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問過逸風為什麽不問我的身世?他說:“你若想說,我聽。”話雖簡單,卻讓我感動的要命。一路上本淡然的逸風總是與我出言相對,氣的我好多回,都想動手打人啦!可是考慮到身手不如人家,怕是佔不到什麽便宜,才做罷。而逸清那個豪氣的男子,對我到是細心而溫柔,時刻寶貝著我。氣氛總是很微妙,我隻能盡量維護著這份難得的平和。做女人難哦,做個色女更難!
行程已經十天,由於我的貪玩,天黑了仍沒有找到旅店。我們三個在林子裡遊蕩,若讓人看見了,定以為是飄渺的幽魂。
選了一塊較為乾爽的地方坐下,逸清撿來了許多柴火,打算以轉木取火這一最古老的方式點燃木頭。
“笨蛋!看我的!”悄悄的把打火機握到手裡,假裝會武功的運著氣,嚓的一聲,火在我的手上燃起。得意的晃著腦袋說:“今天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麽叫做真正的厲害武功!”逸風逸清眼都不眨的看著我手上的火苗。
一收手,火苗熄了:“厲害吧?趕快拜師啦!磕幾個頭,在送上個萬八兩的金子就成,我這人不挑的,哈哈……”“馨兒,你這是什麽武功?居然能燃火?”逸清開始不恥下問。
“這叫超級無敵燃情烈火掌!”名號響亮吧?“以後你們別欺負我,小心我放火把你們燒成烤鴨!哈哈……啊……還我!”一不不注意,打火機被逸風搶走。哦!我的超級無敵燃情烈火掌。
“原來就是這個小東西。”逸風拿著打火機細心觀察著,逸清也湊過去一同研究。嚓……火在他的手上燃起。
“真聰明!”我由心的讚美。單鳳眼還我個了然的神情,真不知道謙虛!
木條被點燃,紅色的火焰熱情的舞動著,我們三個聚在火堆旁,烤著人。
“你怎麽知道我有暗器的?”我指打火機。
“若是武功,也不用先把手伸入口袋中。”“哎……”隻想著在逸清面前顯一下,卻讓逸風看了個大笑話,看來他一直對我很關注哦。
“馨兒,你怎麽會有如此精妙的東西?”逸清又發揚了不恥下問的精神。我想逸風也一定好奇,隻不過愛裝屁,就是不問,在那硬挺!能管住自己好奇心的人,真不容易,仙啊。
“那是我家鄉的東西,在你們這裡可以說是獨一無二的寶貝哦,你若喜歡就送你了。”賣個人情給逸清!
逸清眼裡跳動的深情,絕對不會比我們面前篝火的熱度底。他握著打火機的手,很是珍重,如同握著一塊美玉,細心感受著它的質感。大哥,你不是把它當作定情信物了吧?我暈!逸風的臉猶如掛了三層的寒霜,一雙眼睛死命的瞪著我可愛的臉,仿佛要把我解析個透徹,骨頭最好也打開看看,是不是壞的。
“那個,我也不是小氣的人,呵呵……這個送你了。”忙摸出陪我走了無數個黑夜的瑞士軍刀,小心翼翼的遞了出去,陪笑的送到逸風手上。TMMD,送別人東西,還要看人家臉色!我哭!
“喜歡嗎?你看……”我拿回刀,打開保險,摁下彈簧紐,刀嗽的彈出。
“啊……”刀身已經沒入我的身體……
“馨兒!”逸風逸清瘋了般的衝到我身邊,發出撕心裂肺的聲音和伸向我顫抖的手,無一不彰顯著恐懼``````“我要死了,你們……能親我一下嗎?”微睜著眼,身子虛弱的靠在逸清身上,斷續的說出最後的願望。
“馨兒!”倆人完全不能相信眼前的變故,疼動已不是所能形容的。`我緩緩閉上了眼,感覺他們有幾秒的失神,先後兩個顫抖的吻落到了我的唇角。
“哈哈……”我大笑著醒來,既然吻已經騙到,就不能在演下去了,要是他們發現我身上沒有血跡不踢我屁股才怪。
笑聲噶然停止,我樂不出來了,逸風逸清的眼裡竟茫然的有一種晶瑩在閃動。我知道自己這次的玩笑開大了,倆人仍木然的看著我,沒有因為我的假死或真活而發出任何的聲音。
“喂!我開玩笑的,你們別這樣啊。”搖搖他們的袖子,沒有反應:“看,這刀是有彈簧的,隻要按著這個小紐,刀就會彈回去,說話啊,別不理我。”兩人憤怒的回了魂,不看我一眼的向著兩個相反方向大步走去。黑暗中他們的身影越發的寒冷……好怕他們從此不在理我,跳起就追,可追那個好呢?先追較難哄的!
我用了百米衝刺的速度,終於在百米的地方追上被冰川覆蓋了的人。拉著他的袖子,就是不讓他走:“拜托逸風,別生我氣了好不?我知道自己玩的過火了,你大人有大量別和我這小女子一般計較……”晃著他的手臂,半撒嬌半求情的說著,可效果不佳,他仍舊一臉的階級鬥爭!
“我錯了,真錯了,還不成嗎?我以後在也不調皮,都聽你的,還不成嗎?”再來,還是沒有反應。
“哎……你到底想我怎樣才肯原諒我?”他別開臉不肯看我,真是沒有辦法了。我張開手臂,擁上他的身體,點起腳尖,把歉意的吻落在他冰涼的唇上親兩口,說一聲:“別生氣了。”又親兩口說:“好逸風。”就這樣在我親上第五口的時候,逸風突然收緊雙臂,狠狠的把我圈入懷裡,薄薄的唇肆意侵略著我的溫熱,似乎要吻盡一世的情仇。
過了許久,逸風略微沙啞的嗓音窩在我的頸深處傳來:“你太折磨人了,讓我如何是好?”“對不起……”我真心的歉意。
“你怎麽能那麽殘忍,用你送我的禮物刺向自己?你不知道你的生命對我而言有多重要!你怎麽可以不懂?”他痛苦的聲音是對我最大的鞭笞。
“對不起,下次不敢了。”除了這句,我真不知道能說什麽。
“沒有下次!記住你的命是我的!”逸風赫然對上我的眼,單鳳眼裡的堅定不容反駁。
“恩。”乖巧的點頭。
又經過我無數次的認真檢討,和刻意討好的口水親親,逸風的臉色終於多雲轉晴。
“風,我想去跟逸清道歉。”親熱的稱呼也是我檢討過程中的誠意表現,他本人也是相當滿意此項改變。
“該去的。”領導的話,更加證明了我的胡鬧傷人之深。我轉身就要跑去找逸清,可黑漆漆的一片,已經分不清來去的路。
“哎……”逸風無奈的搖頭,修長的手指拉過我的小手,領著我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約莫走了三百米遠,他放開我的手,轉身離開:“逸清在前面。”逸風飄渺的背影載著落寞,一步步離開走遠……我摸索著繼續前行,心裡開始害怕,這麽黑的夜,逸風怎麽確定逸清就在前面?好黑,好怕。人就是這樣,越害怕,越出錯。沒等走兩步:“嘿呦!”腳被拌了一下,人也頭大沉的往地面撲,`沒有想象中的疼痛,我跌入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逸清!”不叫還好,一叫人家把手放開了。我隻有晃晃的自己站好,沒再摔倒。
透過月光我看見他憤怒的背對著我站立,難道看見我就有氣?算了,不費口舌,用最直接的辦法更好。伸出手,從後背環上他的腰身:“清,別生我氣了,好嗎?我知道你是太在乎了,才會這樣。原諒我。”臉貼在他寬闊的背上,輕輕摩擦著,像個溫順的小貓。
他身體僵硬,一動不動的佇在黑夜中,若不是我抱著他,真怕他會突然消失掉。時間在一點一點流逝,就在我以為自己的臉就要蹭破皮的時候,他突然轉身,將我緊緊的圈進懷裡。
“我錯了。”我道歉。
“不要在嚇我,我不能失去你!”逸清載著痛苦的唇,火熱的落下,有著讓我承載不了的霸道與熱情,他如野獸,啃噬著我的一切,仿佛要把靈魂滲進我的血液裡。
玩笑開大的結果就是我勞心勞神,費心費力,左哄右騙,外加一個紅腫的唇!
等我的情感保證做到一定份上時,終於和逸清和平的返回到燃燒的篝火旁,逸風已經等在那裡了。我坐回到原來的位置,萬萬後悔外加千千懊惱的反省自己的胡鬧。哎!這是何苦呢?兜了個大圈子,又回到了原來的起點。若沒有我惡劣的玩笑,我們仍舊笑嘻嘻的談著風月呢!這事怪我,真的怪我!
“知道嗎?我一直幻想著,有一天可以在樹林裡生起一堆火,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旁白:還是吃嗎?真出息!我:找打!)沒有人說話,我這個罪魁禍首就必須承擔起調節氣氛的責任。
“餓了?”逸清簡潔關心問。
“呵呵,是有點哦!恩?你幹什麽去?”見逸清起身要走。
“抓兔子。”從語言簡潔的程度上看,還是氣沒大順。
“我不吃兔肉的。”“不吃?”“是啊,小兔子那麽可愛,我下不去口。還有,我也不吃狗肉!我家裡養了一條小狗,雪白雪白的,媽媽給它起個名字,叫'格格'!厲害吧!”示意逸清坐下,聽我繼續道:“隻要我一回家,它就高興的圍著我轉,不停的跟我套近乎,非要貼貼我的臉才肯消停。”想起家裡的爸爸媽媽,可愛的格格,還有追了我六年的男朋友,感傷漫漫沁入心裡,開始蔓延……
“想家了?”逸風明媚的眼看著我,月光從他的頭頂輕柔的灑落下來,他就像個載著邪惡的美麗仙子那般迷人。
“恩。”“等我們參加完鬱大哥的婚宴,我陪你回家!”逸清真誠的對我說。
“我的家,是找不到歸路的地方……”大哥,那是時空的問題哦!“算了!不想啦!”拍拍手,從包包裡拿出我的寶貝牛肉干。勾勾手指,倆人向我靠攏。用牙把袋子撕開,拿出美味送到逸風的嘴邊,他到是滿享受這種細心的服務,張開嘴,把牛肉干吃了進去!唇有意無意的擦過我的指尖。他就是這個樣子,總是時不時佔我的小便宜,然後就用那雙迷人的眼睛飄呀飄的看著我!
轉身,又拿了一塊送到逸清的嘴邊,還是這個男人好,乖乖吃下我的牛肉干。極其有形的唇,幸福的上仰著,眼神開始軟化,看的我差點變成液體!
我終於問出來了心裡最大的疑問:“為什麽,你們長的一點都不像啊?”“大哥長的比較像母親,我像父親多些。”逸清解答。
“哦,我說的嗎?逸風,說你是個地道的美人,你還別和我不樂意,哈哈……”坡為得意的說,全然忘了自己先前製造的麻煩。
“給,多吃點,好好補補,在長美點。”抓了一把牛肉干給逸風,他頗為不滿的接了過去。又一把給了逸清:“吃的帥帥的,晃暈小女子,今天我請客,吃吧!”一直跟在人家屁股後面噌吃噌喝的,老天終於給我機會,讓我也做了把東, 感謝啊!
從包包裡翻出了我的瓶裝咖啡。
“馨兒,這些都是你家鄉的物品嗎?”逸清詢問我。
“是啊,沒有吃過吧?”也就能騙騙古人了。
“是很奇特……”若有所思的說。
擰開瓶蓋,喝了一口咖啡後遞給了逸清。他到是幸福而甜蜜的從我手中接走了咖啡,送到嘴邊……沒吐!跟我想象的差太遠啦!我無限溫柔的看著他輕皺著的眉,體貼的說:“好喝嗎?多喝點!這可是我家鄉的特產呢。”美人我如此關心他,怎好拒絕呢!抬起頭又灌了一大口!講究哦!果真有不怕苦的精神!看他有型的臉,真想咬上一口,呵呵……誰說女人不能色?我呸!那是萬惡的舊社會!
摸出巧克力,掰了一塊分給他。看樣子,就算我給毒藥他都會吃!毫不猶豫的含到嘴後,應該是一種幸福的感覺吧?看逸清的臉就知道啦。
逸風這個老狐狸把玩著我的紅色軍刀,搖頭不肯喝咖啡,卻吃了我的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