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逸風的唇角勾出一個好看的笑容,聲音極盡溫柔地問:“我要去店鋪看看,你想不想一起去?”
“想,想,想。”她就快憋出自閉症來了,有機會出去管它是去店鋪還是去哪,只要能出去就好。
“就這樣去?”她問,低頭看著自己的穿著。
“是啊,你還要換衣裳?。”耶律逸風問。
難道不用換成男裝嘛?電視劇裡可都是這樣演的。
“只是隨便逛逛,不必緊張。”耶律逸風以為她是在擔心衣著不得體,眼裡帶著戲謔道:“反正穿什麽都不漂亮。”
馨兒先是怔了一下,然後臉倏地變紅。
她氣呼呼地看著耶律逸風,“豬頭,你……耍……我!”舉起手作勢要打他,他靈巧的避開順勢拉住她的小手,眼裡依然戲謔一片,“你要是打傷我可就沒人帶你出去了。”說著把她的手藏進他的衣袖裡邁開大步走去,他可不舍得把這粉嫩的小手凍壞。
她開始後悔跟著他出門了,果然只是去各個店裡巡視,接著就是不停的走路。從頭到尾都沒有插上一句話,還被無數的目光審視了一遍又一遍簡直就像洗日光浴一樣。
從“錦繡坊”出來已經快到中午,肚子裡的讒蟲已經開始蠢蠢欲動,她好餓哦!好累哦!
耶律逸風見她撅著嘴一聲不吭地樣子就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心裡不由的泛起憐惜。
“走吧,我們去‘禦滿樓’!”
“啊?還要走啊,不去了,我們回家吧。我又累又餓,哪都不想去了。”馨兒的嘴撅得更高了。心裡想著該死的豬頭男出門都不坐馬車,就靠11路這樣一樣走啊走的,她現在真的體會到筋疲力盡的滋味了。
聽了一連串的抱怨他笑而不答,松開她的手身體微蹲,回頭衝她說:“來吧,我背你。”
回給他一個如陽光般燦爛的笑臉,不客氣的跳上他的背,命令道:“好了,向‘禦滿樓’進發!”,接著銀鈴般的笑聲在他耳邊響起。
一路上兩人在千萬雙詫異地眼神中“自然”穿梭,耶律逸風感覺自己像沒穿衣服一樣,被那麽多雙眼睛從上看到下,那些目光好象可以直接穿透他的衣裳。最讓他鬱悶的是背上的人居然已經香甜的睡著了,嘴裡居然還時不時的發出“吧嗒吧嗒”的響聲,看來真的是肚子餓了。
一刻鍾後上京最大最知名的酒樓“禦滿樓”前出現了一對璧人,男的身穿滾著金色皮毛的窄黑袖,腰上纏著金束帶,挺拔,英俊,身上散發著濃濃的王者氣息。而身邊的女子穿著象牙色的團衫,同樣的窄袖上滾著同色系的皮毛,腳下踏著一雙精致的黑色羊皮小靴,只是看上去依然睡眼惺忪。
掌櫃看見門口的人立刻迎了上來,“王爺,您來了,另外幾位掌櫃已經都在樓上的廂房裡等著您了。”又看看旁邊的馨兒,疑惑的問:“這位是……?”
“你好,我是羽陵馨兒。”她落落大方的介紹自己。
“哦, 原來是馨王妃。小人失禮,小人是‘禦滿樓’的掌櫃,名叫陸臻。”陸臻彎腰向她行禮。
“你好,陸掌櫃。”馨兒回報給他一個甜美的笑容,讓年近四十的陸臻看的竟有幾秒的失神。撇到耶律逸風殺人般的眼神,陸臻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收回自己的目光,引著兩人往酒樓裡去。
到了樓上的廂房,裡面已經坐了幾位和陸臻年紀相仿的中年男子和一位年紀較輕的男子,經過介紹馨兒知道他們依次是珠寶店“玉緣閣”的劉掌櫃,布店“錦繡坊”的王掌櫃,當鋪“永安裡”的秦掌櫃,還有坐在秦掌櫃旁邊的年輕男子——遙輦哈勒。
“喂,你也在這啊。”馨兒對著哈勒打招呼。
“是啊,沒想到你也會來。”哈勒也是一臉驚喜的看著她,然後口沒遮攔的問道:“怎麽樣,傷都好了嗎?”
“哈勒,大白天的就喝醉了嗎?”耶律逸風適時的阻止,再說下去的話就要露陷了,他可是對外宣稱逸歡去各國遊歷了。
收到逸風“你快閉嘴”的眼神,哈勒只能悻悻地乾笑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