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國邊關
看著萁修站在窗邊發呆,我輕輕推門而入:“萁修,你的藥。”
他沒有轉身,也沒有回答我什麽,仍是這樣呆呆的站著。他轉身和以前一樣一口氣喝光,不耐煩看了一眼我,醒來時大家不是還好好的,我這又是哪裡惹到你了:“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難道為了他父親的事,他還是不肯原諒我。
萁修看著她孤寂的背影,有幾分無奈,其實自己早就原諒她了,他太了解自己的父親,這根本就不是她的錯,他掃了屋頂一眼:“朋友,何不下來一聚。”
左明行躍身下來,向萁修笑著道:“莫兄。”
萁修不冷不熱對他說:“左兄現在不是君國的紅人,怎麽又跑到渭國。”
如果沒有猜錯,君國能刮分齊國,一定是獲得內部消息,這個人最有可能的就是左明行,他這個人,絕對不會完全相信任何一個人,凡事也要為自己留條後路,君國確實是條不錯的後路。
左明行沒有管萁修不善的語氣,自顧坐在桌邊,自斟一杯茶:“左某代主上傳句話給司空小姐,要征服一株帶刺的玫瑰花,拔光她身上的刺就行,那樣只怕傷了她,又傷了她身邊的人,放心,這種事主上不會親自動手,你們身邊的人動手就夠了。”
萁修的劍已經出鞘,直隻指左明行咽喉,厲聲道:“秦小姐是你們的人帶走的。”
左明行輕放下茶杯,推開萁修的劍,笑而不答:“莫兄這樣的人才,主上非常欣賞,莫兄何不好好考慮一下,不過不要太久,我們能等,只怕有些人不能等,比如說秦兄。”
萁修看著他離開,哇的一口,血噴了出來,染紅了他胸前潔白的衣襟。他發過誓要好好保護她,他現在終於明白,大人為何把大小姐交給他的時候,眼中有那麽多的擔憂,就算自己有最好的武功,像小姐那樣的容貌,沒有雄厚的權勢,誰都護不了她。
胡子說她未老先衰,這種病很有可能是遺傳,可是從沒有聽過大人有過這樣的病,這種病很少見,胡子就得過,才四十多歲的人,看起來卻像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
要治愈的藥材,只有皇家貢品才會有,難道真的要把小姐交給君無痕,要是自己真的那麽做,小姐不會原諒自己。秦楓因為思燕遲早有一天信不過,到時候小姐身邊的人都離開,大小姐除了依附在君無痕身邊,根本沒地方可去,君無痕你好狠。
絕對不會有那一天,要將小姐送去渭國,去了那裡,圍軒一定會幫小姐。怎麽樣才能穩住君無痕,又能讓秦楓的妹妹安然無事,這是關鍵。
心好痛,他捂住胸口,疼痛使他單手撐劍跪在地上。血與淚交織在一起,大滴大滴濺在冰涼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