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司徒月影電話的時,李浩奕正躺在某浴場的包廂裡,閉著眼享受著兩位容貌清秀的女孩的按摩。雖然李浩奕和宋子默是死黨,但沐浴按摩這種事他一直堅持自己來,他喜歡在享受按摩的同時,靜聽著耳邊那些女孩對他容貌、體型的誇讚。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行,好,我現在就過去,一會見”,李浩奕放下電話,渾身舒坦地到樓下換好衣服,然後趕到酒吧。
包廂裡,三人見面後一陣寒暄,然後宋子默拿著色子對李浩奕說:“怎麽樣,玩兩把?”
李浩奕仰在沙發上,手順勢一揮:“來啊,誰怕誰。”
宋子默看了眼司徒月影,然後說:“浩奕,這回我們加點賭注吧?”
李浩奕點上一隻煙,說:“無所謂,賭什麽?錢?”話剛說完,嘴裡的煙被司徒月影夾了過去,掐滅在煙灰缸裡。
“忘記我說過的話了嗎?別抽煙,要抽呢,也別在我面前抽。”在李浩奕和宋子默面前,司徒月影不得不裝出很嚴厲的樣子,她好聲沒好氣地說:“賭?你們兩個賭錢還叫什麽賭?要賭就賭新鮮一點的。”
的確,李浩奕、宋子默最不缺的就是錢,而且以往已經賭得沒了興致,李浩奕怏怏地看了看那根煙,抬眼看著司徒月影,問:“奇怪,今天你不反對我們賭了嗎?那你說賭什麽?”
“輸的那個接受懲罰,我做裁判。”
李浩奕看著眼故作不明就理的宋子默,然後問司徒月影:“懲罰什麽?”
司徒月影面色從容地解釋:“體驗生活,也算是一種遊戲吧,說出來就沒挑戰性了。”
李浩奕聞言面露思索,右手輕撓著額頭,司徒月影看著他這一動作,心裡對李浩奕起了一絲憐憫――在李浩奕失去父母的那一車禍中,他的右額也留下了一道傷口,雖然經過整容已經完全恢復,但在他心裡留下了陰影,他總是不經意用手去撓著那處傷口。
想到這,司徒月影暗歎了一口氣:現在不是憐憫的時候,如果現在再不想辦法改變李浩奕,以後他怎麽接管公司呢?自己可是在他爺爺面前打了包票的。
見李浩奕猶豫,她硬起心腸,對宋子默努了努嘴:“子默,你敢賭嗎?”
“我?我,我敢。”雖然一早就被說服,可真要說出口,宋子默還是有所猶豫。
司徒月影點了點頭,轉問李浩奕:“浩奕,你呢?”
李浩奕看著一副不屑面孔的宋子默,暗自發笑,然後回道:“子默都敢,我當然沒問題。我同意,說吧,怎麽懲罰?”
“那好。”司徒月影詭秘地笑了笑,然後讓服務員拿來紙筆,在紙上寫了起來。
宋子默心裡有些忐忑不安地湊上前看:“月影,你寫什麽呢?”
司徒月影頭也不抬地回道:“遊戲規則,如果你們誰接受了懲罰而違反規則的,要加倍懲罰。”說著她抬頭看著李浩奕、宋子默,抿了抿嘴:“你們沒意見吧?”
李浩奕、宋子默兩人對視了一眼,齊聲道:“沒意見。”
既然是遊戲,就有規則,這一點李浩奕是表示理解的;至於宋子默,此時在想:輸了最多做幾天苦力,當是鍛煉身體,贏了就可以和月影約會,怎麽說自己都不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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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則是司徒月影早就醞釀好的,寫完之後她又逐條默念了一遍,然後遞給李浩奕:“寫好了,你們兩看看吧。”
李浩奕先是看了司徒月影一眼,然後接過紙,一旁的宋子默忙移坐到李浩奕身邊,伸長了脖子照著紙念了起來:
一、在體驗生活之前,將身上所有的現金、信用卡、手機全部交給裁判(司徒月影)代為保管;
二、在體驗生活期間,不可以和除司徒月影之外的人有任何聯系,不可以回家,發現一次,懲罰一次,每次和裁判聯系,懲罰期限加一天;
三、在體驗生活期間, 不可以向任何人表明身份,否則懲罰時間加倍,重新更換體驗生活的地點;
四、體驗生活的時間為一星期……
讀到這宋子默驚訝地看著司徒月影:“一個星期?這麽長時間?”
也難怪他驚訝,雖然在李浩奕來之前,司徒月影已經把大致的規則告訴了宋子默,可惟獨沒提時間。
司徒月影語帶雙關地回道:“怎麽?現在就要反悔了嗎?”
宋子默乾咽了咽嗓子,滿臉難色地看著司徒月影直皺眉,而司徒月影則回了他一個燦爛的笑容,宋子默隻得無奈地長歎了口氣:“不反悔,我同意。”
司徒月影點著頭,把手上的筆遞給宋子默:“同意就簽字吧。”
宋子默伸手接過筆,在紙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把紙筆推到李浩奕的面前,語帶挑釁地說道:
“浩奕,該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