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很晚了吧,誰開了我的房門?好悃……
當我感覺到一個影子遮住了照在我臉上的月光時,我方才驚醒。那張胡子拉碴的臉就在距我不到30公分的地方。
“啊,你要幹什……”他用力捂住我的嘴巴,然後掀起我的被子。這個混蛋,原來早就能下床了,他不但騙我,居然還來“夜襲”!
我用力掙扎,試圖叫出聲來,他的力量好大,任我怎麽用力他紋絲不動。完了完了,想我一世清白竟要毀在一個我自己親自救活的色魔身上。我的女性意識怎麽到了古代就如此淡薄?從沒想過我是和一個男人單獨住在一起。
這個惡劣的家夥,我絕饒不了你!
我使勁用腿架開他,順便給了他小腹一腳。肯定是有效的,我看到他額頭青筋暴露。
突然他又衝過來――我完了,跑吧!他怎麽就那麽執著?
“救命呀――”我向門外跑去,下意識的,我還是大叫,雖然我很明白不會有人來。
他的大手像兩把鐵鉗從後面鉗住我,我的腳瞬時已不在地上。絕望向黑暗一樣鋪天蓋地而來,我恨死他了,狼心狗肺的東西……眼淚順著額頭向上流,我知道我逃不出他的魔掌。
他迅速把我丟在床上,接著他自己跟著撲過來。我閉上了眼,等待命運對我的懲罰。
我感覺到了他覆在我的身上,一股夾著淡淡血腥味的香氣飄來,一時間,我失去了意識…………誰能救我……
手裡的是什麽?是稻草……我在哪裡?
啊――我猛然坐起,迅速檢查衣冠,凌亂。
他就坐在我對面。我起身一把揪住他的衣領
“你這個混蛋,色魔,你對我做了什麽?枉我救了你,不如當初就讓你死掉。”
啪,我狠狠給了他一個耳光!
啪,他居然敢打還?
“你,你……嗚嗚嗚嗚”真是氣死我了,被佔了便宜還要挨打,這是什麽男人一點都不紳士,算了,紳士也不會乘人之危。哭什麽呀,不爭氣,可是好委屈。
他整了整衣領,“我會對你做什麽?也不看看自己什麽樣子!”他丟了一隻烤熟的動物在我面前“快吃,吃完走。”
他真的沒對我下手?對哦,除了衣服亂了,我什麽感覺也沒有。
“那我的衣服……”
“你自己睡相不好還要怪我?我到你房間時你就那副尊容了。”
“你為什麽去我房間?”看你怎麽解釋
他突然蹲下來,十分靠近我,一字一頓的說
“因為有人要殺我們!”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有人殺我們?誰?為什麽?為什麽我到了這裡就要遭人追殺?我又沒得罪誰!真是運氣差喝水也會塞牙,不僅好端端來到這個不知什麽時代的時代,還要被追殺?
“那是殺你的還是殺我的?”也許我隻是被連累。
“殺你的。”
我又倒吸了一口冷氣。是我連累他。為什麽?
“先吃東西,然後上路。”他近乎於命令,令我十分不爽。
“去哪?我為什麽要聽你的?”他把那東西硬塞到我嘴巴裡,很香。“這是什麽東西?”
“去南方,因為你是我的女人,是黃鼠狼。”
“嘔――”黃鼠狼?太惡心了。還有,
“憑什麽說我是你的女人?你不是說什麽都沒做?”
“我確實什麽都沒做,昨天晚上那隻金隼腳上綁著這個。”他丟過來一張紙條。
上面寫著“今晚有人來殺你的女人,千萬小心。向南走,我們接應你。”當然是繁體字,不過我認得,條子裡沒有出現一個人名,真是有夠小心。
他轉過身去背對我
“我不記得你是不是我的女人,但整個樓裡隻有你一個女人,我想他們是要來殺你,昨天夜裡,金隼突然叫,我聽到樓下有聲音,便帶你走暗道……就在你睡的床上”
“你不是什麽都不記得了?為什麽知道暗道在哪裡?”這家夥破綻多多。
“我解釋不清,似乎我忘了重要的事情,記得不重要的事情。我在外面等你,吃完快點出來,麻煩的家夥。”他頭也不回就出去了,傲慢的家夥。
惡,這種東西,餓死也不要吃,我丟下那玩意,跟著他走了出去。
*
“我們往哪裡走?”周圍都是大漠,怎麽辨方向?
“南方,看星星。”對哦,枉我一代地理奇才(自封的),居然一點常識都沒有了,雖然是古代,地球還是那個地球啊。
“我知道了,那出發吧!”我大步邁出去,不知為什麽,明明有人在追殺我,我卻一點都不感到害怕。
“等等,你要走在我後面!”
“為什麽?”
“……不為什麽,我好像習慣了!”
什麽?你這傲慢的家夥,把我當下人?
“你給我聽好了,我不是你的女人,也不是你的奴隸,我是你的恩人,”我指著他的鼻尖喝斥道“你給我放尊重點。”
“你是我的恩人?也許是要殺你的那群人以為我和你是一路的,順便傷害了我!”他很不屑,自顧自走在前面。
Md,我很想駁斥他,可是,他說的有道理,有道理麽?好像是有。
“喂!你等等我。”我追上他,雙腳在沙裡前進的滋味不怎麽好受。
“別總是‘喂’,‘喂’的叫。”他很火,我也意識到了這些天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你叫什麽?”問問吧,總歸是知道的好。疼。
“喂,你幹嘛突然停下來?”好疼,鼻子快扁了。“你……怎麽啦?”他好像很震驚。
“……我……不記得了……”他的眼神很迷茫,仿佛在頭腦中飛快搜尋什麽,卻又一無所獲。
“真的假的?”我也很驚訝,但更多的是懷疑“你記得暗道,卻不記得自己的名字?”
他沉默不語,看來是真的了。
“那我們去南方的話,是誰在等你?”
他使勁的搖搖頭,看起來十分痛苦。
“我知道自己忘了一些事,但不知道忘掉的都是什麽,我的身世,我的名字,我的家人,我全都不記得……可是……我知道我會三國語言,會劍術,會騎馬……”他突然抱著頭“我……我……我是誰……”他開始在沙漠中旋轉,嗥叫,很恐怖。
我不敢靠上前去,隻能大聲地對他叫“冷靜,你要冷靜!”好無力……
他的頭疼一定很厲害,他才發瘋了不到一分鍾,就暈了過去。沒辦法,扎營吧,說是扎營,我們一共隻擁有一條毯子。給他灌了一點水,我無奈的在他身邊躺下了。
次日,我醒來時他已經醒了,看起來他思索了好久,已經十分冷靜了。
“醒了?女人這麽懶,嫁不出的。”他的聲音很冷。
這個臭男人,在我的時代,像我這樣又有貌,又有能力的女孩,不知有多受歡迎呢,沒眼光。
下午,我們終於到了一個驛站,到古代以後第一次見到人,我欣喜若狂,跑過去一把抱住一個大叔,嚇的那位大叔連退數步。他一把拉過我,低斥了一聲
“男女授受不親,你自重點”要面子的家夥。
他走上去和大叔攀談了幾句,大叔借給我們一間廂房,以及明天要乘的兩頭駱駝,是他用一塊玉換來的。
廂房隻有一間,床也還蠻寬的,但畢竟隻有一張。
“我們怎麽睡?”我是現代女性,喜歡直戳點當。
“一起睡,安全一些。”他開始寬衣。
他有道理,我怕被殺,但也怕和一個男人一起睡同一張床。
“那你先睡吧,我習慣晚睡。”我鑽出窗子,是一樓的屋頂,大漠的星空十分遼遠,仿佛每一顆都在身邊,卻又遙不可及。
我的思緒開始飄散,去了南方又怎麽樣呢?我的家,我的工作,我的密斯特溫。我能回到我的時代嗎?雖然這邊像電影一樣,仿佛很好玩,但是,不能一直這樣玩下去呀。
“想什麽呢?看起來比我還苦惱。”
“嗯,我有點想回家。”說到家,眼淚便不自主地流下來了。
“我甚至不知道我有沒有家。”他長歎了一聲。我有些動容。這個粗獷的男人原來也這麽哀怨。
“不如這樣,我先給你起個名字,等以後你想起了你自己的,再改回來。”我興奮的提議,這個有趣。
“……好吧,你總是叫我‘喂’,我很想打人,要不是因為你是女的,早就下手了。”他似乎很氣憤。
“別跟我講你不打女人,你這個家夥,想否認嗎?你明明有打過我!”這家夥不是失憶的這麽厲害吧!算了算了。我大女不記小人過。
“那,你就叫…………星閣吧……好可惜哦,這名字那麽清靈,你卻那麽粗獷,很不配。那算了,你叫喬峰吧,怎麽樣?很帥吧?這可是我偶像的名字,暫借你用一下”好爽,在古代,給失憶的人起名字,好好浪漫哦。
他猶豫了一下,“不,我就叫星閣。”他的口氣異常堅定。
“那怎麽稱呼你?”對哦,我都沒有自我介紹
“我叫楊君淇,今年歲,在新格大廈工作。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軍旗?名字很怪”他真的有心事嗎?很有閑心嘛!
“恩,我的名字你們的確欣賞不來,要麽我也改一個……清……雲?不好不好……”怎樣才能有古味又能表現我的與眾不同呢?
“叫晴川吧!”他脫口而出。
晴川?嗯,有感覺。赤木晴子和流川楓我都很喜歡。
“好,那我從今天起就叫晴川,怎麽樣?你就叫星閣……哈哈哈哈……你的臉和這名字真的很不配阿……哈哈哈”真的,大家可以想象,喬峰改名字叫星閣不是很奇怪嗎?
“笑什麽?歲了怎麽嫁得出去?”他好像生了很大的氣
“你凶什麽!嫁不出去怎麽了,本姑娘高興!”說那什麽話!居然詛咒我。
他狠狠盯著我,眼睛冒火了
“看什麽看,眼睛掉出來算了!”不怕你。
他一甩頭進去了。
“喂,你這家夥很過分哎,把窗子打開,聽到沒有,我進不去啦,快點開――”他居然把我關在外面,而且還是在屋頂。求他是沒用了,自力更生吧。
“駱駝乖啊,我隻踩一下下,我不重的,不要動,不要――啊――”好在有稻草,不然我會死的難看。臭星閣,我可是給你名字的大恩人哪,恩將仇報。
我隻能順樓梯上去了,這家夥居然還鎖門,我找來一把薄刀,這種古老的東西怎麽難得倒我?不消一柱香(入鄉隨俗嘛),我就搞定了門。
來到床前,我更是火大,那麽大一張床,他整個橫在上面。
“起來,給我起來,挪進去一點!”
突然他開始晃頭,表情十分痛苦,“你怎麽了?喂,星閣!”
我試著搖他,一刹那,他跳了起來一把抱住我,將我按在床上,他用他的嘴唇欺在了我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