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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第三章 藥浴
兩人順著原路又回到我們住的院落。再次走繡樓的樓梯,實在惹我反感,有種被困的束縛!更厭煩身上繁瑣的衣飾,一進房門我就開始自己動手解的解,脫的脫,摘的摘了。

 “小姐,這是怎麽了?”如蘭關切地問,趕忙上前來幫忙。

 “以後別再給我穿戴這些東西了,麻煩死了!”我咬牙切齒地道。

 “小姐,可千萬別再提‘死’字了,奴婢的膽都給您嚇破了。”如蘭皺起了眉頭,“您以前也是這麽穿戴的,如今怎麽全改了性情?再說了,要是奴婢打扮得不得體,老夫人肯定又要怪罪奴婢的。”

 “又是老夫人!你別提她了,在我房裡我說了算!”想到老夫人不苟言笑的臉,我就全身不自在。對了,我之所以也討厭這繡樓,也是跟老夫人帶給我的無形壓抑感有關。早知這裡難受,我得想個辦法離開這“鳥籠”不可!

 “好好好,全聽您的。”如蘭順從地笑道,她也不喜歡這個循規蹈矩的老太太。

 身上褪得只剩下貼身的衣服了,我才覺得一身輕松。信步走到小陽台去透透氣,讓自己也心平氣和一些。

 小陽台下臨著後花園,亭台小橋,流水綠樹,岸邊叢叢簇簇盛開著豔麗的花兒――是菊花。是秋天了!難怪如此涼爽呢。

 “幸而是秋天,否則夏天裡這應水而生的蚊蟲不知要怎樣騷擾人呢。”我對如蘭道。

 “小姐,我聽說很多有錢人家在有水的花園裡都種一些驅蟲的花草,想必這王府裡也是如此吧。”如蘭回道,忽又想起藥浴的事來,提醒道:“奴婢叫她們預備下了藥浴,您請入浴吧。”

 我聞言,本能地朝身上嗅了嗅,那麽久沒洗澡,身上肯定都有味道了……難怪中玉昨晚避著我,今日老夫人也不讓我敬茶呢,沒有沐浴的新人怎麽能去見長輩?這是不禮貌的。更何況我是“死而複生”的不潔之人,身上自然有些晦氣。可奇怪的是,我不但沒有聞到臭味,還嗅到一股奇異的清香。

 “如蘭,你聞聞我身上是什麽味兒?”我忙叫住要去為我準備更換衣裳的如蘭。她連忙轉回來,依言向我身上聞了聞,笑道:“這是前些天您昏迷的時候,我天天按江太醫囑托的藥方,用一種藥草熬了水給您擦洗身子的,這就是那藥草的味兒。”

 “原來如此。”我暗暗納罕:難道江太醫的藥水可以讓屍身不腐嗎?想起埃及豔後的木乃伊,我對中草藥的神奇藥效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以後有機會得好好向那位江太醫討教一番。

 繡樓上另有一間沐浴的房間,不太大。屋子當中安置著一個熱氣騰騰的大浴桶,高至腰間,寬約一米,水面浮滿金黃的花瓣。

 想不到我也有此福氣享受花瓣浴。現代社會中的各種溫泉浴遍地開花,我都由於工作忙碌而沒有機會去光顧。

 “這是什麽花?”我伸手撈起一片,水溫正好。

 “我也不知道。”如蘭要幫我脫衣,我忙支開她道:“你不用伺候,我自己來。你忙你的去罷,看看春梅、冬雪在做什麽呢?”

 “那好吧。”如蘭帶上房門出去了。

 先下了門閂,我才安心地解衣,邊解衣邊留心董碧君的身體。

 她的身體真美!仿佛白瓷的藝術品,圓潤而細滑,曼妙而感性,我用纖纖玉指輕撫雪白的肩膀,再移到胸前兩個嬌羞欲顫的,任自己是個女人也要由衷地喜愛它們了……那光滑的小腹,以及身後渾圓豐腴的臀部都有著優美的曲線,令人不自禁地聯想到愛神維納斯從海裡誕生時的光彩奪目……

 我小心地踏上方凳,跨入浴桶。桶內設有坐台,我將柔美的身體浸入溫水中,藥水的香氣沁人心脾,使我的神智有恍惚入夢的迷醉……

 時間在盈盈水波中流逝……

 當如蘭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小姐,您沐浴好了嗎?”我才如夢初醒,但鼻腔裡仍有濃重的倦意,不情願地開口回道:“好了,就起來了。”

 我打疊起精神出浴,擦乾身體。衣服真難穿戴,不知怎麽設計的,長長短短一堆,難住了我這個現代女人。好不容易將一件看上去比較完整的粉色袍子套在身上,卻寬松的不成體統,隻好又把一條白色細長帶子在腰上纏了三四圈,再打上個蝴蝶結作罷。最糟糕的是居然沒有胸衣和三角褲可穿。雖然套著袍子,我也覺得裡面空落落的跟沒穿衣服似的羞臊。忽然發現那堆衣服中還有一件做工精細的小巧紅肚兜,取在手裡,不由得苦笑:“對了,這就是古代女子的胸衣嘛!真夠性感的!”

 “我可以進來嗎?”如蘭在外頭問,她不知道我下了門閂,用手推了推。我是比較警覺的,這是現代女人們的安全常識。

 拖著木屐,我上前開門。門一開,如蘭看到我的裝束,簡直要把眼珠子掉出來了!“小姐,您怎麽穿成這樣啊!”

 我自己低頭看看,好像沒有什麽不妥當之處,道:“怎麽啦?這樣不是還可以嘛……”

 如蘭忙擺手道:“這怎麽行呢?就算老夫人看不見,王爺回來看見了,肯定也要責罰我的!自從您醒來後,不但忘了人事,就連禮儀、穿衣也都給忘了,這可怎麽好呢?”她搓著手,十分憂慮,然後立刻開始更正:走進來,把方凳上的其他的衣物抱過來,一一教給我道:“這是肚兜,要先穿在裡面,可以提防寒氣侵入體內;這是中衣和褲子,然後穿;您身上的長裙是套在最外面的,腰帶是這條寬的,您系的是披帶;另外再把夾衣穿上就行了。”說完了,她要重新為我整理穿戴。

 我馬上擺手道:“不用了,我已經穿好了。反正現在也不出門,等出門的時候再換過也不遲。”我連忙走出浴室回臥房,才不會讓她再把自己當玩偶似的穿戴得那麽複雜。走廊上的秋風還是有些涼意,我對跟在後頭的如蘭道:“有沒有披風?給我拿一件來穿。”

 如蘭快步跟上道:“小姐要是覺得冷,就再穿上這夾衣吧?”她遞過來。

 我看看,比馬夾長至膝蓋,就抖開了穿上,還交代道:“如蘭,以後我要按自己喜歡的方式穿衣服,再也不要穿這些羅哩叭嗦的衣服了。你幫我找裁縫來,我要他們按我設計的樣式重新做幾套衣服穿。”

 如蘭不解道:“小姐,這些衣服可都是您出嫁時新做的呀,是老爺和夫人找了京城裡最好的綢緞莊和裁縫師傅為您量身定做的,很多都還沒穿過呢。”

 我大方道:“那好啊,全都送給你穿吧。”

 如蘭惶恐地連忙搖頭道:“這怎麽行呢,如蘭不敢接受。”

 我笑了,道:“如蘭,你也太安分守己了!這樣吧,那些衣服先擱著,等我有空了再找人改改樣式,看還能不能穿。”

 回到臥房廳上,一個大丫鬟端了托盤進來,盤內是精致的糕點。

 “冬雪姐姐,你叫幾個女人去浴室把浴桶搬去清洗吧。”如蘭對那大丫鬟道。

 “那麽大,誰搬得動?”我驚訝,馬上建議道,“還是叫幾個男的來搬吧。”

 如蘭笑著解釋道:“木桶底下有活塞,她們先把水從水道放了,再把空桶搬去清洗。再說,男人是不允許進入後院的。”

 我恍然。古代的男女之間有“大防”的規矩還真是一絲不苟呢!隻是,心裡很同情那些乾粗活的仆婦:同樣是女人,我這個王妃卻可以錦衣玉食,她們的生活卻是那麽的低微、艱難……三六九等的身份制度是封建社會裡女人的精神桎梏!

 “你就是冬雪?過來我瞧瞧。”我對那個大丫鬟招手。

 她把點心擺放到桌上,然後走過來向我施禮。我拉起她的手細細打量,她靦腆地笑著,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樣。

 我問道:“你長的這樣好看,父母怎麽舍得讓你來當丫頭?”

 “我父母早死了。”她小聲地回答,聲音軟軟的,怪好聽的。“家裡已經沒有人了,老太爺可憐我,所以收留我在府裡乾些雜活。後來老夫人知道我針線也做的不錯,就把我叫到後院裡使喚了。如今又安排我到王妃這裡伺候,王妃有什麽需要,盡管安排奴婢去做,我和春梅姐姐都會盡心盡力的。”

 “這就好,反正我這個人好說話。對了,你剛才說自己針線做的不錯?”我心裡亮堂起來。

 “是。”

 “能否幫我改改衣服呢?”

 “當然可以,王妃吩咐就是。”

 聽到這樣的回答,我滿意地笑了。如蘭必是猜出了我的心意,所以也會心地一笑。

 我肚子餓了,拉她倆一塊兒陪我吃點心。她倆起初不肯,後來拗不過,隻好應景似的陪坐。接過我遞的小片雪花糕,冬雪就那麽拘謹著細細品味了半天,哪裡像我,一個“俗人”似的,三下五除二就吃飽喝足了。如蘭還大方些,畢竟是貼身的丫頭,但吃相也比我優雅。等我發覺自己的吃相粗俗時,已經很是遲了,從她倆詫異而有趣的眼神裡,我感到有些慚愧。隻好趕快找借口轉移視線,一邊抹嘴一邊問道:“春梅呢?怎麽沒看見她?”

 冬雪連忙起身回道:“春梅姐姐隨劉媽媽去江太醫府取藥了。”

 我擺手示意她坐下說,又問:“取什麽藥?”

 “就是王妃每日‘藥浴’用的藥。”

 “我這個‘藥浴’還要用多久才停呢?”

 如蘭道:“聽江太醫交代,少說還得六七天,有‘保健養顏’的功效呢。”

 我喜歡道:“既然如此,那你們以後也跟我一起泡吧。”

 她二人嚇了一跳,連忙異口同聲道:“奴婢不敢。”

 “有什麽不敢的?我可沒有拿你們當下人。”

 冬雪提醒道:“王妃,王府裡的規矩森嚴,主子有主子的尊貴,丫頭有丫頭的等級,不能隨意亂來,否則家法處置。王妃心胸寬大,不在意這些小節,使我們當丫頭的感戴不盡。隻是,王府裡還有老夫人和各個管家理事,奴婢們不敢隨便逾越半點規矩。奴婢們受罰事小,但若是因此毀損了王妃尊貴的身份,於心不安。還請王妃體察下情。”

 如蘭也道:“小姐,冬雪姐姐說的是。我雖然在這府裡待的不久,也是知道其中利害的,還請小姐以後也小心才是。”

 一個飽讀詩書的女博士居然被兩個讀書不多的丫鬟“訓導”,心裡還真不是滋味。

 “我知道了。”心有不甘地端茶來喝,暗道:難道那個婆婆真那麽厲害?難道我這個“王妃”的頭銜也不能反駁她嗎?

 忽然軟弱地想起自己的“靠山”鄭中玉來,問道:“王爺什麽時候回來?”

 如蘭不太知情,冬雪回道:“午飯王爺是不回來吃的,隻有晚飯才回來吃。”

 “王爺的午飯是在哪裡吃的?”

 “聽跟王爺的小豆子說,王爺經常應酬,不管是朝廷裡的王公大臣,還是朝野外的富紳名士,大家都爭著請王爺吃飯。王爺的人緣是極好的。”

 我好笑道:“他又不是‘熱門人物’,大家巴結他做什麽?”

 “什麽‘熱門人物’?”冬雪和如蘭都一頭霧水。

 我隻好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他們請王爺吃飯會得到什麽好處呢?”

 “當然有好處。”冬雪分析道,“王爺的姑姑是當今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而王爺又是皇后娘家的長孫,皇后娘娘自然是特別關照娘家人了。還聽說,皇后娘娘與咱家王爺的關系特別親厚,而皇上也很賞識王爺的才能,這樣一來,王爺即使不主動結交什麽人,那些個想攀附權勢或者想巴結皇上、皇后的人也都會像嗅蜜的蜂兒一樣來沾附花香的。”

 “你的嘴巴真會說!”我誇獎她的精妙比喻,立刻夾了一塊香蕉酥伸到她嘴邊說:“獎你的。”

 “謝謝王妃。”既然沾到嘴唇,冬雪隻好張口吃了。我也夾了一塊給如蘭,以示公允。如蘭推辭,我道:“還有呢,別剩下。”

 話多了,冬雪在我面前也不再拘謹。我就把修改衣服的計劃跟她說了,她聽的似懂非懂。於是我起身叫如蘭找紙筆來,打算讓她按我畫的衣服樣子照著做。誰知如蘭捧來了筆墨紙硯這些文房四寶,我立刻就泄氣了。雖然自己還不至於不會使用毛筆,但讓我用它來完成服裝設計圖紙的工作,確實有些勉為其難,還有可能被兩個丫頭看到自己的繪畫才能沒什麽水準。其實我的畫技還不錯,隻是不慣用毛筆。怕露醜,我隻好放棄作畫,拿實物進行現場指導了。

 我本打算將那些衣服全改掉的,但如蘭建議留下幾套花色款式不同的,準備著見老夫人時或者回娘家的時候穿,就是見客時也不能少的,否則穿的太奇怪了,老夫人可能會不高興,王爺也不會答應,到時候受責罰的必然又是侍侯不周的丫頭們了。

 為了自己的自由而連累無辜的丫頭,我還是不忍心的,就接受了如蘭的建議。

 冬雪的手真巧,拿著衣服邊聽邊做,速度很快:有袖的長衣直接剪短了成為短袖襯衣,無袖的夾衣或將開襟縫住成為連衣裙,或改為短馬甲,反正不是兩件套就是簡潔的一件裝,大大方便了我的行動。我還教她用邊腳料做了幾件貼身穿的簡易胸衣和三角褲。原來的小肚兜雖然可愛,可惜不適合我的穿著習慣,所以全送給了兩個丫頭。

 兩個丫頭對胸衣和三角褲十分好奇,經我解釋說明她們才了解,但還是不好意思去用。至於剩下的一些裝飾帶、腰帶,我教冬雪怎麽改成綁頭髮的發帶和蝴蝶結。又覺的昨日鄭中玉身上穿的衣服好看,叫如蘭也去給我弄兩套男裝來穿。

 如蘭為難道:“那是男人穿的衣服,我去哪裡弄?再說,王爺穿的衣服款式都是請專門的裁縫師傅做的,我就是去外面的衣服店裡買,也未必有王爺那樣的。”

 冬雪道:“我有辦法。王妃既然愛王爺身上的衣服,不妨直接跟王爺討要兩套來,我再幫您改小了尺寸,豈不好?”

 “他會給我嗎?”我有些摸不準這位王爺的脾氣。

 冬雪道:“應該會。我們都看的出來,王爺是非常喜歡王妃的,自從娶了您,王爺就很少出門應酬了,還經常在這樓下花園裡徘徊,往您的樓上張望呢。”

 “既然如此,他為什麽不上樓來?”我奇怪道。

 冬雪說不上來,如蘭卻冷冷地道:“還不是因為小姐那樣了,王爺自然回避著,也自然沒有借口出去了。他要是在這種情況下還出去尋歡作樂,豈不是有損他‘節義王爺’的封號?”

 我黯然, 想不到他那麽“虛偽”。不過,如蘭的話也不能全信,她心裡必然還殘留著對“郭少文”的同情,對鄭中玉奪人未婚妻的憤懣。這個丫頭是忠於董碧君和郭少文的。可惜我不是她的原配主子,隻是一個冒充的,而且是一個已經對鄭中玉生情的女人。並非我愛慕榮華,貪戀權勢,隻是目睹了鄭中玉為情憂傷的脆弱一面,使我不自主地陷了進去,憐憫也會滋生出愛情啊……

 因中午老夫人與老太爺不回來吃飯,所以廚房隻準備了給王妃的飯菜。如蘭叫他們把午飯送到我住的繡樓來。我和冬雪都忙著,後來春梅也回來了,一個長臉長臂長腿的女孩子,就像現代社會裡女孩子們熱衷追求的“骨感美眉”。

 我們一起用飯,一起忙活,一起聊天,正是“三個女人一台戲”,更何況是四個。我又是一個多話的人,知道春梅會識字、寫字,就要她以後教我了解她們這裡的風俗,成了我的“地理老師”。

 春梅說,她的字也是以前侍侯金環小姐時小姐教她的,就連王府裡丫頭們的名字也全是金環小姐後來改的。聽春梅這麽說,我想,鄭中玉的妹妹金環小姐必然是個容易相處的人,有機會倒要好好結識一番。談論金環小姐中也提到了鄭家姑爺,那個經商的,是個好相處的人,很豪爽。以後見過了就知道了,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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