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三按照習俗,長安城內未婚家的女子都出城踏青,這期間如果碰到心儀的男子,可以互贈信物,就此私定終身。
“王爺,剛才柳士澤傳書說毒使找到了,在城北的一個宅子裡。他已經派人把那裡的出口都看管起來了。”安福接到柳士澤的口信急忙來報。
“很好,叔寶,升平我們走!”李世民拿起桌子上的劍配在身上,自從蘇兒出事以後他現在都走哪都會帶著劍。蘇兒,離開也一個多月了,之前柳士澤派人混進魔教,傳回消息說她的毒已經解開了,後來沒多久說又病倒了,正當他要命令繼續打探的時候,水翟顏派人把那個線人的屍體送給他。看著線人慘不忍睹的屍體,李世民知道水翟顏是不會乖乖把蘇兒還給他的。
“王爺,蘇兒離開也一個多月了。”跟在李世民身後出門的徐升平說。
“等投毒案的真凶抓到,我就親自去魔教接她回來。”李世民堅定的說完,大步走到前面。
徐升平盯著李世民的背影,挺拔的眉毛擰了起來,水翟顏把混進魔教的線人的屍體送回來的消息他也聽說了,他會乖乖放蘇兒回來嗎?
魔教毒使雖然擅長用毒卻武功卻極差,所以當李世民帶人闖進他藏身的宅子時,他慌張的四處逃竄,最終還是被抓住了。
“秦王饒命!秦王饒命,我什麽都願意招。”毒使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
“你投毒的時候怎麽那麽大膽,現在卻像孫子一樣?”徐升平厭惡的朝毒使吐了口唾沫。
“是李建成逼我投毒的,我不是自願的。”
“碧娘成為你這樣的人替死鬼,真是不值。王爺,屬下建議也把他凌遲了。”秦叔寶也是一臉的鄙夷。
凌遲?毒使面如死灰。
“秦王動作倒是迅速!”陰冷的聲音在李世民背後響起。
李世民轉頭看見一襲白衫的水翟顏,跟在他身邊的是魔教的長老冷狂月。
“想不到魔教教主也來了。”李世民的聲音也很冷。
“本教出了叛徒,我作為教主有責任整頓教務。”水翟顏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毒使,“毒使,你竟然無視我的命令,私下勾結李建成。
“教主,我知錯了,你救救我,我不想被凌遲啊。”毒使哀求的看著水翟顏。
水翟顏惡毒的笑了,“凌遲太便宜你了,我要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冷長老帶他回教。”
“是!”冷狂月沉聲應著,想走上前,被徐升平還有秦叔寶攔住。
“水教主,毒使是朝廷重犯,我不能交給你。”李世民的手放在了腰間的劍把上。
“哼,李世民,你覺得我想帶走的人你攔的住嗎?”水翟顏眼中凶光一閃,隨身長劍如閃電般向李世民刺來。
李世民拔劍接住水翟顏的劍,稍微用力把他的劍彈了回去,“這個人事關蘇兒的清白,我絕對不會讓你帶走的。”
“蘇兒的清白我會幫她澄清。”水翟顏的劍再次壓住李世民的
“水翟顏,我雖然感激你救了蘇兒,但是蘇兒是我的妻。”李世民憤怒的砍偏水翟顏的劍。寶劍相碰,驚起一陣吟鳴!
水翟顏微微一笑,“蘇兒,每夜睡在我的懷裡就是最好的證明!”
“蘇兒是不會背叛我,除非你讓她死。”
李世民的話讓水翟顏一愣,突然腹部一陣刺痛,水翟顏低頭看見李世民正緩緩拔出自己的劍。
“水翟顏,下次再侮辱蘇兒,我絕對會取你姓名。”李世民冷冷的把劍插回劍鞘。
“教主!”冷狂月急忙奔上來扶住水翟顏。
推開冷狂月的手,水翟顏仰天長笑,兩個人說出一樣的話,多麽可笑,突然水翟顏的眼光一閃,眼神變得殘忍,“李世民,蘇兒一定會成為我的女人的,否則我寧可殺了她!”
盯著水翟顏和冷狂月離開的方向,李世民臉色陰沉,他知道水翟顏說的出做的到,他必須盡快把蘇兒救出來。
“蘇兒姑娘不好了,教主受傷了。”善月驚慌的跑進凌蘇兒的房間。
“傷的嚴重嗎?”凌蘇兒擔心的問。幾天前水翟顏說有事要離開幾天,怎麽會受傷了?“我們去看看吧。”
“可是……!”
看見善月遲疑不決的神色,凌蘇兒溫和的問,“怎麽了?”
“慕容小姐也來了,凌姑娘慕容小姐脾氣暴躁,你最好趁她不在的時候去看教主。”
“善月,慕容小姐到底是誰?”凌蘇兒記起之前善月無意中說漏嘴提起過慕容小姐。
“慕容小姐叫慕容燕,是江湖第一莊莊主慕容楓的女兒,仗著家世顯赫,刁鑽蠻橫,那些愛慕我們教主的女人被她欺負的很慘呢,小姐你千萬不能見到她。”
善月的評價讓凌蘇兒微微一笑,“善月,我和水翟顏只是朋友,我們走吧。”
善月怔怔的看著凌蘇兒出門,和她們教主只是朋友?雖然現在已經分房睡了,可是之前還睡在一起過呢。
凝風軒,凌蘇兒剛跨進院門,就聽到一個焦急的女聲,“讓你留在第一莊養傷你偏要回來,現在回來了又要去哪?你身上的傷那麽重,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你讓開!”
水翟顏的聲音不像以前那樣中氣十足,凌蘇兒眉頭輕蹙快速走進水翟顏的臥房。臥房裡一個容貌姣美的黃衣女子正攙扶著受傷的水翟顏,水翟顏臉色蒼白,上半身裸露,胸部和腹部都纏著繃帶,因為走動的緣故繃帶上已經滲上斑斑血跡。
“你受傷了,還不乖乖養傷嗎?”凌蘇兒輕聲責怪。
看見凌蘇兒,水翟顏的眼中閃過一絲亮光,他推開慕容燕,踉蹌著向凌蘇兒走來,看著水翟顏步伐不穩,凌蘇兒急忙上前扶他,“水翟顏!”
“叫我顏!”水翟顏摟住凌蘇兒,把全身的重量都加在她身上。
感受到水翟顏的重量,凌蘇兒努力的站直,不讓自己倒下去,“水翟顏!”
“叫我顏,叫我顏!”此刻的水翟顏竟像任性的孩子一般。
凌蘇兒歎了口氣,“顏,你的傷那麽重,要回床上躺著!”
“我聽你的!”水翟顏嘴角蕩出一抹孩童般的笑容。
聽到水翟顏願意回床上,冷狂月帶著教徒急忙來攙他。
“你們都別碰我!”水翟顏更緊的摟住凌蘇兒,“除了蘇兒,你們都出去!”
“翟顏!”慕容燕惡狠狠的瞪了凌蘇兒一眼,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是誰?
“顏,你的傷口要重新上藥,我不會處理傷口,得有人給你處理傷口才行!”凌蘇兒小心的攙扶水翟顏回床上躺下來,想讓開讓人給他處理傷口,水翟顏卻緊緊的拉住她的手,“你別走!”
“顏,他們要給你處理傷口!”凌蘇兒輕柔的說。
“我不管,你不要走!”水翟顏像孩子一樣撒嬌著。
沒想到水翟顏還有這樣孩子氣的一面,凌蘇兒溫柔的握住他的手,在他的床頭坐下,一直等在一旁的人立刻上來給水翟顏拆換繃帶,看到水翟顏胸口和腹部那兩個血淋淋的傷口,凌蘇兒害怕的撇過頭去。
“害怕嗎?”水翟顏輕聲問。
“嗯,這幾年雖然見血見多了,可是還是害怕看見。”凌蘇兒悄聲說。
水翟顏不再言語只是更緊的握住凌蘇兒的手。
冷狂月遠遠的站著看著凌蘇兒和教主,他本來一直都納悶教主在快到天下第一莊的時候為什麽又要往自己胸口刺一劍,現在看來是苦肉計啊。
終於水翟顏的繃帶全部更換完,凌蘇兒起身替水翟顏輕輕的蓋上絲被,“睡一會吧!”
“我不困!”水翟顏目不轉睛的看著凌蘇兒,“你陪我說說話吧。”
聽著水翟顏撒嬌的口氣,凌蘇兒不禁輕笑出聲,“你堂堂魔教教主受了傷竟然像孩子一樣,跟凶神惡煞般的魔教形象不符,傳出去魔教的人臉往哪擱啊!”
“我現在受傷,你還要諷刺我嗎?”水翟顏扁著嘴一副受傷害的樣子。
“對不起,我只是想起你平時的樣子覺得好笑。”凌蘇兒咽回自己的笑意,滿臉的歉意。
“叫我的名字,我喜歡聽你叫我的名字!”水翟顏滿眼柔情。
凌蘇兒一愣,突然感覺到旁邊那雙要把她生吞活剝的眼睛,她抬眼看著慕容燕,慕容燕的眼睛都要冒火了。
“顏,你的客人還在這裡呢。”凌蘇兒掙脫水翟顏的手,水翟顏卻又把她的手握緊,冷冷的對慕容燕說,“慕容小姐,謝謝你專程送我回來,冷長老送慕容小姐去客房休息。”
慕容燕哀怨的看著水翟顏,對凌蘇兒說話的時候柔情蜜意,對她卻冷酷絕情。她倔強的站在原地不動。
“凌姑娘藥來了。”善月端著湯藥走進來。
“我去端藥!”凌蘇兒輕拍著水翟顏的手,示意他松手。
凌蘇兒起身經過慕容燕身邊的時候,冷不防臉上挨了一巴掌,一陣火辣辣的痛感在左臉上蔓延,凌蘇兒生氣的看著慕容燕,她憑什麽打自己?
“慕容燕你竟然敢打她!”水翟顏刷的坐了起來,想下床。
“你躺好!”凌蘇兒冷冷出聲,水翟顏一愣,就連冷狂月都一怔,他雖然與凌蘇兒只見過幾面,可是剛才那句話卻有著一股威懾力。
凌蘇兒冷冷的看著滿臉怒氣的慕容燕,柳葉眉、丹鳳目、小巧的鼻子、紅豔豐滿的嬌唇,真是一張絕色美女的臉,然後換上一張笑臉,“慕容小姐,我凌蘇兒得罪你了嗎?”
“你得罪我了。”慕容燕厭惡的看著笑容滿面的凌蘇兒。
“哦,是嗎?那還請慕容小姐告訴我,我哪裡得罪小姐了,我凌蘇兒好改正!”凌蘇兒擺上一臉的不吝賜教的神情。
慕容燕得意的笑出聲,這個凌蘇兒肯定也知道她爹是天下第一莊的慕容楓,因此被打了也是敢怒不敢言。“你聽好,翟顏是我的人,你離他遠一點。不然本小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哦,原來是這麽回事啊!”凌蘇兒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慕容小姐是不是想告訴我,你和水翟顏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你們已經有了魚水之歡,水翟顏已經要了你,我是不是也可以認為慕容小姐你已經不是完璧了?”
凌蘇兒露骨的問題,讓在場的善月臉刷的紅了,就連冷狂月聽到這麽直白的話臉上也微微泛紅,水翟顏好笑似的看著凌蘇兒,這丫頭真是什麽話敢說!
“這…!”慕容燕雖然嬌蠻任性,可是好歹也是未出嫁的姑娘,那些男女之事的書,她雖然背著她爹偷偷看過,可是從來沒想過,甚至連說出口不敢,現在凌蘇兒卻這麽直白的問她,她的臉不禁發燙起來,“他…他雖然還沒要我,可是我以後是一定要嫁給翟顏的。”
不理會慕容燕害羞的模樣,凌蘇兒繼續問道,“那慕容小姐和水翟顏是否已經定親?”
“還…還沒有!”慕容燕一臉嬌羞的看了一眼水翟顏,水翟顏也是一臉笑意的看著這邊,只可惜不是在看她,從凌蘇兒和慕容燕對話開始,他就一直注視著凌蘇兒,這個女子總是能挑起他的興趣。
“沒有?”凌蘇兒的臉色變冷了,語氣也冷淡起來,她揚手刷的一掌打在慕容燕的臉上,慕容燕本來還一臉害羞,被凌蘇兒一打,半天沒反應過來,她愣愣的看著凌蘇兒,臉上火辣辣的疼讓她都忘了。
“剩下的就交給你了!”凌蘇兒退回水翟顏身邊,把水翟顏從床上拉起來。
“我是傷者啊!”水翟顏強忍住笑嚷嚷著。
“哼,我因為你的那些風流事平白無故挨了一巴掌,你不替我善後,還找誰替我善後?”凌蘇兒沒好氣的坐在床邊。
“你不是也打了她一巴掌嗎?”水翟顏好笑的說。
“我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憑什麽無緣無故被她打!”水翟顏一愣,立即大笑起來,這丫頭太有魔女風范了。
“你竟然敢打我!”慕容燕反應過來的時候,凌蘇兒已經坐在水翟顏的床邊了,水翟顏伸胳膊接住慕容燕劈過來的手掌,冷冷的把她的手甩回去,“你該走了!冷長老替我把她送出魔教!”
“翟顏,你!”慕容燕不敢相信的看著水翟顏,以前水翟顏雖然不愛她,卻不會對她這麽冷酷。
“你敢碰她一根手指,我會把你的雙手都剁下來。”水翟顏殘酷的說。
看見水翟顏眼中的嗜血,慕容燕打了一個冷顫,水翟顏殺人殘酷無情,她剛進江湖的時候就有耳聞,但是從來沒親眼見過,可是剛才的神情好可怕。
都是因為這個女人!慕容燕凶狠的瞪了凌蘇兒一眼,她一定會報仇的。
看著離開房間的慕容燕,凌蘇兒無奈的歎了口氣,她又跟某女結下梁子了。
“喝藥!”凌蘇兒怨恨的看了水翟顏一眼,端過藥碗遞給水翟顏。
“你喂我!”水翟顏又任性了。
“哼!水翟顏,剛開始我因為擔心你的傷被你牽著鼻子走,你以為我會一直那麽傻吧,你喝不喝,不喝我就倒了!”凌蘇兒一臉冷血的說。
冷狂月又一愣,這女人變臉好快!剛才還一臉柔情的伺候教主呢。
“我說蘇兒,你能不能有點同情心啊!”水翟顏老大不樂意的接過藥碗,他了解凌蘇兒的脾氣,他要是再繼續裝下去,估計凌蘇兒會毅然決然的轉身離開的。
“少來,快點喝吧,魔教教主閣下!”凌蘇兒拖著懶洋洋的音調。
“叫我顏!”水翟顏的聲音又變得溫柔了。
還敢裝?凌蘇兒危險的挑起眉毛。
“我是說真的,叫我顏,我喜歡你叫我的名字!”
水翟顏一臉認真,凌蘇兒歎了口氣,“顏!”
水翟顏綻開笑顏,仰頭把湯藥喝了下去。
看著水翟顏的笑臉,凌蘇兒的臉上也情不自禁的蕩起笑意。
伺候水翟顏喝完藥,凌蘇兒一直陪在他身邊直到他睡著,才帶著善月回到凝眉別苑。
剛進屋就看見坐在圓桌邊的陸辨。
“你怎麽來了?”看到陸辨凌蘇兒有點驚訝,雖然陸辨偶爾會來找她聊聊,可是現在已經很晚了。
“教主已經睡下了嗎?”陸辨撫摸著他的娘子,輕聲問。
“嗯!吃完藥已經睡下了!”凌蘇兒在床邊坐下來。
“不想知道是誰傷了教主嗎?”
對上陸辨邪氣的眼眸,凌蘇兒淡淡的說,“我知道也沒用吧,你們這些江湖人能結怨的都是江湖人,我又不認識。”
“不,你認識,你不但認識,還很熟!”。
凌蘇兒安靜的看著陸辨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陸辨把娘子收回腰間的錦袋中,才緩緩的說,“教主這次帶著冷狂月離開教裡,就是因為得到毒使在長安的消息,去抓毒使回來澄清事實真相,好洗刷你的冤屈。沒想到卻遇到李世民。”
“李世民!”聽到李世民的名字,凌蘇兒的心重重的跳了一下。陸辨的嘴角掛上一抹邪氣的笑意,“對,你的大熟人李世民,李世民也是為了抓毒使而去。後來兩個人打了起來,教主被李世民刺傷了。”陸辨說完,站起身準備離開。
“為什麽告訴我這些?”凌蘇兒問。
陸辨走到門邊又停了下來,轉身看著凌蘇兒,“陸某只是覺得凌姑娘有必要知道是誰刺傷了教主。”
自從陸辨離開,凌蘇兒一直眉頭深鎖的坐在床邊,從陸辨的敘述來看世民已經能自由行動了,估計他也在查投毒案的真相所以才去抓毒使,可是他為什麽要刺傷水翟顏,李建成策劃投毒案的時候水翟顏一直都閉關練功,他不可能跟投毒案有關系的。
“凌姑娘,那個李世民為什麽要刺傷我們教主啊?我們教主雖然很冷酷,可是他從來不隨便傷人,除非那個人該死。”善月生氣的說。
看見善月氣憤的面容,凌蘇兒心裡很不舒服,她不希望有人誤解世民,“善月,估計這中間有什麽誤會,李世民也不會主動殺人的。”
凌蘇兒提到李世民時的溫柔表情讓善月一怔,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狐疑,“凌姑娘,你認識那個李世民?”
“認識吧!”凌蘇兒苦笑一聲,疲倦的倒在床上。
第二天一早,凌蘇兒吃完早飯就去了凝風軒,伺候水翟顏吃早點。“發什麽呆?”水翟顏一邊問一邊遞給凌蘇兒一塊爽口酥。凌蘇兒來魔教後一直很喜歡吃爽口酥,水翟顏就特地命人做早點的時候做一碟端過來。
“沒有!”凌蘇兒接過爽口酥,然後就開始跟水翟顏扯些有的沒的。她很想問水翟顏,李世民為什麽會刺傷他,可是她問不出口。每次只要提到李世民,水翟顏不是憤怒就是痛苦,他現在有傷在身,她希望他能開開心心的。
水翟顏深深的看了凌蘇兒一眼,也換上一臉笑容和凌蘇兒漫天海談。
水翟顏的傷口愈合的很快,只是兩三天的時間就已經能輕微活動。
“不愧是練武的人這麽快就痊愈了。”水翟顏受傷後的第四天,凌蘇兒看著水翟顏身上傷口基本愈合,臉色也紅潤了,羨慕的說,如果她被捅了那麽大的傷口出來,估計早見佛祖去了。
水翟顏活動了一下肩膀,“唉,終於好了,這幾日受傷教裡的事物都擱置了。”
凌蘇兒毫不掩飾的嗤笑,“別假正經了,你平時好模好樣的時候也沒看認真做事,別是自己受傷了,還得手下的人忙的天旋地轉,自己面子上過不去,給自己找台階下吧。”
“凌姑娘,教主平時都有很認真的處理教裡事物,就是因為教主英明神武,我們魔教才會在江湖上的勢力越來越大,我們魔教的地位也整個武林也是舉足輕重。”
看冷狂月說的憤慨激昂,凌蘇兒頓時語塞,自己只是沒事損水翟顏幾句罷了,他幹嘛這麽激動啊,搞得自己跟誣陷了他家教主似的。
水翟顏好笑的看著凌蘇兒目瞪口呆的表情,湊到她面前,得意的說,“知道了吧,我這教主在你眼裡跟糞土一樣,在他們眼裡可都是頂天立地的人物。”
“切!”凌蘇兒不屑的撇撇嘴,“他們都是你的手下,你是他們的頭頭,他們當然沒事忙著拍你馬屁了,瞧你樂的,真是沒出息。”
“你!”水翟顏瞪著凌蘇兒,此時此刻他真想倒回床上暈死算了。不過水翟顏又看了一眼一臉嚴肅站在一邊的冷狂月,嘴角掛上一絲奸笑,他製不了她,自然有人幫他製她。
“教主,屬下有事…!”魔教左護法童簿滿臉焦急的走了進來,看見凌蘇兒他一怔,很快垂手站在冷狂月身邊。
瞥見童簿臉上的著急,估計因為自己在不方便說,凌蘇兒端起吃剩的餐盤,“我把這個送廚房去吧。”
水翟顏看了一眼滿臉焦急的童簿,“善月就在外面,你交給她就行了,然後回去睡一會吧,你平時沒有早起的習慣,這幾日為了照顧我都起的那麽早。”
“嗯,那我先走了!”凌蘇兒疑惑的看了一眼童簿,端著餐盤出門。
凌蘇兒回到凝眉別苑一口氣睡到下午太陽西斜才起床,她剛坐起身,就看見善月一臉驚慌的闖了進來,“凌姑娘不好了!”
“出什麽事了?”凌蘇兒眉頭輕蹙的看著善月,善月雖然單純,做事卻還沉穩,現在竟然慌張成這樣子。
“教主中毒了!”善月急的都快哭出來了。
“中毒!”凌蘇兒倒吸一口冷氣,早上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會中毒的?”
“我也不知道,聽說教主下午接到一封信,沒多久就中毒了。”
“我去看看!”凌蘇兒急忙奔出去,水翟顏的傷還沒完全好,身體還弱再中毒的話,如果不及時解毒恐怕毒會蔓延的很快。
“水翟顏!”凌蘇兒衝進凝風軒,看見滿屋子人臉色陰沉的圍在水翟顏床邊,凌蘇兒臉色一沉。“顏!”
凌蘇兒急忙撥開人堆,看見斜靠在床邊臉色鐵青的水翟顏,一雙手烏黑腫的像泡發的饅頭一樣。凌蘇兒眼眶一紅眼淚掉了下來。
“我沒事,別擔心!”看見凌蘇兒哭了,水翟顏心中有一絲不忍。
“吃解藥沒有?”凌蘇兒哽咽著問。
“凌姑娘,教主現在中毒了,沒辦法給自己解毒,聽說你擅長解毒,麻煩你快看看到底是什麽毒吧。”冷狂月沉聲說。
凌蘇兒一言不發的拿起水翟顏的雙手仔細檢查著,雙手腫的已經發硬了,她按住脈搏,脈搏跳的很有力,可是慢慢的脈搏弱了下去。
“教主!”人群裡有問喊了一句,凌蘇兒急忙抬眼,只是一會兒的功夫,水翟顏的嘴唇就變得烏黑了,呼吸也沉重起來,水翟顏努力的想張大眼睛, 可是最終還是無力的閉上,昏死過去。
“教主!”包括童簿在內的教眾都擔心的叫了起來。
“凌姑娘這就是塗毒的信封!”冷狂月把信封用手帕包著遞給凌蘇兒。
凌蘇兒深深呼吸告訴自己不能慌,她小心的打開信封當看見信封上李世民三個蒼勁有力的字時,她愣住了,信是李世民派人送來的?是李世民派人給水翟顏下的毒?凌蘇兒的眼光變得冷冽,她把信封放在鼻子邊小心的嗅著,又仔細的檢查了水翟顏的症狀,然後奔到水翟顏的書桌邊寫出解藥配方。
“冷長老這是解藥,麻煩你趕緊拿去煎藥。”凌蘇兒把藥方遞給冷狂月,又看了一眼屋裡的教眾,“冷長老,你可以讓他們先回去嗎,顏現在需要安靜,他們待在這裡也沒有用。”
“我這就去辦。”
教眾全都離開了,臥房裡只剩凌蘇兒一個人,她關上房門然後坐回水翟顏床邊,看著水翟顏已經烏黑的臉頰,心裡有心疼還有內疚,甚至一絲憤怒,“對不起,顏,如果真的是李世民害得你,我一定不會原諒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