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躺在冰冷的床塌上,看著淺淺粉色的帳曼,輕輕翻身,枕邊空空,每天圍兒總是要擠在我和他之間,然後得逞地竊笑,不知道他現在在西北怎麽樣了。
“娘娘,找到止柔了。”什麽,我霍然起身,披衣出去。
昏暗的宮燈下,所謂的找到了,不過是一具屍首。
“你們在哪裡發現她的?”我厲聲問道。
“屬下看到湖面有具屍首浮在上面,就撈上來一看,才知道是止柔。”聽著侍衛的匯報,我蹲下檢查著止柔的屍體,她面色發青,全身浮腫,已經被湖水泡變了形。
她是自殺,還是謀殺呢。
“小姐,別過去,他身上有毒。”腦海裡突然浮現這一句。
我一愣,霍然起身,臉色頓時大變,萁修一進來,就拉住我,他怎麽就那麽斷定,孟昶言中毒,難道……
“小姐,你冷靜點,孟昶言君都總兵一職事關重大,必須找個可靠的人。”
“你有什麽人選?”
“有一個,展隨風,他是當年司空府三千護衛之一,也是我的心腹,絕對信得過。”
“那好,就交給你去辦。”
糟了,是萁修,他拿走了調動君都總兵的令符,我那麽相信你,為什麽要出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