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兩個身影翻牆閃進客棧,這麽晚了,連客棧都關門了,隻有翻牆了,今天玩了一天,還真刺激。
“哎,終於到家了。”我一腳踢開自己的房門,毫無形象地倒在床上。
圍軒替我抱了一堆東西跟進來,看到我的樣子,無奈搖搖頭:“蔚兒,你的古琴放哪裡?”
“你隻要把它放在一個我看不到的地方,就行。”我柔著額頭無所謂的道,看著又不會彈,多痛苦,我的傷疤。
圍軒將古琴放在桌上,沒有理會我的話,十指輕輕撥動,潺潺如流水,時而激昂,時而低落,像在對別人訴說自己的心聲,深情,纏綿。
“挺好聽的,你彈的是什麽?”我一時來了興趣,從床上爬起來,湊過去問,想不到他的琴彈得還真不錯。
誰知,他給了我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回答:“蔚兒,你們那裡,怎麽向人求婚?”
我有點錯愕道:“那個,有很多種,重點是氣氛,如果是我,一定會選一個開滿櫻花的地方,不過我們進那裡,要買票。”
圍軒抬頭,表情是我從沒見過的認真:“這首曲子叫風求凰。”
我就這樣看著他,不知該說什麽好,風求凰什麽意思,我自然懂,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我的腦海也不知閃過多少亂七八遭的問題,這是在向我求婚嗎。
感覺太快了,我可以和你做朋友,甚至超越普通朋友,但我又拿什麽去許諾你一輩子,我是個沒有明天的人。
心亂成一片,以前的建西也沒給過我這種感覺,也許是我和建西開始得太快,結束得太快,似乎我們之間什麽也沒開始過。
可是,我不知道自己何時會離開,圍軒對感情又那麽固執,要是自己有一天突然消失,他會怎麽樣。
我決然搖搖頭,他突然上前,一手環住我的纖腰,把我拉了過去,另一隻手捂住我後腦的發絲,阻止我後退。
瞪大了眼睛,圍軒竟然覆上了我的唇,他的吻很輕,一點點深入,像他的笑容一樣可以將冬日的寒冰融化,唇齒交融,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濃密纖長的睫毛,微微向上翻起……
我這是怎麽了,為什麽不推開他。
“恩,喂……”口中的呼吸越來越少,我皺著眉頭,雙手抵在他胸膛上抗議,你想弄死我呀。
待到我快窒息的時候,他才松手,我慌亂退開幾步,驚恐的看著他,室內清晰地聽到我們粗重的喘息聲。
“我,你――你早點休息。”我慌亂地逃離,出來之後,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我才意識到,那是我的房間。
“同意,不同意,同意,不同意……”夜裡,我再也不敢回去,孤身坐在客棧的涼棚中,一片一片撥著手中的花瓣。
又數錯了,再來。
天蒙蒙亮,我醒來,發現自己在涼棚中睡著了,身上還披著圍軒的衣服,上面還殘存著他淡淡的氣息,哎,數了一晚上,也虧我想的出,竟然用這種方法決定自己的去留。
“店家,請問你有沒有見過和我一起住店的男子。”
“他,早上就出去了。”
我的心好不安,為什麽會這樣,那時他眼中的不安是什麽,好好的,為什麽那麽急著向我求婚,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