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家是單獨的一幢別墅,到市區還有一些路程。雲家的後山是密林,再往後走便是一處墳場。龍彥楓常常在想這雲家為什麽要選擇在這樣的風水之地安家,著實另人費解。他有意無意的試探雲緦緦,然,雲緦緦怎知道她那父親的想法。所以龍彥楓也從她口裡問不出什麽東西,雲緦緦對於雲烈文的事業是一點都不關心的。在於她看來,有牛奶有麵包這便全是她的全部生活。
夜,寂靜而又安寧。夜空中泛濫著幾點星光。雲家大院裡燃著幾處照路燈。夜,有些生冷了,秋風吹來,令人有些顫栗。斑斑樹影隨著晚風搖曳而在地面上形成恐怖的黑影。
龍彥楓鬼鬼祟祟地走近雲烈文的臥室,企圖找些什麽線索。今天雲家全都出去出席商務晚會了,他借口自己身體不舒服,才留在了雲家。
他切斷了雲家的總電源,室內陷入一片陰暗之中。因為雲家到處裝滿了監控。憑著自己精湛的開瑣技術,他摸索著順利進入雲烈文的臥室。他小心翼翼地在臥室內尋找一些線索,然後到最後卻是一無所獲,他早該想到,雲烈文這隻狡猾的老狐狸,怎麽可能把重要的文件放在起居室呢,看來是白忙一場了。那麽他要的那張光盤會在哪裡呢。
院外傳來汽笛聲,雲烈文他們回來了!他不緊不慢的退出房間。重新打開了電源,然後迅速躲在了籬笆叢中。
說話聲,開門聲,他都聽得非常真切,希望能從他們的對話中了解些東西,要不,這樣盲目的尋找,根本是希望渺茫!
他屏住呼吸,看著兩個人影一前一後的走來,人好象不多。腳步聲有些稀疏。他看一眼時間,才八點,雲烈文怎麽可能這麽早就參加完會議,這其中一定有蹊蹺。
果然,由遠而近的傳來雲烈文助手何炯明的聲音,“總裁,我們已經順利竊取到龍帝國秘密資料,只要快、狠便能切中它的軟肋,收並它,指日可待。”張狂的、囂張的聲音,龍彥楓握緊了拳頭。
“炯明,不可太輕敵。一切都需小心提防。”雲烈文平穩的說道。
“是,總裁說的是。”何炯明狡猾的眼珠一轉,靠近雲烈文,在他耳邊小聲說道,“總裁,我懷疑那個龍彥楓有可能是奸細。”
“哦?”雲烈文深沉的雙眸流露出讚許的目光,“炯明,你的擔心不無道理。不過現在不可太鋒芒,我們還需要考驗一下他。”即使是殺人,也要給他一個死的理由,這就是雲烈文。他做事有自己處事的原則和方法,他是個讓人不得不佩服的統治者,然而他龍彥楓注定是要和他對立。或許他會是一個很好的對手!
同時他們已經步入雲家大門,龍彥楓望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之中。他走出叢林,小心的繞過後門進了自己的房間。
正要準備歇息下來,不料看到窗外有黑影閃過,他警覺的跟了出去。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雲烈文!這麽晚了,在自己的家裡他還要這般鬼祟乾嗎?
他悄悄跟了出去,雲烈文在後花園一快巨石上點了一下。那完封不動的石頭居然裂開了,裡面射出紅色的光線,隱隱約約。
一眨眼的功夫,雲烈文鑽了進去。石塊合攏了!這簡直是不可思議!龍彥楓靠近,用手去點,結果那石塊一動也不動。原來它是靠指紋識別的,到底在裡面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究竟裡面蘊藏著什麽?
當他正猜測不疑的時候,一個冰涼的槍口對準了他的頭顱,“你果然是奸細。”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何炯明。
“所以呢?你預備怎麽做?”龍彥楓從容的鎮定的問道,一點也不驚慌。
“你覺得呢?”何冷笑,表情變的猙獰而可怕。凶狠的目光直射著他。
龍彥楓用手去移開他的槍口,“雲烈文給你多少錢,我可以十倍給你!”
錢?你以為所有的人都看中錢嗎?那你也太小瞧我何炯明了!他重新調整聚焦點,瞄準龍彥楓,“老爺待我不薄,我是不可能出賣他的。”
龍彥楓挑眉,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何炯明被他的笑弄得慌錯起來,“你笑什麽?”
“我笑你們這群狗實在忠心的可以,賣命的去替他做事?自己被當做棋子卻不知道!”他冷笑,笑聲點點的傳進他的耳裡。
“你竟然說我是狗!”他懊惱了,瞪著他。雙眼漲滿火焰,熊熊燃燒著。
“難道不是嗎?”他反問,不多說別的。
他扣住扳機的手松落了一下,隨即他換上冷酷的表情,“你在拖延時間,你在挑撥我和老爺之間的關系。”
是嗎?他笑,那麽即使是的你也知道太晚了,他反手扣住他的手腕,伸腳踢中他的後膝,防不勝防的何炯明應聲倒地,消音槍落地。龍彥楓反手扣住他的雙手。
這回換上他用槍抵住他的腦門了,他閉上眼睛,等候他的裁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果然是條漢子!”臨危不亂,死了也不懼怕。龍少丟下手槍,走向自己的房間。
“為什麽?”他喊。
他停住,轉身,“什麽為什麽?”
“為什麽不殺了我?”
“呵呵,我想你罪不至死。”
“……”難道他就不怕他揭發他嗎?他何以這樣放過他。
龍彥楓拋給他一個微笑,用眼神說道:你不會的。
何炯明一驚,心裡有種異樣的感覺。
————————
回到房間,龍彥楓懶洋洋的躺在床上,用雙手枕在頭下,雙眼眯起。現在該如何破解那條密碼呢,它如果隻認得雲烈文的指紋。那麽他下一步該采取什麽措施才是?
月暗星希,他獨自策劃著未來這步該怎麽走。對了,他怎麽沒有想到他那個得力的助手Peter呢?
一色月光,一色心情,一色希望。希望這個艱巨的任務能早日結束。這樣他就可以安心的去處理自己的私事。
藍眸定格在窗外那朦朧的月光上,心情卻變的煩躁起來。
同一時間,在蕭家,有另外一人也在同樣望著窗外。她,不是別人,她正是依依。一簾心事,多少愁苦,多少無奈!奈何?奈何人憔悴?為誰?為誰?問流水,問大海,問月亮,月亮無語。時時刻刻,糾纏不停。她拿著院子裡撿來的楓葉,怔怔的出了神。
期望,渴望,希望再一次的重逢……
莫不經心的瞥見了那副笑白送她的畫,放下手中的楓葉,打開這個已經被它遺忘的畫。影,這副畫叫作‘影’。多麽有深意的名字!
她心底那最柔軟的部分被觸動了,竟然揪起一陣心悸。笑白,笑白,笑一生……
同時想著兩個男人,她是不是太多情了?
(新娘每天不斷更新中,大家不要吝嗇手中的票票,一定要給落雪投票,謝謝!歡迎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