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思哲需要上學,齊蕊又沒有正式的工作,這使他們原本不怎麽富裕的生活又增添了一層霜。
聖誕節過後齊蕊開始為他們的生計忙碌不休。
齊蕊一邊漫步在大街小巷,管住著每一個招工廣告。突然她在路旁的一塊廣告牌上看到一個鋼琴封面印製的招工廣告。這是一家酒吧招收琴手的招式,薪水很高。
“天那!”齊蕊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我還可以彈鋼琴……”
她欣喜的咬著嘴唇想都沒想直接朝上面的地址跑。她跑到這家酒吧抬頭仰望這個宏大的招牌,然後好不猶豫的推開酒吧的門。
一進酒吧就聽見動感而晃動的音樂充溢在酒吧的每一個角落。不知道為什麽,以前三天兩頭逛酒吧的齊蕊現突然感覺酒吧是一個陌生的地方。客人們的歡笑聲,以及少女們飄然的舞姿讓這個酒吧顯出幾絲陰森。齊蕊有些猶豫但是她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世,不得不為這個家庭作出犧牲,她悠然的朝酒吧裡面走去。
齊蕊穿過吧台來到酒吧老板的辦公室。
酒吧的老板是一個中年的美國人,他帶著黑色的墨鏡,光亮的頭皮沒有一絲頭跡。他翹著二郎腿看著齊蕊,“你想做酒吧的鋼琴師?”說著他吸了一口香煙,口中突出一個松散的白圈。
齊蕊看了老板一眼,心慌的厲害。“恩!”她一個勁的點頭。
他將手中的香煙弄滅,然後走到她的身邊。手摸著她的臉說:“你都會什麽?”
齊蕊慢慢的向後退,一邊看著老板手一邊顫抖的說:“我練琴已經十五年了!我想我可以彈的!”
“呵呵!”老板笑了笑,“長的很標致嘛!做鋼琴師可惜了!”
“老板!”齊蕊急促的說道:“我隻彈鋼琴……”
老板點點頭,“好吧!走跟我去試試!”
齊蕊來到鋼琴旁,老板朝她聳聳肩指著鋼琴說:“這個你行嗎?”
“恩!我可以的!”
“那你彈吧!”
齊蕊坐在鋼琴旁,看著那黑白相間的琴鍵心裡酸酸的。同樣的鋼琴,同樣同樣的人,只是現在她已經不是昨日的大小姐了,她是一個酒吧的鋼琴師。她的手飛快的親肩上舞動著,美麗的蘭花指下流露出一曲動聽的月光曲。
老板搖搖晃晃的坐在一旁一邊品著酒一邊看著齊蕊彈鋼琴,“真是一個漂亮的女孩,還彈了一手動聽的鋼琴。”
一會幾個老板很熟悉的客人來到他身邊。
A:“新來的琴手很漂亮啊!”
老板一邊品著酒一邊笑著說:“沒想到吧!鋼琴師也有這麽漂亮的,比我這的小姐都漂亮。”
“哥們兒!”B鬼鬼的笑著說:“一會讓她陪著喝杯酒!”
一曲彈完後,一個服務生來到齊蕊的身邊指著面的酒桌說:“小姐!老板讓您過去!”
齊蕊看了一眼對面酒桌上的幾個人,各個長的賊眉鼠眼,看著都讓人害怕。齊蕊不想失去這個工作便朝酒桌走去。
“老板!”齊蕊來到老板的身邊。
“來,坐到我身邊!”A指著身邊的作為說道。
齊蕊看了他一眼,“老板你找我有什麽事!”
老板笑著說:“這幾位先生想請你喝杯酒。”
“是啊!小姐給個面子!”A笑嘻嘻的說道。
“老板,我們說好了我隻彈鋼琴!”齊蕊沉穩的說道。
B生氣的拍了一下桌子,“什麽東西!不給面子是不是!”
C:“不要生氣嗎!”接著他將就送到她的面前,“不要不給面子,快喝了吧!”
齊蕊看著眼前的這杯酒,心裡酸酸的。
“這些都是我這的常客,你可不要壞了他們的性質!不然我的酒吧可不歡迎這樣的人哦!”老板生氣的說。
“我要照顧思哲,我更要照顧這個家。我不能失去這分工作。”齊蕊猶豫了一會兒,然後接過著杯酒咕咚咕咚的喝下。
C一拍桌子大聲喊道:“好!來來再喝杯。”
就這樣,你一杯我一杯,齊蕊一連喝了好幾杯酒。她已經被他們灌醉了。她帶著滿身的酒味回到家中,懶懶的躺在沙發上大口大口的喝水。
齊思哲快速的跑到她的身邊,“姐!姐!你怎麽了?怎麽了?”
齊蕊搖晃著手說:“我沒事,喝點水就好了!”
齊思哲慢慢的扶起她,他的鼻尖突然聞到一股刺鼻的酒味。齊思哲將齊蕊攔在懷裡,“你喝酒了!”他冷冷的說道。
齊蕊推開他,“告訴你個好消息我有工作了……”他的臉上掛著欣喜的微笑。
“你到哪裡喝酒了?”他的聲音帶有幾絲審問的含義。
齊蕊抿抿嘴唇,像什麽都沒聽到一樣慢慢的站起,“我要休息了……”
齊思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他的懷裡,生氣的說:“你到哪裡喝酒了。”
齊蕊推開他,“我今天碰到我的一個大學同學,他請我喝酒了。”
“你在哪工作?”齊思哲繼續問道。
“好了!”齊蕊生氣的喊道,“你有完沒完,我要休息了別煩我!”
齊蕊推開他然後晃悠的走進她的房間,死死的將門關上。
齊思哲愣愣的看著齊蕊的房門,不知道為什麽心裡總是有些不安。
齊蕊躺在床上,一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她就心痛的要命。
“為什麽?為什麽會是這樣。以前是那麽厭惡酒吧女這個名詞,現在我竟然也成為了一個酒吧女!為什麽,這都是為什麽?”
她慢慢的抽噎著,她怕自己的哭泣聲引來齊思哲的懷疑,便用被子蒙住自己的頭,握住嘴巴小聲的抽噎。那一晚她哭的很傷心……
早上齊蕊還是照常為齊思哲做早餐,唯一的不同就是她的眼睛因為哭腫了而戴上了灰色的墨鏡。
齊思哲坐在餐桌上,看著齊蕊臉上的墨鏡滿臉疑問的說:“姐!你沒事戴墨鏡幹嘛?”說著他用手準備摘去她的墨鏡。
“幹嘛!”齊蕊推開他的手,“吃你的飯吧!一會還要去上學呢!”
齊思哲聳聳肩,“姐!你最近怎麽了!”
齊蕊這時用筷子敲敲盤子生氣的說:“吃飯。”
齊思哲吃了幾口,“我吃飽了。”然後抓起背包一邊朝外走一邊說:“我去上學了。”
齊蕊目送齊思哲走出家門,然後摘下墨鏡奮力的抓著自己的頭皮,她的眼睛微微濕潤。她無奈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但是她必須付出。
齊思哲一邊走著一邊習慣性的將手插進褲兜尋找他的MP3,可是他的手摸到口袋的邊際也沒找到。
“怪了!哪裡去了!”他打開背包仔細的找,可是仍沒有。“怪了,難道忘在家裡了。”
他轉身朝家走去,剛走到花園路口的時候他看到齊蕊眼睛紅腫的從家門走出然後匆匆的上了一輛出租車。
“她怎麽眼睛哭的那麽厲害,發生什麽事了。”他匆匆的攔下一輛出租車焦急的對司機說:“跟上前面的那輛車!”
齊思哲張望著看著汽車的方向,最後在一家酒吧的門口停了下來。
齊蕊匆匆的下車快速的走進這家酒吧,齊思哲也緊跟著走了進去。
齊蕊直徑朝鋼琴走去。
齊思哲坐在一個小角落裡, 仔細的看著齊蕊。齊蕊熟練的來到鋼琴旁,慢慢的坐下,接著彈了起來。
“原來你說的工作就是在酒吧啊!”他的心頭隱隱的陣痛,因為他不允許她在這種地方工作。
他攥緊手指,手背上顯出屢屢青骨,他優雅的將酒杯拿在手中,眼睛一直盯著齊蕊的身上。那杯雞尾酒慢慢的靠到他的唇邊,淌進他的嘴裡。可是早已不是以前那種味道,是一種心酸的悲痛……
齊蕊一曲下來臉上掛著欣喜的微笑,這時一個帥氣的男士拿著一杯酒走到齊蕊的身邊,手搭在她的肩上,“小姐!請!”
“媽的!”金正熙生氣的喊道,但是離的太遠他們根本聽不到。
“我不能喝酒!”齊蕊推脫到。
“怎麽不給面子。”男士微笑著,他的手明顯的靠在齊蕊的身上。
齊思哲將身邊的凳子一推,大聲的喊道:“媽的!給我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