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斯的車就停在樓下,三人下樓後,漢斯打開了副駕駛位置的車門,一臉微笑地看著米小依,李浩奕見狀趕忙打開了後座的車門,然後對米小依招手喊道:“小米,坐後面吧,後面寬敞……”
米小依左右打量了兩人,然後還是坐到了副駕駛位置,心想如果聽了李浩奕的坐到後面,那也顯得太沒禮貌了。
哎,真是沒禮貌耶……李浩奕瞪著米小依,心裡憤憤地發了句牢騷,卻也無可奈何,隻得做了個鬼臉,歎了口氣坐到了後座。
漢斯發動了汽車後,側身看了米小依一眼,米小依忙報之以微笑,漢斯對米小依努了努嘴,示意米小依系上安全帶,可米小依一共也沒坐過幾次車,根本沒這個習慣,所以這會一時沒反應過來,她好奇地眨著眼,隨即以為是自己嘴邊有什麽東西,於是忙抬手擦了擦嘴,然後茫然地看著漢斯。
漢斯被米小依可愛的表情逗得一笑,然後他側過身,伸手為米小依系上了保險帶。
“謝謝。”
米小依這才明白過來,俏皮地聳了聳肩笑著道謝。
兩人這麽“眉來眼去”的惹惱了後座的李浩奕,他先是瞥了漢斯,然後伸長脖子湊到米小依耳邊,憤怒地質問:“哎,米小依,你自己不會系嗎?乾嗎要他幫你系啊?”
當著漢斯的面,李浩奕說這樣的話顯得很沒禮貌,讓米小依覺得很尷尬,她先是看了眼漢斯,難為情地笑了笑,然後伸手按著李浩奕的腦門猛地一使勁——這一下生生把李浩奕推得仰坐到座位上,然後米小依正視前方,不再理會李浩奕的無理取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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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開了沒多久,漢斯看了眼米小依,然後笑著問:“小米,你經常去孤兒院嗎?”
米小依努了下嘴,笑著回道:“也不是經常去,不過我很喜歡那些孩子。”
漢斯點了點頭,然後一本正經地說:“我可是孤兒院的義工哦。”
米小依疑惑地側過身看著漢斯:“是嗎?可我從來沒有見過你啊。”
漢斯聳了下肩:“不是在這個城市,是在上海。”
米小依笑著點頭:“哦,是這樣啊。”
……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笑聲不斷,李浩奕則在後面苦著臉,兩眼瞪著漢斯,心裡譏諷道:“很好笑嗎?我怎麽沒覺得有什麽好笑的……”
漢斯從反光鏡裡看了眼李浩奕,淡然一笑,不過收回目光後,他無意中瞥了米小依一眼,這一瞥卻讓他心頭一震——漢斯這才注意到米小依手上的鑽戒,她剛才忘記拿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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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算是家庭裝飾品,像漢斯這樣比較注重生活品位的人,每到一個城市,都會去這些店轉轉,淘點精致的東西帶回家,所以他輕車熟路地來到了位於A市高新區一家新加坡商人經營的家居飾品店。
來到門前,漢斯紳士地上前一步為米小依開門,李浩奕緊跟其後,從漢斯身邊走過時稍停了下腳步,有些挑釁地看了漢斯一眼,而漢斯只是報之以微笑。
這家店的生意很好,所以店員無法抽身來接待米小依等人,於是漢斯主動為米小依介紹起來:“小米,這家店的花瓶分陶瓷花瓶和玻璃花瓶兩種,陶瓷花瓶貼近自然原始風格,而且質樸典雅,比如這一件。”
漢斯指著案頭一個白色陶瓷花瓶,瓶頸三處鏤空設計,顯得時尚而簡約,周身的套采用草、藤、竹、芒等植物編織而成,很是精美。
“哇,這裡的東西都好漂亮啊!”
米小依站在貨架前,看著琳琅滿目的花瓶張著嘴感慨, 然後她伸手摸了摸眼前的一個花瓶上鑲邊的藤條,頭點著說:“恩,這個不錯。”
漢斯笑了笑介紹說:“這是純手工編織的,既可以擺設,還可以插花。小米,要是你喜歡的話,就買這個好嗎?”
米小依下意識地側頭看了李浩奕一眼,征詢他的意見,沉默了有一會的李浩奕忙直搖著頭,然後煞有介事地說:“這個不好看,枯藤,太沉悶了,鮮花放在裡面會失去生命力的。”
在李浩奕看來,漢斯這是在米小依面前賣弄,所以他當然要反駁漢斯的建議。漢斯聞言笑了笑,又介紹道:“可以突出鮮花色彩的是玻璃花瓶,而且玻璃花瓶彩色繽紛,水晶澄澈,呐,小米,你看這一件……”說著,漢斯指著展台上的彩色琉璃瓶,線條自然,而且燈光照耀下,光彩奪人。
李浩奕再次搖頭否決:“這件也不好,太刺眼了。”
眼前成排的各式花瓶讓米小依有些眼暈,之後漢斯又介紹了幾款——在米小依看來,漢斯介紹的花瓶都不錯,可卻都被李浩奕挑了毛病,於是她有些惱怒地努著嘴對李浩奕說:“哎,你別總是挑毛病,那你挑一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