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萁修,胡子和秦楓呢?”
“我也不知道,小姐失蹤的第四天,他們突然消失了。”
“哦!”我有些怪異地哦了聲。
馬鞍後的圍軒伏在我耳垂邊低聲道:“蔚兒,別在想這些麻煩的事,那兩個人的工夫,誰能奈何得了他們。”
“也是。”我疲憊地靠在圍軒懷裡,聽著他真實的心跳,我才真正意識到,他是真的回來了。
兩顆曾今孤獨的心靠在一起,吹散了彌漫在我們之間霧一般的憂傷,天與地,不管相隔多遠,我都不在乎,仿佛世界只剩下我和你。
“醒了,感覺好點沒有?”我迷蒙的醒來,圍軒為我墊高枕頭,讓我靠在上面。
我們快馬加鞭出了君國,這是趙國邊陲小鎮的一家小酒樓,一下馬,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兩眼一黑,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我沒什麽,只是昨晚一夜沒睡。”我輕揉著微痛的額頭,昨晚要不是君無痕跑到我床上,害我警惕了一夜。
“一晚沒睡?”圍軒替我輕按著額頭,怪異地將我的話重複了一遍。糟了,他會不會誤會我的意思,也不知道那個什麽尚書大人說的話,他聽到多少。
特別是那句,說我和君無痕在軍營中夜夜笙歌,我快吐血了,他那想像力也真夠豐富的。
“圍軒,你別誤會……”我按住他的手,趕緊解釋道,其實我跟君無痕之間根本就沒什麽,那家夥除了霸道了點,還算個君子。
“別說了。”他突然打斷我,深情的雙眸中滿是疼惜,他反手抓住我的手腕,輕輕攬過我,俊美絕倫的臉龐深埋在我柔軟的青絲間,輕撫著我的背冀,疼惜地道,“不管發生什麽,你在我心中永遠沒變。”
聽到他的話後,還有什麽好解釋的,這些事要事發生在現代,只怕很多男人都接受不了,何況是一個從小受孔孟禮教的人呢!我何其幸運遇到你。
“這個不要吃那麽多,吃這個,清淡一點。”他舀給我一碗清淡的湯遞給我,我有點吃驚地看著他,你什麽時候變成了個羅嗦的老太婆了。
“對了,你不是成親了,怎麽會出現在這裡。”我接過後,好奇地問。
圍軒輕歎一口,無奈地道:“有什麽辦法,父皇派人把我看得太緊,大婚那天,我趁亂跑了,接著快馬加鞭準備趕到櫻花林,誰知,在君國的邊關遇到了萁修。”
我聽完後皺起了眉頭,圍軒以為我又不舒服,起身,扶住我雙肩,關切地問:“你哪裡不舒服?”
我搖搖頭,一臉沉重,試探地問:“圍軒,你就這麽跑了,不要你的太子位,不要你的未婚妻,你——不後悔嗎?”
圍軒聽後,突然淺淺笑了起來,他瀟灑地坐在我身邊,笑道:“原來你是為這些事。”
修長的十指緊緊握住我纖細的右手,專注的神情是那樣深情:“那個什麽太子位,我早就不在乎了,至於那個未婚妻。”說到這裡他眼角突然瞥向有些不安的我,“哎,我壓根就沒見過,有什麽好後悔的。”
我撲哧一笑,這些事別人夢想了一輩子,他卻說得一文不值。我本來還要問,為什麽他的父皇突然要他去做渭國的太子,看來也沒那個必要,這些宮廷中的事,估計也不是我能理解的。
夜已經很深了,我仍是毫無睡意,圍軒硬要我好好休息,最後他沒辦法,隻好把我抱到床上去,為我蓋好被子後,在我光潔的額頭印上一吻,準備起身,我拉住他:“你陪我,好不好。”
他卻向我邪邪一笑,俯下身來,戲謔道:“我也想留下來,可你別指望我當什麽君子。”
我舉起瘦小的拳頭,示威似的對他道:“你敢。”
“不敢,不敢。”他馬上起身,補充道,“我的意思是說,我們聊聊天。”
只要他陪著我,什麽煩勞都消散,我甚至不知道,什麽時候愛他愛得那麽深,在一次次不經意的懷念之後,那個人早就深深扎根在我心中。
誰會想到有一天,把他從我心中拔出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最後弄得我遍體鱗傷,寂寞深宮,在一旁看著依偎在他懷中的動人女子,這段早已逝去的真愛如何再重來,既是真愛,怎麽又會逝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