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的看著妻子的背影,況無城疲憊的臉上盡是悔恨,妻子的失蹤,使他心焦如焚,這些天,他內心的煎熬,是外人無法想像的,當白靜兒告訴他,衡兒是被白衣少年擄去時,他無計可施,唯有以父母的名字對武林發出了追殺令。
然而,當他得知展翼的下落時,江湖上卻傳出妻子竟是和絕傲在一起。他隻覺事有蹊蹺,卻無暇多想,匆匆趕至,卻聽到了衡兒與絕傲之間有說有笑的對話,那樣的談笑風生,輕松愜意,那樣的無拘無束,這樣的妻子是他從沒有見過的,那一瞬間,他的心裡迸出強烈的妒意。
他愛衡兒,是全心全意的愛,不知從何時起,衡兒的身影已佔據了他心靈的所有,只是,他從未發現,一心記著以前的情感,而忽略了心底真正的需要。
“重新開始?”若衡轉過身,看著夫君眼中沒有遮掩的情意,悲傷,輕啟唇,開口:“不。”
況無城一怔,他沒有料到妻子竟會如此明白的拒絕自己,呼吸在一瞬間仿佛窒息。
“衡兒,你現在還是我的妻子。”況無城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絕傲,隻覺胸口悶得慌,是這個男人嗎?衡兒是因為這個男人而不願跟他回去嗎?
“妻子?呵呵`````”若衡突然輕笑,想責問些什麽,但雙眼卻在看到況無城眼中的懷疑時,心靈仿佛被淘空,顯然,她的丈夫把她的不回當成變心了。
“難道不是嗎?”況無城的語氣突然變得惡劣,想起妻子與絕傲之間和睦的相處,心仿佛被火燃燒著,道:“難道不是為了他嗎?”
絕傲挑挑眉,眼中閃過一絲嘲諷。
“為什麽不是你自己呢?”若衡開口,聲音中有止不住的顫抖,“況無城,你對待我的方式從沒有反醒過嗎?你指責我的同時有沒有先正視過自己所做的事?”若衡的半個身影從樹下走了出來,全身淋浴在月光中,她的眼神是傷感而憤怒的,是不信與痛恨的。
這便是她的夫君嗎?一個只會推卸責任的夫君。
若衡覺得可悲,透心涼。
“衡兒。”這是他的妻子嗎?況無城訝然的看著月光下的若衡,她的責問讓他震驚,恍如當頭一棒,但更讓他心靈無法呼吸的是衡中眼中的那一絲憤怒,受傷的控訴,這樣的若衡是他從未見到過的。
“我與你的緣份已盡。”若衡不再看向況無城,眼神有些迷離,隻覺欲哭無淚。
“不,衡兒。”況無城的心中突如其來一股失落。
“絕傲,你能帶我走嗎?”若衡抬頭,望著一直沉默不語,冷森著臉的絕傲,肯求,她要擺脫這一切,擺脫這種荒唐與禁錮。
絕傲不語,然而,手卻緊緊的握住了她的。
“絕傲,你不準走。”白靜兒與況無城二人異口同聲。
“你們能攔得住我嗎?”絕傲冷聲道。
“絕傲,若衡是我的妻子,請把她還給我。”況無城全身戒備的看著絕傲,緊握住了腰中的劍。
“絕傲,你真的喜歡這個女人?”白靜兒的臉上閃過狼狽,她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已嫁了男人的女人嗎?
“你們都在做什麽?”就在這時,一個天真的聲音突然道來,一身白衣的展翼跟上噙著草兒,笑容滿面的看著所有人。
“是你?”一見到來人,白靜兒忍不住後退了一步,恐懼的看著笑得天真無邪的展翼。
“咦,我們又見面了。”展翼一見到若衡,拿開嘴上叼著的草根,開心的笑道。
“你也在啊?身上的傷全好了?”展翼看到白靜兒,顯得更為開心了。
白靜兒輕咬著下唇, 心頭曾受的屈辱湧上心頭,恨恨的盯著展翼。
“我不喜歡你看我的眼神。”展翼突然不滿的嘟起嘴,將手伸進懷中,拿出金色小軟鞭。
“金蟬軟鞭?你,你要做什麽?”白靜兒懼怕的往後退。
“打你羅。”展翼若無其事的道。
“你,你敢?”
就在展翼的鞭子落下之際,白靜兒已早一步躲開,消失在夜幕中。
“逃了?”展翼眨眨眼,天真的瞳目中閃著好玩,轉過身,又開始打量起況無城來,嘻笑道:“為什麽你不逃?”
“逃?”況無城目光一直放在若衡的身上,一刻也未離開過,恍惚著重複著展翼的話。
“這人好沒趣。”展翼皺了皺眉,頓覺不好玩,便走到若衡的面前,對一旁的絕傲仿若未視,無邪的道:“我們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