屬性的物質呢。

 “不如這個樣子!我們兩個人輪流出去探路,同時留下定位的印訣。”

 晨星想了想然後說道:“這樣子雖然費事,也總好過這麽無限制的等下去。探路的那個人可以通過一種禁錮印訣和留守的人聯系,萬一遇到了什麽不測,另一個人也能立刻援手。不知道城主的意思如何?”

 九幽想了想,隻得淡淡的說道:“看來也只有這個樣子了。”

 說罷,他主動道:“第一次先由我去探路好了!晨星你注意千萬不可讓魘霧進入防禦。”

 晨星笑道:“這個小弟當然會小心的。”說罷九幽留下了聯系的印訣,又道:“這是幽明界特有的印訣,只要我發出危險的信號,你就立刻結出印訣將我傳送回來。”

 他說完這句話,似乎沉吟了一下,然後身形就漸漸的消失不見了。

 晨星知道對方已經離開了真幻星瞳的防禦層,於是只有靜靜的等著對方回來。

 這時,他又想到了重華為什麽會耗費這樣大的人力進行那樣大的星球改造工程。不過,思索了許久之後始終不得其解,於是晨星也只有放棄再想下去了。

 就這樣,兩人輪流察探著魘霧帶中的空間,緩緩向前方飛行。

 這樣持續進行了一段時間之後(晨星已經不知道從陷入魘霧帶中到現在過了多久),倒也始終無驚無險。晨星實在有些懷疑所謂的魘霧帶中的原古結界是否真的存在。

 如果不是九幽一直堅持原古結界是卻有其事,晨星早就打算直接瞬移出去了。

 這次又是輪到晨星出去探路,他和前幾次一樣催動垣墟仙甲,然後釋放出灝天劍開路,衝著魘霧帶中飛了出去。

 已經察探過好多次了,晨星早已經對魘霧的屬性摸得一清二楚。

 他知道這種劇毒的極端屬性的物質對自己構不成威脅,只不過遮擋住心光確實討厭。

 “星光隕,天地分!”晨星結出一道印訣,灝天劍頓時朝前方飛去。

 一股強大的劍氣將四周的魘霧蕩開,出現了一條狹長而又深邃的通道。

 晨星緊緊的跟在灝天劍的後面,在他的身後,魘霧再次飛快的聚合起來。

 在飛行的同時,晨星雙手不斷刻畫出一道道用來定位的印訣,那些印訣四散飛了出去,沒入濃黑的魘霧之中。

 其實象晨星這樣一邊抵抗魘霧的毒性一邊高速飛行,同時施展印訣,是很耗費真元的。即使晨星體內的紫色漩渦能夠不斷的釋放出虛無之力供他使用,也支撐不了太長時間。

 因為在魘霧中和在空氣中不一樣。魘霧仿佛擁有一種奇特的黏性,束縛著人們的動作。如果要想在魘霧中飛行,就必須耗費比平時多得多的能量。

 終於,晨星感到自己體內的虛無之力耗損的差不多了。

 他正打算返回防禦層。就在這時忽然感覺到自己右前方的不遠處有一種能量波動。

 那是一種奇怪的能量波動,雖然並不是很強,卻能夠透過魘霧的阻隔被晨星所感知。

 晨星不由得好奇心大增,頓時忘記了自己體力已經耗損了大半,朝著那方向飛了過去。

 隨著晨星向前飛行,那種能量波動也變得越來越劇烈起來。晨星不由得心中暗暗驚訝,他發現那種能量波動增加的速度竟然是隨著自己飛行的距離增加的。

 也就是說,他每靠近那個方向一段距離,那種能量波動就會比從前增加一倍。

 等到晨星朝那個方向飛出大概數千米之時,那種能量波動已經達到了方才的數百倍。

 此刻,那能量波動已經變得相當強大,卻還不知究竟是什麽東西發出來的。

 晨星的心中不禁有些不安。可是在現在的情況下,他是絕不想放棄追查的。

 當晨星又向前飛行了一段時間後,幾乎是毫無征兆的,一股巨大的撕扯力從前方傳來。那力量排山倒海般衝著晨星襲來,晨星猝不及防,立刻被拉著朝前方撞去。

 他心中頓時大驚。在這魘霧帶之中無法大范圍的察探,他實在不知道對方是什麽東西。於是晨星立刻將灝天劍化為一道流光,衝著前方那股力量的來源處狠狠的擊了過去。

 只聽一聲仿佛怪獸一般的吼叫,晨星隻覺得灝天劍和自己的聯系劇烈的一顫。緊接著,灝天劍飛了回來,劍光中帶出一蓬暗綠色的血花。

 晨星實在無法相信眼前的事情。他沒有想到在這種魘霧帶中竟也有生物存在。

 很明顯,灝天劍的劍光擊中了隱藏在魘霧中的生物,可是最終還是被那生物脫困。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正打算返回,忽然一種怪異的力量從自己的腳下湧來。

 晨星開始時還以為是那生物又折了回來。可是瞬間意識到,這次的力量不知比那種生物要強大多少倍。那簡直不是他能夠想象的力量,恐怕任何仙人或者其他人都無法比擬。

 晨星在這種力量的面前簡直如浩蕩狂風中的一粒沙塵,實在難以與對方抗拒。

 刹那間,晨星心中靈光一現。他想起了開始時在冥泉星經歷的原古結界的力量。

 這種力量和原古結界的力量非常相似,只不過更加怪異和難以預測罷了。

 “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反正是無法抗拒的!”晨星想到這裡把心一橫:“!就算是聽天由命好了!”他一邊咕噥著一邊全力催動剩下的虛無之力,將灝天劍環繞在體外。

 經過了與那魘霧中的生物的對抗,晨星體內的虛無之力已經剩的不多了。

 不過好在腳下的這種力量並沒有針對他進行攻擊,而是無差別的對待這一片空間。

 晨星隻覺得整個空間被一種強大到極點的力量推動了,開始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一瞬間,他感到世界末日仿佛就要降臨。四周濃黑的魘霧竟然以自己為中心,形成了一個龐大無比的漩渦。而在這個漩渦之中,竟然還隱藏著一種浩淼的奇異靈氣。

 那種靈氣晨星從沒有見過,他隻覺得到了最後自己全身都被包在那靈氣之中。

 四周巨大的力量將那靈氣一點點逼入了晨星的體內,可晨星這時已顧不得考慮了。

 “這是怎麽回事!”此刻晨星的腦中翻來覆去就只有這一句話。

 他身不由己的隨著周圍的魘霧飛快的旋轉著,然後一陣天暈地眩,眼前忽然一黑一亮,經發覺自己到了另外的一個地方。

 那是一顆星球的附近。

 那星球閃爍著微微的光芒,在星空裡仿佛一顆黑色的珍珠。

 晨星困惑的撓了撓腦袋,心中暗想自己怎麽一瞬間來到這裡了?

 他忽然間意識到九幽等人還被困在魘霧帶之中,於是立刻結出和對方聯系的那道印訣。印訣在手指間綻放,然後很快的一閃而逝。

 那是一種彼此之間用來聯系的印訣,能夠將星空的定位傳送給對方。

 果然,在晨星釋放出印訣之後過了大約數小時後,九幽和靈鬼八魅就從遠處飛了過來。

 “晨星你太神奇了!竟然能夠獨自從魘霧帶之中走出來!”九幽一見到晨星就忍不住大聲說道,一張雪白得沒有任何血色的臉上滿是驚訝的神色。

 晨星苦笑著將自己的經歷向對方解釋了一下,然後搖頭道:“其實小弟也不知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呢。”

 九幽沉吟了片刻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晨星你遇到的很可能是一種宇宙渦漩。”

 “宇宙渦漩?那不是伴隨著原古結界出現的一種空間斷裂嗎?”晨星皺了皺眉。

 他心中不由得有些後怕,難道說自己方才真的在那種恐怖的宇宙渦漩之中轉了一圈嗎。要知道那可是自然之力形成的空間斷裂啊!自己能夠完好無損的出來實在不知有多幸運。

 九幽點了點頭,眼中也滿是“你小子實在是太幸運了”這樣的神色。

 忽然之間,他仿佛又想起了什麽,雙目中閃過一絲思索的神色,然後說道:“按照晨星你方才的那一番描述,你遇到的只能是宇宙渦漩,而絕對不可能是別的什麽傳送陣法之類。宇宙渦漩是這一界誕生之初而形成的空間不穩定地帶。這些不穩定地帶造成了空間的斷裂、扭曲、逆反甚至缺失。如果按照常理,任何物體被卷入了宇宙渦漩之中就只有死路一條了。那種巨大的自然之力會將那些物體撕得粉碎,連渣滓都不可能剩下來。”

 說到這裡,他看了看晨星,又狐疑的說道:“可是你卻能夠脫離宇宙渦漩,這在尋常人看來實在是一個難以解答的奇跡。”

 “不過!難以解答並不意味著不能解答!”九幽說到這裡,目中不由得露出了幾分得意的神色。他看了看前方懸浮在星空中的星球,接著說道:“若非你遇到了我,恐怕還沒有人能夠解釋的了呢。”

 “哦?這麽說城主知道其中的原因了?”晨星一邊說一邊暗罵對方這時候還賣關子。

 九幽嘿嘿一笑道:“不錯!據我所知宇宙渦漩千變萬化。其中有一種並非是空間斷裂,而是溝通空間之中兩點的地方。在這種宇宙渦漩之中往往聚集了這一界中最為密集的靈氣,由於這些靈氣的存在,所以假如一個高手被卷入其中,就能夠借助靈氣抵禦那種自然之力,從而避免被毀滅的命運。”

 “城主的意思是說小弟遇到的恰恰就是這種宇宙渦漩了?”

 晨星驚訝的問道。他在魘霧帶之中所遭遇的一切實在太過突然。在他看來只是一瞬間,就來到了這裡。所以晨星根本不記得自己究竟有沒有感應到那些靈氣了。

 九幽點了點頭,接著又歎道:“晨星你可知這也是你的造化呢!雖然暫時你還沒有感覺到有什麽不同,可是宇宙渦漩中的靈氣豈是尋常的靈氣。那都是這一界誕生之時遺留下來,經過了億萬年錘煉而形成的極為精純的本源靈氣。”

 “現在你吸收了那種靈氣,假如假以時日,日後成就必然不可限量呢!”

 說到這裡,九幽的雙目之中竟然隱隱露出了幾分羨慕的神色。

 晨星聽了對方的話,心中倒也不以為意。 他能夠在宇宙渦漩這種變態的地方死裡逃生,已經就是幸運之極了,哪裡還再奢求什麽成就不可限量呢。

 “城主實在太抬舉小弟了。”晨星嘻嘻笑道:“不知道這裡是什麽地方呢?”

 九幽搖了搖頭。所謂幽明帝君兄弟的他當然知道那種本源靈氣的珍貴。即使一界之主,也並不能夠得到這種本源靈氣呢。

 如果不是知道宇宙渦漩太過變幻莫測,且又凶險無比,九幽現在就想再次進入魘霧帶,好找到晨星遇到的那個宇宙渦漩。不過他也清楚這種事情不能夠強求,於是除了羨慕對方,也並沒有別的想法了。只不過,從此以後他對晨星的態度卻是比之前緩和多了。

 “這裡就是靈鬼門的駐地靈鬼星!”九幽看了看遠處的星球,驚訝的說道。

 “看來果然只是那座傳送陣出現了偏差。我們方才其實距離靈鬼星相當得近呢。”

 他的話音未落,忽然聽到一個縹緲的聲音從遠處的靈鬼星上幽幽傳了過來:“是九幽先生到了嗎?墨羽仙已率領全體靈鬼門弟子恭候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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