葦兒走出了夏玉公寓所在的小區,孤身一人來到了街上。晚風有些冷,她不禁裹緊了上衣將手臂交叉抱在了胸前。
人來人往裡,她看到了那些在寒風奔波中的人們。肩頭相依的情侶們,面對寒冷是一副坦然,因為那份愛的存在就是溫暖;而那些孤單行走的人們,在寒風裡無不都是抖肩抱臂的瑟瑟行走。原來愛就是溫暖,葦兒之所以還能感受到那溫暖,是因為夏玉還在她的心裡住著。
葦兒一直都認為,夏玉是上天給她的恩賜,所以她總是不計較一切的對他。女人對感情往往都比較注重,也比較專一。從一而終,是女人們愛的箋言。所以大多數女人愛起來會比男人勇敢,因為真愛對她們來說也許就只有一次。
葦兒承認自己是屬於大多數女人當中勇敢的女人。因為她不但勇敢的愛了,也勇敢的被棄世俗了。唉!這女人天生幸福的沒有幾個,真正能夠生活的快樂的也很少,大都為家庭而負累。能夠愛過的,或者有愛的那是幸運,真正家庭和睦的那才是幸福。
葦兒曾經沒有真正愛過,結婚後也過得不快樂。所以她既不幸運也不幸福。其實女人天生是為愛所生的,自古以來所有感人的愛情故事,都是癡情剛烈的女子所演繹。而男人天生就是為女人所生,單看‘情’字的拆解,就是一把豎心插在了青絲一旁。所以只要那個男人再癡心一點的話,他和鍾情的女人一定會愛的癡狂。
所以葦兒和夏玉就是鍾情的女人和癡心的男人。所以必定生死不棄。唉!其實在一段婚外戀裡面,最痛苦的是第三者,最為難的是婚外戀的那個人,最無辜的是那段沒有感情的婚姻,最無奈的是相愛卻不能相守。
所以在葦兒的這段婚外戀裡面,夏玉最痛苦,葦兒最為難。因為她面臨著最難舍的抉擇。葦兒最終是做出了抉擇,她選擇了孩子。所以就委屈了夏玉。所以對於夏玉的痛苦,她總想能夠多一些的補償。能夠多為他做一點什麽,多盡一份力。因為就算做出了選擇,可是愛還在,一樣還要愛到天長地久。所以只要愛在,心還就永遠連著,誰也放不下誰。
其實,對於夏玉出了這樣的事,葦兒完全是可以不去理會的。畢竟她已經做出了選擇,畢竟這是一個禍端,惹上了就會連累全家。可葦兒她不是絕情的人,她忘不了她曾經為夏玉許下的承諾:“寶貝,如果你出了什麽事,或者你的身體受了傷害,我會付出所有,甚至出賣我自己的身體去賺錢,也會想辦法把你救好的。因為妳是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男人……”
葦兒是個說話算話的女人,更何況是對他心愛的男人。夏玉如今已經不是身體受了傷害那麽簡單的事情了,他是連死都不能安心的事情。既然夏玉真的出了事,所以葦兒認為她的承諾該實現了。
馬上就要立冬了,街頭的風真的是越來越冷。果真是誰有錢誰就舒服,那坐在寶馬香車裡的款爺,永遠也不會去感受站在這街頭吹著冷風的滋味。在現在這個社會裡,人們只相信一句話: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
現在,清高不值錢,有才華也不值錢。因為現在的人都不希罕。現在的人隻希罕錢。所以要辦事還是要錢。有錢人也許不希罕錢,可他們稀罕自己得不到的東西。
葦兒轉過街角,進了一家咖啡廳。要了杯濃濃的熱咖啡,捧在手心裡撫慰著凌亂的心情。她不禁忽然這樣想:“如果夏玉從來沒有出現過,她也沒有去愛過,那到現在將會是什麽樣子?什麽樣子?也許只是和從前一樣,空虛的生活著,漫無目的!不像現在,愛的如此貼切,如此不可自拔,真的就算死也不會那麽遺憾了,因為我活這一會,也真正愛過了。”想到這裡葦兒不禁有充滿了愛的勇氣和動力。
葦兒喝了一大口熱咖啡,燙的舌頭和喉嚨都疼了。猶豫了許久,她終於撥出了一個電話號碼。
電話接通了。葦兒從容的道:“是我,我在咖啡廳等你!”
葦兒是在剛好喝完杯中咖啡的時候,一輛銀白色的寶馬車準時的停在了咖啡廳的門口。隨即,寶馬車門打開,從車上下來了一個中年男人,他手裡還拿著一打紅玫瑰,玫瑰花鮮豔欲滴,令人心中莫名的糟亂。
中年男人抱著玫瑰花走進了咖啡廳,徑直走向了葦兒的面前。看到葦兒他一臉歡笑的道:“小葦,沒想到你會主動找我啊,這是送給你的!”
中年男人將玫瑰花放在了葦兒面前。葦兒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香味,她有些反感,可還是無奈的道:“當然了,有事找你幫忙!”
中年男人臉上的笑立刻變得有些得意起來:“哦?什麽事?”
葦兒忍住心裡的不快,臉上面無表情的說道:“我要你在一個三天內,幫我貸款五百萬。”
“五百萬?”中年男人頓時臉色一沉。
“怎麽?你堂堂一個銀行行長也辦不到嗎?”葦兒故意用話激他。
只聽中年男人道:“你也應該知道,貸款是必須要有抵押的?我不能憑白無故貸出去五百萬,我也做不到!”
葦兒卻坦然的道:“這沒關系, 我們有公司可以作抵押……”於是葦兒把夏玉的公司情況向中年男人介紹了一遍。
中年男人聽後,卻面現難色的道:“原則上我們是不接受欠債的公司作抵押的,更何況三天也短了一點……”
葦兒聽出了話茬,於是追問道:“那怎麽樣才答應貸款?三天實在不行,可以五天……”
中年男人果真話中藏奸,只聽他嘿嘿一笑道:“除非我親自辦理,不過要看小葦你的表現了……”
葦兒淡然一笑,無謂的道:“只要五天內能拿到貸款,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當然沒問題,這個包在我身上了……”中年男人說著,就伸手摸向了葦兒的臉。
葦兒沒有反抗,只是像個木頭一樣坐在了那裡。
天已經完全黑了,路燈也都無奈的亮起。中年男人開著寶馬車,帶著葦兒向他的私人別墅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