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國王宮
時光轉景氣何年風已經散了雲煙卻出了曾今斷情的劍到底誰情願濁酒醉淹沒愛戀卻無法隔絕思念
“蔚兒……”少年在夢中緊皺著眉頭,一遍一遍深情地呼喚著這個名字。
“皇上,真的要這麽做嗎?”一身道袍的中年男子面露忍之色。
身著龍袍的男子歎了口氣:“國師,你還記得當年為軒兒批的命嗎?”
被喚作國師的男子恭敬地回答:“微臣當然記得,太子出生之時,天降祥雲,微臣親自為殿下卜卦,殿下日後將有一紅顏劫,若過此劫,必是天命所歸。”
龍袍男子無奈看了一眼在睡夢中低語的少年:“國師的批命從來都沒有失誤過,軒兒的確是一等一的人才,這些年為了訓練他,故意忽視他,甚至逐他出宮,就是為了鍛煉他,可是現在,朕已經時日不多,誰是他的劫,誰才是那個紅顏。”
“可是皇上,此毒咒一下,無藥可解,殿下不但會忘記這一生的摯愛,而且會從此絕情絕愛。
龍袍男子忍住咳嗽聲,怒斥道:“他將要一統天下,需要那麽的感情做什麽。”
室內一片沉寂。
龍袍男子無力的揮揮手,面無血色,顯然已經快油盡燈枯:“國師,動手吧。”
“皇上,微臣希望辦完殿下的事後,請辭隱居山林。”國師跪下恭敬地說。
龍袍男子點點頭,對身邊的侍衛說:“海憂,你留下,看國師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昏暗寬敞的寢宮內,一個蒼老的背影轉身離開。
“蔚兒……”少年在夢中仍是緊皺著眉頭,不斷發出囈語。
撕破了自已做的情繭湧出最後一滴血揮揮手不回頭一片癡狂為誰留轉身走怎麽舍得放開手擁有過牽手分手太多理由愛已經腐朽
齊國王宮
“圍軒……”心口好痛,我按住胸口,起身下床,赤腳走在冰涼的地板上。
現在已是初夏,地板上仍然透著絲絲的涼意。又做惡夢了,這次夢到圍軒好痛苦,他父皇有意將他立為太子,應該不會把他怎麽樣吧。
窗外夜色茫茫,我牽掛的人又在何方,自從那天醒來之後,已經快一個月,我被囚在這座寢宮,從宮女的口中知道,這裡是齊國王宮,還有,我名義上的父親,權傾朝野的司空遠在家中暴斃。
齊王齊離亭五歲登基,齊國司空遠攝政十五年,我只怕他對司空一族恨之入骨,當時一道聖旨仍到司空府,直接把司空遠的女兒打包到君國去和親,就知道。
特別是萁修,要是在他手上,一定有危險。
至於秦楓, 當時大家各為其主,我並沒有怎麽恨他,但被自己曾今當作朋友的人出賣,心裡還是不好過。
齊國宴會,各色的宮燈照亮了整個禦花園,舞女們美麗的身姿搖曳在燭光中,坐在正中的是一位不到二十的少年,他正是九州最年輕的王。他的臉上沒有君王的威嚴,倒有幾分稚氣未脫的感覺。這樣一個孩子真的是掃平整個司空一族的人。
他身後兩個侍衛,一位大概三十多歲,另一位看起來二十出頭,俊美的五官給人一種爽朗之感。
齊王舉杯,向右座的中年男子道:“朕在此感激君國使臣遠道而來。”
右座的中年男子馬上起身,恭敬地道:“不敢當,齊王太客氣,司空大小姐的事,主上還希望齊王幫忙。”
齊離亭的臉上閃過一絲詭異的笑,不過,沒有任何人察覺到:“司空大小姐早就是君國的人,只要她回到齊國,朕一定派人通知君王。”
接著,宴會又是歌舞升平,但大家似乎各懷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