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
貝子府裡胤陶加派了人手以防黑衣人再次入侵襲,但從那天后卻變的平靜了這讓大夥都不解。桃兒從那後變的不大愛說話,有時候會自個兒發起呆來,所以為避免她再受什麽刺激很少提起那件事。
學士府裡傳話來福晉因為想念格格所以請格格回府,烙慈簡單的收拾了些行李便跟著桃兒坐上回學府的馬車跟胤陶道別後緩緩踏上了回府的路上。
馬車從官道上漸漸駛離了方向,從原先的平滑路漸漸變成了有點顛簸的山路,坐在馬車內的兩人漸漸感覺不太對勁,烙慈掀開窗簾朝外看去,只見兩側飛閃而過的景象,根本不是去學時府的路。
“停車,聽到沒有停車。”烙慈緊緊抓著窗沿不讓自己的身子在猛烈的撞擊下甩出去,她朝前面駕車的人吼道。那人見被發現後沒有邊點停下來反而使勁朝前駛去。
車內的桃兒已經嚇的牙齒打顫,臉變的蒼白淚流滿面的看著一臉焦急的格格卻不知道該怎麽做,只能緊緊的咬著下唇深怕自己的恐懼會給格格帶來麻煩。烙慈見前面的車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身子朝前彎曲從懷裡拿出小鉤子通過按紐朝他的方向打去,那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她打下了車,這下更加糟糕,因為車子沒有人駕駛,馬兒在原先的鞭打下使勁的朝前跑。
“桃兒,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快點想辦法抓住路邊的樹枝,我想馬是不會停下來了,再這樣跑下去不知道會跑到哪裡。”烙慈一連焦急的朝桃兒吼道。
“可是……可是……格格……我……我腿軟……軟了,怎麽辦?”桃兒哭著說道,“格格,你跑吧,別管我了!”
“傻丫頭,這時候居然說這話,來,把車門打開抱著我不能松手知道嗎?”烙慈彎腰朝車門爬去,在離開車門一點點的距離後,她朝桃兒伸出手來,讓桃兒抱著自己的腰然後用手中的小鉤子射向遠處一棵比較粗壯的樹上,鉤子一縮兩個人直接朝樹飛去,有驚無險的落地後兩人才松了口氣。
“該死,早知道多帶些人來了。”烙慈站穩後懊惱的說到,早知道該聽陶的話帶幾個侍衛現在也不會落到這樣的局面。
看向四周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從沒出過門的她們此時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方向了,烙慈收起鉤子放入懷中,打量了四周卻找不到可以出去的路,感覺像是密林子般。
“格格,現在怎麽辦?”平下心來的桃兒有點緊張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烙慈皺了皺眉頭拉起桃兒小心翼翼的尋找出路。
“格格,為什麽那個車夫會帶我們來這裡?難道……難道有人想害我們不成?”桃兒緊緊抓著烙慈的手靠著雜草叢生依稀顯示的路朝前走去。
“我不知道,若想害我們怎麽會只有一個車夫呢?但更奇怪的事好象不是有兩個人跟著嗎?怎麽變成一個車夫了?”是呀!她怎麽給忘了,好象有三個人坐前面駕駛的,怎麽變一個人了?
“難道在我們出來的時候已經被人盯上了?”桃兒停下腳步說道。
“恩,有可能所以要小心點,等下發生什麽事記得逃跑知道嗎?”烙慈轉過頭吩咐道。
“不行,我怎麽能丟下格格一個人遇險呢?”
“傻瓜,你逃跑去找貝勒爺來救我啊,知道嗎?”烙慈假裝輕松的笑了笑,但心裡卻實在笑不出來,因為她感覺四周有人出現,憑借她多年的經驗來的還不值一個人而且是好幾個,看來是有目的而來的。
烙慈緊緊護著桃兒朝後靠去,眼睛警戒的看著四周的動靜,全身的肌肉繃到了極點,血液裡嗜血的越來越濃烈,漸漸的原本黑漆漆的雙眼從黑變成了淡紅,越來越濃!
“跑,跑的越快越好記得別回頭。”烙慈用僅剩的理智朝桃兒說道。
“不,格格我不能丟下你一個人這太危險了。”桃兒不安的抓著她的手不放,“要不我們一起逃好不好格格?”
“你留下來只會造成我的負擔,懂嗎?”烙慈收起血眼轉頭看著桃兒,“我會保護好我自己,但你在這裡只會讓我分心,記得跑快點別回頭,回去告訴你家爺等我回來,不管怎麽樣叫他一定要等我知道嗎?”
“格格……”
“別羅嗦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烙慈說完一把推開她,看著桃兒離開視線後才轉過頭來看著遠處,“出來吧,沒必要躲了。”
“哈……哈……不錯嘛,看來真是低估你了。”草叢內走出了她意想不到的人——馬文才。
“是你?”烙慈看著眼前的人怔了一下,隨即恢復成自然,她挑了挑眉看著他,“這是你原先就計劃好的?”
“計劃?錯,今天剛巧看到你出門就讓人把你送來好生伺候爺我了,不過真沒想到你就是皇上賜封的民間格格,看來你的命還真的不是普通的好啊!讓爺我享受享受皇家格格的滋味是什麽樣也不錯。”馬文才輕佻的說道。
“畜生,你簡直不是人,仗著家裡有幾個錢就在這裡為非作歹,哼你以為你可以得到手麽?我想你是癡人做夢。”烙慈唾棄的朝他吐了口口水,邴視的看著他。
“嘿,今天不管怎麽樣你已經落入我的手了,上次不知道原來你還有兩手,這次我可要你乖乖的順從我,哈……哈……”馬文才說完手一揮,只見原本平靜的草叢裡突然跳出四五個人,而且人人手中都拿著鋒利的刀,“給我上,抓活的讓她好好的伺候爺我,收起刺後的小女人我期待你!”馬文才說完站到一邊準備看戲。
五個人漸漸朝烙慈靠攏,那刀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出森冷的光芒,烙慈警戒的看著他們,冷冷的笑了笑,就在刹那還沒眨眼間已經有兩個人被擱倒在地,另外三人見情況不對一同舉起刀朝她砍去。
烙慈往旁邊一閃,閃過一刀後腳一伸朝左邊那人跨下一踢,抓住右邊那人的刀柄砍向另一人,機警的踢開後面地上爬起來那人,射出五朵黑玫瑰,在他們瞪大的雙眼中漸漸融化在眉心間。
“害怕嗎?”烙慈收拾完五人後,望向一臉無法相信的馬文才問道,“其實死亡並不可怕,它只是讓你提前解脫而已。”
“你……你……你不是人……你……你會妖法。 ”馬文才被拿五朵突然出現的黑玫瑰嚇的癱軟在地上,手指顫抖的指著她說道。
烙慈原本變紅的眼睛已經變會黑色,此刻的她便的柔弱而無害,但更加另馬文才害怕,因為他看到了烙慈空手中突然出現的黑玫瑰,他咽了咽口中的唾液,身子朝後挪去。
“我問你,貝子府那天的毒可是你叫人放的?”烙慈蹲下身來審視著他。
“不,我沒下毒,我……我也只是今天湊巧看到你……你出來,想……給你點顏色瞧瞧的。”馬文才害怕的看著她手中的玫瑰,“女俠,女大王饒了我吧,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你就放了我吧。”
烙慈見他不像是在說謊話,而且那“血滴子”也不可能是這種笨的只會求饒的人所乾,於是她站起身來朝前走去。身後的馬文才以為她對他的威脅已經解除了,從地上拿起刀準備砍去過去。
一朵代表著死亡的黑玫瑰已經插在了他的胸口,在他瞪大眼死不瞑目的注視下,烙慈緩緩轉過身來,“惡念只會讓人越陷越深,死亡或許才是你的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