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天之後,就接到奚淳崇的回信,說迎親的隊伍已經出發前往刺史,所以薩雅也準備起程回刺史等待出閣的日子。
說來也奇怪,這些天薩雅出奇的安靜,雖然沒有一般出嫁姑娘的愉悅心情,到也看不出特別的不願,這還是讓脫裡父子安心了不少。
也許因為這個原因,她和逸風之間的關系似乎也柔和了下來,雖然還是很少說話,但話語不再冰冷,也不再躲著對方。就像今天他提議教她騎馬,她也欣然答應。
“以前的事情你真的全都不記得了嗎?”逸風還是忍不住開口問。
她落落大方地回答:“只有一些模糊的輪廓,具體的已經記不得了。反正都是一些不高興的回憶,還是忘記的好,忘記了才能重新開始,不是麽?”
聽她那麽說,他的神情開始變得溫柔起來,淺淺的笑容在陽光下像猶如花朵綻放,雙眼中好似有星光湧動。
馨兒不著痕跡地轉過臉,心裡則是嘭嘭的亂跳,他是不是看出什麽?開始懷疑她了?
身後傳來焦急的叫喊聲,回頭一望是賀都,只見他翻身下馬朝逸風耳邊輕語幾句,兩人的臉色都不怎麽好看,顯然有事發生。
“發生什麽事了?”
“沒什麽,只是有幾頭牛突然間死了,我去去就來。”說完,逸風隨著賀都策馬而去。
“哦……”馨兒不情願的扯了扯韁繩,繼續在草原上溜達,很快便發現了新目標!
距離她不遠處的一群羊,心裡默念123,衝啊!她騎著馬向羊群衝去,受了驚嚇的羊兒四處逃竄,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悠然自得。她樂的開懷大笑,又扯了幾下韁繩,讓馬兒聽從她的指揮向另外一個方向衝去,沒想到這次惹毛了幾隻脾氣火暴的羊,用尖角一頂正好撞在馬兒的腿上。馬一吃痛,抬起兩隻前蹄,馨兒毫無準備,徑直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哎喲,我的媽呀。”痛的她眼淚都出來了,她的屁股怎麽就那麽倒霉,不是被打就是被摔,再這麽下去估計是長不好了。
爬起來拍去身上的土,才發現天色已經不早了,又玩的滿頭大汗,她乾脆牽起馬兒折了回去,然後吩咐蘇也哈為她準備水。她要好好的泡泡,HAPPY!
屁顛屁顛的跑回氈帳,眼前的一切讓她全身血液全部凝結,一男一女正緊緊地擁吻在一起,女人的雙手還纏繞在男人的脖子上,上身幾乎全裸,隻著件透明的裹衣,雙頰通紅,沉醉其中。
踉蹌地向後退了幾步,碰倒了身邊的水罐,清水噗噗的往外流,浸透了她的靴子,就像滴下的血滲透了整個心房。
在轉身的一刹那,淚決堤般洶湧,模糊了視線。
瘋狂地奔跑,任由淚水布滿兩頰,心裡千瘡百孔,不知摔了多少次才來到馬廄旁,上了馬衝出牧場,只希望就這樣一直跑下去,直到心不再痛,淚不再流。
逸風見狀跟著衝出帳外,不理會阻攔在前苦苦哀求的薩雅,此時的他已經徹底發怒,琥珀色的眼眸已經變得血紅,恨不得一刀結果了眼前這個女人。
與賀都排除了牛瘟的可能之後,回到帳裡便見到薩雅。她說來和他道別,沒想到她突然褪去衣服,更是緊摟著他主動獻吻。
該死的!一腳踹開抱著他腳的薩雅道:“半個時辰之內離開牧場,從此之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不然別說你,就連脫裡和你兩個哥哥也會一起陪葬。滾!”
她去哪了?下人說見她往東南方向跑去,可找了那麽久為什麽還是沒有見到她,要是她跑出了牧場的勢力范圍隨時都會遇到強盜,心瞬時揪的更緊了,不斷的抽打“黑風”加速向前奔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她才停下,呆呆的站在空曠的草原上,任由風吹打著她的臉,有些刺痛,可那痛遠遠不及心裡的。
聽見滾滾而來的馬蹄聲,她警覺的向後望去,居然是幾個黑衣蒙面的男人正用貪婪的目光看著她,一種不好的預感爬上心間。
“大哥,瞧,多漂亮的女人,抓回去給你做夫人正好。”其中一名男子說道。
“那還等什麽?”中間的一名黑衣男子接口道,看來他就是所謂的大哥。
一雙色眯眯地眼睛將她從上到下的來回打量,最後右手食指輕甩幾下,身邊的幾個男人便上前將她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