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這可是古代的典型行業,他的後期發展也是長遠的啊,那裡也提供食宿吧,出發。
經我多方打探,常春樓是天水城裡最大的妓院,我站在門口,看著這個建築,不由讚歎,真是花哨。我趨身前往,卻被老鴇攔住
“哎,姑娘,對不起,我們這裡不接待女客人!”態度真惡劣,我甩出一張五十兩銀票“我隻是想來玩玩,老板娘與錢有仇嗎?”我含笑帶嗔,學著那群嫖客的口氣。
老鴇馬上眉開眼笑,“呦,哪兒的話,姑娘快請,芸香,快把二樓的雅月間給姑娘騰出來呦”有錢能使磨推鬼,哼。
果然好酒好菜,我一邊享受,一邊看這一切,大廳之內還沒有太放肆之人,到了廂房,應該就是另一番天地了……我的左右也坐了四個姑娘,她們面面相覷,臉色很是僵硬,想必是第一次伺候女客官吧!見她們尷尬,我倒放肆起來。
“幾位姑娘,不必客氣,我來也是作樂,大家一起吃吃玩玩,開心一點,把姑娘我伺候舒服了一樣有賞。”我拍在桌上一疊銀票,另一手往旁邊姑娘臉上摸了一把,好厚的粉。
她們見了銀票,又看看我,又互相看了看,開始放松起來,又是夾菜又是倒酒,哄的我不亦樂乎,晴川啊晴川,你究竟是在幹什麽!
不知是哪位剛剛給我灌了一口酒,酒勁好大,我又不會喝,頓時覺得渾身發燙,目光迷離,精神卻異常興奮。這時,樓裡的客人們開始騷動,向一樓湧去,我要四個姑娘把我扶到欄杆處,一看。精彩,是常春樓的頭牌倩柳姑娘在表演舞技,腰肢曼妙,搖曳生姿,賓客聲聲叫好。
可惜,場合這麽歡樂,那舞蹈卻有點軟綿綿的,好暈。一曲完畢,眾人余興未了。我朝老鴇招招手,她興衝衝的跑過來
“姑娘有何吩咐?”
“把……把倩柳叫上來,順便給我弄一套和她一樣的衣服,要紅……紅色”我舌頭打卷了,這酒真烈。“我包你今晚收成加倍。”我要好好玩一天,有吃有喝,為什麽我就是不高興呢。
我跟倩柳在一間房裡,叫她把群擺一角提起,抹在腰間,露出一截小腿,她面色緋紅。她是賣藝不賣身的,這樣要求是有點難為古人。不過她配合得很。
“聽說你是舞蹈奇才,我隻跳一遍,你要好好記住,就是記不得,風格也要相似。”我給了器樂班一個節奏,跳了一段西域風情濃重的舞蹈,節奏十分快,這是我上大學時和朋友參加校藝術節的雙人舞――光與影的宿命。
完畢,倩柳的雙眼放光“姑娘真是高人,小女怕是學不來。”
“跳來看看,跳吧。”頭好暈,腳下有些飄。
她又來了一遍,這次是我雙眼放光,果真奇才,我和朋友編舞加練舞,半月有余才敢登台,她隻消一遍,果真全都記住,偶爾有錯卻也神似,爽。
我豪氣的鼓了鼓掌“走,下樓!”
等我們來到樓下,早已賓客滿座,這老鴇的宣傳能力真強啊。總之,在這裡,沒有人認識我,怎樣都無所謂,一次跳到痛快。
雖然醉了,但我依然能控制自己的腳步,天旋地轉,我舞的好不暢快,倩柳姑娘和我默契十足,一光一影,零亂交織,群擺衣袖節奏,我有信心在場的每一位必定已不知身在何處。這一反傳統的舞蹈,會令他們瞠目結舌,這既是新事物的魅力,你們這些古董,學吧……我醉的不輕……
這一晚,老鴇賺翻了,迷糊間,我記得離開時她還不停向我道謝,倩柳親自扶我出門,怎一個風光了得……為何我心裡還是如此沒落,空虛和黑暗一起席卷而來,瞬間,周圍冷了許多……星閣,你怎麽忍心……想到他,我胸口左側一陣抽痛……該投宿了。
什麽味道,好刺鼻!糟了,有人用布捂住了我的口鼻,救人,誰來救救我…………
漸漸,我恢復了知覺,我掙扎著坐起,是一間不大的房間,連牆壁都是木質的。這是哪裡?我起身衝出門外,一個急刹車停住,好險,外面是很陡的山崖,雜草叢生,緊貼著我腹部的是一道很矮的欄杆,也是木頭的。
這是山裡?誰帶我來這裡?
“啊,你醒啦!來人,帶她去見大王。”是,山,賊。我前世是否造孽了?他們不會煮了我來吃吧。輕點拉,沒有教養的莽漢。
一張熊皮地毯盡頭有一張闊椅,闊椅上有一張白色老虎皮,老虎皮上坐著一個紅面大漢,想都不用想――山賊王。嗚呼哀哉,好粗獷。
“大王你好,請問找我來有什麽事嗎?聽聞大王喜愛珍寶,小女子我窮得只剩錢了,怕是沒有孝敬您的東西。”先打招呼吧,看情況再說,我的膽子是越來越大啊。
“哈哈哈哈哈,”他笑得像雷一樣響,“姑娘雖然膽識過人,不過獨自一人行走江湖想必壓力很大,我請姑娘來是希望姑娘留在山寨,聽聞姑娘舞跳的好,沒事陪弟兄樂樂,我們保證姑娘錦衣玉食,不是很妙哉?”文采不行就別摺,什麽叫“不是很妙哉”,搞了半天抓我來是要我給他們當舞娘,呸,姑娘還有遠大理想沒實現呢。
“這……恐怕不妥,大王,我尚年輕,還沒尋婆家,不能以事業為重,我也很痛心,但傳統破不得,女子應做女子的事,請放我回去吧。”要是陷到這裡,可真是墮落了。
“這有何難,”一個小嘍羅站出來“大王,把她賞給我吧,嫁雞隨雞,姑娘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留下來了。”哇賽,大哥,你也不看看你長得什麽樣子,尖嘴猴腮,一看就是趨炎附勢之輩,想娶我?有沒有搞錯。
好在賊王也不太讚同,輕輕搖了搖頭“還輪不到你!”那要輪到誰?
“我侄兒赫烈隻娶一妻,還沒納妾,就給我侄兒做妾吧。”我很是火大,我的終身大事憑什麽你們來決定。
“我,不,乾。”我堅決反對。
賊王眯起眼“那你想怎麽樣?”
“我要有獨立的地位,我是會給大家帶來歡樂的人,不善待我,我就會不開心,我又是喜怒哀樂形於色的人,不開心臉色就會難看,怎麽可能跳出好舞?我要和你的侄兒平起平坐,有專人保護我,我也不會坐享其成,我會適當的為大家提供免費佔卜……不,是算卦。另外,我會提供給你們一些捕獸的方法。”夠了吧,我給的條件也夠豐厚了,雖然大部分是唬人的。
“你會算卦?”賊王在我講話的過程中表情一直在變化,變得饒有興趣。
“……是的……”可是我現在沒帶塔羅牌,算了,亂講就是了。
“你能算出我現在想什麽?”他彎起一個嘴角邪邪的笑。
“……”這下我被難住了“……大王思想活躍……小女子無能。”什麽說詞啊,真想抽自己兩個嘴巴。
“哈哈哈哈哈”他又狂笑,然後偏過頭對旁邊的一個男人說“侄兒,這女人你恐怕無福消受了,”那男的一臉挫敗相。
“你叫什麽名字?”
“晴川,晴天的晴,河川的川。”看來談判成功了
“好,晴川,我給你最無上的地位,三天后,我們成親,你坐我的壓寨夫人,去吧!”啥?啥啥啥?玉皇大帝,基督耶穌,饒命啊。
“不行,我們還沒有感情基礎……”絕不答應,惡魔。
他臉色一沉“你以為我是什麽人?我是山賊,我娶老婆需要感情基礎嗎?三天后成親,決不更改,來人,把她帶下去,給老子看好了,她要是跑了,小心你們的小命。”
“不要,放開我。”我被連拉帶拖的帶出大廳,老遠的還能聽見他的狂笑,天,我該怨誰?
這破屋子又潮又暗,還有老鼠,讓我在這種地方生活一輩子,不如讓我在大漠裡變成乾屍。大漠……星閣……姑娘要是栽在這裡,作鬼也不放過你。決不能就范,我一定要逃,不行就和他們來硬的,我怎麽說也練過跆拳道,雖然很爛,乾倒三四個還是很現實的。
整個晚上我都在計劃,但是一無所獲,我的頭腦居然一點辦法也想不出。哇――好大的蜘蛛,我決不呆在這裡,我奪門而出,兩個守衛馬上跑過來想將我塞回房間。
我提膝一個橫踢,掃在一個守衛的頭上,他應聲倒地,好,後面又上來一個,腳未落地就直接來個後踹,那家夥悶哼一聲,想必一個時辰是醒不了了。我回頭剛要走,怎料吃了我後踹的山賊居然晃晃悠悠又站起來了,少轉半圈果真衝擊力會大減。
那個山賊竟然拔刀出來,我怎麽可能打的過手持凶器的家夥!明晃晃的刀從天而降,我閉起眼睛,等待死亡降臨,一切都結束了,我這荒唐的時空之旅。
一聲刺耳的金屬碰撞聲迸發出來,我所恐懼的和預料的都沒有發生,我微微睜開眼,一抹黑色的影子在月光下隨風搖曳。
“紫……紫傲?”居然是他。
“晴川姑娘?你怎麽會在這裡?”
“……一言難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