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羅恩,很高興認識你,能請問小姐的芳名嗎?”羅恩行了個紳士禮朝烙慈邀請道,“能有幸請小姐跳一支舞嗎?”正好這時宮廷裡響起音樂。
“謝謝你的邀請,但我們大清有規矩不是夫妻是不能共舞的。”烙慈站起身來朝他也行了個拒絕禮這是她在法國看歌舞劇的時候所看到的,應該是這樣做吧。
“為什麽?”羅恩不解的問她,一臉受傷的表情讓烙慈感到為難。
“因為這是規矩,還望先生能夠諒解。”烙慈朝他抱歉的笑了笑,依舊拒絕道,“羅恩先生,我很高興能得到你的邀請,但每個國家有每個國家的民俗,而且這是皇宮,我不能破壞這規矩。”
“哦!!這樣啊,那好吧,若下次得到你丈夫的允許我再邀請你。”羅恩紳士風度的笑了笑,“很高興認識你。”
“謝謝,我也是。”烙慈松了口氣朝他點了點頭。
羅恩走回到自己的坐位上,朝旁邊的人說了幾句,接下來就聽到翻譯官帶著抱歉的語氣替羅恩向康熙道歉,並讓羅恩舉起酒杯以示歉意,事情才告一段落。
而烙慈這一舉動已讓她成了宮中有名的人物了,比原先更好奇的眼神跟舉止,讓她有點後悔剛才幹嘛那麽衝動說法語,不然也不會這樣成為焦點人物了。
宴會結束後,大家各自回到自己的府邸,一路上跟胤陶坐在馬車內,誰也沒有說一句話,烙慈偷偷的瞄了瞄面無表情的胤陶猜不透他在想什麽,於是她主動靠了過去。
“陶,怎麽了?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麽?”烙慈不安的問道。
胤陶原本看向窗外的臉轉回來,“沒有。”
“那為什麽你不開心?”沒有才怪,烙慈不信的皺了皺眉,“還是我讓你難堪?”
“真的沒有。”胤陶抱住她,原本有點生氣的烙慈掙扎了幾下,又放松了身體軟軟的靠在他懷裡,多久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從入住學士府後兩人相見的機會就少了,她也有去貝子府卻老碰不到他,好懷念這個懷抱,烙慈依戀的問著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香草的味道把頭深深的埋入他懷裡。
“那為什麽都不說話?”悶悶的話從他懷了傳了出來。胤陶抬起她的臉,“我沒生氣,我只是在想你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人,每每讓我驚奇的事情從你身上發生,而我卻捉不到觸摸不到,我很不安。”
“所以……你剛才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恩。”胤陶豪不演示的點了點頭,手輕輕撫摩著她那柔嫩的臉頰。
“我出現的時候身上的衣服跟東西都在你那裡吧?”烙慈坐直身子一本正經的問道。
“我都放好了,那些東西太怪異,我不敢讓下人處理。”
“很怪異是不是?”見他點了點頭,烙慈又說道:“因為我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而且更是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上的人,卻陰錯陽差的出現在了這個時代,還和你相遇。”
“等等……什麽叫做不應該存在的人?”胤陶隱約抓住烙慈話語中的重點問道。
“我是三百年後的人,也就是說在這個時不能夠存在的人,我跟這裡的人不同。”烙慈把臉埋在膝蓋裡,“是不是很驚訝?但我從來沒有說過假話,我想重新來過我要重新過我自己的人生,所以當我出現在這個年代我沒有恐慌沒有驚嚇,有的是釋然。”
“對不起。”胤陶心疼的抱住她,“我沒懷疑過你,我只是怕你從我身邊逃走,而我卻不知道從哪裡找你。”
“你不驚訝嗎?”烙慈抬起頭問道,“我是一個怪人,難道你不害怕嗎?”
“我只知道你是我的烙兒,我一個人的烙兒。”
“陶我有沒有告訴你,我好愛你。”烙慈開心的抱住他。
“沒有。”
“那我現在告訴你,我真的好愛你。”
“聽到了。”胤陶依舊溫柔的應道,“而且可能你這句話讓外面的小順子也聽到了。”
“什麽啊……聽到就聽到了,可是你不應該做出一副感動的表情嗎?”烙慈氣呼呼的朝他輕吼道。
“咳……咳……這話還是我們私底下慢慢的說的好。”胤陶在烙慈耳邊輕輕的說道。
“討厭。”
“哈……哈……。”胤陶見她那可愛的摸樣哈哈大笑起來,“有空能教我說說你今天說的那些話嗎?”
“啊?什麽話?”烙慈一邊數著他的指頭一邊問道。
“就是跟紅毛人說的那話啊,若能學以後交流起來也方便。”胤陶一副好學的摸樣看著烙慈。
她點了點頭,“可以啊,到時候可別說難學不學了哦。”
“怎麽會呢,我一定會認真學的。”胤陶保證的看著她,“不過你今天的表現我想皇阿瑪肯定會叫你進宮。”
“為什麽?”
“皇阿瑪這個人是一個永遠也停不下來的人,他好學對這些都很感興趣,原先他就有意思想請在外譯官的官員進京任職,卻被太子的事所耽誤一直拖延到現在,如今你已經成了焦點,你想皇阿瑪會放過你嗎?”胤陶親了親她的手調皮的朝她眨眨眼。
“啊!!早知道我就不說,當自己是啞巴了。”烙慈哀叫了聲扶著額頭可憐兮兮的看著胤陶。
“怎麽?不開心?人人都想成為皇上眼前的紅人,怎麽你像是見了老虎私的。”
“伴君如伴虎,若哪天我不小心,那我可愛的腦袋不就滾下來了嗎?那我多不合算啊!”烙慈驚恐的看著他,“還有,若連累了你們那不就……不就……”
“放心!!我也只是猜測又不一定成真。”
“那到也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馬車安穩的停在了貝子府門口,烙慈在胤陶的攙扶下下了馬車,已經在門口等的桃兒跟總管趕緊上前迎接兩人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