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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皮大魔頭》第5章
“你一直都喜歡穎珊,為什麽還要跟我結婚?!”汪雯雅眼淚汪汪。除了有點任性、嬌蠻,她還算說得過去。

 難道你心裡不清楚嗎?!“夠了!我不想和你吵架”子健並沒有把心裡話宣泄出來。他一點都不愛汪雯雅,隻怪自己那夜醉酒……把一切都悔了!!他是個有擔當的男人,不可以對自己犯的錯誤逃避。

 “閔子健,你是個混蛋!”汪雯雅癱坐到地上。她以為他會愛上她,可她做了那麽多,卻得不到他一點點的愛。“我們解除婚約”

 “婚禮會如期舉行”他不是雜種、混蛋,他應該對她負責。說完就摔門離開了。

 趕忙躲到書房怕大哥看見自己,子籬無意間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回屋拿起機車鑰匙,他匆匆下樓。

 “你在哪?”打通穎珊的電話。

 “外面”

 “具體位置”子籬走出客廳。

 “外面啦”

 “淳於穎珊”這是子籬頭一次叫她的全名。

 “我現在不方便,再聊”電話被掛斷。

 他再打,對方卻遲遲不肯接聽;他繼續打,對方卻已關機。

 狠狠地踹著機車,一腳就把它踹倒在地。“你在哪?在哪?!”

 同時,綠眼餐廳裡,穎珊接了電話後就坐不住。她哪敢說出自己的位置,要是讓子籬知道她竟然又和徐兆龍一起吃飯,他又會跑過來鬧。可是掛斷他的電話後,心裡竟然很過意不去,還很不踏實。

 剛剛那個電話一定是子籬打的,最近那小子天天纏著穎珊。周敏芳靜靜地看著穎珊的側臉,心裡琢磨著兒子這些天怪異的行徑。今天是自己一直央求穎珊,而且說是最後一次了,她才勉強答應的。她可不想讓兒子再次攪合,所以才特意選了晚上。“我還有事情,你們倆好好聊聊吧”她要找兒子好好談談。

 “阿姨”穎珊不想和徐兆龍單獨約會。

 “是,您慢走”徐兆龍當然高興。

 怎麽可以這樣?!說這是最後一次她才會來的。現在卻讓他倆單獨相處。“我也要走了,對不起”

 “穎珊”徐兆龍追上去。

 “請不要再跟著我了”穎珊看了他一眼。

 穎珊剛剛出門就開機,撥通了子籬的電話。“無法接通?!”一次又一次撥著他的電話,回應的都是無法接通。她並不知道子籬的電話早已散了架。

 穎珊合上電話無奈打車回家。

 “喂,你幹嘛?!”她幾乎是被子籬從車裡揪出來。

 “你去哪了”子籬低吼著。

 憑什麽對她吼?!幹嘛對她那麽粗魯?!沉默對上他的臭臉。

 “你去哪了?!”竟然不接他的電話,還關機?!

 “要你管”他聲音大,她比他更大聲。

 自覺自己過火了,子籬這才松開雙手。

 穎珊轉身就往家裡走。

 “喂”趕忙扯住她。“你愛我大哥嗎?”

 “哼,來這衝我大吼一頓就是要問這個?!”穎珊不想回答無聊的問題。

 “你愛他對不對?”子籬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卻又害怕那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愛不愛他跟你都沒關系”穎珊看也不看他一眼。

 “回答我”扳過她的身子。

 她對子健哥的感情是純潔的,他就是自己的哥哥,和親哥哥沒兩樣。她的腦袋裡從來都沒存有一絲雜念。

 封住她冰冷的雙唇,如火般的熱烈肆意洶湧……

 這味道讓她迷戀。獨特的氣息,被酒精熏染後更多了一種回味的的甘甜……

 子籬一隻手就牢牢控制住穎珊,另一隻手則拖住她的後腦杓。掠奪她全部的香甜蜜軟,釋放他壓抑太久太久的激情……

 “你們?!”熟悉的聲音響起,打斷二人。

 穎珊趕忙推開子籬。哦?!原來是子健哥,被他看見真是好丟臉。

 “子籬你剛剛在做什麽?!”子健情緒有點激動。

 明知故問!子籬不耐煩地看了眼大哥。

 “我問你剛剛在做什麽?!”那一幕大大刺激了子健,又加上弟弟的漠視,他憤怒地揪住子籬的衣領。

 “想讓我們再一次演示給你看看嗎?!”子籬這話說得很是氣人。是大哥自己先放棄的,所以他不會再退讓。

 “混蛋!”不問緣由,不管原因,子健狠狠打向弟弟的左臉。

 這一拳他可以忍,他知道哥哥的心,他明白那種痛。

 “子健哥”穎珊上前攔住正要出第二拳的子健。

 “你不要管”子健固執的很。不僅僅因為他從小看著穎珊長大,更因為他愛她,他不容任何人傷害穎珊,他的弟弟也不行。“你惹的事還不夠嗎?!”仇視地瞪著弟弟。

 “你都要結婚了,幹嘛還一直握著穎珊不放?!她不是你的布娃娃,要你守著”子籬拽過站在子健旁邊的穎珊。

 見狀,子健也伸手去拽穎珊。“松開你的手,閔子籬”他拽上穎珊的一隻胳膊。

 “松開你的手,閔子健”子籬則抓著穎珊的另一隻胳膊。

 “放手,你們兩個統統放手”穎珊鬱悶至極。

 兩個人誰也沒有要松手的意思。

 “子健哥,你先放;還有你,快點放開”穎珊看看右面,又看看左面。

 “我一輩子都不會放開你的手”子籬表情嚴肅認真。

 “閔子籬”這個家夥真是讓人頭疼。

 “你放手吧,哥”子籬頭一次這樣叫子健。

 也許他是該放手,可子健不想放手。他高估自己了,他一直認為隻要默默地守著穎珊就足夠了,可當她的身邊出現其他男人的時候,即使那個人是自己的弟弟,他也做不到瀟灑。“她不適合你”

 “適不適合隻有我們知道”子籬挑釁的在穎珊嘴角輕啄了下。

 他的這一舉動,隨即換來子健的拳頭,子籬嘴角滲出獻血。他仍舊沒有還手,一是因為他不想對自己的大哥動手,二是因為穎珊不應該是他和大哥暴力的“戰利品”。她是自己深愛著的女人。

 ************

 一上午的課,穎珊沒聽進去幾個字。多少天了?!多少天了?!都半個月了,那家夥連個人影都沒瞧見。

 她和子健哥之間早已恢復了以往的平靜,可子籬卻在那天以後再也沒出現在她的面前,連一通電話都沒有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的生活又恢復到之前的平靜,但她卻不適應了,她變得心事重重,變得鬱鬱寡歡……竟然擔心起他的安危,吃飯的時候會想起他;看書的時候會想起他;走路的時候會想起他,睡覺的時候會夢到他……

 明天就是她的生日了,她提早許下心願:希望子籬能盡快出現。

 “親愛的”……

 穎珊尋聲趕忙回頭,卻見別人相擁而抱。“淳於穎珊,你幹嘛要這樣?!為什麽要一直想著那個家夥?!”心裡自我嘲笑。

 看了看表,離和子健哥約定的時間還早,穎珊進了間書店打發時間。一進門新書推薦櫃台上放著一本美味飲食。不是書吸引她,而是上面的一行字[輕松愉快健康只需幾分鍾]“比薩很好吃,簡單、方便,我喜歡”耳邊回想起子籬說過的話。她決定買下這本書。

 “子健哥”穎珊接聽他打來的電話。

 “對不起,我這邊還有事情沒處理完,下午我不能陪你去看畫展了”

 “沒關系,我們改天好了”畫展要持續好些天呢。

 “那先這樣了”對方掛斷電話。

 結帳後,穎珊就直接回家了。

 回家後,她就直奔廚房,開始忙乎著。嘴裡叨念著“麵粉、牛奶、洋蔥、辣椒……”她把所需的材料都一一準備好。“麵粉要曬好,放牛奶、黃油和面”按照書上寫的方法,穎珊笨拙的嘗試。“放顆蛋應該好吃”擅自作主加入雞蛋。

 足足忙了近40分鍾,他的面才和好。轉而開始切配料“洋蔥,這個該怎麽切?”看著圓圓的洋蔥不知如何下手。“這個是圓的,要切成長條形的應該,知道了!”暗自竊喜她的聰明。“這樣不就可以了”隻是刀工真是不敢恭維。洋蔥剛剛切了幾下她就嗆得眼淚直流。

 忙到晚上6點鍾,她的比薩餅終於可以出鍋了。打開烤箱把它拿了出來“嗯”聞聞味道“真香,好棒”

 淳於昊則偕夫人一同到國外旅遊去了,傭人也暫時放假。家裡只剩穎珊一個,美味隻有她一人獨享了。

 飯後,穎珊早早沐浴,便鑽進畫室。好久都沒畫了,但今天特別想畫。

 拿起畫筆,滿腦子都是那張臉。剛毅卻又細致的臉龐,無可挑剔。頭髮蓬松略帶雜亂,那是他獨有的韻味,狂野不羈;粗細正合適的眉毛,眉頭、眉峰到眉尾的線條都很明確清楚;眼睛總帶著笑,深邃迷離,她知道那最深處有著猜不透的故事;筆直直挺的鼻子,正是他性格的體現,隱藏在內的正直;他的雙唇性感誘惑,嘴角微微上揚,那是最完美的弧度……

 “你在哪?”手指碰觸畫紙上完美的臉龐。“眉毛我喜歡,眼睛我喜歡,鼻子我喜歡……”手指順著畫上人的五官下滑著“嘴巴我不喜歡”細滑綿軟的碰觸,撩撥她敏感的神經,他曾經的吻,回憶裡是那麽真切。“閔子籬,我要你回來!馬上回來!”淚水順著臉頰輕輕落下。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也許小的時候就早早注定了兩人的緣份。12年裡,她確實是一分一秒也沒有忘記過他,盡管之前不是這樣的感覺,但他絕對一直都在她心裡。想想這些天他們的相處,從一開始的鬥嘴,賭氣,慢慢緩和了好多。他們還那麽和諧地徜徉舞池,也一起分享心跳跟刺激,雙人滑水讓穎珊喊破了喉嚨……

 ****

 一大早剛剛起床,穎珊就收到快遞。簽收後,對著大大的盒子看了好一會才決定打開一看究竟。裡面是兩幅畫,拆掉上面的包裝紙,上面一幅畫的內容竟然是自己,淡淡的笑容,這是她一貫的表情;第二幅竟然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飄染漫天的紅……]這是那幅《等候》。這才想起翻看盒子,找找有沒有卡片之類的東西。“哦,原來在這”可卡片上隻有“生日快樂”四個字。

 是誰?是誰?左想右想,子健哥不是,伯父應該也不是,她的好友更不是……不管了!!驚喜蓋過驚訝。總之要謝謝送畫給她的那個人,好人天天開心!穎珊心裡為他祈福。

 沉浸在幸福喜悅當中,穎珊盯著兩幅畫看了快半個小時。

 子健的一通電話及時拉回她的思緒。子健一大早就等候在穎珊家門口。

 穎珊打著電話走出大門“好,好。我知道了,謝謝媽,也替我謝謝爸爸”她笑得很甜。“好,那就這樣。你們好好玩”

 “生日快樂”子健送給穎珊一個超大的玩偶,玩偶手上還掛著鑽石項鏈。

 “謝謝”開心地接過禮物。子健哥一直對她都很好,很細心,很周到。“哦?這個?”穎珊看見玩偶手上的項鏈。

 拿下項鏈,子健給她帶上“覺得很適合你就買下了”他知道穎珊一向不喜歡貴重的禮物。

 “很漂亮”穎珊欣然接受。雖然不喜歡貴重的禮物,可這是子健哥買的,他不是外人。

 “喜歡就好”子健有點吃驚,但很開心。打開車門讓穎珊坐進副駕駛。

 “這個給你嘗嘗”穎珊從包裡拿出昨晚做了比薩。

 “你知道我不喜歡吃這個的”子健拒絕。

 “這是我昨晚做的”放了一夜又重新加熱,味道遠不如剛出爐,但好歹是她的心意。而且是她頭一次下廚。

 兩下子就解決乾淨,子健確實很不喜歡比薩,為了穎珊他還是大口吞下。

 “怎麽樣?”穎珊等待他的品評。

 “還不錯”剛放進嘴裡就匆匆下咽,他什麽味道也沒吃出來。

 自己做的怎麽都覺得好吃。穎珊拿出一塊大口咀嚼。

 “慢點吃”子健抽出紙巾幫穎珊擦嘴。

 “上課要遲到了”穎珊指了指自己的手表。

 “不會讓你遲到的”子健笑了笑,隨即啟動車子。

 “過幾天考完最後幾科就畢業了,要不要跟我和雯雅一起出去轉轉”子健連蜜月旅行都要拽著穎珊。

 趕忙搖頭“不要。你們好好玩吧”她怎麽可以打擾子健哥的蜜月。再過三天就是子健哥的婚禮了“要結婚了,緊張嗎?”這才想起汪雯雅這號人,好久都沒看見她了。

 隻有鬱悶跟不開心。子健沒有作答。雯雅這麽多天了,一直都不肯見他。盡管不愛她,他還是真心想要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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