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的一聲恩似乎為我的生活給予了一盞燈,好似那燈可以讓我安心,因為照亮了迷茫的心將要走的路,因為那似橘的光柔和了我的失望與瘋狂將我變的安寧。
我不知道我是在什麽時候睡著的,但是我卻知道我是在屠的懷抱裡睡去的。因為我一直在哭泣著,即便不去嚎叫,即便不去痛哭,但是淚總是在流,而心頭也總是狼的面容。
屠的手輕輕拍打著我的背,我想個孩子蜷縮著身子一半在他的懷裡,在他的胸膛上依靠著,一半趴窩在床上,深陷入那份柔軟的襯托中。
我聞著那屬於男子的氣息,聞著那份含著熱氣的荷爾蒙,我想著狼。我仿佛回到那天他在酒吧裡尋我,眼神相觸的那刻;我仿佛看到他要我跟他去一個地方,把那段時間屬於他;我仿佛看到他無奈又溺愛的看著我,看我嘴巴開始不聽話,而抱怨會被蚊子吃了並嘟囔著要他強了我;心跳的砰砰聲應和了腦海裡那個煙花漫天的時刻,彩色的煙花在夜幕蒼穹裡為我點亮著心的星星。
“一樹煙花一樹美麗,只是此時不是彼時,如果可以的話,真願記住那煙花綻放的瞬間,獨守著一個人的地老天荒。”我呢喃著,在眼淚中,在依靠中,在沉湎中。
“我記得我說過這句話,我記得狼對我再重複過這句話,而他說要我守著煙花守著這份地老天荒,但是我,至少不是一個人。”是啊,狼陪著我。一個人的地老天荒……我為什麽不說是兩人的?於是他只能陪著,只能是這樣留下一個虛幻陪著我嗎?
我感覺到了屠鼻息裡的重重地出氣,那似是歎息,而後,我感覺到脊柱第十二節也就是胸椎骨的第五節被刺了下似的,隻覺得自己墜入了大海,一片寧靜的海。
我困倦了,我閉了眼,在狼那雙閃亮而柔情的眸裡睡去。
狼,我沒有你的孩子,你怪我嗎?狼,我好想為你生個孩子……
……
當我再醒來的時候,屠已經不在身邊。而我就陷在那張大床裡,看著乾燥的枕頭。我明明覺得雙眼在痛在漲,可是乾燥的枕頭卻似乎告訴我,那場哭,那曾落雷的記憶似乎都是夢。
我歎了口氣,忽然想起,從出血那一刻,我只顧傷心而根本沒去用什麽衛生用品。於是大驚之下掀了被子,卻發現自己已經換了一條睡裙,而身手摸去,身下卻已經墊了衛生巾。我眨眼,我揉眼,我搖了下頭。
難道我記憶混亂?
起了身,檢查了下自己,的確防護已有。這是怎麽回事?撓撓頭,眼看到床上鋪的東西,我才發覺床都換了床單……
我環顧四周,確定是我住的房間沒錯,然後我便想,是誰換了我的衣裳?換了床單?還給我做了防護?最關鍵的是,我竟然,不,知,道!
“艾莎!”我喊著那唯一女傭的名字,盡管我不明白我喊她來她能告訴我什麽,但是我總覺得這個時候不問下,好象心理無法平衡似的。
腳步聲聲,艾莎打開房門衝了進來,看著我,手上還是肥皂泡。
“嗨,是你給我換的衣服?給我弄的那個嗎?”我邊說邊比劃。反正她聽的懂,反正她至少會點頭和搖頭!
撥浪鼓的晃動,讓我無言。她搖頭,她搖頭!
“不是你換的?”
擺動的手,帶著白色的泡沫,在那張老臉前晃悠。
“那是誰?”我想到了屠。
艾莎對我比劃著抹脖子的動作,這是我教給她說屠的方式。
我指了指床單,故做鎮靜的說,“難道床單也是他換的?”
這次她終於指了指自己,然後比劃著動作,告訴我,是屠將我抱起,她才換了的。我有些無語。是自己當了回傻子瘋子,丟人也沒什麽,但是,為什麽是屠給我換了衣服,還給我換了那裡的……
“艾莎。難道你不明白,這裡就我們兩個女人嗎?你怎麽不幫我,而是讓他給我……”我閉了嘴,我聽到了腳步聲,然後在艾莎的身後出現了那水藍色的眼。
“好些了嗎?”他微笑著,在看清我的時候,似乎愣了下。
我立刻低頭看自己,確定沒什麽不對,才對著他點點頭。“是的,我沒事了,昨天真是抱歉。”
“沒事,心情不好是可以理解的。艾莎,你在做什麽?”他大約看到女傭手上已經要消失完的泡泡弄濕了門把,似乎不高興的問。
然後我看著兩人在我面前唧咕一陣之後,休笑著對我說到:“她在洗床單,她說是屠抱你下來換了床單,然後是屠幫她一起給你換了衣服,因為你抓著屠不放,屠又不想弄醒你,隻好叫她給你換了衣服和幫你弄了一下,恩,屠是閉了眼睛的。”
我嘴角抽搐,我不知道我的臉現在是什麽色的。
“謝謝。”我有點機械的說著,然後低頭看著自己身上這件黑色的蕾絲水裙,還好不短,是到了膝蓋的。
我尷尬的竄回了床上,對著還發呆的艾莎說著:“謝謝你給我拿的睡裙。謝謝你給我準備的,很漂亮。”
艾莎看了休一眼,竟轉身跟賊似的溜出去了。
休看著艾莎這麽走了,看著我的驚訝說到:“那睡裙是葉玉的,是我給他買的。不過,還沒穿過。”
“啊?”我忽然明白休剛才為什麽愣了。 “不好意思,我……”
“沒什麽不好意思,她已經不在了,這衣服也還沒被穿過,你就穿著吧,艾莎以前是照顧著葉玉的傭人,她拿給你,大概也是覺得這衣服給你穿,總好比放著落灰的好。”休說完,對我一笑。
“屠在我為我辦事,大約半小時後回來,他說如果你醒了覺得狀態可以,那麽就準備開始跟著他,訓練。”
我點點頭。看著休拉了門準備出去。
“我叫人在下面給你準備吃的。”休說完出去了。
我深吸一口氣:強!我要更強!
當我洗漱完畢頂著腫了的眼下了樓之後,我看到豐盛的食物,還要坐在桌子旁的休,以及似乎堆的有一人高的衣服。
是的,是衣服,都是些女人衣服。
“那些是給你的。”休對我微笑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