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曙光籠罩著大地,太陽從東邊慢慢的升起,早起的人們在忙碌的打掃著,貝子府裡的下人們早就在忙碌的打點著,以便主子起床了好伺候著。
“格格,早啊!”桃兒端著一盆打好的洗臉水走了進來,看到已經起身坐在床上的烙慈打了個招呼,放下手中的水過來伺候她起身穿衣服。
“早。”烙慈下了床讓桃兒幫她梳洗,穿戴完畢後坐在已經備好早餐的桌子上落坐,“怎麽沒看到十二爺,他又出去了嗎?”
“是啊,爺今兒啊,一大早就出去了,匆忙的都忘了交代也不知道宮裡發生什麽事了呢。”見烙慈吃完一小碗的粥,桃兒又幫她添了點進去,“格格找爺有事兒嗎?”
“沒呢,只是隨便問問。”烙慈笑了笑繼續用膳。
“格格今天想做點什麽嗎?我看格格最近都呆在府裡沒出去過呢。”
“最近不知道怎麽的就是不想出去,而且啊你家爺又看的這麽緊想出去玩下都有點難,我想過幾天就可以進宮順便看看定妃娘娘是否安好,真有點想念她了。”
“是啊,怪想念的連學士夫人老來問格格什麽時候回去呢。”
“噢!我都忘了,呵呵下次來問的話就告訴她我過幾天就回去。”
“是,格格。”桃兒收拾好東西便離去。
想想無聊烙慈見呆在房裡也無事可做,準備出去走走腳才剛踏出房門就見桃兒跟總管兩人一臉蒼白的朝這邊走來。她停下腳步見兩個急忙到來的人不禁有點奇怪的問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回……回……回格格……格格的話……”總管因為走的太倉促而顯的上氣不接下起靠在一邊直喘。
“王總管,你還是別講了讓桃兒來說吧。”烙慈按住他那激動的神情轉頭望著同樣發喘卻比總管好點的桃兒,“到底怎麽回事?慢慢說。”
“格格,不知道是誰,在府門外的石獅上掛了一隻死貓。”桃兒顫抖的把話給說完。
死貓?單單一隻死貓兩人會嚇成這樣?烙慈看了看他們依舊蒼白的臉,皺起了眉頭,“是不是還有別的?”
“沒有,就一隻死貓。”喘過氣來的總管害怕的說道。
“那為什麽你們的臉色這麽難看?”
“回格格的話,那隻貓……那隻貓……格格還是自個兒去看吧!”想起那隻貓的神態桃兒吞下口中想說出來的話,不安的看著格格。
烙慈沒等他們反映過來便直接朝外面走去,還沒到門口就見一大堆人臉色不對卻又忍不住好奇的圍繞著一樣物體,不過這物體此時正被一條白色的布給蓋好,讓人瞧不出是什麽東西。
“掀開。”他們見格格出來紛紛讓了一條路出來,聽話的把布給掀了開來。
當她看到被掩蓋中的貓兒,讓她嚇的倒抽一口涼起,渾身打起顫來。是誰?是誰這麽惡毒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現在是暖暖春意卻讓她猶如掉進千年寒冰的感覺。
那隻貓兒已經不知道被那個變態的殘害者開堂破肚,體內的內髒全部流散在外,兩隻帽眼已經被挖卻用繩子固定在耳朵上,血淋淋的安插在一邊。
最最可怕的還是貓的身上寫了幾個字“不得好死”這讓她更是陷入極度恐慌,這算是警告還是直接點明呢?
“格格,現在怎麽辦?”王總管已經嚇的沒了主意,上前請示道。
“燒了。”烙慈白著臉卻依舊假裝正定的吩咐道,“叫人處理掉,不要說出去。”
“可是,這麽大的事要不要告訴爺?”
“不用,總管,你處理掉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她按住發漲的太陽穴,“告訴他們這只是別人惡做劇,不要在爺面前提起,暗地裡查查到底是誰搞的鬼。
“是。”總管領命拖著貓的屍體叫下人們拿出去處理。
烙慈提起裙子朝房內跑去,她必須要做些什麽不能坐以待必,可是敵在暗根本不知道下一步的動作,她該怎麽辦呢?或許是她多顧慮真的是人惡做劇呢?可是,誰會做這麽狠毒開這麽無聊的玩笑?
“格格,怎麽了?”桃兒見格格臉色不佳擔心的走了進來。她一出聲原本正沉盡在自我思緒中的烙慈被嚇的猛彈跳了起來,見進來的是桃兒才松了口氣。
“我沒事,桃兒把門關上。”
“是,格格。”桃兒聽話的把房門關好,“格格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我不知道,所以我才擔心,桃兒你會不會覺得那天我們假山後聽到的那些話,是不是那個人開始行動了?”烙慈擔憂的問道。
“剛開始我也覺得是有人在搞怪,可是……那隻貓確實是太……從四阿哥八阿哥十四阿哥走的那天后我經常聽到有人在後山吹笛子,剛開始以為是誰半夜睡不著在那裡吹,可是問過打更的說沒聽到,格格是不是府裡有鬼啊?”想到這桃兒害怕的縮了縮脖子。
“不,這不是鬼,絕對是人為的那是迷信,可是到底是誰在惡搞,我一直想不出是誰。”擔憂外加緊張已經讓她失去判斷能力,烙慈無力的靠在椅子上。
“但聽那些人說,夜半笛子聲就會送命,真的,格格以前這事也出現在宮裡呢。”
“宮裡?是誰被害?”
“巧姑,曾經服侍過太子的一個侍女。”
“桃兒,坐下來慢慢說,你告訴我那個侍女是怎麽死的?”難道事情會有所關聯嗎?
“我沒見過只聽那些一起的宮女們提起過,聽說她死的時候摸樣很殘,好象是被什麽東西夾過整個臉已經模糊,驗屍官說是被某種利器所傷卻不知道是什麽只能以她的穿著跟失蹤人口來斷定是太子的侍女。”桃兒依稀想起幾年前在宮裡發生的事,那時候人人都陷入恐慌中。
“那後來呢?”
“後來皇上派了內務府的人徹底查看,卻一直抓不到凶手,只是說是宮外的刺客入宮準備刺殺太子,結果太子被救讓巧姑犧牲了。”
“還有這事?被利器所傷?那有沒有人知道當時宮裡後是不是發生什麽意外?”
“沒有,那時候太子剛複位不久發生的事。”
“桃兒,你聽著現在我不知道是誰做的,但我可以肯定他是針對我們而來或許是針對我也可能是十二爺,所以我們一定要格外小心以後出門做事都要上個心眼兒,千萬要保重自己知道嗎?”烙慈不放心的再次叮囑道。
桃兒點了點頭, “格格,我雖然是個下人,但格格一直對我像是姐妹般,奴婢感激不盡,若格格有什麽要做的奴婢就算犧牲自己的性命也再所不惜。”
“不。”烙慈搖了搖頭,“我要你好好的保重自己,一定要若哪天我不在了你要告訴你家爺,我不會離開他的,不管發生什麽事請他一定要堅強,為了我知道嗎?”
“格格,我怎麽感覺你在交代些什麽?難道你要離開嗎?”桃兒慌張的問道。
“不是的,我只是說萬一我遇害了,我是怕……”怕什麽呢?怕自己死掉嗎?不不是的她是怕胤陶有危險。
“我知道,我知道,但格格我相信老天一定會保佑我們的是嗎?”
“是,但願如此。”烙慈勉強的笑了笑,“把眼淚擦擦,等下爺回來一定不要讓他知道,懂嗎?”
“恩,我知道。那我先下去了,格格你確定你沒事嗎?”桃兒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沒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