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正當人們還要睡夢中的時候,一行人馬從宮中跑了出來,向東奔去。正妃與蕭妃急忙出宮想要迎送,卻早已不見了蹤影,隻留得那滾滾塵土漸漸淡去。
朝陽一身全黑,一把馬尾辮,簡單如初。金銀財富並不是她所求,而如今事已至此,不如灑脫的做回原來的自己:瀟灑走一回吧!和她一起的有聽雨、達姑和曹叔,以前總是聽達姑說當年闖蕩江湖的種種經歷,即精彩又刺激,這次正好也可以好好感受一下了。
跑了許久,大家來到一戶牧民的帳篷前停了下來。
聽雨拉住馬疆,用手一指道:“公主!就是這兒!我想文濤應該早到了。”
於是,大家都下了馬,還沒進帳,卻見郝文濤從裡面走了出來:“公主!你們可來了!”他是聽到外面的聲音,便猜定是朝陽他們。
朝陽笑道:“你是擔心我們不來呢?還是擔心見不到聽雨呀?”
“公主!你說的什麽話呀!”聽雨紅著臉羞澀道。
“呵呵……開玩笑嘛。都快做人家媳婦的人了,還這麽靦腆幹嘛呀。”朝陽一邊與聽雨調侃,一邊隨著大家走進了帳篷。
朝陽把自己的想法跟文濤說了一說,文濤聽後一言不發。聽雨有點急了:“郝大哥,你到是說話呀!這去泰州是成不成啊?”
文濤抬起頭看了看朝陽道:“現在前方正準備打仗,你這樣去可能會有危險,如果你被人認出來的話……”
“這有何難!男士請出去一下吧!”二位男士不知何意,隻得都起身走出帳篷。
不一會兒,當朝陽再次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郝文濤都愣住了:一張可愛的娃娃臉,整齊的流海下面一雙黑目:頭上用幾根花線編織了二個小辮子,烏黑順直的余發披至腰間:一身粹花粗布衣,不大不小正合身達姑前幾天趕做的……
“噯!兄弟!看夠了沒有啊?!你說現在還有人能夠認出我嗎?”朝陽眨巴著大眼睛,倆手玩弄著自己的小辮子得意的問道。
文濤臉不由的一紅,馬上鎮定下來道:“公主真是太厲害了!簡單是判若二人!”
“那是自然!這下你覺得還有誰會認為我是朝陽了?”心想:自己平常在家塗塗畫畫不是白做的,這也是手藝。突然又想到了什麽,忙道:“你們以後別在叫我公主了,這樣會容易被人發現。”
“這到是, 那叫您什麽?”達姑覺得朝陽說的沒錯。
朝陽看了看達姑與曹叔,馬上笑道:“有了!就叫……磊兒吧!曹磊兒!身份是達姑與曹叔的女兒!”
“啊!公主,怎麽可以主次不分!這玩笑開不得,開不得!”極少說話的曹叔聽後馬上反對。
“是啊,公主,您就換個身份吧。”達姑也覺得不妥。
朝陽馬上嘟起嘴,假裝不高興:“怎麽啦?閑我啊?我現在怎麽看也不會超二十歲吧,也不會把你們看老吧?!幫我個忙而已,至於這麽緊張嘛!”
聽雨聽後笑道:“達姑,我看你們還是答應吧!公主只是想換個身份,不然會被人懷疑的。”
就這樣朝陽一轉身又成了曹磊兒了。為了不被人懷疑,她特意讓聽雨與達姑身上都放上許多的香包,大家身上都是香香的。再說女兒家身上掛香包也是很正常的嘛。
就這樣,在郝文濤的安排下,朝陽一行以探親為名,向泰州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