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這種事總是找我。衝鋒陷陣這樣的事,我一定第一個上。世上哪有我這樣的將軍,沒有兵權,整天陪著一個大孩子,葉飛忍不住心裡抱怨。
葉飛走著走著,走到一座宮殿外面,她好像是住在這裡,自己怎麽走到這兒來了,見鬼。
“大人,我們還去不去刑牢?”葉飛身邊的侍衛葉希看著將軍莫名地發呆,忍不住提醒。
葉飛長歎一口,原來自己是不想去,厭煩道:“那些事交給你了,本官今天心情不好。”
葉飛準備離去的腳步一頓,他看到皇上身邊的幾個近身宮女進了那座寢宮。他猜測著,秦楓又慫恿皇上做什麽?
寢宮內
我坐在寢宮內發呆,為什麽總是那麽沒用,總要等待別人來救,總是給別人添麻煩,自己又不是古代的弱女子,怎麽會變成這樣。
“公主殿下,皇上有請。”被禁足了一個月,總算有行動了。
我終於出了這座牢籠,跟著幾個宮女,身後還有一大堆的侍衛,我好像又進了一個大牢籠。
穿過一座座宮殿,紅牆綠瓦,金碧輝煌,這裡埋藏了多少女子的青春,這姹紫嫣紅的背面又有多少流淚滴血的笑顏,刀和劍把有緣人分天下的兩邊。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我竟會心甘情願留在一座死寂的宮殿,因為那時,我已經沒有心了。
看著眼前這麽大的宮殿,金色的牌匾上好像寫著‘逐月宮’,這是什麽地方?
“請公主殿下自己進去。”其中一個女官恭敬地對我說。
“請問,這裡是什麽地方?”我問那個回話的女官。
“回公主殿下,這裡是皇上的寢宮。”不會吧,他怎麽起這麽個幼稚的名字,逐月,我還逐星星,逐太陽呢!
我剛一進門,身後的門突然關上,搞什麽,弄得這麽神秘,這麽大的宮殿,不會有鬼吧,什麽想像力。可這世界無奇不有,我都莫名其妙地跑到這個鬼地方來,還有什麽不可能。
穿過一層層地宮門,繞過幾個回廊,涼亭裡坐著兩個少年在對弈,一個是我熟悉不過的秦楓,另一個手執黑子,似乎在思考下一步該怎麽走,這人真的有二十歲,齊國的君王,他的臉也太可愛了,粉粉嫩嫩的,看起來好有彈性的一張娃娃臉,怎麽看最多只有十五六歲。
我就這樣,整整站了三個時辰,腳快麻了,正所謂觀棋不語真君子,我絕對稱得上君子。
“秦楓,沒趣,你又贏了。”齊王像小孩子耍奈一樣,將手中的棋子朝棋盤一扔。
秦楓淡笑著道:“哪裡,是皇上的心不在棋盤上。”說著眼睛的余光還瞥向我,看我乾嗎。
齊王似乎注意到我,庸藍懶地斜靠在椅被上,笑著道:“這位就是司空愛卿的千金,朕四個月前封的長公主。”
我暈,自己見都沒見過別人,就丟一道聖旨到司空府,他打量了我半天,有些不悅道:“和司空愛卿的高傲倒有幾份相似。”
他這話倒提醒了我,我還沒行禮了呢,我趕緊上前一步,跪下道:“臣女司空若雨參見皇上。”
有完沒完,腳都快跪麻了, 要死要活,你倒是說句話呀。
“起來吧!”清越的童聲中,聽得出他還挺開心,耍我,你心情好呀,我估計以前的司空遠,一定讓這齊王吃足了苦頭,不然那麽點小事,他都不放過,真是個小鬼頭。
我勉強地撐了起來,頭有點發暈,不知是不是上次受傷,流血太多的原故:“皇上,請問臣女的侍衛莫萁修還好嗎?”
齊王大概沒想到我會如此直接地問,不動聲色地將視線移向秦楓,秦楓馬上接道:“莫萁修以下犯上,被打入刑牢了。”
“萁修怎麽可能會以下犯上。”我追問道,像萁修那樣一個進退有度的人,怎麽可能會做這種傻事。
“朕說他是,他就是。”齊王笑著道,笑得是那樣純真,看不出任何心計。
我無言以對,在這個皇權至上的社會,我還能說什麽。
齊王在軟椅上換了個姿勢,笑得更純真了:“既然公主要求情,這樣吧,只要公主的棋藝勝過朕,朕馬上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