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夏玉的突然出現,葦兒即驚慌又失措。只見她緊張的轉過了臉將身體背對著夏玉。
夏玉即心疼又憤怒,他走到葦兒身後,扳過來她的身體讓葦兒面對著他。看著葦兒臉上的傷痕,他難過的問道:“告訴我,到底是在怎麽回事?他打你了是嗎?你說……”
葦兒頓時滿臉委屈的裹住了淚花,她咬住唇低下頭卻是一言不發。
夏玉再也忍不住,搖晃著葦兒的肩膀道:“你說啊!是不是他打你了?”
沒想到葦兒卻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抬起頭回答道:“沒有,是我們打架了!”
夏玉聽出了葦兒聲音裡帶著哽咽和委屈,不由得心更疼了,他知道葦兒一定是被李雄打了,李雄一定是逼迫葦兒說出和他的事情,葦兒和他爭辯,然後他就打了她。所以他追問道:“打架就把你打成這樣子嗎?無論如何我也要帶你走!”夏玉說著拽住葦兒的胳膊就往車裡拉。
葦兒沒有掙脫,只有乖乖的坐在了車裡。可是她卻道:“夏玉,我不能跟你走!我不想現在就鬧的滿城風雨,讓所有人都過不好年。”
“可是他竟然敢傷害你,讓我怎麽能放下心?”
“沒事的,你不要擔心,他不敢把我怎麽樣的?他沒這個膽!”
夏玉終於忍不住深深的歎了口氣,他終於決定要把心中決定已久的那句話說了出來:“寶貝,和他離婚吧!離了,我們就可以一起自由自在的生活,我不要你再受任何傷害!”
葦兒也歎了氣面向夏玉道:“如果他再那樣,我會考慮。可是,現在我只希望能讓家人平平安安過個年!”
夏玉還是不放心,於是冷靜的道:“答應我,去你媽家過年吧?你在那裡我放心!”
葦兒終於忍不住流出了淚水,哽咽著道:“嗯!如果實在不能面對我就去媽家,到時我一定會告訴你,不管去哪裡我都會告訴你!”
“不!我要你現在去!他竟然把你打成這樣,難道你還要繼續和他生活下去?”
“我說過他不敢把我怎樣得?畢竟這裡還有孩子,我要帶他過好這個年!你回去吧,好好的過年,有機會我會給你打電話見見你!”
葦兒說完,就下了車頭也不回的向家裡走去。夏玉看著她的背影,心疼的幾乎就要麻木了,因為他看到葦兒走路的樣子顯得很不自然,她的身上的手術刀疤一定還沒有完全愈合好,那個混蛋竟然還把她打成那樣。
疼痛變成憤怒和衝動,夏玉驅車從葦兒的家門口離去,可是他沒走遠,他將車停在了李雄下班回來的路上,他要質問他為什麽傷害葦兒?
李雄是在傍晚時分下班的。夏玉看到他的到來,不顧一切的下了車,挺身攔在了他的摩托車前面。
“為什麽要打她?”夏玉劈頭就問。
面對一臉憤怒的夏玉,李雄還是有些緊張的下了摩托車。因為他看到夏玉的車尾是衝著他家方向的,所以他知道夏玉一定和葦兒見過面了。可他認為夏玉不會動手打他,所以他不屑的道:“你想幹什麽?”
“我問你為什麽要打她?”夏玉狠狠的把聲音提高了許多。
李雄似乎也毫不示弱,只聽他道:“因為她背叛我,那是她應有的下場!”
“你再給我說一遍!”夏玉吼著徑直逼到了李雄的面前。
李雄感到了夏玉的衝動,所以他的心底忽然有了一絲膽怯,想要出聲,卻活生生的將話咽了回去。
可夏玉卻依然憤怒的道:“知道她為什麽要背叛你嗎?因為你不是男人,你連女人都打,你根本就沒有資格做別人的丈夫!你更不知道怎麽愛她,你沒有盡到做丈夫的責任,對你根本就談不上背叛這兩個字!”
李雄似乎也被夏玉罵出了火,他竟然冷哼道:“你以為你是什麽?你以為很偉大嗎?你只是一個勾引別人老婆的小癟三,鄉下的土包子,你和那個蠢貨都是一樣,不知羞恥的鄉下土包子……”
“混蛋!你說誰是蠢貨?我不許你說安葦!”夏玉怒吼著抓住了李雄的衣襟。
“我說我老婆呢,你管得著嗎?怎麽啊?你想打我啊,有種就打啊?你打我一下,回去我就雙倍奉還在那個蠢貨身上!”
夏玉再也忍不住,揮拳向李雄臉上打去。李雄似乎早有準備,他揮拳擋開夏玉的拳頭,另一拳打在了夏玉的胸口上。夏玉惱怒成羞,飛起一腳將李雄踹倒在地。畢竟李雄的個頭大一些,他毫不示弱的從地上爬起來,徑直撲在了夏玉身上。兩個人頓時扭打在了一起。
為女人兒決鬥,從古至今,無論是電影還是小說裡這都是俗套的情節。 可是越俗套的情節,在生活裡就越是真實的。男人們認為為女人而鬥爭並不是恥辱。相反,因為女人鬥爭才會更加激烈。可是這樣的鬥爭通常都是兩敗具傷。
不一會兒,兩人都已經頭破血流。也許鄉下人就是體力會好一點,雖然夏玉的塊頭不如李雄大,可是身體結實的他還是把李雄打倒在了地下。這還不罷休,夏玉單膝壓在李雄的胸口,掄著帶血的拳頭又要向李雄的臉上打去。
也許是因為夏玉憤怒起來,就像失去了理智一般,那樣子可怕的嚇人。李雄竟然求饒道:“求你別打了,我保證往後不再打安葦了……我保證……”
夏玉不求什麽,只求為葦兒出氣,看到李雄那副樣子他似乎解了恨。所以他松開了緊握的拳頭,伸手指著李雄道恐嚇道:“如果你再敢動安葦一根寒毛,我一定會把你的腿廢了,讓你永遠也走不了路!”
說完,夏玉一把抹去了鼻口裡的血,然後咬著牙站起了身,瘸著左腿向車上走去。看來他也傷得不輕。
可夏玉沒有想到,躺在他身後的李雄,眼裡卻露出了凶狠的目光,只見他從地上抱起一塊大石頭向夏玉的後腦杓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