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雨。”
一聲驚叫驚醒了我,億圍在我懷裡迷蒙的翻了個身,我趕緊輕拍了拍他的背脊,他又沉沉睡去。
“怎麽了,皇上。”我抬頭,問枕邊正疼惜地看著我的人。
一雙強有力的手臂把我和圍兒摟進懷中,輕輕地擁著我們,我在他懷裡聽著他不安的心跳聲,輕聲問:“皇上,你剛才是不是做噩夢了?”
良久後,他疲憊地道:“若雨,要是朕不在了,你該怎麽辦?”
我驚慌抬頭,這些年在他的羽翼下,什麽煩惱的事都不用想,他為我擋去宮外所有的風風雨雨。
太醫說我生育會有生命危險,這五年,他每晚只是抱著我入睡,只怕一個普通男人都做不到,自己的妻子只能看,不能碰,何況還是絕世的美人。
“皇上怎麽會不在。”我接道。
他抬起我的下顎,癡迷地看著我,歎道:“若雨是不是天外的飛仙,好像不會老。”
上蒼似乎把我遺忘,傾城的容顏停留在來這個時空的那一刻,已過二十五歲的我依舊風華絕代。
我握住在我下顎上的手,淺笑道:“皇上依舊英俊瀟灑。”
“英俊!”他無奈一笑,伏首道,“朕都生華發了,還瀟灑。”
“皇上,你什麽時候回來?”我靠在他懷裡,輕聲問。
“很快。”他的額頭摩擦著我的青絲,輕聲道,“朕把萁修留下,他是你的人,出了什麽事,找他去。”
“恩。”我不安地點點頭。
清晨,我早早起身替他更衣,替他梳理發絲的時候才發現,他真的早生華發,這個驕傲的帝王,一生親征無數次,歲月見證他的滄桑,可他終究還是會老去。
旌旗獵獵,幾乎遮天閉日,訓練有速的君國騎兵隊列整齊威武,個個孔武有力,場面浩大,氣勢恢弘。
高高的馬鞍上,他一聲戎裝,英姿颯爽,卻十步一回頭,不舍地看著我,高高的台階上,我朝他揮揮手,望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黑壓壓的精銳騎兵隨他出了君都。
九州公元1820年,君國北方一個郡叛亂,開始並未引起朝廷注意,誰知派去鎮壓的軍隊,一夜之間全軍覆沒,大小鎮壓不下於十次,卻還是失敗。
叛亂之火燎燃北方大片河山,六個月發展到二十余城,勢力相當與當年西北的明國,這真是匪夷所思,一群烏合之眾怎麽會如此聲勢浩大。
君無痕當時懷疑這是不是有人在內部操縱,派去偵察的密探,官員,一一銷聲匿跡,連當年叱吒九州的高手左明行都一去不返,他不得不親自去一趟西北。
和碩葉親王這些年在南方幾乎完全沉默,但君無痕還是擔心南方會生意外,二十萬騎兵增守彭城,以防君都不測。
他用心良苦護我,可人算終究不如天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