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鬧鍾照例響起。奈木音歆從床上張開眼睛,摁掉了鬧鍾。
周一,清晨的陽光柔和明媚,給人舒爽的感覺。奈木音歆朦朦朧朧的過了一會,睡意才消除了70%以上。
匆匆出門,不意外的很早到校。卻已然有人比她更早。網球場上,正選和非正選正在練球,奈木音歆放下書包之後也感到球場。
“經理早!”
“經理早!”
“早。”淡淡的點了點頭,從容不迫。和場內的氣氛形成鮮明對比。
球場上,所有正選在練習擊球。非正選練習控球,一年級幫忙揀球。他們的用意到底是什麽呢?青學的經理,這個職位,很多人多想要吧?如果不是,她的儲物櫃裡面不會有那麽多奇奇怪怪的東西。順便掃視了一下全場,果然看她的人都好像要把她剝掉了似的。那種光芒,如果定力不好的人,說不定晚上會做噩夢。
“小歆來了~”動態視力超好的菊丸第一個發現奈木音歆站在球場外。“嗯。”記錄著他們每個人的弱點。原本還說不清,現在近距離觀看才可以發現他們最需要的是什麽。每個人都有需要克服的弱點。
微微點頭,算是回答了她的話。“小歆小歆~我們比賽勝利了,你有沒有什麽獎勵?要不然小歆做蛋糕給我們吃好不好?”
“我不會。”她做的勉強隻能夠吃,並不能夠看。
被龍崎教練拎回球場的菊丸英二。還在叫嚷著要吃蛋糕。
她是不會,但是有人會。
“奈木!進來幫他們測試擊球速度。”
“是!”部長大人發話,原本站在一旁看熱鬧的奈木音歆以最快的速度進入球場。她只需要記錄就可以了,乾在一旁用秒表記錄,順便把數字告訴她。一直以來,她都努力適應這裡的生活,努力配合他們的步調,不至於讓自己落後。
“奈木,其他學校的數據收集的怎麽樣了?關於銀華和山吹?”今天的不二,有點奇怪。不是她胡說,而是原本從來不主動進攻的不二,今天打球貌似很認真。發生了什麽吧?否則這麽認真的不二還真是不容易看到。
“銀華中學的話不用擔心,山吹的話他們的教練很值得注意,還有,單打的千石清純以及亞久津仁。千石的虎炮是力量型,至於亞久津仁,雖然很適合打網球,但他並不熱衷打網球,他認為這是一場無聊的遊戲。他屬於主動進攻型,隻要努力,我相信大家會處理好的。相反,他們的教練是個厲害的角色。”根據收集到的數據,乾在一旁記錄。
“一定!要打敗山吹和銀華。”
這是球場上,大家宣誓的誓言。
立於不敗之地的青學,會取得勝利。如果她沒看錯,剛才龍崎教練的眼中燃起了濃烈的鬥志。
“經理,要不要喝一下我新研究的乾汁?”乾的鏡片泛出白森森的光芒。奈木音歆倒退一步,“不用。”
這種東西,能喝麽?喝之前應該要先準備胃藥的吧?
微微皺了皺眉頭,故意視若無睹,讓後強裝鎮定的走開。
微風輕輕揚起發絲,吹落樹葉。秋意漸漸襲來,略微顯得清爽。
球場中央,練球的還在繼續,終場,休息。“早上的訓練就到這裡!解散!”手塚宣布解散,一時間,眾人呼啦啦的往更衣室的反響散去。“小歆,昨天謝謝你了,呵呵~”不二接過奈木音歆遞過去的毛巾。
“不客氣。”
不二指的是關於裕太那件事吧?對於這,不得不承認觀月做的很過分。如果她是不二裕太,說不定會報復觀月。可惜,不二裕太那種性格,應該是不會做那種事的。
“小歆真的不會打網球嗎?”不二式的詢問。輕松的口吻下到底隱藏著什麽,誰都不會知道。眾所周知,不二是腹黑小熊。
“不會。”網球會是會,以前無聊的厲害,也會陪別人打網球,羽毛球。隻是,這個身體一點都不好用,不適合運動。等過段時間適應了再說,這就是靈魂穿的悲哀。如果嬰兒穿也就可以知道以前的事了……
穿越也要穿越個好點的啊,這是什麽破爛身體。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可是,小歆怎麽那麽懂網球呢?呵呵,我很好奇。”
奈木音歆考慮了一下,緩緩開口道,“理論不需要實踐。”
這是個很好的理由,也是個很好的借口。“小歆真是有趣呢~我相信你還隱藏了很多東西吧?”這是走過奈木音歆的時候,靠近她說得。除了她,沒有人聽見。
渾身一震。然後垂下眼簾,把思緒拉了回來。
“說笑了。”淡然的走開。說實話,她本來沒有打算加入網球社。她,還是想要完成當年父母的遺志,這點,不管在什麽地方,她,一定會完成他們的夢想。
不二隻是一瞬間的看著奈木音歆的背影,就感覺到她是個孤獨的人。真的是那樣麽,一個僅僅十幾歲的少女。
“孤獨麽?”
“不二你在說什麽?喵~”菊丸收拾好球拍,跑到不二旁邊,正好看見不二在喃喃自語。“沒什麽,英二,再不回去就要上課了。”不二呵呵笑著離開,剩下菊丸一個人在後面忙著整理球拍,又去換衣服。
“菊丸!你怎麽遲到了!”
“那個……我,忘記時間了。”吐了吐舌頭,抱歉的站在門口。不意外的,全班哄堂大笑,菊丸瞪了不二和奈木一眼。悻悻然的回到座位上。
“進來吧。”
“不二,小歆,你們太過分了!怎麽可以丟下我先走呢?”菊丸不滿的嘟囔著。臉色似乎是不滿造成的通紅,實際上是奔跑的後果。
奈木音歆面無表情的看著黑板上,仿佛菊丸說得事和她沒有任何關系。
有時候,這樣的生活也挺好。
雖然他們和自己並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但那是以前,現在他們活生生的在眼前,再怎麽固執別扭,都應該接受了這個事實。
看向窗外的景物。一副發呆的樣子。
“我已經到了,你什麽時候過來?”
“十五分鍾之後。”奈木音歆掛掉電話,整理好東西,等到網球部晚上的社團練習結束,也離開了。
剛才的電話是觀月初的,奈木音歆還是稍微知道一些日本的習俗。起碼,要懂禮貌。前幾天,觀月文子請她吃飯,她也要相對的給予報答。所以,特地找觀月初給觀月文子買禮物。
……
“等很久了?”奈木看了看周圍的天氣以及觀月現在站著的地方。的確是個好地方,夕陽斜斜的灑下來。
“怎麽會,你算是守時的了,快點吧,按照規律,十分鍾就可以出來了。”十分鍾?他當是隻是進去那一下東西啊……
“嗯。”
之所以拉觀月來,是因為她不清楚觀月文子喜歡什麽東西。
她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當時多少有些訝異。“呵~如果想要問出我們聖魯道夫的數據,那是不可能的。”觀月初獨自哼哼唧唧的說道。
“沒必要。”
聖魯道夫的數據真的沒有必要要。他們,已經輸掉了。而且,也不會像冰帝一樣,還有一個名額供他們使用,變成強而有力的復活球隊。
“這個怎麽樣?”嘈雜的百貨商店,川流不息的人群。成為眾人跟蹤的對象還真是不爽。微微皺起眉頭,掌心濕潤的汗水。
“嘖嘖……後面的是青學網球部的吧?”
觀月初弄了弄額前的頭髮。語氣中,一絲了然的氣息。
“出來。”
冰冷的沒有一絲熱度的語氣。
雖然,她以前的話語中也不見得含有多少的溫度,可現在,完完全全的冰冷的讓人掉入冰窖。冷然的掃過每個人……最終目光停留在乾和不二的身上,“你們跟蹤我,是為了獲得什麽數據?”
幾個人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不二學長……乾學長……”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不二和乾的提議。
“MADAMADADANE”龍馬壓了一下帽子,順便走到商場旁邊的飲料店買了一杯聖代。還真懂得享受。
“越前!你太狡猾了,我也要。”一時間,菊丸,桃城去飲料店,海堂覺得無聊早就走了,至於河村和手塚,根本就沒來。“經理是在和聖魯道夫的經理約會麽?本來我也不應該說什麽的,這是你自己的私事,可是聖魯道夫是我們的對手,不可以給對手鑽空子,我們今年一定要贏得比賽,所以經理現在和觀月約會,本在情理之中,卻又在意料之外……”
“夠了!”奈木音歆受不了的走出了商場,他們,真的很過分。“你們……我和奈木隻是出來給我母親買禮物的,她和我隻是另鄰居,乾,你的數據出錯了。哈哈~有一次敗在我的受傷,不二,要不要來一場比賽?”
自戀加臭屁。
“小歆?你生氣啦?”
“沒有。”倔強的轉過頭去,不去看不二的表情。
不二獨自跟奈木音歆出來。“阿嚏――”
空氣中,似若有無的風聲。以及,常理之外的噪音。覺得頭微微的疼痛,身後的不二追上來,“小歆感冒了怎麽辦?”
“沒關系。”肩上落下了不二的外套。青學男生的校服,黑色的。上面寫著不二的名字。“小歆真的生我們氣啦?我們也是好奇……”
“好奇?”
別人都說好奇心還是一隻貓,現在看來是好奇心害死一群人吧?!而且僅僅因為好奇, 就有權利窺探別人的麽?
“是啊……小歆這麽急著出學校,我們認為你是去約會,不放心所以跟出來了。”不放心?不二的聲音分外的誠懇,“我沒生氣。”歎息,無奈自己為何變得如此軟弱。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采取正當的手段。
現在,卻變得如此,通情達理。
她不計較,並不代表不在意。9月的天氣,不同的人生活著的不同習慣。就比如,她穿著青學的校服,已經微微感覺到了涼意。不二的外套,之所以沒有拒絕,或許就是這個理由?可憐的奈木音歆,難道真的隻是這個理由麽?
“不二……”
“嗯?”
“沒事。”
本來想問一下他,是否有進行單獨訓練,現在看來,還是算了。一些注定的,她無法改變。沒有注定的,她又不想改變。
終局,終結。